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我和賈老坐在沙發上看三國演義。
「喂!跟我出去玩!」妮妮竄到我面前。
「妮妮!沒禮貌,你要叫哥哥!小周現在正陪我看電視,你就別擾我們了。」賈老笑道。
「爺爺!我才不叫啦。」妮妮皺起鼻子,一下撲入賈老懷裡:「自從他一來,你就整天跟他說話聊天,也不理我。反正爸爸不管我,你也不疼我,我一個人呆在屋裡不出來算了!」
「乖妮妮!爺爺知道錯了!」賈老抱著妮妮,輕拍著她的後背,神情半是憂傷,半是慈愛,向我投來請求的目光。
「妮妮!走!我們出去玩吧。」我站起身,說道。
「噢!……」妮妮蹦起來,跑到我面前,一招手,說道:「走吧!」
……
「妮妮,我們玩什麼?」走出別墅,我注意到她手中拎著一個塑料袋。
「我們放鞭炮!」妮妮炫耀似的打開塑料袋,裡面全是禮花,沖天炮,地老鼠……五花八門,種類齊全。
「在這裡放鞭炮?-市不是規定不讓放鞭炮嗎?」我下意識的問道。
「誰敢管!」她冷冷說道。
我這不是在犯傻嗎?她是誰!別說是放鞭炮,就是她樓前打槍放炮,估計也沒人敢說什麼。
看著她趾高氣揚的樣子,我想到一個問題:「妮妮!你這些東西從什麼地方買來的?」
「你問這個幹什麼?」她警惕的望著我,忽然撲哧一笑,說:「是爺爺呀,他總喜歡在春節那天放好多鞭炮,我偷偷拿了一些,他也不知道。」
藏起來?藏在什麼地方?不行,這樣太危險了!這些鞭炮今天必須放完,我打定主意,說道:「妮妮!我們放鞭炮吧。」
……
小丫頭,指揮我點這個,放那個,自己卻摀住耳朵,站得遠遠的。
我拿起一個小花炮,心中一動,回頭說道:「妮妮!你為什麼不叫我哥哥?」
「我不習慣!」她回答倒挺乾脆。
「我們來打個賭,如何?」我仔細看看那花炮,對她說。
「什麼賭?」
「如果我敢直接用手拿著放這個鞭炮,你以後就得叫我哥哥?」我舉著那花炮對她說。
「不行!」我話音剛落,她立即反對。
她走過來看看那花炮,半信半疑的問:「這……這真的能行嗎?」
「試試就知道了。」我故作輕鬆的說,好幾年沒放鞭炮了,心裡還真沒把握。
「不行!太危險了!」她流露出一絲不忍。
危險嗎?我看著手中的鞭炮,突然有了一股衝動。手指掐住它的尾巴,另一隻手去點燃火線。
「啊!」她嚇得趕緊閉上眼。
我心裡也有些緊張,聽著「絲絲」聲響,後背直冒冷汗。
「砰!」的一聲響,我的兩根手指被震得發麻。
「……你……沒事吧!」妮妮關切的問道,急忙抓起我的手察看。
手指不過是被火藥燻黑,有些發脹而已。因為鞭炮的後部是填滿泥土的,所以爆炸力不會波及。
「我沒事!」我甩甩手,笑道。
她怔然望著我,喃喃說道:「其實,以前我爸也會玩這個。」
「對了,妮妮!你爸去哪裡了?我一天都沒見到他。」我終於將憋了很久的話說出。
「他!誰知道,他在哪裡鬼混!?」她恨恨的說,飛起一腳將地上鞭炮的殘餘踢出老遠。
看著妮妮有些落慕的神情,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妮妮,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
「看見前面那棵柳樹了吧,我們點燃沖天炮,看準能擊中它。」
「好啊!好啊!」她拍手叫道。
……
「哦!我贏囉!!我贏囉!!!……」看著妮妮又蹦又跳的歡呼,我莫名的感到心酸……
……
「伯伯!我可以打個電話嗎?」我沖樓下的賈老喊道。
「在我這裡,你還客氣什麼,隨便打,想打多久打多久!」賈老揮手說道。
「想給你女朋友打電話?」妮妮從臥室出來,倚著門框,斜眼看我。
「她們可是你姐姐!」我提醒她。
「我沒姐姐!」她冷冷說道,大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不知打什麼主意,「砰」的一聲她把門關上了。
……
「萍!你回來了!!」在車站,我欣喜若狂的向秋萍奔去。
忽然,摔了一跤,跌進白茫茫的冰淵……
「啊!」我猛的坐起,原來是個夢而已!
我還沒喘過氣,後背感到冰涼刺骨,冷得我直打哆嗦。我縱身跳起,反過手到背心裡搗摸著。
「冰塊?居然是冰塊!」我難以置信的捏著手中這冰冷的東西。
「哈!哈!哈……」耳邊響起清脆的笑聲。
是妮妮這壞丫頭!!
此刻,她趴在床邊,用手不停拍打著床,笑得不亦樂乎。
「妮妮!這是你幹的!!」美夢被人吵醒,我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哈……哈……你的內褲好奇怪……哈……哈。」她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只穿著內褲、背心,站在床上,急忙鑽進被窩。我穿的是軍用內褲,綠色的而且寬大,雖然妮妮是個小孩,我仍然感到尷尬
「你怎麼進來的?還不快給我出去!」我怒斥她。
「賓崩!」她甩動著套在手指上的鑰匙,搖晃著頭:「這是我的家,我想去哪就去哪!」
我怒視她,她笑嘻嘻的看著我,突然又咯咯的笑起來,邊笑邊陰陽怪氣的說:「好古怪的內褲喲!」
我的臉掛不住了,「妮妮!你再不出去,信不信我揍你!」
她頭一揚,傲慢的說:「你敢!」
我身體前傾,雙手抓住她腋下,往裡一拉,她整個軀體一下子仆倒在床上。
「你!……」她驚慌的剛叫一聲,我的手掌已經輕輕的拍在她的**上。
「你敢!你敢!!你敢!!!……」她大聲叫嚷,兩腳上下交替敲打著床,拚命掙扎想爬起來。
我一手按住她的背,一手拍打她:「你看我敢不敢,我就敢!」
她掙扎了幾下,突然不動了。
我也感到一絲不妙,急忙停了手。
她此刻躺的位置極是不雅,上半身壓在我的大腿上,隨著身體的移動,胸前的蓓蕾不停的摩擦著我的大腿,雖然隔著絲被,我也能感覺到它的柔軟。回想起來,她十四歲了,十四歲的女孩從生理學上說,不應該再叫小孩了。
她一動不動的趴著,我一動不動的坐著,場面很是尷尬。
她慢慢的爬起來,小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妮妮!」我努力想擠出一個笑臉,說點什麼,可惜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的臉色沉靜如水,也不看我一眼,逕直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