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如沮喪地說:「他父親突然中風,得了腦癱,好好的政治局常委的位子就這麼丟了。老娘已經在和他商量協議離婚的事情了。過完春節,我又屬於你一個人的了。」
龍大海沒理會這個女人的自憐,心裡思索著,如果春節時,李向天向自己提問關於省裡人員安排的事情,該如何應答,才能既讓李向天滿意,又不對自己生出反感的答案來。
面對趙燕如不住升溫的軀體,龍大海的雄性激素顯現出來。在進入女人身體的時候,他說了句:「如果你的判斷是正確的,我會出力的。相應的,我也需要一些回報。」
趙燕如喜笑顏開:「連我都是你的,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呢?」
隨後的幾天,龍大海在這裡「接見」了幾個女人,對她們的未來做了詳細縝密的安排。
胡慧嫻就任城建局局長;曹媛升任體育局局長;許楠會跟隨龍大海去省城,就任省局外聯處副處長,也算提了半格。
戚雨追隨龍大海的腳步,升任城建局副局長;金克難就任設施處處長;廖承天升任體育局基建處處長。但凡和龍大海有關聯的人,基本上都得到了提升。
來年換屆,許蘊和李大偉都有上位的可能。龍大海得到李向陽的默許,給廖波留了一個位子,讓他可以在正局職務上退休。廖波也終於擺脫了海濱市在副局位置上呆得時間最長者的尷尬了。
黃秋韻匆匆趕回了海濱市,身邊還跟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每當想到這個孩子的來歷,黃秋韻就苦笑不已。本來以為被龍大海發配到油田,正好可以擺脫他的魔掌。不想這個混蛋在僅有的幾次探視中,卑鄙地讓自己懷孕了。
在龍大海的安排下,黃秋韻找了一個油田職工,匆匆「結婚」了。婚後幾個月,那位職工就不辭而別,出國留洋去了,留下了黃秋韻挺著個大肚子「欲哭無淚」。
從此,黃秋韻就死了尋找幸福生活的念頭。或許會有紅杏出牆的行為,卻沒了另找人過日子的想法。
聽到龍大海的召喚,在油田已經是位高權重的黃秋韻,急急忙忙趕回海濱市,想看看龍大海又有什麼舉動。
龍大海摟著女兒,親熱不已,對女兒的媽媽倒不怎麼在意。
黃秋韻不滿地哼了一聲,有些吃女兒的醋。龍大海懶懶地摟了黃秋韻一下,罵道:「臭娘們,是不是還在記恨我放棄了郎菁、辛旋,獨獨留下你啊?」
黃秋韻恨恨地說:「那是因為本人天生麗質,讓某位色狼難以捨棄,使出卑鄙手段,逼迫我不得不從罷了。」
龍大海正容說:「錯了!那是因為郎菁胸無半點心機,不配成為我的女人;辛旋心機太深,深得我都無法揣測;唯有你,知道如何表露你的不滿,知道如何讓我難以割捨。這樣知大小的女人,我實在不能捨棄。我把你發配到油田,就是要看看你的耐性如何。現在看來,你確實是個人物。」
黃秋韻歎息著說:「那又怎麼樣?我的青春都耗費在荒漠上了。我的一生就定位在你的情婦上了。就是再風光,也是見不得人的。」
龍大海冷笑著說:「郎菁、辛旋倒是自由了,那又怎麼樣?在國外生活得也是不如意。嘿嘿,走了還哭著喊著要回來。想的倒美?潑出去的水如何能收回來?現在,我也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離開我,或者是一輩子跟著我。這個選擇很重要,你要仔細考慮。」
黃秋韻面無表情地說:「考慮什麼?孩子都有了,人也老了。跟著你混一輩子就得了。」
龍大海無奈地說:「不要總做出我欠你一輩子的臉色。如果選擇跟著我,那就和我一起到省城。我會安排好你的工作的。不會比油田的工作差。」
黃秋韻感到好奇,不由問道:「你在省城不會有海濱市這樣的力度吧?我想上哪裡你就把我安排到哪裡?」
龍大海大包大攬地說:「差不多了。」
黃秋韻不忿地說:「你以為你省長啊?你以為你老丈人肯把女婿的姘頭弄到省政府裡去啊?有種你把我弄省政府去,從此我就再不提半個不字,一心做你的女人。」
龍大海說:「一言為定。咱床上說話去。老子好有半年沒碰你這個大妞了,都忘記味道了。」
當著女兒的面,黃秋韻有些羞澀:「去,把孩子安排好了再說。」
坐在商場的總裁辦公室裡,路虞風心情和身後那株即將枯死的巴西木一樣,無精打采。
在他成為植物人的那段時間中,他所覬覦的兩棟大廈被人生生搶走了。而且,父親在向國內轉移資金的過程中,又讓龍大海女人的飛龍集團狠狠宰了一刀。
路虞風不認為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因為自己挑釁龍大海造成的,反而更加陷入到對一個痛恨的人的極度仇恨中。
報復,報仇,讓那個人生不如死,是路虞風心中僅存的念頭。
可惜,這個人距離他越來越遙遠了。這兩年來,他不但名聲大噪,在世界上也轟動一時。先成為了省長的女婿,又馬上將成為廳局級幹部,和地級市市長一個級別,政治前途不可限量。
與這樣的人結仇,不是智者所為。
可狗急了跳牆,貓急了跳河,一生自負的路虞風,吃了這麼大的虧,不能不找回來。
在龍大海忙於上位和成為李家女婿的兩年中,路虞風一直醞釀著如何算計龍大海。
在官場上,路家的那點實力與龍大海身後的巨無霸相比,實在不成比例。不用李向天動手,有李鐵手在一天,路聞聲就別想出頭。據說來年換屆,路聞聲會退居二線,打打牌、溜溜狗,回家養老了。
在商場上,路虞風一樣不是何珊的對手。何珊思慮慎密,加上比路虞風有更多的官場,更不是路家可以撼動的。
路虞風是在情場上和龍大海結仇的。他很想在情場上找回來。可惜,在何珊身上失敗後,他再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李秋雨他倒知道,卻不敢動手,免得一家老小死個精光。他僱傭了私人偵探,打聽龍大海的個人隱私,倒是打聽到了龍大海在稅務局裡有個紅顏知己。
路虞風通過朋友介紹,和郎菁認識了。以他的相貌和談吐,很快讓郎菁沉迷其中。
可惜,龍大海的女人何珊化解了路虞風的計謀,她通知了龍大海,直接將有異樣心思的郎菁和辛旋踢到國外去了。
郎菁被龍大海給甩了,路虞風也失去了興趣。他不想再撿一次人家的破鞋,免得龍大海再弄個郎菁的艷照出來噁心自己。
路虞風越想越憋屈:這王八蛋像刺蝟似的,哪裡都難以下口。官場、商場、老婆孩子都不好下手。
想到老婆孩子,路虞風突然心裡一動:何珊的兩個孩子是不是他的種呢?又是什麼時候生的呢?如果把這事情散佈開來,就是整不死他,是不是也會噁心死他呢?
拿起電話,路虞風撥了一個很少撥打的號碼:「我是路虞風。能不能搞到龍大海和何珊兩個孩子的血液,我想做基因鑒定。看看他們有沒有親屬關係。」
聽著對方絮絮叨叨地為難話,路虞風輕蔑地說:「搞定了,給你一百萬。如果真是親子關係,我再給你兩百萬。想被錢砸死嗎?那就趕快去做吧。」
隱士語錄:「得意的時候不要忘形。有很多懷有各種意圖的眼睛在盯著你,等待著你露出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