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廖承天眼睛放光,龍大海驕傲地說:「我老婆。」
見廖承天伸出賊手,龍大海伸伸拳頭。廖承天急忙把手縮回去,嘿嘿一笑:「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很遵守江湖道義的。」
賀心如冷哼一聲,眼睛不時打量廖承天的襠下。
廖承天被賀心如的舉動看毛了,拉著龍大海說:「老兄,你老婆咋看人陰森森的。看人的部位也不對啊。」
龍大海恐嚇廖承天:「知道我老婆在學校廢了幾個色狼嗎?」
聽了龍大海添油加醋的話,廖承天本能護住下體,忙說:「老兄,新年快樂啊!我就不送了啊!」
廖承天一溜煙地走了。留下龍大海、賀心如和出租車司機看著兩個大箱子發愁。
無奈之下,龍大海、賀心如一人坐一輛出租車,才把箱子拉了回去。
回到家,打開一個箱子,兩人立刻傻眼了。
裡面的東西除了洋煙洋酒,就是國產的名貴禮品。兩大箱子,怎麼也得值個幾萬的。
賀心如不是沒見過錢的人,也覺得震撼不已:「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得值多少錢啊!」
龍大海吸口冷氣:「這還是家裡放不下了,挑出來的處理品。那好的不得是天價啊。果然是局長家庭,送禮的人真是多。難怪大家都想當官。」
賀心如說:「估計是那小流氓偷懶,把他老爸讓他分好幾家送的東西都給你了。讓你佔個便宜。要是廖波,肯定不會這麼顯擺。這事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
龍大海說:「管他的。反正是佔了便宜。我做火車回去也拿不了這麼多東西,留三分之一給老丈人,留三分之一放家裡,餘下的我拿回去。」
賀心如眉開眼笑:「好的,讓我爸爸看看,他瞧不起的人送這樣的禮物。我要問問他有什麼感想。」
看著笑靨如花的賀心如,龍大海腦海中突然浮起那些刺目的照片,心中頓時有些不舒服。
坐在滿是汗臭味的火車上,聽著軟綿綿的歌曲,龍大海心中一片空白。
離別的徹夜纏綿,臨行前的叮嚀囑咐,眼角中的淚痕,都無一不顯示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愛戀。可是,為什麼幾張照片就能讓這種感情敗下陣來呢?龍大海迷茫不解。
難道她對每個人都是這樣好嗎?真的見到好看的男人就上床嗎?我只是她一時寂寞的排遣品嗎?
賀心如的美麗讓自己心動,她的善良讓自己敬佩,她的家庭讓自己羨慕。有這樣的女人青睞,夫復何求。可是,為什麼幾張照片就能讓這種感情敗下陣來呢?龍大海迷茫不解。
正神遊天外時,有人碰了龍大海一下。龍大海茫然抬頭:「怎麼啦?」
一個瓜子臉,大眼睛的女孩氣憤地說:「這裡就數你塊大。讓個座會死啊!沒看見人抱著孩子啊?」
龍大海愕然回身,看見一年輕女子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很是狼狽。
龍大海微微一笑,站起來對抱小孩的女子說:「剛剛想事情呢,走神了。來,坐吧。」
女子感激地沖龍大海一笑:「謝謝。」
女孩對龍大海說:「人不錯,原來不是裝的啊。」龍大海笑著說:「一個座位而已,值得嗎?」
女孩看著龍大海高大健壯的身軀,很感興趣地問:「你是運動員嗎?」龍大海說:「曾經當過,沒人要,只好灰溜溜地回來了。」「那你現在幹什麼?」「工作。」「幹什麼工作?」「修路的。」「你多大啦?有女朋友嗎?……」
龍大海被問得煩了:「小姐,你不是警察吧?」女孩不忿地說:「我又沒問什麼隱私問題。至於嗎?」
