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難道現在是在拍戲?怎麼風那麼大?
猛一抬頭,我一臉黑線,怒道:「我靠!麵包你瘋了?沒事風扇開那麼大幹嗎?」
麵包努了努嘴,委屈地道:「這樣風沙走石比較有氣氛嘛。」
微微苦笑,我沒好氣地道:「要不要我們再去收集點樹葉讓風扇來吹,那是不是更有氣氛?」
「好啊好啊#183;#183;#183;」
「好你個頭啦,閉嘴!」麵包沒說完的話被一旁的陳董毫不客氣地壓下,麵包委屈地看了我一眼,隨手關小了風扇,與陳董一起稍稍地後退了點,與永哥形成了一個犄角。
陳董雙手插進了口袋,陰陽怪氣地道:「我們高三(一)班歡迎任何同學前來觀摩遊覽投懷送抱,不過嘛#183;#183;#183;」陳董上下掃了掃楊天偉一眼,繼續說道,「某些禽獸不如連衣冠禽獸這個詞都配不上他的卑鄙骯髒齷齪無恥下賤連狗都不如的小人,我們嘛,是不歡迎地。DOYOUUNDERSTAND?」
「呵呵,這位陳同學還真是愛開玩笑。」楊天偉的修養也還真是好,呃,或者應該這麼說,他的忍耐功夫實在了得,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竟然還能這麼若無其事的微笑,實在是太牛叉了,換了我打死我都做不到。
「客氣客氣,落水狗人人打得,實話人人要說,我陳董沒別的好,就這麼一點優點,愛說實話。」陳董完全無視楊天偉的笑臉,雖然他自己也是一臉微笑的,繼續陰狠地損著面前的帥哥。
「呃?這傢伙跟你們有仇嗎?怎麼永哥和陳董的反應這麼奇怪的?」輕輕地拽了拽身旁的麵包,我小聲地問道,永哥和陳董可是一向自認老子天下第一沒人比我更帥,對於帥哥的出現可是一向直接用鄙視+無視的眼神直接秒掉的,怎麼今天的反應這麼奇怪?
更何況還有裴姒梵在旁,陳董現在的表現在其他人眼中看來,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他說這麼一番話的用心了,而且,說實話,楊天偉這個人,確實比陳董帥。
健壯的體格配上他陽光般的笑容,很容易引起女生的尖叫,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不會相信陳董會因為有人比他帥那麼不只一點就這麼敵視他,而永哥,就更不可能了。
麵包不忘不屑地掃了楊天偉一眼,旋即湊到我的耳旁壓低聲音道:「這個小白臉是五班的頭,女生心中標準的金龜,不過這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跟我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上次我們竟然看到他連一個看起來超小的羅莉都不放過,竟然在大街上就想要*amp;^%%$,要是我們沒看到也就算了,但是當時我跟永、陳董他們都在,又怎麼可能放任這個敗類敗壞我們學校的名譽?」
雖然,麵包這番話說得相當的大義凜然,但是,但是我怎麼看,這傢伙從頭到尾有哪一點像是見義勇為會把那不知道已經被他自己踐踏成什麼模樣的見鬼的學校名譽放在眼裡!果然,麵包的下一句話便暴露了他的「真實原因」。
「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還真是有眼光啊!人海茫茫,那麼一個極品羅莉他竟然也找得出來?就這一點來說,這傢伙還是挺牛的#183;#183;#183;」聽到麵包這麼回答的我當時真有忍不住直接將飯盒砸在他臉上的衝動,這就是他們的「見義勇為」?這就是他們所為了維護的***學校榮譽?
靠你丫的圈圈叉叉!
