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綠帽子的事,男人雖然是世界上最後一個知道的,還是知道了。
李三從別人異樣的眼光中看出了不對勁。別人雖然沒有指著他的鼻子說:「你老婆又讓別人日了」,但眼神中的曖昧,他還是感覺到了。那種眼光,兩年前他就領教過了,兩年後重逢,很久違的感覺,但並不溫馨,反而很讓一個男人有挫敗感,尤其是他這本來就很自卑的男人。
李三知道自己在床上是不了自己的女人的,老婆也會背著他紅杏出牆的,但男人的佔有慾和妒忌心,還是像毒蛇一樣噬咬著他,讓他坐起不安,寢食難眠。
他不知道這次的男人是誰,但想來肯定沒有樊廣成光榮,也沒有樊廣成有錢。如果這個男人比樊廣成光榮的話,那些人的眼光就不會比上次更毒,更尖刻。上次他好歹還用媳婦換了一萬塊,這次,他毛都沒得到,只得到一頂帽子,還綠色的,當然大惱。他又不敢衝著王芙蓉惱火,只能摔盤砸碗,要不就衝著家裡的那條大黃狼發威,冷不丁的就踢上一腳,狠狠的罵上一句:「狗!」
王芙蓉這個時侯,當然知道是在罵她,她就當做沒聽到,反正李三也不敢把她怎麼地,論打,瘦小伶仃的李三,不是她的對手,論罵,她可以把李三的祖宗八輩罵的花樣翻樣,罵上三十六遍不重樣的,而且只要她一罵,連老公公老婆婆都要躲的遠遠的,要不就過來陪著笑臉。馬麗隔壁,敢惹老娘,老娘要不是看上兒子都四歲的份上,早和你離婚了,離了婚,就老娘這樣的,找個有錢的年齡大點的男人,還不是難事,你那個吊樣,就打八輩子光棍吧!
,這種事,一旦被人撞破了,就像是玩魔術的把戲,沒有什麼新鮮頭了,所以也就不能再使了。通常被人撞破了這事,有兩條路,一條是兩人私奔,不顧倫理綱常,不顧家庭兒女,到外地打工去,一樣可以幸福美滿的生活下去。另一條就是勞燕分飛讓我們把這份曾經的美好和濃濃的愛意,深深的藏在心底,讓這溫馨的感覺陪著我們渡過寒冷的冬天,炙熱的夏季,在我們老的走不動的時侯,可以拿出來我們珍藏的這份感情,坐在搖椅上慢慢搖著慢慢回味吧!
王芙蓉只能只能選擇和李保柱斷絕往來,劃清界線。
如果是樊廣成那樣的男人願意要她,願意帶她私奔,還有的商量,至少到了外地,男人有錢,她不用辛苦操勞,至少男人長的帥,她也有面子。和李保柱這樣的男人私奔?天,還是饒了她吧,李保柱沒有錢,還小氣恨的得把鼻屎都挖著吃掉,會有女人跟他?李保柱長的太醜了,一看就是村裡出來的,還是最差勁最底層的那種農民,和這樣的男人逛街,都會被別人笑話。所以王芙蓉只能選擇和李保柱斷然關係。
王芙蓉李保柱斷絕關係之後,李保柱還是很捨不得的,他也知道事情敗露了,他也知道他一個光棍漢子,惹不起李三的五兄弟,所以他只能低調行事,假裝來代銷點買煙,偷偷來看上王芙蓉兩眼。迎接李保柱的,是王芙蓉淡漠的臉,還有李三警惕的眼神。李保柱只好乖乖的打道回道,或者找原來的兩個老相好的,或者,還是稱上二斤斤豬肉在裡面內射吧!
王芙蓉和李保柱的「草棚事件」,就這樣悄悄的結束了,並沒有大張旗鼓的鬧將開來,但這七八年來,一直在村裡悄悄流傳,成了男人抽煙喝酒時YY的下酒菜,成了老娘們家長理短嚼舌頭的談資。
當時,我還沒結婚,聽到這種事,心裡堵了好幾天,打破腦袋也想不通,為什麼王芙蓉這樣漂亮的女人,竟然願意而且是主動讓李保柱日哪?如果不找李保柱,就是找我這樣的青少年帥哥,就憑她那股風騷勁頭兒,說不定我也會犯錯誤的。退一步,找個像模像樣的同齡男人,也不是什麼難事嘛,唉!人生有太多想不通的事了,不想也罷!
王芙蓉和李保柱斷了之後並沒有藕斷絲連,是因為她在不久之後,又找到了新的目標。
王芙蓉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總要尋找新的目標來她獵奇的心理,或者說是她永不疲倦的追求刺激的心理。她的第三個目標,就是當時剛剛上任的村長。
我們小梁村只有三個姓氏,姓梁的人數最多,有近四百人,另兩姓,一是樊,一是李,樊和李,各有人數二百多不到三百人。這個當時剛剛上任的村長,就是姓樊的,說起來,還是樊廣成的一個近門叔叔哩。
樊村長,是個大字識不了一筐的粗漢,但卻有一個很書香的名子,就叫樊書香。書,是他的輩,這個字在姓名的第二個位子,不能動的,香,是他的名,所以連在一起,就是樊書香。估計他父母給他取這個香字的時侯,沒有想到孩子大了,一個大男人再叫小香,是很不好意的事,幸好,樊書香在少年時就是村子造反有理的紅衛兵,沒人敢叫他小香,連他的父母都不叫亂叫他的名子,據說,那時他對黨可忠誠哩,他父親偷拿了生產隊一個紅薯給他快餓昏的奶奶,就被他告到村支部,把他父親遊街了三天,罪名是:偷社會主義紅薯。這樣忠誠的一個紅心當胸掛的孩子,當然要入黨,所以,樊書香就入黨,不久就當上了村裡治安主任,一直是村子裡的安權人物。
那些年,黨員幹部和人民人僕,都還是很清廉的,沒聽說有誰貪污受賄。
樊書香做了十多年的治安主任,名聲不好也不壞。過了幾年,改革開放,工廠多了,村民有的到外地打工,有的進了本地的小工廠,沒有人再靠著一畝三分地了,也就不把村委會當一回事了。樊書香也不好意思一直干賴在村支部裡,就決定下海。他憑著村支部的權力,在村子西邊的機動地裡,劃了三十多畝田地,以村裡的名名義建了個窯廠,說是村子裡的,但過了沒幾年,就成了他個人的了,承包金也懶的交,他又財大氣粗了,也沒有人敢向他要承包金了。
樊書香就這樣財大氣粗了幾年,一個夏天的雨季,雨水特別大,把窯廠的半成品坯子,都泡在水裡,損失巨大,偏偏又禍不單連,不久之後,一個電工在窯廠被因雨漏電,電死了,又賠款了十多萬。這兩件樊書香幾年來掙到的錢,也就賠的差不多了。
就在樊書香準備重整旗鼓,重振雄風,大幹一番的時侯,又發生了一檔子事,把他徹底的打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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