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婧#183;#183;#183;
婧婧#183;#183;#183;
婧婧#183;#183;#183;
婧婧!!!!!!
猛地坐起身來,低著頭我呼呼地大口的喘著粗氣,強烈的震盪比彗星撞地球給我的衝擊更猛烈了點,我的胸口還有些莫名的煩悶,就像是上次跟永哥他們三個SB拼,我一口氣幹掉了六十個餃子之後看到了第六十一個餃子的時候心中那種忍不住就想要吐的噁心感覺。
右手支撐著頭,白色的睡衣袖口滑到了手肘的部位,下意識地笑了笑,我曬道:「原來是夢啊#183;#183;#183;」總感覺作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面我夢見裴姒梵成了女神,婧婧也變成了女神,而且我還中了什麼「天誅」之類的東西,疼得我差點連腸子都拉出來了。然後裴姒梵竟然要婧婧把血塗滿我的全身?我靠!又不是什麼邪教儀式!
而且,婧婧那個傻丫頭雖然笨笨的,但是也不至於會蠢到相信這種謊?言!#183;#183;#183;我的眼睛霍地直了,我再看了看牆上的日期,九月十七號?!這怎麼可能?!
我飛快地爬下床來,身體竟然彷彿許久沒有動彈似的搖搖晃晃的,竟然一時無法站穩,又摔了回去,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我自己的手,完全陌生的雙手,佔據了我的視野。
這是我的手嗎?飛快地尋找著鏡子。我的眼角劇烈的跳動著,看著鏡子中陌生的自己,我的手不敢置信地撫摸著我的臉,皎潔如玉,晶瑩無暇,明明鼻子還是那個鼻子,眼睛還是那雙眼,但是為什麼現在的我整個人看起來都完全不同了,無論是此刻我深邃如星河的雙眼還是我驚愕的神態,都充滿了一種妖異的奇異魅力,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就是簡直比阿神那個死人妖***還要人妖!
然而,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歡喜,心中的恐懼,卻隨著時間的嘀嗒作響而愈加的濃烈。
「婧婧?婧婧呢?」想起我昏迷前所見到的畫面,婧婧最後那彷彿永別似的話語在我的心裡捲起強烈的不安,我抬起頭,扶著牆壁,我無法這麼等待著。
我走出房門,熟悉的場景卻有一種彷彿許久未見的陌生,強烈的落差讓我下意識地扶住了牆壁,腦海中一陣莫名翻騰,明明都是如此熟悉的東西,為什麼卻總是泛起「好久不見」的詭異感覺?
這裡是我的家啊,是我已經住了快十八年的家啊。
「婧、婧婧#183;#183;#183;」我開口出聲,卻將自己給嚇了一跳,不是因為沙啞又或者比以前就難聽的聲音更加的難聽,相反,現在我的聲音低沉而悅耳,彷彿沉澱著不知多少年的那種滄桑感卻在年輕的聲線中不經意地流露出來。比起我所曾經聽過的任何一個天皇巨星的歌聲來說,我相信此刻的我的聲音絕對比我所聽過的最優美的歌曲都更加的動聽。
呃,為什麼我總感覺到自己這次醒來之後變得自戀了許多呢?
