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第二天,楊欣和薛瑩瑩就踏上了歸途。
沒有回萊城,直接在京城買的機票,方便又快捷,本來楊欣是不太喜歡飛機的,不過有薛瑩瑩在場就不一樣了,空難,那麼大的災禍,以薛瑩瑩的感知能力,絕對會有所感應的。
在家裡住個三兩天,回京城的時候,大約新居裝修的設計圖紙也該完成了,再修改修改,就可以開工了,沒辦法,他那房子實在太大,要好好規劃,不僅僅是那幾十個臥室,客廳,書房之類的,連院落花園都得設計,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
為了跟楊欣回家,薛瑩瑩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嬌媚而又大方,把她所有的優點都襯托了出來,她要把自己最好的狀態展現在楊欣的家人面前。
甚至,他還連夜拉著楊欣去辦置了一些東西,做為送給楊欣家人的禮物。
不過,說好是兩個人回去,上飛機的時候,卻變成了三個人,李石頭那臭小子非得要跟著回去,他是前一天晚上和楊欣通電話的時候得到的消息,然後就巴巴的從萊城趕了過來……
「臭小子,我帶你瑩瑩姐回去見家長,你跟著做什麼?當電燈泡嗎?」飛機上,楊欣對李石頭說道。
「什麼呀,你們回去見家長,難道那就不是我的家長了?楊哥,你這是典型的有了媳婦兒忘了兄弟啊……瑩瑩姐,你看你魅力有多大,把我楊哥給搶跑了,都快不認我這個兄弟了!」李石頭興奮地說道,這傻小子還是第一次坐飛機,興奮得要命。
薛瑩瑩笑吟吟地看著兄弟倆鬥嘴。「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找個人管著你了……唔,對了。萊城武術協會會長的那個孫女兒呢?人家姑娘不是看上你了嗎?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進展啊?」
「瑩瑩姐,你們兩口子就合夥欺負我吧,別提那丫頭了,整天瘋瘋癲癲的,我可不敢要,要找,就得找像你這樣的,人又漂亮。又賢惠,做得一手好菜。將來我在外面打拼。她在家裡看孩子,這才是我的夢中情人呢!」李石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楊欣白了他一眼,打擊道:「得了吧兄弟。要這麼說,你怕是要注定打一輩子光棍了,像你瑩瑩姐這樣地好媳婦兒,這世上就這麼一個,你啊,沒戲啦!」
「不是吧楊哥?!你就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你唯一的兄弟打一輩子光棍?!太殘忍了吧?!」李石頭怪叫道,「瑩瑩姐。你上大學了。見到的好姑娘多,記得多幫我留意啊。可不能像楊哥這樣對我!」
薛瑩瑩笑著點了點頭,現在都已經上了飛機,她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為即將到來地和楊欣家人的見面而擔心……
然後一路上就聽著李石頭這臭小子嘀嘀咕咕,沒完沒了的說話,畢竟年紀還是小,比梅梅也就大那麼一點,第一次坐飛機,就興奮得有些忘乎所以了,楊欣知道,能坐一次飛機,是李石頭從小就有的一個夢想。
楊欣回家了,京城並不會因為他的離開而有什麼變化,其實,做為國家政治和文化的中心,這座城市在大多數時候都是比較平靜的。
與以往有些不同的地方,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京城中那個讓人嚮往敬畏地***,又有了新的話題,一個年輕人,一個大男孩兒,一個神乎其神地醫生,楊欣!
知道消息地,有的會向自己身邊的人吹噓楊欣地醫術有多麼多麼的神奇,不知道的,聽到一點風聲,就向別人打聽,尤其是有病痛而又不容易治癒的人,都在想方設法聯繫楊欣,希望他能給自己或者自己的親朋好友治療一下……
對於楊欣的崛起,有人高興,也有人不爽,雖然不爽的人極少極少,但肯定是有地,比如在某家會所中地一個年輕人。
「***,一個土包子,還會什麼醫術?!我看他就是個騙子,那些想找他看病地,都是白癡!」
雖然是大白天,可這個年輕人還是露出了一絲醉意。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韓彥峰!