「不過只是這麼回事的話,也不至於讓你們幾個這麼敵視他吧?特別是永哥,我看他的反應好像有點,呃,總之比平時要過火得多的樣子。」偷眼瞥了瞥永哥,我忍不住問道。
麵包臉容微微一怔,看著我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意味的光芒,失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啊,看來我們偉大的婧婧女王平時看港台狗血時順便也把你給教化了下#183;#183;#183;」
「邊去!說什麼呢你?」我不耐地揮了揮手,翻了翻白眼,道「我又不是瞎的,永哥這傢伙是什麼情況我還不知道嗎?你認為他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無聊出手後就跟人鬥上了嗎?」不要看他表面上溫和著,其實永哥這傢伙才是我們四人中真正最冷漠的一個,當然,這句話我並沒有說出來,而且,至少對我來說,他並沒有擺出對外人的那種優雅的冷漠。
「說得也是,永這傢伙還真的沒怎麼跟誰鬥過#183;#183;#183;」麵包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迷惑,旋又繼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楊天偉這傢伙確實是個垃圾。
「雖然我們幾個自認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跟楊天偉這個人渣敗類社會渣滓老鼠的排泄物蒼蠅的最愛比起來,我們***就是品行高貴得無以復加的聖人了。」
我訝意地看著麵包,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保持著平靜,但是我卻感覺得到他譏笑下的怒意,微微一驚,我下意識地問道:「真是少見,那傢伙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竟然得到你這麼『激烈』的評價?」
「當然了!這傢伙簡直不是人,那個小羅莉真***是極品中的極品,只要再過上那麼一兩年,絕對是遠勝過那許許多多天後的極品美女!」麵包口沫橫飛地說著,噴了我一臉口水,絲毫沒注意到我額上隱隱跳動的青筋。
看著那邊冷冷的對峙,我忍不住怒道:「說重點!」
麵包微微一怔,看著我認真的眼神,微微苦笑道:「好啦好啦,告訴你啦。這傢伙是楊偉集團的太子,仗著自己家有錢有勢長得又帥得跟狗一樣,又打得一手籃球,在女生中很受歡迎,有著這麼多先天的條件,這傢伙如果不去做花花公子我都覺得可惜了。」
我點了點頭:「不錯,如果你有這麼多優秀條件的話,我相信你也是一個合格的花花公子。」
麵包聞言怒道:「什麼?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如那個垃圾合格咯?」
攤了攤雙手,我說道:「我可沒這麼說過,是你自己說的。」
麵包唧唧歪歪地念叨了兩句,倒也沒有反駁,對於自己的缺陷他看得還是比較清楚的,卻聽他念叨了幾句之後,突然憤憤說道:「不要拿那個人類的恥辱地球最低等生物的排泄物跟我相比,老子就算做不成花花公子也絕對做不到像他那麼泯滅天良!」
我目瞪口呆地聽著麵包憤慨的話語,印象中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直接的表示「敵視」,我下意識地問道:「這麼嚴重?這傢伙難道是傳說中殺人放火姦淫擄掠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還用棒棒糖拐騙小孩的絕世賤男?」
「比那還要嚴重得多!」麵包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不忍,「這傢伙玩女人也就算了,玩完就甩也是正常,大家都是花花公子,我也理解他的心情(我在一旁聽得滿臉黑線,狂汗)。但是那麼一個清純可人楚楚可憐又愛他愛得死心塌地的好女孩他竟然也能這麼一腳踢開冷漠得跟從來不曾愛過一般?!還不說那個女孩還懷著他的孩子!」
我微微一震,駭然驚道:「什麼?不會吧,這麼早就把對方肚子搞大了?」
「嗯,但是這個傢伙因為怕那個女孩用孩子來威脅他娶她竟然逼著她去打胎,那個想要留下孩子的女孩後來就這麼被他活活逼死了#183;#183;#183;」麵包悵然一歎,看著楊天偉的目光中很是複雜。
他所說的簡直就是標準的反派主角的出場前科不得不讓我感到疑惑,但是他語氣中前所未有的認真卻讓我無法不相信,我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麵包鄙視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這傢伙兩耳不聞窗外事,在婧婧出現前你丫的根本就是一根木頭,雖然現在也還是木頭,但是之前的你比現在還要木頭得多。除了我們幾個你跟班裡的其他人都沒有什麼交集,更不用說不是我們班的人了,你還記不記得那個高一的學妹冉雪?不記得了吧#183;#183;#183;」
「不,我記得#183;#183;#183;」我微微苦笑,雖然我並不認識她但是托麵包的福那時候新生進來的時候他曾經指著那個女孩說那就是他今生的「最愛」,而且她還是婧婧的同學。
麵包眼神中閃過一絲訝意,不敢置信地道:「你丫的還真是深藏不露啊,看來你小子還真是有狼的潛質啊?」
「毛!你小子亂講個屁!」我怒道,「還不是某人死皮賴臉地指著那個女孩說那就是他今生的『最愛』我才記了下來。」
「呃,有這麼一回事嗎?」看著一臉無辜的麵包,我再次有了將他壓在地上狂扁的衝動。
