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欲誘惑 正文 二十七章商場爾虞我詐——新丁 肆
    電話是何珊打來的:運輸公司遇到騙子,被人狠狠地涮了一把。

    飛龍公司涮了路聞聲一次,一直小心提防著路聞聲的報復。特別是商貿公司,對來往的業務合同、資金都是小心又小心。

    相對而言,掛名在何珊遠親何亞軍名下的何氏運輸公司就沒有多大的警惕心理。

    接到從市內運送價值五十萬的海鮮去北山市的生意後,何亞軍毫無提防的心思。

    這樣的業務對公司而言,屬於最為正常的業務。對方又是時常發生業務的公司,何亞軍不但沒在意,還按照老規矩,替對方支付了海鮮款。

    當車隊進入北山市後,突然被呼嘯而來的警車團團圍住。荷槍實彈地武裝警察二話不說,先將幾名司機制服,隨後便開始了無孔不入的搜索。

    讓司機們驚駭不已的是,武警們從車上搜出了幾大包的「白粉」。面對緝毒犬的咆哮,警察們欣喜若狂,不顧司機的解釋,將車輛直接扣押。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接到龍大海電話的李鐵手也只是說了一句「不過五十萬而已」,就掛了電話。找到李秋雨,她兩手一攤,只說了句「保重吧」,就不理會龍大海了。

    毒品是最敏感的話題。幾袋毒品能讓一方大員下台。李鐵手都不敢干預,其他人更不敢說什麼。龍大海不住打電話的結果,只帶來了無盡的失望和不斷加劇的焦躁。他甚至連幾車海鮮都沒要出來。

    化驗結果出來了,麵粉裡只摻雜了些大麻之類的迷幻藥。運輸公司擺脫了官司,可一天的扣押,讓那些海鮮都變成了腥臭的垃圾。

    何亞軍帶著苦澀的笑容,到北山市公安局接受了對方的「誠摯」道歉,領出了車輛。

    五十萬的海鮮就這樣沒了。要是和公安局打官司,五十萬能打回來,可以後這條線路的業務就別想跑了。公安局隨便動動手腳,就能整死你。

    龍大海聽完何亞軍的報告,擠出一點笑容,對何亞軍說:「去找律師,起訴賣海鮮給我們的人,向他索賠。」

    何亞軍驚訝地說:「這樣的官司必敗無疑啊!我們沒有證據能證明那幾袋麵粉是在他們那裡裝上的。」

    龍大海鬱悶地說:「肯定是在那裡裝的。我們只是沒有證據而已。只是不知道是老闆授意的,還是下邊人幹的。你去和他們打官司,我安排人暗裡調查,看看有沒有人辭職不幹。媽的,整個海濱市無人不知這件事情,丟人丟大發了。要不是我已經和公司沒什麼關係了,老子都沒臉在這裡呆著了。幾袋麵粉,愣是毀了五十萬的海產品,真他媽的毒計啊!計算一下成本,真划算。」

    幾人面面相覷,沮喪之極。這事擺明了是懸案。收買幾個裝卸工,在裝海產品的時候,將摻雜了大麻的麵粉裝進車裡,再打個匿名電話,事情就結束了。

    俗話說:「報仇不怕晚,趕路要起早。」可這仇人都沒地方找去,哪裡談得上報仇。

    龍大海核計著誰能幹這種出力不討好、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路聞聲的身份和地位決定了他不會做這些低級的事情。何況這麼小鬧也不會動搖龍大海的根基。龍大海想不出誰能作出這麼無聊的事情來。

