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獵紅塵 中部 第六十回 下 真相
    趙振先見謝月嬌到了,先埋怨道:「你也太性急了點,宜先穩住他,這時候怎麼能和他鬧起來那?我叫人查了,浩浩多半是他兄弟兩個先藏起來了。」謝月嬌聽了,心裡一驚,暗道:「這麼看,八成那兄弟知道了,先下起手了。正好,多一個仇家,才會多一分報應。」只道:「我忍了他這麼多年,那還忍得住,一時有氣,這才吵起來,那知他就下我,還將孩子帶走那。」

    趙振先道:「即便是他先動手,你也不能外面叫個閒漢來,糟蹋自己的名譽。」謝月嬌道:「我還有什麼名譽可言,不過等你離了跟你。你要不要,我就一頭撞死。我倒要問問你,你什麼時候離那?」

    趙振先倒杯茶遞過去道:「這事豈是急的?你想一想,萬一這會我也離了,豈不正售人把柄,說你我二人有染。當務之急,還是先把浩浩要回來再說。」謝月嬌冷笑道:「我還當你捨不得你那個傻兒那。」

    原來趙振先婚後也得一子,四歲上得了一場病,落下了後遺症,說話有點呆頭呆腦,整天滿院子亂跑亂鬧。見謝月嬌說起,便道:「我有什麼捨不得的,不過安頓他們母子有個著落,我也好心安罷了。」謝月嬌道:「你倒是心安了。我那?」趙振先又道:「對你我也不是沒有考慮。新來的市長至今尚未有夫人,以你的美貌,還怕降服不了他?豈不比守著那個趙二傻子強萬倍。」謝月嬌道:「人家要找,什麼樣的大姑娘找不著,那裡就能看上我這殘花敗柳。」趙振先道:「你也不要輕看了自己,更不能一時使性子,叫自己名譽掃地。」勸了一陣,謝月嬌也點點頭,依舊出來,又不敢回家,只得往大個黃處過夜。

    大個黃見謝月嬌眼上帶淚,摟著道:「是不是那廝也無理?」謝月嬌道:「倒不是他無理,是浩浩叫趙家的人藏起來了。」大個黃笑道:「這有什麼好悲傷的,活活的一個孩子。他們還能藏一輩子不成?單等他們安頓下來,我打聽清了,偷也好,搶也好,我這後爹多少出把子力,把孩子給你帶回來。」謝月嬌聽了道:「你說的真的假的?」大個黃道:「我們這種人好什麼就說什麼,想什麼就要什麼,不似趙振先那種人。我說到做到,做不到,走到半道,先叫車壓死。」謝月嬌這才放心了,笑道:「我現在不信你還能信誰。」大個黃喜道:「你先沖個澡,叫我摟著好好睡幾夜,親個夠。親夠了我這才有精神。」謝月嬌點頭依了,裡面換了睡衣睡褲,先去沖澡。

    卻在這時,老丙叫盧信送吃喝過來,滿滿幾袋子,將冰箱櫃子填滿,又問道:「快到十五了,四哥還有什麼需要的沒有?」大個黃道:「別的都不要了,到十五那天,叫朝陽樓給我早送桌菜來。」盧信又道:「那天,四哥叫幾個兄弟來陪著?」大個黃道:「你們兄弟都忙,我一個人過自在,叫都不必來了。」盧信聽了才去了。

    一時,謝月嬌出來,一手挽著頭髮,一邊問道:「剛才誰來的?」大個黃道:「一班子街上混的小兄弟,見十五要到了,湊了錢給我送東西。」謝月嬌笑道:「他們為什麼給你送東西?」大個黃道:「官場有官場上的條例,江湖有江湖上的規矩。他們不送,以後凡事便請不動我,我要不收,便是我沒意思了。」謝月嬌笑道:「你們倒比他們乾脆。」

    那大個黃見謝月嬌剛才浴罷,素臉嬌媚,那還忍得住,一手搬過粉頸,一口噙住櫻唇。謝月嬌也忙啟香舌遞到口中。大個黃才沖了一衝,手裡拿著長白布條子,赤著下身過來。謝月嬌不知他要幹什麼,忙道:「你拿這布條子做什麼?」大個黃笑道:「這叫白綾帶,我老早就使過的,到這沒人做,權且用他充個數。」一邊說,一邊紮住,又栓在腰間,問謝月嬌道:「大了些沒有?」謝月嬌果見又長了近一寸,忙笑道:「你不用我就吃不消了,那還擋得你用這個。」大個黃笑道:「你且躺下,我自有理會。」謝月嬌將睡衣睡褲脫了,赤溜溜先鑽進被窩裡。那大個黃就丟個鳳翔之式,直入桃園,唐突起來。這一陣肉博之戰,有道是:

