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獵紅塵 中部 第一百零六回 上 潛入
    卻說郭詳明將信展開一看,卻是朱金鳳的書信一封,不由眉頭一皺。魏金水問道:「郭市長,信上說的什麼?」郭詳明道:「鐵峰山上的首領叫朱金鳳。她約定下月六月六日,會兵白龍河畔,兩家亮陣。要不如此,除非我們攻上鐵峰山,要麼,她就攻進中州城。」向懷忠道:「到六月六日,不過還有半月之空,時間不多呀。」郭詳明點點頭,將信傳著看了。

    肖鐵龍也是聞知柳月眉之事,心情甚是不佳,匆匆看了兩眼,臉色發黃,半途退出了會議,回家臥倒在床上。肖勇受氣,病倒在醫院,家裡不免冷清。老伴見了,忙叫來醫生,另打電話給黃婉玲,悲悲啼啼,將家中不幸說了。黃婉玲聽了,不好再不過來,言稍作準備,即回中州。

    郭詳明市長例會上商議了,急報到省裡。省裡答覆,郭詳明依舊繼續調整企業,督促當地警察,加強中州城市警戒,穩業社會序秩,另抽調武思安將軍全面負責征伐鐵峰山。郭詳明知了命令,當晚即在白龍河東岸,用青石徹成三米之高的防禦牆。又在西嶺大道,設置關隘,晝夜不停。朱金鳳則是秘令蟻兵,在銀雀峰下,沿鐵峰山一線,修築石牆哨所,以待它日之用。

    這晚,向懷忠陪著郭詳明又到西領大道,查看關隘建設。李曼兒迎了出來,父女倆也是多天未見,少不了彼此關心。郭詳明又道:「周潔梅可有下落?」李曼兒道:「封鎖圈已經縮到了萬佛崖兩公里處,待會就搜索那片密林。要是再沒有她的消息,我懷疑被潘金龍掠上了銀雀峰。」郭詳明見關隘建設神速,也十分放心。回到警務處,郭詳明道:「武思安將軍這兩天就到,到時,請向局長和謝隊長作陪。」

    一時出來,李曼兒低聲道:「媽媽這兩天也要回來。」郭詳明道:「你媽媽來時,我是見她好?還是暫時不見好?」李曼兒道:「雖說一時未必就有結果。只等我爸和胡姑娘成了,媽媽的工作自然好做。」郭詳明點頭道:「到時,別忘告訴我一聲,我們到車站接她去。」李曼兒笑道:「放心吧,我有探子,保證誤不了事。」又叮囑一番才去。

    到了午夜十二點鐘,搜捕人員在密林之外的尚巖村,發現了一處地窯,證明致少有三人在此生活過,周圍又發現了四個人的腳印。李曼兒急趕過去,見裡頭甚是齷齪,屎尿都有。細一查,發現有幾根女人的長髮,料與周潔梅有關,所去不遠,即令立即展開搜捕。向懷忠趕到現場,十分納悶,問道:「這地毯般的搜捕,就是連個螞蟻也放不過去。四個大人,又是怎麼逃出去的?」李曼兒道:「他們能帶著人出去,必有密道。衛敢有個姑媽,就在尚巖村住。」在當地人的幫助下一查,果然有一條山洞,穿過村子,直達山後。

    李曼兒同著眾人急追下去,追了兩個時辰,有人報說,樹林間有兩間石屋,才住進去一個人。看形容,似通緝的衛敢。李曼兒叫眾人暫且圍住,隻身一個人上去。到了門前現了元神,化成水形,由門逢而進,見只有衛敢一人,正抱著雙肩亂抖,即收了元神用槍逼住,叫他別動。

    衛敢不知何時李曼兒進來,只連口道:「叫你們抓住就好了。叫你們抓住就好了。」李曼兒問道:「焦氏兄弟在那?」衛敢道:「他們才抓住個女的,就是那個殺人的,叫我往南跑,他們往東去了。」李曼兒將衛敢押了出來,簡單又問了,料定是周潔梅,找地圖一查,發現往東過了閱秀山群,就到了大金山,就道:「要是所料不錯,周潔梅必定帶著焦氏兄弟去了小金山。」

    當下,李曼兒將人手一分兩隊,叫西門谷帶一隊還往前追,自己同南宮劍先去小金山封堵。臨走之時,李曼兒將西門谷叫到一旁道:「此三人不可直追,只要趕往小金山就可,中間萬不可下手。」同南宮劍回到大路,趕至大金山設伏。南宮劍道:「方市長住在小金山,要不要通知一聲那?」李曼兒道:「焦氏兄弟案子事小,周潔梅犯罪動機不明,似乎有更大案情隱在其中。小金山上疑點甚多,我有意打草驚蛇,看看能不能帶出大案。」南宮劍道:「我明白。」李曼兒道:「我帶大隊守在這裡,見機行事。你可換上便衣,暗中跟蹤,保護周潔梅。」南宮劍領命而去。

