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瞅著薛婷笑,好像現在我掌握了主動權,隨時可以向她發動攻擊,她就是我魔爪下的獵物,任我魚肉。在光線昏暗的地方,男人的優勢和慾望一樣旺盛膨脹。
可能是空調的冷氣慢慢的散發出來的原因,也可能是薛婷的緊張情緒慢慢自己控制住了,她的神情慢慢鎮靜下來,汗水也消褪了,她又恢復了以往的鎮靜和優雅,竟然敢向我望過來,還微微一笑,說:「你看夠沒有?從進來到現在有一分鐘了,你就這樣盯著我。」
我笑道:「沒看夠,也看不夠。漂亮的女人,男人是看不夠的。」
薛婷淡淡一笑,說:「你很會奉承女人。你這樣看一個女人,是很不禮貌的。」
我笑道:「你騙得我好苦,難道你就禮貌了嗎?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
薛婷凝望著我,並沒有笑,而是慢慢的說:「不是,是從昨天才知道是你的。」
我皺皺眉頭,說:「你的意思是說,咱們一開始聊天的時侯,你並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我老婆就是小嫣?」
薛婷說:「當然不知道。你別忘了,當初是你主動來加我為好的,不是我加你為好的。要說早有預謀,也是你在預謀。」
我笑了,說:「對,當初是我先加你為好的。你敢來見我,不怕我真是對你早有預謀嗎?」
薛婷淡淡一笑,說:「就算你早有預謀,你預謀什麼?你知道我老公和你老婆以前是戀人,但你知道我老公那方面不行嗎?」
我皺下眉頭,說:「你老公真的那方面不行嗎?」
薛婷臉色慢慢沉下來,淡淡的說:「我在第一次見你的時侯,就對你說過了,那時侯我並不知道你是我的網。你認為我在騙你嗎?你以為我會拿我老公的尊嚴來騙你?好了,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再提,我馬就走。」
我不敢再說下去了,但心中隱隱升來一線希望。薛婷的老公如果真的不行,薛婷至少有一年沒有過性生活了,她來見我,會不會也是忍熬不住了,讓我來為好消消火?
這個問題我當然不敢現在問,所以笑了笑之後,我轉開話題,說:「你是從什麼時侯知道是我的?」
薛婷瞧了我一眼,伸手端起茶壺,慢慢向一個茶杯中倒茶,說:「就是從昨天視頻開始,才知道是你的。看到視頻中竟然出現的是你,嚇得我都呆住了,那一剎,我就像被雷劈了一下,大腦都是空白的……」她把倒滿水的茶杯遞給我。我連忙接過來。她又繼續說下去:「我剛開始以為你是在戲弄我,早就知道我是誰了,我本想把視頻關掉的,但是仔細看看,發現你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對面的人是我。當時,我一時在電腦思索這件事,發現你並不是假裝的,才沒有關掉視頻。我承認昨天我對你說謊了,我一直坐在電腦前面看著你,家裡沒有人來送煤氣。當時,我是被你嚇住了。」
我苦笑道:「幸好你沒有視頻,我看不到你的樣子,要不然,咱們兩人都會被嚇住的。咱倆呀,是麻桿子打狗,兩頭怕。」
薛婷哧哧一笑:「我是麻桿,你是小狗。」
這一句玩笑話,把我倆人的關係又拉近了一步,變得熟悉親切起來。
我和薛婷在網雖然戀愛了,很有親近感,但是在現實中一見面之後,反而顯得陌生了,也蔬遠了。現在這一句笑話,我們的關係無形中親近了,雖然還沒有達到網的親近程度,但好了很多,倒是有些像是多年的朋了。
我正好再和聽雪開幾句玩笑,再把關係拉近一些的時侯,房間輕輕叩響了兩下,服務員送菜來了。
服務員先送兩道素菜,拿來啤酒,說另兩道菜還在炒著,很快就好了,先吃著。
被服務員進來一打撐,薛婷沉默下來了,安靜的坐著。我暗罵了兩句服務員,怪他來得不是時侯,又一想,是我的遲早是我的,薛婷既然來見我,肯定有些什麼想法,我也不用急,反正有的是時間。
等服務員出去之後,我又笑道:「世怎麼會有這樣巧合的事,偏偏是你?」
薛婷凝望著我,眼眸中有一種朦朧的光彩,慢慢的說:「你相不相信緣份?」
我心中怦得一震,是呀,這個世,有沒有緣份這個東西?如果沒有,為什麼我在網遇到的聽雪,會變成我在現實中認識的薛婷?如果真有緣份這個東西,那為什麼有些人偏偏遇不到最好的伴侶,難道是無緣?我們每個人的人生軌跡是按老天早就安排好一切在前進,還是忽如其來的事件在改變我們?那些忽發事件,是不是也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如果一切都是老天安排的軌跡,人生還有什麼意思?還有什麼挑戰性可言?