    烏龍巍巍進重關,花心顫顫難周旋。一夜夢郎啼難住,玉體酥抖似篩糠。

    卻說謝月嬌見大個黃不分深淺,抽打的兩股響聲震天,不能久耐,忙一手抓住,只教進去一半。大個黃道:「如此我不痛快,你趴過來,我使個蟬伏,你好受,我也能盡興。」謝月嬌依言翻過身來,卻叫大個黃拿住玉乳,又雲雨多時,這才一洩而住。是夜,便相擁交頸而眠。

    再說李有才,送了黃婉玲到家,又借口有事,還到胡夢蝶處來,見胡夢蝶去了電視台錄音,就喝瓶酒等著。到近十二點,胡夢蝶也帶著酒氣回來,見了李有才笑道:「我的兒,你娘還當你不好意思來了那。」李有才笑道:「你倒說說,你達不來,你再便宜那個小畜生。你叫來我看看,褲襠裡有幾個鳥,我先捏碎他兩個。」胡夢蝶笑道:「我的兒,你也就剩下嘴巴硬了。」換了衣服,自己倒杯酒。

    李有才笑道:「我的兒,你有什麼壯陽的功夫沒有,也教教你達?」胡夢蝶笑道:「你娘我練的是玉鼎降龍,你就是想學也學不成?有一個人倒會,可我不便說出來。」李有才度是方冠中,心裡合計著,再見了定要討教一回,便笑道:「你這功夫可曾傳人?」胡夢蝶笑道:「這功夫,非我們娘們自己不傳,等有機會,我就傳給咱閨女。」李有才道:「我的兒,你浪就浪了,不許把我閨女帶壞了。」胡夢蝶笑道:「這不叫學壞,這叫自衛,說明白了,往後龜婿要是條青龍,沒這兩下子,起碼折她十年陽壽。有了這兩下子,就折他十年陽壽。」說了看看表,又要出去。

    李有才道:「這麼晚了,還去那裡浪去?」胡夢蝶道:「我約了方冠中,送禮去那。」李有才也喝了點酒,說起話來不免漏餡,道:「你去他那兒,你達我著實不放心。那廝勾搭我兒你也不止三年兩載了。」胡夢蝶聽了就起了疑心,將李有才細看了兩眼,問道:「你以前知道?」李有才道:「當然知道。和他光腚洗過不知多少回澡哩。」胡夢蝶用手指指笑道:「我早就疑心了,為什麼你對我的事這麼清楚,原來我們以前就認識,你是蠢才李。」李有才見叫她點破,也不以為然,還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能怎麼樣?」胡夢蝶敲了他一鎯頭笑道:「想知道是你這廝,還用的你娘這麼可憐巴巴討好你。早拎著耳朵罵你祖宗八輩了。」李有才聽了大笑。

    胡夢蝶道:「你說說,這張皮怎麼來的?」李有才偏不說。胡夢蝶問了又問,還要不理他,李有才只好說了。胡夢蝶聞言笑道:「好噁心人,你再親我,我就給你翻臉。」李有才摟著求道:「我的好兒,你達的事你知道也就算了,千萬不能傳給那廝知道。」胡夢蝶道:「我的兒,你放心,你娘多還能不知道遠近。那廝的為人,你我還不清楚?」李有才道:「你去見了他,好歹把方給你達我弄回來。我練幾回,弄大些,才能和你盡興。」胡夢蝶道:「你就不怕你娘我將你賣了換錢花?」

    李有才笑道:「你達我雖是天生的蠢人,也知道那頭重那頭輕,得失利害,你娘的是個精蟲,還能不知道?方冠中是個喜新厭舊的主,能看待你幾天?搗鼓幾回也就厭了。」胡夢蝶笑道:「這話你說了。依著我,也不能和他走得近了,再叫李曼兒拴住錢由基,萬一認真起來,他也佔不到便宜去。」李有才道:「雖說是這個理,虧了閨女了。」胡夢蝶道:「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給誰不是給,你還能看著一輩子。」二人又了會子話,胡夢蝶這才去了。

    見了方冠中,胡夢蝶將禮物拿出來笑道:「還和從前一樣,想和我睡不如明說,幹什麼繞這麼大的圈子那。」方冠中笑道:「我還以為你不來那。」胡夢蝶把外衣一脫,包一放,笑道:「來吧。」方冠中本想睡她,見胡夢蝶麻利,反倒起了疑心,生恐再叫她拿住把柄,笑道:「早想著約你說說話,談談工作,你來了就好。」胡夢蝶還問道:「你真不來?」方冠中板著臉道:「這是什麼話。」胡夢蝶道:「我的節目那?」方冠中道:「不過是有些人的一面之詞,一切照舊。」胡夢蝶這就要走。

    方冠中道:「東西你帶回去。」胡夢蝶道:「你收著吧,到時再找我的事,我才有話說那。」回到住所,前後不過半個小時,李有才大喜。第二天起來,李有才把胡夢蝶叫起來,掏出二千塊錢來扔在桌上。胡夢蝶見了不悅,欲知說出何話來,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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