「咳咳#183;#183;#183;」也許是察覺到我目光中的寒意,麵包咳嗽兩聲,迅速地轉移話題道,「那你應該記得她高一下學期就輟學了的事情吧?」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183;#183;#183;」坦白說,不用說那是隔了一個年段的,就算是我們自己年段的有人輟學了估計我也不會記得,對於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我一向不關心。腦海中靈光一閃,我下意識地問道:「難道當時#183;#183;#183;」
「不錯,而且不久之後,那個女孩就死了#183;#183;#183;」麵包輕輕地說著,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我的心中莫名一寒,看著那露著陽光般微笑的楊天偉,突然覺得周圍的溫度冷得像冰,我突然想起,永哥的那位黃臉婆,好像,便是姓冉。
楊天偉的陰險毒辣我不曾親見,但是他的隱忍功夫絕對是一等一的絕世神功,便是那岳不群的什麼金面罩鐵面皮神功估計也沒有他來得深厚,看著他那種寵辱不驚的淡然自若,便是明知道這傢伙是陰險小人的我也很然產生惡感。
「香帥美名如雷貫耳,香帥所說的自然便是事實了。」看著一向以香帥再世自居的陳董,楊天偉一臉微笑,淡然自若地說道,「不過今天我來並不是來和陳董你寒暄的,他日有暇再一起喝茶如何?」
比起陳董的步步相逼,楊天偉的從容大度更易讓人心折,其他的且不說他,單只現在班級中那些女生們眼中不約而同的發出崇拜愛慕的眼光便可以知道誰的「殺傷力」更強了。
陳董微微一怔,卻是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好說話,不管是不是表面上的,單只這份平靜便不是自己所能做到的,陳董微微後退了下,沒有繼續接口。
「伸手不打笑臉人」,陳董雖然並不是很想對楊天偉這無恥的敗類遵守這個原則,但是看著他那看起來很「誠懇」的微笑他心底同樣沒有幾分相信。
而這裡,看他不爽並不僅有陳董一人,從理論上來說,更恨他的應該是永哥,他冰冷的目光更是從剛才開始便沒有停過,而楊天偉也一樣,從永哥出聲開始之後,他的目光就不曾離開過永哥的身上。
這傢伙是來泡妞的還是來找碴的?額上一滴冷汗,我不得不這麼想,因為,很明顯,楊天偉看著永哥的目光顯然比看著裴姒梵的時候要多得多,當然,也不排除這傢伙故意顯擺好在她的面前留下好印象的可能。
而且,如果單從其他女生的表現來看,這傢伙的表演簡直出色得可以去領奧斯卡影帝小金人了,不過#183;#183;#183;看了眼平靜得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的裴姒梵,這麼看來,好像還是失敗了居多。
不過也是呢,裴姒梵這種這麼出色的女孩在哪裡都是受歡迎的角色,楊天偉這套可能早幾百年她就已經看透了吧,她不心動也是習慣了的事情吧。
這邊我在胡思亂想,那邊卻同樣是進入了對峙的白熱化,永哥一陣冷笑,臉色冷得像冰:「楊天偉,你做過什麼事情難道你忘記了嗎?你以為那樣做了之後便可以瞞得過天下人嗎?」
「天下人?」楊天偉輕輕一笑,「我做過什麼事情需要瞞過天下人嗎?」
「呵,你還挺問心無愧的嘛?」永哥冷笑道,「只是,不知道你這位陽光公子在雪的面前是不是也能這麼問心無愧?」
楊天偉的眼神一冷,旋即笑得更加的燦爛,輕輕說道:「叫得這麼親密,你,又是否真的問心無愧,永哥?」
「不要叫得這麼親熱,我可高攀不起你這種『兄弟』?」永哥嘿嘿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話語中的鄙夷更是顯而易見,他沒有說出「雪」是誰,但是無論是楊天偉還是我們,都知道永哥所說的,一定是冉雪。
我奇怪的是楊天偉為什麼會不否認?照麵包所說的來看顯然這傢伙的「善後」處理做得非常好啊,那麼他為什麼不否認呢?還是他認為始終瞞不過去所以乾脆不否認更留給人想像的空間呢?
「呵呵,你真是愛開玩笑,應該是我高攀了才是。」對於永哥的冷笑,楊天偉不以為意地道。
「我從不跟陌生人開玩笑。」楊天偉給的下台階永哥直接忽視掉,平淡的聲音卻是冷得讓人無法忽視他語氣中的認真,「而且,我也沒有跟自以為是不自量力的人類恥辱稱兄道弟的不良習慣。」
微微頓了頓,永哥一臉認真地向著身旁的麵包求證道:「我這樣說的話會不會太重了?」
「不會,絕對不會。」麵包同樣是一臉正經地答道,「我以香帥前輩的名義起誓,絕對不會重,相反,我覺得你形容得實在是太輕了,對於某些宇宙塵埃社會渣滓來說,便是同處一片天空下,都讓我覺得呼吸困難。這樣子說才對嘛#183;#183;#183;」
「哦,不好意思,口誤口誤,下次一定改,一定改。」
永哥和麵包一搭一唱的演雙簧,絲毫不留情面的諷刺著楊天偉,楊天偉愣是沒有動怒,呃,至少表面上看起來仍是非常的平靜,看不出他臉色有什麼顯著的變化。
楊天偉微微一笑,對著裴姒梵微微鞠躬,說道:「美麗的小姐,既然這幾位同學不歡迎我的到來,那麼請恕我先行告退了,希望下次有機會再見到您的微笑。」
看著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楊天偉離去的方向再看了看雙眼冰冷的永哥,雖然他仍如同往昔一般的微笑著,卻更讓我感到陌生,這是我頭一次見到他這麼明顯的怒意。
「風度啊風度#183;#183;#183;」看著三人的怒目而視,我忍不住微微苦笑,「這傢伙表現得實在是讓人很難對他產生惡感哩#183;#183;#183;」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雪才會被他迷得頭暈腦轉的最後為他丟了性命!」永哥森冷的語氣冷得根本不像是高中的氣氛。
陳董看了眼自覺地走開了出去的裴姒梵,恨聲道:「無論如何,他楊天偉想動裴小姐都要過我們這一關。」
麵包聞言微微一笑,說道:「老賬新賬一起算,乾脆今天放學我們解決了他好了。」
聽著三個興致勃勃地商量著怎麼對付楊天偉的同伴,我不由心中苦笑,喂喂,這裡是到底學校還是黑幫總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