    原來焦氏兄弟並不熟悉中州地形,幸有衛敢幫著,這才東躲西藏,潛到尚巖村的一處地窯中。那衛敢知道,近處有賓館,故每夜都到賓館內偷東西。起初得手,後來不得手了,就用爛塑料桶於剩菜桶內拎食為生,朝不見天日,夜不敢熟睡。衛敢有心自首,又怕焦氏兄弟凶殘,殺人滅口,也不敢提。

    那知這天晚上,又差衛敢出去偷食,路上正遇見周潔梅慌慌張張往樹林裡來,嚇的一縮頭,又回了地窯。焦雷罵道:「你怎麼不去?」衛敢道:「那邊有人來了。」焦雷罵道:「又不是第一個人來,人有什麼怕的。」張首一望,見是個女人,穿著長褲緊身上衣,正朝這邊來,就道:「我們兄弟正呆不住,可抓她為人質。」和焦霆出去,伏在黑暗之中,見周潔梅將到,用腳一拌,將周潔梅拌倒,就地將嘴堵上,繩子上肩,拉進了地窯。

    衛敢道:「我們兄弟三人尚弄不夠吃的,再加上她一個,還不等著餓死。」焦雷道罵:「你懂什麼。你再去弄些吃的回來,明天我們就離開這地方。」衛敢一會弄些剩菜汁子回來,三人分食了。衛敢道:「賓館出人命了,殺人的是個女人。」那二人看看周潔梅,用蠟燭一照,見周潔梅手上帶血,知道是她殺了人。焦霆道:「諒她不會喊叫,先問問她。」將周潔梅口裡的爛布扣出。

    焦雷道:「是你殺的人?」周潔梅見那三人狼狽於地窯之下,知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有意嚇人,就道:「不錯,是我殺了人,可惜殺錯了。你們是幹什麼的?」焦雷道:「我們三個就是在逃的焦氏兄弟和衛敢。」周潔梅聽了,暗歎道:「真是天不由人,大仇未報,又落賊手。不能就這麼輕易死了。」將心一橫道:「你們可知道警察布下天羅地,正在搜捕你們三個?」焦雷道:「知道。不然,我們兄弟也不會躲到這裡吃人剩菜剩飯。」周潔梅道:「你們聽我的,我能帶你們出去。」焦氏兄弟對看一眼,暗暗點點頭,將蠟燭吹滅,都亂躺在草堆上。

    黑暗中,焦氏兄弟動了淫心,將周潔梅擠在中間玩弄。周潔梅也是拼著一死,強忍住,任由二人玩弄。到了下半夜,四個人從地窯裡出來,焦雷單叫衛敢穿過村子,往正南跑去,自己和兄弟焦霆、由周潔梅帶著,走密道往東去了。衛敢也不想再逃,跑到樹林間石屋中,就住了下來。焦氏兄弟帶著周潔梅一路翻山越嶺往東去。走了一程,見天近明,又找個山洞避了起來。

    焦雷道:「你也別騙我們兄弟,往東再走,就進城了。你莫不是要將我們兄弟交給警察,將功折過?」周潔梅道:「我即殺了人,就不怕一死。我大仇未仇,現在還不能離開中州。」焦雷道:「要報仇你自己去,我們兄弟不趟你這渾水。」周潔梅道:「你們要聽我的,即仇了我的仇,也能離開中州。若不聽我的,你們只管自己走走看,看能不能走出中州城?」焦霆道:「大哥,先聽她的計劃。」周潔梅就道:「再往東就是小金山,中州市的副市長方冠中就住在山上,我的仇人也在那。你們幫著我上了小金山,將大仇報了,再劫持方冠中一家老小。我壓陣,你們走,也算我對你們的回報。」

    焦雷道:「你叫我們兄弟如何相信你?」周潔梅道:「你們想要什麼證明那?」見那二人目帶邪光,一笑道:「晚上不是都給你們兄弟了嗎?要是不過癮,隨時可以再來。」那二人見周潔梅大方,又憋了多年,就在山洞內,為雲布雨。待事畢,都依周潔梅之言,尋些吃的,弄些泉水,天黑又往小金山趕去。

    三人行到小金山下,見濃霧彌山,兩側都是斷崖峭壁,抬頭望之,如步天梯。焦雷道:「這麼陡的山,怎麼能上去?」周潔梅道:「正因為山險霧大,才能達成突然。」先往上攀。焦雷道:「要登山也不急在一時。」焦霆原有登山之好,將周潔梅拉下來,準備草繩、樹叉等物備用。周潔梅搜集些山果,焦雷打死兩條蛇,剝了烤過吃喝一頓。到了天黑,焦霆在前,周潔梅在中,焦雷壓後,藉著草繩、樹叉,朝小金山頂爬去。

    三人自從進了大金山區,已被李曼兒發覺,先令南宮劍暗中跟隨。李曼兒聞知周潔梅已進入小金山山崖下,即叫南宮劍返回,將計劃說了。南宮劍道:「我明白。」李曼兒自己一人,現了元神,先借水道上了小金山,暗伏在浴脂湖上游河水中。到了夜裡近十一點,南宮劍先行上山,只言有關萬佛崖一案,有些細節和大個黃要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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