    何珊見龍大海有些武斷,直接就將路聞聲排除了,就說:「你要是想整路聞聲,你會親自動手嗎?」

    龍大海當時就反應過來,沮喪地坐下去:「算啦,查也查不出來。路聞聲是有名的老狐狸,不倒翁,他做事不會留破綻的,以後小心點就是了。」

    路聞聲坐在客廳裡,聽著路虞平講述了噁心龍大海的經過,微笑著說:「那小子能讓省長的姑娘看重,若是不狡詐一點的話,也不正常。既然商貿公司那裡防範嚴密,不好動手,暫時就算了。他現在一定很緊張,就讓他緊張去吧。等他不緊張了,再讓人去下手。哼,李家又怎樣。我路聞聲在海濱市的能量,不是幾個外來戶能比擬的。」

    路虞平哈哈笑著說:「要不是毒品太貴,真想弄個幾百公斤方他們車裡,看看什麼效果。」

    路聞聲搖頭說:「過猶不及。那樣就太假了。」

    路虞平關切地問:「叔叔,虞風手術的效果如何?」

    路聞聲歎息一聲:「效果很不好。大夫說很可能永遠這樣沉睡下去。虞平啊,叔叔老了,以後就指望著你照顧虞風啦。」

    路虞平心中竊喜,臉上卻恭謹如初:「叔叔,您放心吧。我們都是一家人。我會好好照顧弟弟的。」

    路虞平走後,路聞聲立刻打電話:「張大夫嗎?我想給兒子轉院,到省城去療養,您看這會不會影響他的健康啊?啊,可以啊,好,那就請您帶隊吧。這份情誼我永世不忘。」

    路夫人從屋裡走出來,責罵老伴:「兒子剛剛恢復清醒,你就要把他送到省城去,一旦顛簸壞了怎麼辦。」

    路聞聲哼了一聲:「顛簸幾下,總比發生意外好。說實話,小風他們出車禍的事情我就疑神疑鬼的,覺得不正常。要不是因為其中夾雜著一個妓女,我一定要求公安局立案偵查。現在小風醒了,一切事情都會水落石出。這個時候可不能出現意外。除了防備害小風不成的人下手外,你沒看到虞平的眼神嗎?小風死了,當我們老了後,我們的家產就都是他的了。小風如果一天不醒,他就一天存有這個僥倖。一旦小風醒了,失落感會促使他鋌而走險的。我們家親戚本來就少,還指著小平幫忙呢,不能給他犯錯的機會。」

    路夫人驚訝地說:「不會吧,你是說,小風他們是被人使壞,才掉到海裡去的?」

    路聞聲點頭說:「那條路走的車不少。如果有沙子的話,別的車早出事了,哪輪到半夜十點才出的事。據交通隊的人說,小風他們的車開得速度有些快,很可能是追趕前面的車。我當時就懷疑這件事情。只不過小風還保住了性命,我才沒說什麼。小風現在醒了,我也不好刺激他。等他完全恢復了,一定要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

    路虞風沒有等到做手術,就自己恢復了清醒。很神奇,他莫名地就恢復了清醒。

    說是上帝保佑,不如說是某種不甘、某種仇恨支撐著他清醒過來。

    或許是上蒼不屑於龍大海宦海生涯如此順利,派下一個掣肘的人來阻止他。

    路虞風恢復清醒的消息,龍大海是從許楠口中知道的。

    許楠面色慘白,怕怕地說:「怎麼辦?他醒過來啦?會不會有公安局來抓我們啊?」

    龍大海心裡一驚,臉上卻毫無異色,反問許楠:「咱倆做了什麼?公安局要來抓咱倆。偷情?咱們都沒結婚,公安局管不著;在車裡做愛?法律沒有禁止。你說公安局為什麼要來抓咱倆呢?」

    許楠被問愣了,半天才說:「你不是打過電話,安排人做壞事啦?」

    龍大海奇怪地說:「你哪個耳朵聽到我打電話啦?想查我的通話記錄嗎?」

    許楠氣急,恨恨地說:「你這個混蛋,早就想著做壞事啦。不然怎麼會有那樣的匿名電話。」

    龍大海憤怒地說:「請你注意自己的用詞,不要隨便誣陷別人。不然我會採用法律手段,告你誹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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