龍大海經常坐火車回家,看人的眼力也有一點。見女孩子稚態流露,顯然剛出社會不久,就問:「剛參加工作?」女孩點點頭,驚奇地說:「你怎麼知道?」
火車裡是人擠人,人摞人,女孩緊緊*在龍大海身上,抬頭說話,頭髮不時進入龍大海鼻孔,讓他感覺十分難受。
龍大海心說:「我就是剛參加工作的,自然能看出你和我一樣是剛出社會的。」心裡這樣想的,嘴上卻說:「我會算命。」女孩當然不信,對龍大海說:「那你能算出我是哪裡人嗎?」龍大海笑嘻嘻地說:「黑龍江人。」女孩子愣了:「咦?你怎麼知道?」
旁邊有人忍不住說:「這車裡有幾個不是去黑龍江的?蒙也能蒙對?」一車的人哄堂大笑。
女孩子生氣了,對龍大海說:「你是壞人,我不理你了。」女孩子轉身就想離開。可前後左右全是人,她擠來擠去,也沒轉過身去。反而將兩個不算豐滿的乳房在龍大海身上蹭來蹭去的,讓龍大海很難受。要不是隔著厚厚的毛衣毛褲,龍大海可能就要丟醜了。
女孩擠來擠去,自己也煩了,便回過身來,歎了口氣:「壞人,不許做壞事啊!」
龍大海苦笑不已。這樣的女孩子單身出行,一旦碰上別有用心的人,絕對是要被人拐走賣到山區的。
火車上的旅程是寂寞的,來來往往,上上下下的人群,帶走的是寂寞,上來的是落寞。人們互相間以淡漠來注視,以冷漠來交往。
這樣的氣氛讓女孩很不適應。看了看身邊的人,好像只有龍大海可以和她說上話,就問龍大海:「你在海濱市哪個單位上班?公路的還是城建的?」龍大海說:「城建的。你呢?」女孩很驕傲地說:「公安局的。」
龍大海聽了,眼睛險些鼓出來:「就你?」女孩不樂意了:「怎麼?不信?」龍大海搖搖頭,說:「就是真的,也不過一干內務的。要你去抓壞人,別人還得救你去。」女孩眼睛一瞪,頗有幾分威嚴:「不信?咱練練?」看向龍大海的體型,女孩迅即改口:「算啦,我肚裡能撐船,不和你一般見識。」
一路無事。兩人擠在一塊,耳鬢廝磨的,倒和情侶差不多。幾次鬥嘴下來,彼此都比較熟悉了。
女孩名叫李秋雨,也是黑龍江人,老家在哈爾濱。因為親戚的關係,從公安大學畢業後分配到海濱市公安局工作。
或許是龍大海憨厚的面容起了作用,李秋雨隨著火車的晃動,在後半夜的時候*著龍大海睡著了。
龍大海感覺李秋雨平穩的呼吸,苦笑不已。這樣的姑娘實在不適合在公安戰線工作。要是換個人,把她拐走了賣到偏遠山區,給光棍們當媳婦,豈不是丟盡了公安系統的臉。
藉著昏暗的燈光,龍大海仔細打量這個剛認識不久的女孩。李秋雨身材修長,臉型清秀,很耐看,氣質非常高雅。除了個子,怎麼看都不像北方人。
感覺出胸前緊貼的柔軟,龍大海苦笑一聲,這算不算性騷擾啊!算的話到底是誰騷擾誰啊。在海濱市有賀心如需要自己當保姆。本以為春節回家能消停消停,不想路上又撿了一個小貓。時也命也。
龍大海身體再強壯,站了一宿也有些吃不消了。天遂人願。在他直打瞌睡的時候,火車停站了。那位佔座的年輕媽媽要下車了,將座位讓給了龍大海。那位警察姑娘睜開眼,只茫然地問了一句:「哈爾濱到了?」得到否定回答後,立刻重新閉目會周公去了。
實在太乏了,龍大海坐到座位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李秋雨抱在懷裡,自己也呼呼睡了起來。迷糊中,彷彿覺得手握住了一處柔軟所在,睡得就更加香甜了。
等龍大海睜開眼睛,懷裡早就沒人了。再看看四周,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他這一覺睡得連哈爾濱過了都不知道。
成績慘淡,十一更新也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