心中的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婧婧的不知所蹤將我其他的思緒給打得粉碎,我往婧婧的房間走去,扶著牆慢慢行走的我漸漸加快了速度,身體也彷彿隨著我意識的醒來而開始「醒」轉過來,開始恢復起應有的知覺和靈動。
「婧婧!」推開門,我的寶貝妹妹正靜靜地躺在床上,她的小臉卻是一片蒼白,我的心陡地沉了下去,我的腳步變得異樣的沉重,就好像是灌滿了鉛似的,來到她的床沿,輕輕坐下。
女孩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靜靜的躺著,她的手放在她的胸前,交叉地互握著,手上仍隱約可見點點的可怖傷痕。
我的手握上女孩的手,冰冷而沒有一絲溫度,我的頭輕輕地枕上她的胸口,我聽不到她的心跳,我聽不到她的呼吸,我緊咬著唇,我眼中的淚卻已承受不住地心的引力,滑出了我的眼眶。
我大聲地吼著,我大聲地哭著,好像小孩子一樣,我的淚滑過我的臉頰,落在女孩的臉上,濺濕了她的眼眸,
「婧婧#183;#183;#183;」我握著她的手,淚流滿面,「婧婧你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我#183;#183;#183;你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我#183;#183;#183;你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我!!!你就這麼離開了我以後誰來為我洗衣服誰來為我煮那些香噴噴的飯菜誰來每天早上叫我起床#183;#183;#183;哎呀!婧婧,好痛啊#183;#183;#183;」
我捂著頭,看著怒容滿臉的婧婧怒睜的雙眼,滿臉無辜。
「壞哥哥!臭哥哥!人家拼了命的將你救回來,都不願意讓人家再多感動一會兒#183;#183;#183;臭哥哥!哼!人家不理你了#183;#183;#183;」
「呵呵#183;#183;#183;」看著嘟著小嘴生氣的婧婧,我傻傻地笑著,失而復得的歡喜早已充滿了我的心房,聽著婧婧似嗔似喜的責怪,我早已忘記了剛剛踏進房門前那一刻心中的恐懼。
「婧婧#183;#183;#183;」我輕輕地呼喚著。
「哼!」
「婧婧#183;#183;#183;」我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哼!!」
「婧婧#183;#183;#183;」
我霍地伏下身去,由於原本的我便靠在床邊,一隻腳跪在床上,當我這一伏身,我的半個身子便壓在了婧婧的身體上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雙眼,一如許久許久許久以前那樣。
我輕輕地低下頭去,一點,一點,一點,距離在不斷的縮小,我的眼,看著她的眼,婧婧原本還強撐著睜大的雙眼在彼此呼吸可聞的時候終於閃過一絲無法掩飾的羞意,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只是,等待了良久的少女也沒有等到了那本該在幾秒之後就觸碰上的雙唇,婧婧微微地瞇開了眼,卻陡地看見我正坐直了身體,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滿臉笑容地看著她。
發現自己被耍了的少女大怒,忍不住便想要爬起身來將我這個「恩將仇報」又戲耍女神的傢伙給當場解剖以儆傚尤卻因為身體的過度虛弱無力而告罷。
抱著女孩溫度低下的身體,我癡癡地看著她的眼,良久良久,霍地輕輕說道:「以後,不許再作傻事,聽到了嗎?」
「嗯#183;#183;#183;」
我的唇伏下,上一次幾乎是在一瞬間內我便失去了意識,什麼也沒有感覺到,而這一次#183;#183;#183;呃,這一次也沒有享受到。
「梆!」
「你是怎麼當人家哥哥的#183;#183;#183;」
「婧婧的身子現在還很虛弱你知不知道#183;#183;#183;」
「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你受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183;#183;#183;」
「就算你再想再忍不住你也不能現在碰婧婧啊#183;#183;#183;」
「她流失的血液都足夠以前的你死上七、八次了!你這個大白癡!」
「嗯嗯,是是是是是,一定一定一定#183;#183;#183;」當裴姒梵舉著重重的書包一臉冷峻地護在婧婧身前的時候,滿臉無辜的我乖乖地站在一旁,聽著她冷冷的訓斥,噤若寒蟬,唯唯諾諾地應著。
倒是婧婧終於看不過去了,雖然裴姒梵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心裡正甜甜蜜蜜的婧婧也不忍心愛的哥哥被裴姒梵這麼不斷的訓斥著,卻也不好直接開口阻止裴姒梵,只好輕輕地咳嗽了幾聲。
裴姒梵聞聲給了婧婧一個大白眼,又狠狠地瞪了瞪我一眼,這才怏怏地偃旗息鼓,心中哭笑不得的我哪裡知道,裴姒梵因為婧婧竟然因為我這個凡人舉行血神祭而差點把自己都給搭了進去!
