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就衝著國王陛下願意將自己的心事告訴在在下也應當為陛下保守住秘密,陛下就放心吧!」
余滄海點了點頭,還裝作思考了一下,表示自己在經過慎重的考慮之後才答應了女兒國國王的要求,並不是為了知道她的秘密。
見余滄海貌似勉為其難地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女兒國國王似乎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快樂的小女生,臉上那一股高興的神色是怎麼掩也掩不住。
「既然你願意聽我的心事,那就進來吧!這麼晚了,外面也應該很冷了。」
女兒國國王倚在窗前,感受到了黑夜中送過來的一陣寒風,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想到面前的神秘男子可是全身都暴露在凜冽的寒風之中,豈不是更加的難受。
可能是在這一瞬間,女兒國國王將余滄海當成了和自己一樣的人了,忘記了他擁有的通天神通,忘記了他之前的冒犯,忘記了彼此之間的男女之防。
輕輕一躍,雖然是極為普通的動作,但是余滄海做出來的樣子確實極為的優雅,像是那種遠古的貴族,一舉手一投足,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眼前正是女兒國國王的閨房,普一踏入,余滄海就嗅到了一絲幽幽的少女甜香,即使房間沒有燈光,顯得有些陰暗,不過以余滄海准聖人的修為,閨房中地所有物什卻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這樣一個閨房完全就出乎了余滄海的想像。原本他以為像女兒國國王這種強悍至極的佼佼女強人,閨房中應該是有著無數要處理的,或者是已經處理的公文,所有地擺設也應該是嚴肅而簡潔的,沒有一點兒有關情趣的東西。沒想到眼前所見到的卻好似自己前世中在電視上看到的少女閨房。通體是一種可愛的粉紅色色調,不管是床鋪上床布的花紋,還是床頭上的各類飾品,抑或是旁邊梳妝台上地眾多首飾,無一樣不透露出主人的少女情態。
當余滄海看到自己正右方,靠著一處陽台的衣櫃時,眼珠子更是差點兒掉下來了。一件粉紅色的,用金銀等各種珍貴礦物做成的絲線繡著一朵白中透紅地嬌艷蓮花的肚兜正掛在上面。這對於從來沒有如此近地見過女性貼身衣物的悶騷小處男——余滄海來說,無疑是一種心靈的嚴峻考驗,輕輕小心地呼吸了一下,彷彿有一股處女美妙身體的香味從那件衣物傳了過來,余滄海突然間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發漲。
匆忙將自己地臉轉開。不讓自己的眼睛有能力接觸到那件無比誘惑他的衣物,余滄海的臉一下子變得有些羞紅。
「你怎麼了?怎麼臉一下子變得這麼紅了?」
女兒國國王看到余滄海臉上的奇怪神色時,不由得有些好奇,不就是讓他到自己的閨房裡面來嗎,有什麼值得臉紅的。
順著余滄海頭別過去的方向看去,女兒國國王剛好看見了自己白天剛剛放上去的貼身衣物——肚兜。臉上也是一下子變得羞紅起來,紅暈很快擴散,讓她地內心都有些不安起來。
連忙跳了兩步,走到衣櫃跟前,將自己掛在上面的肚兜迅速放進下面的抽屜中,接著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於是這兩個人就一起陷入有些曖昧的尷尬之中,沉默了好久。
「哦……你不是要告訴我你心中的委屈嗎?怎麼現在還不開口?」
余滄海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有幾個時辰就到天明了。要是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這樣好的培養感情的方法不抓住,過了這一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你……你不說我還忘記了。」
