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樣的情景!怎麼樣的血腥!怎麼樣的殘酷!
文秋的雙手,雙腿,胸口,都被粗粗的麻繩牢牢的綁在一張椅子上,那椅子是棗木的,四條腿的,帶椅背的,任人坐在上面怎麼搖擺,都不會摔倒在地。文秋的雙手被反綁著,反綁在椅背上,他的胸部也被粗粗的繩子綁在椅背上,雙腿被綁在椅腿上,因為經過劇烈的掙扎,繩索磨破了皮膚,染紅了繩索和他的腿……他的雙手手腕也已經被繩索磨的血肉模糊。他的嘴裡,被堵了一塊破布,那破布也被他嘴裡的血染成了紅黑色。泡書吧首發無彈窗
文秋還活著,只不過眼睛呆滯,變成了一種死灰色,就那樣茫茫然的盯著前方,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感情,這那樣空洞的盯著,眼神渙散,像是一個宇宙的黑洞,如果看他的眼睛時間久了,會感到自己也會被吸進去,被吸進一個充滿痛苦充滿恐怖的不可測知的世界。
小蓮也是坐在一張椅子上,和文秋坐的椅子是一樣的,棗木的,塗著紅漆的。泡書吧首發。這是一對椅子,是她當年嫁過來時娘家給的嫁妝。她只有雙腿被綁著,綁在椅腿,繩索並不粗,上面也是黑紅色的血,但那不是磨破肌肉流出來的血,而是從她的脖子上面流下來的血。她的腦袋耷拉著,頭髮披垂下來遮住了臉孔,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死灰的暗青的臉部皮膚,一動不動,一動不動。她的雙手就那樣虛垂著,像是脫臼了,無力的垂著,從手指下還在滴落著血液,有的手指尖的血液已經凝固了,像是冬天屋簷下的冰屑。泡書吧首發。
最讓人恐怖的,是她的脖子,脖子的動脈上,有一道深深的血槽,脖子周圍的皮膚上還有被割時迸射開來的血點,那血點在她白色的肌膚色,就如落在雪地上的梅花一樣妖艷,卻帶著詭異。
所有的血,都是從脖子上動脈這個傷口流出來的……流……流……流呀流……一直流了現在……還在流……
一個刮鬍刀片,在小蓮旁邊的地上,雙面的刀片,下面被黑紅色的血液泡著,上面有一部分浸了血液,還有一部分沒有被血侵到,猶自在閃動著光芒,像一隻詭異的妖瞳,猙獰,惡毒……一切都是這個刀片!
小蓮流血過多,已經死亡!
文秋受驚過度,變成癡呆!
我們可以設想一下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在慘劇發生之前。泡書吧首發。
這些事情也許只是憑空想像的,因為,真像永遠沒有人知道了,就算文秋知道,也不能說出來了……
文秋很晚才回家,他又和情人在外邊喝酒了,還睡覺了,所以他的身上,不但有酒味,還有女人身上的味道,還有他和女人身上共同的味道。
他回到家裡之後,又對小蓮打罵了一頓,又對小蓮進行了侮辱性的打罵。然後,他就睡下了,沒有脫衣服,就這樣躺在了床上。
小蓮坐在那裡,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夜色,想了很多,很nbsp;書吧首發)。
當時,小蓮想到的是什麼,又想了些什麼,這永遠是個謎,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猜到,甚至沒有人敢去猜,因為,小蓮做接下來做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殘酷的事情,不只是對文秋殘酷,同樣對她自己殘酷。
小蓮先去院子裡洗了個澡,穿上最漂亮的衣服,甚至還對著鏡子打扮了一下,還描了描眉,抹了抹口紅。
她做這些事情的時侯,一絲不亂,就連拿著眉筆的手,都不曾顫抖一下,只不過,在那面鏡子裡,顯示出來的,已經不是她那絕世的紅顏,而是一具骷髏。泡書吧首發無彈窗
打扮好之後,她到外邊找來了一條粗粗的繩索,想了想,又找了一條,粗的是為文秋準備的,細一些的是為自己準備的,她又不想逃,只是為了防止自己在疼痛難忍時會動彈,所以給自己也準備了一條。
然後,她開始動手了。泡書吧首發無彈窗動手之前,先把堂屋門鎖上,臥室門閂上。
她把喝醉酒的文秋,綁在了那張椅子上,為了防守文秋摔倒而脫逃,她特意選了那一對四條腿的堅固的椅子。她把文秋像綁粽子一樣綁緊,不讓文秋有逃脫的機會。
文秋被綁住之後,還沒有醒過來。
她又找到了文秋刮鬍子用的刀片,對著燈光照了照,刀片雪亮雪亮的,帶著一抹冷芒,冷芒在刀鋒上閃動,像一隻來自地獄的鬼眼,在對她一眨一眨的nbsp;書吧首發)。
她笑了笑,像是在讚歎刀片的鋒利。
她又拿了一個茶杯,茶杯中倒滿了冷水。她想了想,又找到破布,堵在文秋的嘴裡,不讓文秋叫喊出來,然後,她把那杯冷水從文秋的脖子裡倒下去……
在文秋從迷茫向清醒轉變的時侯,她回過身來,鎮靜的坐在文秋對面的那張椅子上,鎮靜的把自己的雙腿綁上,然後,用一雙清澈如水冷冰如霜的眼睛,盯著從悠悠醒轉到驚惶失措的文秋nbsp;書吧首發)。
文秋在掙扎,椅子怦怦的響。想叫喊,但嘴裡被堵塞了破布,只能從鼻孔發出來哼哼聲。文秋恐懼了,因為他看到了小蓮手中的刀片,卻沒有看到小蓮的腿也被自己綁住了。
文秋害怕,恐懼,他怕小蓮用刀片來殺他,他知道自己對小蓮不好。他想求饒,但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睛乞求的望著小蓮,用鼻子哼哼著。
小蓮笑了,她先是輕蔑的望著文秋,又轉變成憎恨,接著,目光又轉變為悲哀,甚至帶著一絲愛憐,畢竟,夫妻了好幾年了,這個男人,她恨過,罵過,打過,怨過,也許,還愛過吧。
一切都不重要了,到了明天,一切都結束了。
她說: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死給你看現在,我就死給你,你好好看著
她舉起刀片,對著自己脖子上的大動脈,一劃
鮮血,迸射,大量的噴射,噴射到文秋的臉上,文秋嚇得暈了過去……他醒過來的時侯,小蓮還沒有死,脖子的鮮血已經不是噴射的了,而是慢慢流淌出來,在靜夜中,那種流血的聲音,就像山間的澗水一樣……他就看到了小蓮的臉……
小蓮在衝著他笑,沒有人能形容她的笑……
那血,流了一夜,流了一地……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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