原本以為就算是血神祭失敗,婧婧也不過就是此世的人類轉世死去而已,誰知道血神祭的效果竟然是這麼恐怖?!婧婧的靈魂和神力竟然完全被抽離開她的身體,和我同樣離體的靈魂糾纏在一起。
戰場由體內轉到體外,我體內那些變異了的小小的神力對於婧婧那對我來說顯得龐大無比的神力來說真的就是日月身旁的螢火了,幾乎在一瞬間便被徹底的消滅了。
但是血神祭卻並沒有因此結束!
血神祭的目的並不是拿來赦免天誅的,而且又有哪一個神靈會願意捨棄自己去救一個判處極刑的凡人?血神祭,本就是傳說中古老得不知已經是多久以前,那些極個別被接引成神靈的人的傳說。
如果當時會知道血神祭的威力竟然是如此恐怖的裴姒梵絕對是寧可和婧婧大打一場也要將她阻止下來。當時,婧婧的神力和她的靈魂彷彿蠶繭般將我包裹起來然後如同潮水似的湧進我的心間,不僅是女孩那轉世之後漸漸恢復起來的神力,甚至連她身為神靈的神識都開始漸漸模糊,就好像,被我漸漸吸收了一樣!
裴姒梵當時看得是目瞪口呆驚心動魄,但是她卻連阻止的辦法都沒有更不敢隨意亂動,幾乎一瞬間便是結束,直到最後裴姒梵幾乎都感覺不到婧婧的氣息了,裴姒梵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要崩潰了!
如果身為守護者和看守者的月亮女神阿耳忒彌斯徹底消亡了,那就意味著將永遠沒有人能再追尋回那位已經陷入人世輪迴的大人!從他被打入輪迴開始,天上地下三界之中只有刻下追尋之印的阿耳忒彌斯才能追尋到被她看守著的獵物,除了她,其他人誰也不行。所以,阿耳忒彌斯絕對不能死!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裴姒梵一定會直接殺掉這個牽掛著阿耳忒彌斯的人類少年,就算因此被她怨恨也在所不辭,比起三界的安危來說,一個人類的生命實在是太渺小了。
但是裴姒梵不能,永恆,或是瞬間,裴姒梵還沒有機會動作的時候,婧婧的氣息便已經幾乎消失不見,生怕自己一旦把他刺死之後而導致了血神祭失敗使得婧婧真的徹底消亡永遠消失那可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裴姒梵也只能將希望寄托於那虛無縹緲傳說中的血神祭不至於每造一個新的神都需要犧牲一個舊的神氐吧?裴姒梵等待著,看著那漂浮在虛空中靜靜地躺著的少年和少女,相擁著的兩個人唇觸著唇,親密得彷彿一個人一般。
裴姒梵驚訝地發現,少年和少年的眼卻始終對在一起,即便他們,始終沒有睜開過,但是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場景看起來,竟分外有些淒美。裴姒梵霍地感到一陣莫名的痛楚,她等待得幾乎都快要瘋掉了,要不是少年的靈魂始終盤旋在兩人的頭頂漂浮著,清楚地告訴她血神祭還有沒有結束的話,裴姒梵一定會發瘋的!
良久,久得裴姒梵自己都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少個小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少年的靈魂在漸漸消散,裴姒梵終於忍不住心中巨大的空白,差點連維持結界都忘了。
然後,就在那一瞬間,異變突起。
少年靈魂的胸口突然騰起一片紅光,然後,少女的靈魂從他的胸口探出了腦袋,婧婧的氣息隨之逐漸加強,少女靈魂的身子一點一點地從少年靈魂的胸口分離出來,裴姒梵欣喜而驚訝地看著面前正聞所未聞的一幕,她的人都看呆了。
靈魂可以這麼融合再分離的嗎?!還有那神力!那屬於阿耳忒彌斯的月神之力竟然均勻地分成兩份分別注入少女和少年的身體之內?!這種詭異的方式裴姒梵千萬年來聽都不曾聽說過!