羞紅的連這麼久也恢復了過來,不過一提起她的委屈,臉上開始時升起來地血色也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似乎是想到了她內心的傷痛,這位看起來很是剛強地女兒國國王的長著遠山眉的秀氣眼角竟然略微出現了一點亮盈盈的東西,順著鵝蛋一般光華可人的臉頰,一路流到了下頷。聚成一滴晶瑩之後,「啪……」的一下掉落在地。
「幾年前。就是我還沒有登上王位,我母親還是這西梁女國國王的時候,那通天河不知道什麼
濫了,河水一路上漲,就要淹到女兒國的城池了,母決,加厚加高了城牆,想將無邊的洪水堵在城池外面,等待洪水退卻,不料三天之後,那洪水還沒有下降的趨勢,而浸泡在洪水中許久的城牆已經開始有些崩潰的跡象了,正當我們女兒國所有人都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的時候,那個混蛋出現了!」
女兒國國王說道這裡,都有些咬牙切齒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憎惡起來。
余滄海能夠從她的敘述中體會到當時女兒國國中所有人的絕望,畢竟在他的前世,就有著與這差不多的經歷,外面的洪水剛好淹到自己的屋子裡,沒過了腳板,而且由於屋子的地面是水泥的,靠近門那邊的有一個角落突然之間下陷了,像噴泉一樣噴出半人高的水柱。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這裡會被洪水淹沒,自己即將生死難料了。還好沒過一會兒,洪水就慢慢退下去了,不過那種絕望到心底的感覺還是像一個傷疤一樣烙在余滄海的心裡,所以他現在特別能夠體會到面前女兒國國王的心情。
(以上這段是小於在九八年的時候親身經歷,呵呵)
「你說『那個混蛋』,莫非他就是你的生身父親?」
余滄海已經猜到了少許了,只是還不能夠確定而已。
「對,就是那個負心的混蛋!」說道這裡,她美麗的臉上隱隱透出一種失望和悲傷,「就是他施展了一個威力驚人的道術,讓城池外面的洪水一下子退卻了,然後就落戶在我們西梁女國中,漸漸的,我母親開始喜歡上他了,她喜歡他的優雅,喜歡他的無所畏懼,喜歡他大難當頭,卻仍然談笑風生的氣魄,然後兩人就開始一段戀情了。」
女兒國國王陷入了對過往深深的回憶中,雙眼也迷離了起來。
「就在他們成親的時候,不知道那個混蛋從哪裡接到了一個令牌,要他馬上趕回仙界,要知道仙界一天,人間可是一年啊!他這一去,恐怕回來的時候我母親已經魂歸地府了。縱然是我母親用盡心思,萬般挽留,可他還是說君命不可違,在留下一封不知道寫些什麼的信件之後,就飄然而去了。」
女兒國國王說到這裡,似乎有些心力交瘁了,字裡行間也變得疲憊起來。
—
余滄海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右手輕輕搭上女兒國國王的香肩,在順著衣物滑到背肌之上,一下一下細細撫摸著,試圖想讓她心情變得好一點。
「我母親在苦苦等了九個月之後生下了我,可憐她還沒有將懷孕的機會告訴那個混蛋,那混蛋就已經離開她了,如此過了五六年,終於在無窮的思念與愁緒中,我母親帶著幽怨離開了這個人世,知道現在,已經足足快十八年了,那個混賬傢伙還是沒有回來看一眼!咳咳咳……」
女子越說越激動,似乎是想將自己埋藏已久的悲傷一下子釋放出來,香肩不住上下晃動,聲音也開始抽泣起來。突然不知道怎麼的,她一下子撲到余滄海懷裡,將螓首靠在余滄海肩膀之上,「哇……」的一聲,痛苦了出來。
「不要再傷心了,這種拋妻棄子的傢伙不值得你這樣的。」
余滄海邊撫動著她烏黑的秀髮,邊對著她說道。
「說的對,這種男人的確是不值得我去悲傷!」
猛地一下子,女兒國的國王似乎是變得堅強了起來,強行止住了自己抽泣的聲音,用已經哭的像成熟水蜜桃一樣的雙眼望著余滄海。
「所以你剛才一見到我,態度才會一下子變得這麼惡劣吧?」
余滄海想起自己剛才見到女兒國國王時,她擺出一副惡女的樣子,凶狠狠地警告著自己禁止闖入這女兒國的王宮之中的嬌氣樣子。沒曾想到,這麼快她就撲到了自己的懷中,還向自己吐露了她心中埋藏許久的悲傷,世事真是難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