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望著劉鎮長的臀部,想入非非的時侯,忽然有人在我肩上拍了一下。
我心中一驚,腦海中迅速轉動著,回過頭來,望見鎮政府辦公室的老張,還沒等他開口,我就說:「咦,老張哥,剛才過去的,不是劉鎮長嗎?」
我這一招叫惡人先告狀,我一問老張是不是劉鎮長,老張就算看到我在觀看劉鎮長,也不會知道是我和她約好的,嘿嘿,反應快吧?
我剛回過頭來的時侯,老張還帶著一絲壞笑,準備取笑我兩句,看到我臉上很無辜的疑問,他沒法取笑了,換上了很熱情的笑容。
「對呀,就是鎮長。大眾,你怎麼在門口,不進院子裡去?在這裡等誰哪?」
我說:「沒等誰,我來城裡辦點事,身上沒煙了,買了包煙。」我掏出香煙,遞給老張一根,又說:「你們都下班了,我還進院子幹嘛?明天吧,我明天還得過來,到時侯還得麻煩你。」
老張說:「不怕你麻煩,為人民服務嘛。對了,這幾天也沒見你的影,你怎麼不來鎮上了,幹啥哪?」
我說:「這不是為了修路的事,還有劃開發區的事嗎?我把我們村裡的路溝填了一下,這兩天光幹這事了,沒來鎮上。」現在開發區劃到我們村子,已經在鎮政府是公開的了,所以不怕老張知道。
老張推著一輛老式自行車,一手掌把,一手在身上找火,我掏出打火機,給老張點上。老張用一隻手虛張開,很禮貌的接受我給他點煙,抽了一口,喜滋滋的說:「大眾,開發區劃到你村裡,以後,你就行了,到時侯,可別忘了咱哥們。」
我說:「嗨,這還不知道能不能哪,還得你們領導真成了,能忘了你老張哥嗎?你現在也下班了,咱們哥倆,去喝點?」
老張說:「今天不了,改天吧。我那兒子馬上就要去上大學了,這學費是交上了,錢也花光了,我得再給他想法子弄點去。」
我很仗義的說:「老張哥,我沒有多少錢,你要有過不去的坎,你就說話,多了沒有,三千五千,還能拿出來的。」
老張說:「先謝謝兄弟,暫時先不用,要是真不行,再找你。有一點法,也不能要你的錢,我怕別人說閒話,說我拿下面村幹部的錢,那影響可不好。吃點喝點是小意思,不能要錢。」
我笑了,說:「怕犯錯誤呀?咱們哥們這是交情,跟工作沒關係。真的,張哥,要是需要,我給你弄點。」
老張說:「先不用,真不行,再找你。雖說咱哥們是交情,在別人眼中看起來,就不是那回事了,我也快退休了,不能晚節不保。我又不是大官,貪個十萬八萬沒人敢查,我就是個小官,越是小官,越難干,不敢貪,一貪就有人告,現在呀,這人心,唉,難測呀……」
聽老張這樣一說,我還真不敢借給他了。我借給他是講交情,他卻一直向貪污上面想,好像我是在行賄,你就是一個小官,我至於拿個三五千塊錢行你的賄嗎?你又能給我什麼好處?得不償失,這種事不能幹。
我說:「既然張哥擔心這個,兄弟我也不能壞你清白,那這個錢,我就不借給你了。」我把路,封死了。
老張好像有些失望,但也有些輕鬆,轉了個話題,說:「大眾,我先回去了,你什麼時侯走?」
我說:「馬上就走,你先走吧。」
老張推起自行車,說:「那我先走了。」
我送了他兩步,笑著說:「老張哥,你大不也是個領導,該換換你的坐騎了。」
老張知道我在嘲笑他的自行車,笑著說:「我哪裡有錢換呀?光是兒子上學,就把我掏空了。再說了,這自行車跟了我快二十年了,有感情呀,不捨得扔掉,全身的零件都換過好幾次了,別看破,騎著得勒,還穩當。」
老張說著,兩手抓著車把,一隻腳蹬著自行車一邊的腳蹬,另一隻腳在地上跳躍了兩下,做為助力,噌的一聲跨腿上去了,兩腿一蹬,自行車平穩的行駛,又向我揮了揮一隻手:「大眾,我先走啦。」
「走好。」我也揮了揮手。
我走到摩托車旁邊,跨了上去,正要用腳蹬腳蹬發動摩托車,又看到一個熟人,周海霞。
周海霞騎著小木蘭,上穿著一件淺綠色的薄衫,下面是一條長色直褲,整個人清新爽朗,活力十足。我看到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心中暗暗感到可惜,可惜她的男朋友是小飛,我不能再動她,要是換了別的男朋友,我就不講情面了,一定得想想把她辦了,可惜小飛就跟我小舅子差不多,周海霞就是我小舅子媳婦,不能亂來。
周海霞也看到了我,放慢了車速,還離得有十多米遠就笑著喊道:「嗨,梁大村長,你怎麼有空來了?」
我笑笑,說:「哥想你了,來看妹妹。」
周海霞騎到我前面一米的地方,煞住車,一隻腳尖點地,穩住車身。她的輕騎木蘭非常輕便,和電動車差不多的車型,一隻腳尖足以支持車身。她穿的雖然是長白褲,但鞋子是涼鞋,露出大多個纖美的玉足,腳趾甲上還塗著彩油,怪不得有足戀系列,確實好看。
周海霞衝著我調皮的一笑,說:「你再來看我,小心我叫小飛揍你。」
我笑道:「他不敢,我是他大哥。敢打大哥,反了他了。晚上你倆是不是一塊吃飯?」
周海霞說:「對呀,一塊去吃燒烤,你要不要去?」
我倒是真想去,不過,晚上我還得處理李東和李同以及小馬子的三角戀愛關係,只好說:「今天不行了,明天晚上吧,我請你和小飛吃燒烤,地方你倆選,錢我出。」
周海霞說:「今天怎麼這麼大方了,小氣鬼?」
我笑著說:「我得買買小飛這個開發辦副科長的帳,才能把開發區落到我村。小霞,你見了小飛,先對他說一聲,我明天請客,不要再約別人了。我明天下午,給他打電話。」
周海霞很爽快的說:「OK!還有事嗎?沒事,我可走了。」
我說:「走吧,給你姐姐問個好,就說我想她了。」
我是實話當假話說。
周海霞果然嬌柔的白了我一眼,笑罵道:「你有本事,自己當面對她說想她了,看我姐姐不摑你兩巴掌?」
我很猥瑣的吡牙笑。
周海霞發動著小木蘭,灑脫的擺擺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