張德一聽袁術有任務給自己,心中一驚,這袁術每次找自己都沒好事,不知道這回又要怎麼陰自己。想到這,張德不由得心裡一顫。
只聽袁術不急不慢的說:「這個任務非常重要,關係這朝廷臉面,非張將軍不能勝任!」
袁術這一說,張德心裡面更加沒底了,急忙問道:「不知是何事?」
袁術笑了笑,道:「張將軍不要著急,聽我慢慢道來。如今大戰在即,但是大將軍何進的父親還在城中,何老太爺是當朝國丈,如果落入黃巾反賊手中,有損我大漢臉面,況且咱們來之前大將軍也囑咐過我們,所以我決定趁黃巾反賊將北面的人撤走,由張將軍護送國丈回洛陽。張將軍不會反對吧!」
張德一聽,心說這正是求之不得啊,何進雀房那邊可給自己任務,讓自己救何老太爺出來,沒想到袁術倒是很為自己著想。但是畢竟和袁術相處了這麼多天,知道袁術這個人小心眼,而且還多疑,要是自己一口答應下來,難免會引起袁術懷疑,於是張德為難的說:「袁將軍,這恐怕不好吧,如今黃巾軍進攻再近,我身為副將,怎能在此時離開前線,我願意留下來,和各位同甘共苦!」
「張將軍有這個心意就行了,但是何老太爺身份特殊,派一般人護送恐有不妥,張將軍乃當世名將,連陛下都贊將軍有勇有謀,護送何老太爺正是合適,張將軍就不要推辭了!再說等張將軍將何老太爺送回去以後,再回來也不遲!」
張德只好「艱難」的領命,而袁術見自己成功的支開了張德,非常高興,眼看成功守住宛城的這份大功勞就成自己的了,袁術打心裡面開心,但他卻不知道,這宛城,可不是這麼好守的!
……
洛陽城,張府。
管家張忠笑嘻嘻的來到張讓近前,道:「老爺,河東太守府從事李儒求見!」
張讓見張忠笑瞇瞇,便說道:「阿忠,這李儒可是帶了不少東西吧!」
「回老爺,這李儒的確帶了不少東西,這是禮單。」說著張忠將禮單遞給了張讓。張讓打開禮單,看了好幾遍,笑著道:「讓這個李儒進來吧,呵呵,這個河東太守董卓倒是挺費心思的。」
不一會,張忠帶著一個青年文士走了進來,青年文士見到張讓,慌忙下拜道:「河東太守府從事李儒見過張侯爺!」
張讓掃了李儒一眼,道:「李從事辛苦了,請坐,來人哪,上茶!」
自有人送上茶點,張讓也懶得和李儒客套,便直接問道:「不知道李從事來找本侯,有何貴幹呢?」
李儒清了清嗓子道:「張侯爺,我家董大人前些日子奉旨前往幽州協助北中郎將盧植大人平定黃巾軍叛亂,只是盧植盧大人命我等堅守不得出戰,所以我家大人至今寸功未立,所以還希望張侯爺在陛下面前替我家大人美言幾句!」
張讓突然想起來前幾日黃門左豐告訴自己這個盧植甚是不給「十常侍」面子,自己早就想整治整治盧植了,想到這張讓便對李儒道:「嗯,我知道了,盧植這個人龜縮不前,有損我大漢天威,明日我自會奏明陛下,至於董大人麼,你讓他放心就是了,本侯一定會在陛下面前替他說幾句的!」
李儒欣喜道:「多謝張侯爺!」
只聽張讓又說:「我記得你們家董大人是涼州人吧!」
「不錯,我家大人祖籍涼州隴西臨洮。」李儒心說,這張讓問我岳父祖籍幹什麼?