我失去小槐,娶到小嫣,和一個又一個女人偷情,也是天安排好的軌跡嗎?
我無法解釋這些,但網的聽雪和現實中的薛婷卻活生生的合而為一坐在我前面,不得不讓我歎服人生的巧妙,也不得不驚凜是不是真的冥冥中有一雙眼睛在望著我們,洞察一切。
我忽然心頭一橫,管他什麼破老天,管他什麼破緣份,送到嘴邊的肥嘴我就吃,送到面前的女人日了再說,我才不相信什麼宿命論,就算有宿命,也是老天把女人送給我的,我又何管客氣?
我望著薛婷,微微一笑,說:「你相信嗎?」
薛婷微微瞇起雙眼,沉默了一會,慢慢的說:「事情擺在眼前,不由得我不信。如果沒有緣份這東西,我們不可能在網相識,又能今天坐一起喝茶吃飯。」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先把啤酒倒了兩個杯子,放在薛婷前面一杯,自己要了一杯,又把兩雙一次性衛生筷子撕開,放到薛婷面前一雙,自己一雙,然後舉起酒杯,對薛婷笑道:「來,為了緣份,為了咱們在網相識,更為了咱們能今天坐在一起,乾一杯。」
薛婷也微微一笑,舉起酒杯,和我輕輕一碰,說:「乾杯。」
我舉起酒杯,一口氣喝了下去。薛婷卻只是輕輕的喝一小口,就放在桌子了。我知道女人說的乾杯並不是真的乾杯,所以也沒有勉強她,說:「這兩道素菜都你點的,快吃。」
薛婷舉起筷子夾菜,她的動作很優美,嘴裡嚼菜的動作也很美。我知道這一是因為她在我面前妗持,二是她本人的素質和修養。她這個幾乎完美的女人,甚至美到了適合任何表情,別說一顰一笑可以牽動男人的神經,就是一咧嘴一吡牙,也能讓男人銷魂。
我一邊欣賞薛婷優美的姿態,一邊為自己倒酒。
薛婷吃了兩小口菜之後,就放下筷子,抬眼瞧了瞧我,見我正在望著她,她臉色微微紅了紅,有些嬌媚的瞪了瞪我,說:「還看,酒都倒撒了。」
我低頭一看,還真是的,只差一點,就要把酒倒撒了。我笑了,把酒瓶放在桌,笑道:「我覺得有些不對呀,在網,你沒說實話,你明明說你是嫁到外縣去的,在外縣的鄉鎮中學教,怎麼在現實中,卻是在咱們縣城教?你一開始和我認識,就騙了我呀?」
薛婷微一抿嘴,輕笑了一下,說:「你真是個傻子,誰在網說實話呀。再說了,我一看到你是咱們本縣城的,又主動加我,我怕你是壞人,所以就騙了騙你,沒對你說實話了。不過,我也不算騙你,我對你說的情況,其實是我妹妹的事。」
我說:「噢,你還有個妹妹?」
薛婷說:「是呀,我還有個妹妹,比我小兩歲。她就是我對你所說的情況,嫁到外縣去了,在外縣的中學教。噢,還有,我也不能算騙你,我和我老公,也在鄉鎮中學教過,只不過是在咱們縣城的鄉鎮,不是在外縣的鄉鎮。呵呵,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你才會相信是真的嘛。」
我搖搖頭,故意歎道:「你們女人呀,心眼真多,敢情是一開始,就把我騙了,枉我對你一直實話實說。」
薛婷笑道:「我可沒逼你讓你說實話。再說了,我有沒有問過你的真實情況?我有沒有問過你的姓名?」
我想了想,說:「你好像沒問過。但你昨天就知道我的真名了呀。」
薛婷笑道:「那是你主動對我說的,我可沒想知道你的真名。你對我說你的真名的時侯,我已經看到你本人的相貌,知道你是誰了,所以沒有吃驚,如果你早點說,我也許早就知道是你了。呵呵,你真是村長嗎?」
我苦笑道:「當然真是村長。我的網就是叫村長,現實中也是村長。對了,你老公讓你來勸我的時侯,沒有對你說過我是村長嗎?如果你能聯繫一下,說不定會更早知道我是你的網了。」
薛婷搖搖頭,說:「我老公讓我勸你的時侯,沒有對我說你的職業。我和你老婆聊天的時侯,她也沒有談過。如果早知道,就憑你的網名就叫村長,也許我早就留個心眼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掉在你的陷阱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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