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隱好像聽到啜泣的聲音,她慌了,這色精靈搞什麼!她又沒說什麼啊!
「喂……你……你沒事吧!」
卡索低著頭不理她。
「喂喂……我沒有那個意思啊!我沒有討厭你!」
卡索還是不說話。
「喂喂喂……你不要不說話!你相信我啊!我沒有討厭你,真的沒有!」
「真的嗎?」卡索顫微微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夏輕寒急忙回答道。
「你不討厭我!那你就是喜歡我咯!」卡索欣喜地問。
「餓……這個……」
「嗚嗚……你果然還是討厭我!」
「哎呀!不是啦,不是啦!我喜歡你,我喜歡你行了吧!」
「嗚嗚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希雅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喜歡卡索的!」卡索突然高興地一把抱住她。
希雅!又是希雅?為什麼一聽到這個名字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啊!
「卡索,我問你希雅是誰啊?」
明顯感覺到卡索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他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偏過頭說道:「你該走了!」
他的手臂一揮夏輕寒已經浮在空中,仍不解為什麼卡索突然轉變態度。
「快去吧!宮辰月在等你!」
他才是你命定的另一半……
當他現宮辰月居然能夠看到他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也……絕望了!
那是希雅的緣,是天命!天命,又是那該死的天命!!!
他以為他能夠阻止,可是,還是失敗了,他又失敗了!
第一次失敗的後果是希雅為了他被打入凡間;第二次失敗的後果是她已經屬於別的男人!
是他,是他自己當初太任性!太不懂事!是他不聽她的話,才會生生把她推進黑暗,推進別人的懷裡,怪得了誰呢?
不管怎樣,不管她在哪裡,不管她是不是忘了他,不管她是不是愛上了別的人……他,只要她幸福就好!只要她幸福就夠了!
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這是他欠她的。
看著夏輕寒漸漸模糊的身影,他眼裡的淚光也開始漸漸積聚……
他頹然的倒下,虛弱的撐住身體,倔強的不讓自己倒下。
「你一定是瘋了!!!」
突然!
尖銳怨恨的聲音驟然響起。
卡索回過頭去,原來是她……
不肯死心的女人!
那個女子一身火紅的低胸束腰裝束,妖冶的金蜷曲著,波浪般無風自動,她銀色純淨的眸子卻被眼裡的一抹怨恨毀壞。
「你跟了我這麼久到底累不累!」卡索疲憊的微閉雙眼無奈道。
「那你呢?你跟了她這麼久累不累!」她俯下身子,塗著紅色指甲油的纖纖玉指半是憐惜半是嫉恨的撫上他異常蒼白的臉。
他撇開臉:「不用你管!」
「可是……你要我不管我偏偏要管!」她輕笑著吻上他的唇。他正要掙扎,她卻輕輕一揮手,閃出一片粉色的晶光,他便動彈不得了。
「你……」
「我怎麼了?憑你現在的靈力別說抵抗我就是回到她身邊的力氣恐怕也沒有吧!」她冷笑著繼續吻他的唇。
……
「夠了!」他突然推開她。
「呵呵,怎麼?一恢復力氣就要躲開我?」她貌似不在意地呵呵笑著,笑得無法自持,笑得那樣淒迷。
「對不起!」
對不起?
她怔愣了一下,心酸的說道:「你還從來沒對我說過一句軟話!一句也沒有!這是第一次!」
他無語。
或許是因為剛才自己才經歷過失去她的痛吧!他開始有些瞭解這個同他一樣固執的女人。
「你還不死心嗎?」女人問道。
「不……我早就死心了!」
「那你還……」
「我只是要守護著她?不管她會和誰在一起!我只要看著她幸福!」他嘴角浮現一抹看似苦澀卻釋然的笑。
「那你就不能接受我,就不能稍微看我一眼嗎?稍微愛我一點點嗎?就一點點!哪怕……哪怕就一點點……」
「我不能背叛她!」
「背叛!?真是可笑!她都已經是別人的了!你何來背叛?」
「你不會明白!除了希雅,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女子?哪怕,是一點點!」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原來可笑的是我!!!我做了那麼多到底算什麼?我等了那麼久到底算什麼?」她週身的衣帶,絲都如有靈性一般在暗夜裡飛舞……絕美的狂亂的飛舞……
「你是故意化成火麒麟,故意帶夏義來這個時空,故意引我來的對不對!」卡索已然沒有憤怒,只是微笑著問道。
「是又怎樣!」她毫無顧忌的直視他,「我就是要你親手把她送到那個男人身邊,你以為把她送到了他父親身邊,可是你不會想到,你同時也親手把她推給別人!我就是要讓你絕望!就是要讓你清醒!!!」
「清醒?是啊!我是清醒了!那你呢?你什麼時候才能清醒呢?」
「不!不--我不要清醒!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啊卡索!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該死的女人!!?」
卡索瞳孔驟然收縮,壓抑著憤怒道:「希洛!!!夠了!她是你妹妹!」
「住口!住口住口!不要在我面前提妹妹這兩個字!」希洛突然激動的大吼。
「哈哈……你以為你守著她就行了嗎?她逃不過天命的!你別忘了,她下界是來受苦的?談什麼幸福!她根本不可能擁有幸福!」
希洛的話像毒蛇一樣纏繞著他,他抬起頭看向她,忽然平靜而堅決道:「不,她會幸福的!正因為有天命,所以她會幸福的!」
「哈哈……原來不只我一個人是瘋子!你好自為之吧!你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死在我那個可愛的妹妹手裡!」她把妹妹兩個字說得集重,自嘲的絕望的狂笑著旋風般離去。
就算下地獄又如何?那又如何?在她離開他的那一刻,在她忘記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在地獄了……
…………………………………………………………………………………………
「啊--」夏輕寒微微動了動身子,伸了伸懶腰,就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這一坐就惹得所有人大叫起來--
「啊--小若櫻你終於醒啦!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夏流風的聲音當其衝的響起。
「櫻姐姐,櫻姐姐……我是阿星,我是阿星啊!你還認不認得我!師傅說你醒來就會不認得我了!」
「小傻瓜!櫻姐姐怎麼會不認得你呢?」
那樣熟悉的溫暖寵溺的聲音,「啊--櫻姐姐!太好了!你還記得我啊!」宮辰星激動的爬上床去撲到夏輕寒身上。
「小鬼,別鬧了,你櫻姐姐才剛剛醒,身子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夏義擔心道。當看到夏輕寒熟悉的神情他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沒事啦!我現在好的很!全身有勁!神清氣爽!」夏輕寒一邊逗弄阿星一邊神氣的說道。
「是嗎?」哪有剛生完一場大病的人還能全身有勁的?夏義不解道。
「讓老朽來看看吧!」老陸拉起夏輕寒的手……
點頭,釋然,微笑道:「韓小姐脈象平穩有力!確實是已經完全恢復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啊!太好了!月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夏流風道。
「對了……月他人呢?他還好嗎?」夏輕寒問道。醒來居然看不到他人,難道是因為怕刺激到她才不敢見她的!
