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賽爾特侯爵,張重的心情還久久不能平靜,以後所有的賽爾特家族的用衣都由張重家供應,這是多麼大的一份定單,本來張天還有點猶豫,可是賽爾特留下了3000金幣之後,張天還是決定試一試。
張天經歷了今天的事後,跟是覺的兒子張大了,爺兩聊了很多。
張重知道在城北有不少的奴隸販賣,雖然很少去,但張重知道那些奴隸有不少是手藝精湛者,這次家裡的裁縫店準備擴張,正好去看看,張天也覺的兒子想法很正確,但是畢竟以前一直很窮,兩個人決定去看看。
所謂的奴隸市場,只不過是城牆下面的一塊空地,不是很大,每家都有一個獨立的帳篷,裡面關押著或多或少的奴隸,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腐臭味,張重和張天兩個人皺著眉頭,看著一個個空洞的眼神,兩個人都是心中感歎很不舒服。
周圍的奴隸主看見只有張重兩個人,也沒在意,兩個平民能有錢買奴隸嗎?特別是兩個人那種傻乎乎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來,更是不屑一顧,繼續聊自己的。
兩人很快的就轉完了一圈。
忽然張重看見在靠城門的一角,一個破爛的墊子上躺著一個老頭,一個渾身散發著惡臭混身是傷的老頭,邊上一個身材嬌小,但是往臉上看去,卻是長滿了黑斑,裸露出來的手上腳上也同樣星點的長著同樣的斑點。
張重皺了皺眉頭,心頭的一根弦好像被人碰疼了一樣。
「爸,我們把他們買下來吧。」張重道。
張天順著兒子的目光看去,歎了口氣,點點頭。
「這兩個人我要了。」張重看見邊上的折疊椅上躺著一個肥胖的人,知道這個人應該就是他們兩個奴隸主。
胖子看了兩人一眼,也沒有起身,冷冷道:「3000金幣。」
「啥!你怎麼不去搶。」張天現在才知道自己帶來的1000金幣根本就相差太遠。
「鄉巴佬」胖子嘟囔了一句。
「嗯,你看能不能便宜點,那個老人都病那樣了。」張重忍住心中的憤怒說道。
胖子厭惡的看了眼那邊躺著的老頭,猶豫了下道:「這一路東來,他們吃我的住我的,3000金幣已經是最少了,不過看你們的樣子到也像誠心買,那我讓下2500金幣你帶走。」
那邊的女孩好像知道這邊在決定自己的命運,大眼睛帶著些許的期待些許的懼怕,張重心中又是一痛,這麼大的女孩正應該是在學校快快樂樂的時候,是什麼讓她變的這樣。
「好,我回去拿錢。」張重不忍心在看,讓父親在這照顧一下。
沒多久張重就跑了回來,直接把2500金幣丟在了地上,小心的看著那個女孩道:「跟我們回家吧。」
女孩忽然跪在地上給張重和張天磕了三個頭。
「快起來孩子,快起來,咱家不興這個。」張天雖然心疼錢,但是這件事上他還是贊同兒子的。
兩個人顧了個馬車,把有病的老頭抬上了車,並讓小女孩也坐在車上,而張天父子兩個卻在馬車後面跟著。
三天的時間。
老頭總算被張重請來的教會牧師和藥師給救了過來,張天一家淳樸的本性更是讓老頭暗暗感激,只是那個女孩臉上的黑斑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叫什麼還不是個代號,以後我就叫張忠好了。」老頭病好了,本來張天的意思是送老頭回家,可是被張忠拒絕了,這個大陸在哪還不是生活,特別是經歷了這麼多,張忠也不想在走了。
「這是我做奴隸時認的孫女,她不怎麼愛說話,但要不是他我也活不了這麼久。」張忠很是感慨。
張母在邊上聽的也是直流眼淚,拉著女孩的手就一直沒有松過。
「我叫微微安。」女孩明顯還是很靦腆,但眼中流露的卻是開心的神色。
幾個人看見微微安的樣子哈哈大笑,更是在心中為微微安的樣子而惋惜。
「天哥,過幾天小重上學的時候,能不能帶小安一起去。」張母知道奧古學院的收費很貴,估計張家要是拿出來的話,就只能在過原來的生活了。可是看見微微安不安的樣子,張母很心疼。
張天聞言並沒有說話,可是張母焦急的樣子,張忠希翼的眼神包括微微安不可置信的樣子都看在了眼裡。
「小重,錢是你賺的,你拿主意吧。」張天雖然心中有了主意,但考慮了一下還是把問題拋給了張重。
「好,那我就帶微微安去上學。」張重道。
張重說完話,張天和母親都笑了,看來很是滿意,微微安眼睛泛紅,心中本就沒有奢望,做為一個奴隸能攤上這麼好的人家已經很滿足了。
「放心,雖然沒有錢,但我想我還是有辦法把裁縫店開起來的。」張忠神情激動,直接站了起來,他知道張家很窮,也知道張家的人都很善良,但沒有想到能善良到這樣。
「孩子,到學校一定要聽你哥哥的話,他的本事可大了。」張母現在對微微安的溫柔讓張重都有點嫉妒了。
微安臉色一紅,偷偷的看了眼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