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朱玲是在說我,所以笑了笑,說:「好男人,還是有的,放低一下眼光,別找劉德華那樣的,葛優也有葛優的魅力。」
朱玲吃吃一笑:「葛優就免了,我是戀兄,不是戀父。」
正說著,就行駛到修車鋪前面了。我把摩托車開過去,停了下來。
那個小伙子這次沒等我說話,先笑著說:「這次可修好了,不用再跑一趟了。」說著,用去車裡,把修好的電動車推出來,對朱玲說:「你試試,前面的車輪正不正,要是跑偏,我再校正一下。」
朱玲試了試,騎了一圈,又回到原地,說:「還行,偏倒不跑偏,就是感覺有點怪怪的。」
小伙子笑道:「這是你心理的事,覺得換了車輪不一樣了,其實是一樣的。那要是沒事,就這樣。」
朱玲說:「行,先就這樣,要是有毛病,我再找你。」
小伙子說:「只要是車輪方面的問題,一年之內保修,三個月內包換。沒事,你就放心的騎。」
朱玲說:「多少錢?」
朱玲掏出錢來,交給小伙子,小伙子找給朱玲零錢的時侯,扭頭對我笑著說:「大哥,看在麻煩你跑了兩趟的份,我就光留了本了,手工費就不要了。」
我笑了笑,知道小伙子說的漂亮話,不可能只留本錢,但我也不說破,反而說了幾句感謝話。
小伙子又去忙自己的事了,朱玲騎坐在電動車,歪著腦袋,靜靜的瞧著我。
我笑了笑,說:「電動車修好了,你自己騎著回家,我也該回家了。」
朱玲擠了擠眼睛,說:「我不想和你分開,咋辦?」
我知道朱玲是說真的,並不是在開玩笑,只好壓低聲音,說:「小玲,咱又不是不見面了,不用這樣。」
朱玲說:「那什麼時侯再見面,你給我說個時間,也讓我有個盼頭。」
我暗中皺了皺眉頭,朱玲午還說的好好的,說只要我願意,見面時間由我選,她不會佔用我太多時間,下午說話,又變了,唉,不但男人的話靠不住,女人的話更靠不住。我忽然有些擔擾了,要是朱玲一直這樣糾纏著和我見面,遲早會出事的。
我很隱蔽的不悅,落在了朱玲的眼中,朱玲的臉色黯淡下來,幽怨的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是怕我纏著你。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我只是想你,想和你在一起,你要是真沒空,我也不會強求。好了,你別為難了,我不要你說時間了,你什麼時侯有空,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
我聽到朱玲說的像個怨婦,心中忽然一酸,溫柔的說:「小玲,你別這樣委屈你自己,我不要你委屈了自己。我是真的不能給你承諾,更不能約定時間。你也知道,我這個村長剛任,村裡的事多,又要修路,又要弄開發區,還得處理村民的關係,今天東家有事,明天西家有事,都找我這個村長,還得管計劃生育,大事小情,都是我的事,我連自己的時間都不能訂,怎麼能提前和你約好呢?」
朱玲知道我說的是實話,還是忍不住說:「擠擠總有時間的。」
我笑了:「擠擠,當然有時間,我又不是說不能和你見面,只不過現在還不能訂時間。咱們都有手機,也有電腦,可以隨時聯繫呀,只要都有空,就可以見面的。」
朱玲說:「我白天要班,除了週六週日,白天是沒空的。晚,你老婆在家,你又不能網。」
我笑道:「那咱們就週六週日的白天,趁你有空的時侯,我也擠出來空,咱們就找個地方……」我眼睛一轉,看看旁邊沒人,邪邪的一笑:「週日的時侯,找個地方,好好的日一盤!」
朱玲瞅著我,吃吃一聲低笑,瞅著我的眼神,就嫵媚起來,風情起來,咬著嘴唇,低聲說:「壞蛋,就知道日。」
我也咬著嘴唇,低低一笑,說:「現在,咱們各自回家,休養生息,為了下次日的更爽,要養好身體。孔子說,休息是為了走更長久的路。」
朱玲吃吃笑道:「這是孔子說的嗎?」
我笑:「不知道,管他誰說的,這話有道理呀。小玲,天天膩在一起,並不好,只有偶爾來一次蕩氣迴腸的大戰,才能有益身心健康。」
朱玲說:「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找借口推辭我,我知道。好了,你不用分辨了,我理解你。我明天也得班去啦,你要是到我們局裡,就抽空來看看我,但是不能讓小飛知道咱倆的事。」
我笑了笑:「當然不會讓小飛知道,你放心,只要你不說出去,沒有一個人知道咱們的事。我是守口如瓶的,就算敵人的鋼刀架在我脖子,我也不會吐露半個字。」
朱玲抿嘴一笑,說:「你就是會說話,嘴甜,我這個純潔的小姑娘,被你騙了。」
我笑了:「你還小姑娘呀?不小了,都二十三了,我們村裡二十三的女人,都有兩個小孩了。」
朱玲一撅嘴,說:「我又不是村婦,不要拿我跟她們比。」
我皺了皺眉頭,本想遣責一下朱玲這種輕視村婦的姿態,又一想,算了,她只不過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就不要對她的要求太高了,她不知道自己吃的饅頭和米飯就是村婦種的,以後再慢慢告訴她,這種事說來話長,天也不早了,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我說:「好了,小玲,散了。」
朱玲依依不捨的說:「那好,你走,不要忘了,有空就給我發信息,來找我。」
「忘不了!」我用手指捏了個K的手勢,騎坐摩托車,蹬開之後,又向朱玲揮了揮手,這才行駛起來。
朱玲也向我揮了揮手,眼神中帶著迷茫和不捨,眼送我離開。
我不敢多看朱玲的眼神,帶有逃跑的心理,就離開了朱玲,沿著環城路,回到家裡。
回到家裡,已經是六點半快七點了,天色快黑下來了。我連忙回到屋子裡,把身有女人香味的衣服脫下來,到水盆裡,換了一身乾淨無味的衣服,等著老婆大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