張讓笑了笑,道:「涼州好啊,涼州地面上有很多羌人,聽說涼州馬可比并州、幽州馬好多了!」
李儒聽了哪裡還不明白張讓的意思,急忙道:「儒此次前來帶了一匹涼州寶馬準備獻給侯爺,此馬名為『蕭稍』,可日走一千,夜行八百,這馬來到洛陽後有些水土不服,所以今日儒就沒帶來,待明日,定將此寶馬親手送到!」
張讓聽了眉開眼笑的道:「好,那煩勞董大人和李從事費心了!」
李儒回到驛館,忙對手下道:「快把我的『蕭稍』牽來,好好洗刷洗刷,明日我親自把它送到張讓府上。」
「可是大人,這是太守大人親自送給你的寶馬啊!」手下一聽說李儒要將馬送人,有些捨不得。
「為了岳父大人,一匹馬算得上什麼,先便宜張讓這閹狗了!」李儒心裡面也很捨不得,但是為了完成董卓給自己的任務,只好忍痛割愛了。
……
沔南。一條小道上,走來了兩個老道,一人身穿紫色道袍,鶴髮童顏,被背一把木劍,正是救張德的紫衣老道;另一人花白頭髮,身披黃色鶴氅,手攜藜杖,背著藥箱。
只聽黃衣服老道說道:「師兄,咱們有官道不走,為何偏偏走這小道?」
紫衣老道回答道:「師弟,你要怪就回去怪你二師兄,要不是他當年將《太平要術》給了張角,所托非人,現在也不會弄的到處不太平,咱們還是走小路方便點!」
「師兄,憑著怎們倆,這天下還有誰能攔得住,師兄你就是這樣,一身本事就沒見你怎麼用過,您要不用,也得找個徒弟傳下去啊;你看咱們師傅,收了四個徒弟,我這回去長沙,也收了兩個徒弟,要說起我這兩個徒弟啊,真是學醫的天才……」
黃衣老道一路上嘮叨個沒完,紫衣老道彷彿沒聽見一般,看來是對這個嘮叨師弟習慣了,邊笑著邊朝前走。走著走著,紫衣老道看著遠處的竹林道,於是一指那片竹林道:「師弟,你看那邊竹林。」
黃衣老道朝自己師兄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一片竹林,黃衣老道看了一眼,道:「不過是九宮陣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紫衣老道笑道:「想不到這個荒山野嶺之中也有同道中人,走,師弟,咱們去看看!」說著就拉著黃衣老道朝竹林裡走。
這九宮陣在一般人眼中可算是高深莫測,但是在這兩個老道眼中不過爾爾,走過這片竹林,眼前出現了一個道觀,一塊金色的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大字——七星觀。
七星觀外的九宮陣平時是不開的,但是最近觀主黃承彥在煉一個很重要的丹藥,不能被人打攪,便開啟了竹林的就九宮陣。
此時七星觀大門緊閉,放眼望去,七星觀中升起了一條青煙。
紫衣老道看著升起的青煙,說道:「沒想到這裡還有人會煉丹,呵呵,走,師弟,咱們去看看。」
紫衣老道去敲門,不一會,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道童探出頭來,見門外站著兩個道士,道童本來還在納悶竟然有人能闖過師傅的九宮陣,但一看這兩個道士長相不俗,便知道是世外高人,當即走出來,叩首說道:「兩位道長有禮了,請裡面請!」
黃承彥在荊州也算是名士,所以經常有人到訪七星觀,道童也明白待客之道,將兩位老道請進道觀,奉上香茗,道:「兩位道長,家師現在正在閉關煉丹,請兩位道長先用些茶點,師傅應該快出來了。」
紫衣老道輕輕的抿了口茶,沖黃衣老道說道:「師弟,嘗嘗這茶,這裡主人到是個雅人,這茶是無根泉水泡的,別有一番風味。」而黃衣老道則已經拿起點心大吃起來,毫無世外高人的風範。」
這時候就聽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我終於煉成了!」不一會就見一個中年人興高采烈的走出來,這人正是黃承彥。
黃承彥見廳中還有兩人,心說來了客人道童也不去通知自己一聲,於是尷尬的沖兩人一笑,作揖道:「兩位道長有禮了,在下剛煉成一爐丹藥,所以有些失態,請兩位莫怪!」
紫衣老道道:「想必道友為了此丹有些日子沒有休息了,我這裡有「回神丹」一顆,道友還是先補補元氣吧!」說著紫衣老道遞上一枚丹藥。
這黃承彥剛才正是在煉「龜鶴延年紫金丹」,黃忠奪了張曼成的紫金降魔盔,當即來找黃承彥煉丹。而這丹藥煉製本來就費時間,加上黃承彥第一次煉製,所以失敗了好幾次。而兩個老道來的時候,黃承彥剛好成功的煉出了一爐丹藥。這煉丹是個技術活,要一直注意火候,說一黃承彥為了這爐丹藥,已經數日沒有休息了,現在滿臉鬍子拉茬,面色蒼白,一看就知道長時間沒休息,體力消耗過度。
黃承彥結果回神丹,聞了聞,清香撲鼻,吃了進去,不但入口即化,而且一股子清涼竄便全身,所謂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這回神丹黃承彥自己也會煉製,但是絕對沒有這老道給的煉的這麼好,黃承彥當下就明白過來,這老道煉丹術遠高於自己,眼前這兩個老道可是高人呢!想到這,黃承彥立馬起身拜道:「多謝道長,在下黃承彥,請教兩位道長尊姓大名!」
黃衣老道此時還在吃著點心,聽黃承彥問起自己的名號,便道:「那個是我師兄左慈,我呢,叫於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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