但是,面前這奇異而瑰麗的一幕卻是實實在在存在在她的面前,裴姒梵只能看著,事實上,這也是她僅存的力氣所能做的所有。
血神祭,是成神祭。
但是裴姒梵從來也沒有想過,血神祭竟然是這麼邪門的魔法,阿耳忒彌斯的神力竟然被完完全全的剝奪了一半,雖然僅僅只是她這一世覺醒以後所恢復的不過以前三層,但是就是這一點的一半也有曾經三界中除了那位公認的最強者之外最厲害的三界第一女戰神月之女神阿耳忒彌斯神力的一層五。而更讓裴姒梵驚恐莫名的是,她發現阿耳忒彌斯的神識神格竟然同時依附在兩人身上?!卻不是分開,不,與其說是如同神力一般分成了兩份的話,不如說那根本就是兩份一模一樣的月神神識和神格!
阿耳忒彌斯是誰?她可是十二主神之一!
這是什麼概念?
這是什麼概念!
這就是說我已經從一介小小凡人直接躍升為天地間最強大的神靈之一。就算我今日所擁有的神力只不過是如此渺小,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帶著月神眷戀而留在我體內我的月神之力以婧婧對我的那不顧一切的深愛為媒,那本永遠不可能為平凡人類身軀所承受的龐大至極的神力才終於實現了在不會傷害到我身體的情況下與我的身體完美融合在一起。
即便是始終旁觀的裴姒梵和身處其中的婧婧也無法明白,血神祭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是專門為接引凡人成為新神氐的魔法。
她們的認知根本就是錯誤的,血神祭並不是拿來神化凡人的,雖然它的確有使得普通凡人成為神靈的能力。不過真的要說的話,與其說血神祭是化神,不如說它根本就是用來——造神!
此刻,擁有了婧婧前世女神阿耳忒彌斯完整神識神格的我,就等同於婧婧此刻的存在!也就是說,這天地間在十二主神之外突然憑空的多出了我這麼一個新的主神出來!
也因此,血神祭才會在從許久許久之前就被列入禁忌,而並不僅僅只是因為它的霸道和瘋狂。
不過,話說回來,血神祭施行條件的瘋狂及苛刻也同樣不是普通的神靈又或者凡人所能做到的。這裡的苛刻指的並不是它的祭言「用你高貴的血去塗抹你深愛之人的軀體,用你的血滋潤你所深愛之人的嘴唇,用你的心喚醒你所深愛之人的靈魂#183;#183;#183;」裡面所描述的儀式所需,而是血神祭需要的是,兩個願意為對方付出所有的靈魂!
如果婧婧心裡有一點猶豫,當時我在吸收她靈魂的時候便會受到阻礙而直接導致血神祭的失控而被婧婧的神力衝擊得魂飛魄散而婧婧的靈魂也會因為神力的瞬間全失而直接消亡!
而當婧婧的靈魂從我的靈魂中重新分離出來之時,我的心中有一絲貪念,那麼婧婧便會真的被我直接吸收掉而煙消雲散,而我則會奪取她的神格代替她成為月神!
試想,又有哪一個神靈會冒著自己失去神格成為凡人更可能完全消亡的危險進行這麼危險的儀式?又有多少人能抵擋住成為真正神氐的巨大誘惑而自願將已經到手了的肉再吐出去?而血神祭最***變態的地方就在於從血神祭進行完祭言的第一步之後後面所有的過程都是純由魔法驅動而成,而無論是神還是人的意識都會同時陷入昏迷沉睡,所有的判斷直接由兩者本心處最直接的反應進行,只要心中有那麼哪怕僅僅只是一絲絲的猶豫或者擔心懷疑,血神祭就必定失敗!
這一番因由曲折,不要說是我這個在這之前還只是凡人的平凡人了,便是三界中最為出色的女神中的婧婧和裴姒梵兩位也只是隱隱約約地知道了其中的小部分。
血神祭等於是最嚴苛的感情裁決者,直問本心的回答,根本沒有人能逃得過,神也一樣。在確定了自己在我心中的份量之後,婧婧才會這般幸福得彷彿成功偷吃到魚兒的小貓。
而隱隱猜測到血神祭失敗後的那種恐怖後果的裴姒梵也才會在看到我之後就忍不住氣往上衝,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任務三界的和平人界的安危竟然只因為這麼一個微不如道的平凡人類就差點永遠失去希望,裴姒梵就實在是無法給我任何的好臉色,而她看著我的眼神也愈加的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