他這段時間的日子過得很不痛快,左手被衛龍打斷,已經痊癒了,可右手被楊欣捏成了嚴重骨折,卻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
雖然已經過了這麼多天,可右手無法活動,不能拿東西的感覺,還是讓人無法適應。
這還不算,手上的傷痛還只是一方面,感情的事情,才真正讓他煩惱。
韓彥峰雖然惡劣了點,但對感情,還是不含糊的,在外面偶爾也會風流一把,但他心裡,卻一直鍾情於江若茹。
可惜,自從去年車禍事件過後,江若茹就對他不理不睬了。
煩悶的心情,再加上驟聞楊欣在京城的風光,他心裡的那份兒鬱悶,就可想而知了。
就像楊欣討厭他,恨不得殺了他一樣,他也想讓楊欣去死,忽然聽說這生死大敵混得風生水起,他能高興才怪呢。
這不,這時候他正和一幫狐朋狗友在湊在一起,在一家會所中花天酒地呢,酒精能麻醉人的神經,女色能麻痺人的精神,遇到不開心的事兒,就徹底的放縱一把,他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我聽說的,可不是這麼回事兒,那個楊神醫最近風頭很盛啊,成家和林家的兩個小子,醫院都搶救不過來了,他卻硬生生的把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這醫術能差了嗎?」韓彥峰旁邊一位臉色蒼白的公子哥兒說道。
「放屁!他就是個鄉下來的垃圾,能懂什麼醫術?!」聽到有人誇楊欣,韓彥峰不樂意了,一拍桌子,就大聲地喊了起來。
「韓彥峰!」那公子哥兒也不是憨人,當下。直接就站了起來,指著韓彥峰陰測測地說道:「別把自己當盤菜,敢衝我吼。你本事見長了啊?!別人怕你韓家,我可不怕!」
韓彥峰坐在那裡沒動,抬起頭,醉眼朦朧地斜了那人一眼,卻不再開口了,韓彥峰雖然風光,但他韓家,在京城這種環境中,實在是不入流。惹不起的人實在太多太多。
「好了好了,小韓他也是喝多了點。孫少。別生氣,別生氣!」有人站起來圓場,拉著那公子哥坐了下去。「說起來也是,成家和林家那倆小子也不知道是惹到什麼厲害人物了,竟然被修理得那麼慘,嘖嘖……」
話題一換,剛才的事情,大家就當沒發生過,只是各人心中怎麼想。就不知道了。
「誰幹的倒是不清楚。那兩家人現在還滿天下地找兇手呢!」剛才坐下的公子哥兒開口了,聽得出來。他的氣兒還不是很順,「我只知道,不管是誰幹地,那人最好躲起來,不然,他算是倒八輩子霉了,成家和林家那是什麼樣的人家,一個常委,一個軍委副主席,眼下又聯合起來了,誰見了不怵?!」
「是啊!」旁邊馬上有人附和,「不管怎麼說,我倒是想見見這牛人,把我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給做了,呵呵!」
對比起成若飛和林寶翔,他們這些人,只能算是二流公子,都是京城紈褲,哪有不見面的,互相又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爭狠鬥勇是很正常的,不圖別的,就為了個面子。
真起了衝突,倒霉的自然是他們這些人,連說理都沒地兒說去,還不敢報復。
他們看成若飛和林寶翔,一如他們的父輩看待成林兩家的那些大佬,敬畏而又羨慕,卻因為年輕,還有一點不服氣!
所以對於成若飛和林寶翔所遭受地災難,很多像他們這樣的紈褲還是抱著幸災樂禍和看好戲地心態地,至於這倆人的死活以及兇手,抓不抓得到,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吵吵嚷嚷,可這也是傳遞消息,互通有無的一個途徑,誰都無可避免,除非你想做個聾子,對所有地風吹草動都不知曉。
很快,該說的也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該是盛大的性Party了,這才是。
正準備開始呢,韓彥峰的電話響了。
腦袋昏昏沉沉的,他當下就有些煩躁地想要把電話給掛掉,想了一下,還是掏出手機瞥了一眼……恩,無關緊要的人,那就掛掉吧,但要是若若呢,就肯定要接的……
結果,拿出手機瞥了一眼,他就沖眾人擺了擺手,出去了!
來電話地自然不是他所期待地江若茹,事實上,人家女孩兒已經有大半年沒有主動聯繫他了,剛才那只是他喝酒之後腦子不清醒之下的妄想罷了。
「爸,您有什麼事兒?」韓彥峰小心翼翼地說道。
對自己那個嚴肅地父親,他可是又敬又畏的,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靠他老子才得來的,若是沒有父親,他韓彥峰就什麼都不是了。
「你在哪兒?」韓父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我和朋友在一起呢!」
他不說,韓父也知道他在幹什麼,不過他並不反對,嚴肅歸嚴肅,但韓父絕對稱不上正直,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個兒子了!
「你馬上回家一趟!」韓父以一種命令的語氣說道。
「回家?您今天不在部裡?」
「少廢話,你給我馬上回來!」韓父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壓抑不住,即將勃發的憤怒,說完,也不等兒子回應,直接就掛了電話。
愣愣地舉著手機,韓彥峰眨了眨眼睛,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會是如此態度,回想一下,自己最近好像也沒做什麼讓他無法忍受的事情啊,一時間,韓彥峰有點摸不著頭腦。
摸不著頭腦,他也得進去和那群狐朋狗友告了聲罪,老老實實地回家去了。
路上,他的腦袋昏昏沉沉地,一直在琢磨著,自己最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會讓父親用這種態度對自己說話。
韓父算不上正直善良,對兒子一天到晚在外面結交什麼人,通常是不管的,只要對方有本事,有背景,那就一切O,有時候一些場面上的花天酒地,也能理解,他自己當初畢竟也是這麼過來的。
大約來說,只要不是給家裡惹麻煩,一般韓父都不會生氣。
那這次,到底是為什麼呢?!
韓彥峰琢磨了一路,也沒弄明白!
進家之前,他先給父親的司機兼秘書打了個電話,探探口風,可這次,一向無往而不利的招數,竟然失效了!
韓父的司機,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上司心情不好,還在電話中笑著說韓彥峰大驚小怪……
如此一來,韓彥峰心裡更是忐忑了起來,自己的父親自己最瞭解,他明白,這絕對不是大驚小怪!
開門回家,韓彥峰衣服也沒換,就帶著一身酒氣,直接去了書房,不出意外,韓父一定是在這裡等他。
果然,書房中,一位中年男人正坐在那裡,這是個看起來很嚴肅的男人,不拘言笑,臉上的線條非常硬朗,眼下,他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更顯得有些生人勿近。
「爸……」
韓彥峰見父親好像在想什麼事情,試探著叫了一聲。
卻沒想到,韓父的第一句話,就讓他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