「月……月他不好!一點也不好!很不好!」夏流風喃喃道。
「他在哪裡?」夏輕寒急忙問道。
「後院假山觀月亭!」
「我去找他!」夏輕寒骨碌幾下就爬起身子。
她氣喘吁吁地跑到後院,恨不得插上翅膀,一心想著趕快見到他,可是……
凌亂的酒瓶滾落一地,凌亂的絲隨風狂舞,凌亂的衣袂交錯翻飛,凌亂的心一如她……
當她看到那樣脆弱,那樣頹廢,那樣無助,那樣孤獨的宮辰月,看到他那樣傷慟的倚在亭裡的紅色柱子,眼裡的哀傷逆流成何……
她的腳下如墜入千鈞,寸步難行!只能愣愣地看著他,看著月光下他不真切的容顏……
他背對著她,她就站在他的身後。
她緩緩走近他……
一步……
又一步……
她已經站在他身後,只要他回頭就可以看到她。可是,他沒有現她。他的眼神投向遙遠的虛空……
她緩緩俯下身子,伸出雙手,從他的背後環住他的身體,臉頰貼著他的後背,緊緊擁住他,他的身體好冷……
她離他如此的近以至於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身子在她擁抱他的那一刻狠狠的狠狠的僵硬顫抖……
宮辰月沒有動,他一動不動如雕塑般,如怕驚動什麼一般……
如果這是夢的話,就請讓它永遠都不要請來吧!他閉上雙眼,從背後傳來的溫度竟是那樣的真實……
「你這傢伙!該不會是這樣抱著太舒服,睡著了吧!」夏輕寒在他背後不滿的悶哼道。
「你……」宮辰月猛然一驚,他小心翼翼的輕轉身體,當他終於面對她,看到她熟悉的臉,他迷茫了……
他摟住她,極輕極輕的摟著,好像怕她是夢裡的泡沫,稍一用力就會破碎……
他的頭埋進她清香的頸項,呼出的氣息呵著她耳邊的雪膚……
他彷彿囈語一般輕聲問道:「你是阿輕嗎?是嗎?」
「是,是我!我是阿輕!」
「那我是誰?」
「廢話!你不就是那個整天以整我為樂的惡魔盟主宮辰月!你是我的小月月啊!」
「從前有一對姐妹,她們的父親生病死了。在葬禮上有一個很英俊清秀的年輕人,妹妹對她一見鍾情。三天後,姐姐死了。你知道姐姐是誰殺的,為什麼那個人要殺她嗎?」
餓……沒想到宮辰月會問這個問題,她莫名其妙地愣了半晌後回答道:「因為妹妹認為只要有葬禮那個年輕人就會再次出現,殺了姐姐是為了再次在姐姐的葬禮上見到那個年輕人!」
「從前有一艘船,船上面有豬,牛,馬,羊,狐狸,狼等等許多小動物。他們去對岸的途中江上突然起了風浪,小船承受不住這麼重的重量,所以必須有動物跳下去。可是,當然誰也不想跳下去。於是,狐狸就想了一個辦法。就是他們每個動物都說一個笑話,誰說的笑話不能讓所有動物都笑他就得跳下去。先,狼說了一個笑話,大家都笑了但是豬沒有笑,所以狼跳了下去;接著,牛說了一個笑話,大家都笑了,可是豬還是沒笑,所以牛也跳了下去;後來,羊說了一個笑話,大家都不覺得好笑,但是只有豬笑了。大家就問他為什麼,豬邊捂著肚子邊笑邊說,剛才狼和牛說的笑話太好笑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豬太笨了!反應遲鈍!」夏輕寒回答道。她已經快要完全被這傢伙繞昏了!他到底想幹什麼啊?
「那……」宮辰月正想說什麼,夏輕寒立即跳出他的懷裡,激動道:「sTop!停停停!不許再問我白癡問題!再問我就翻臉了!」
「最後一個問題……」
「說!」
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