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獵紅塵 中部 第五十九回 上 贖金
    卻說李道通到了倉庫外,見大門裡面反鎖著,就跳到窗子上,往裡一看,卻有一群人正圍著一個綁著的大漢問話。原來牛千葉帶著褚剛、范自寶幾個正烤問田文彪,問他童玉剛的下落,田文彪只搖頭不認。牛千葉惱道:「你交了人算罷,你若不交人,我把你綁到緬甸賣了去。」田文彪道:「就是孫二娘開人肉包子店,我也得有那個斤兩,你再開膛。」牛千葉惱道:「你想叫牛爺爺面上下不來台,我便成全了你。先拿火燎一燎他的鳥毛。」褚剛掏出打火機來,一把抓著田文彪的頭髮,這就要燒。

    褚剛手未抬起,就叫窗外有人叫一聲道:「小子,過了我這關再動手不遲。」「呯」的一聲,窗子「嘩」的聲碎了。牛千葉等人扭頭看時,見自窗外跳進條大漢,穿一身黑衣褲,包著頭,只露出一對三角蛇目。牛千葉道:「來的什麼人?」李道通道:「你真爺爺。」搶上來,一腳先把牛千葉踹出兩、三米。牛千葉那吃過于,槍不在手,也使不出性子來,只叫亂打。

    褚剛、范自寶二人,先衝過去,和李道通交上了手。不過三、五回合,二人不是對手,范自寶先叫一擊蛇形手,點在前胸上,撲到在地,褚剛也叫又一記長腿,打倒地下,餘下的更不要說。李道通上前將田文彪解開,用手將後領一提,跳上窗子,翻窗而去。牛千葉跳腳罵了一回,只得帶人先回歌舞廳。

    牛千葉天明才起,就有警察來傳,叫往局裡報到。牛千葉到了李長順辦公室,見叔叔牛得貴也在,知必有大事,也不敢言語。牛得貴上前指著道:「正事沒有,就知道出去惹禍。社會治安有警察管,那個用你插手了。」又對李長順道:「李局長,按規定辦,該關的關,該罰的罰,等回去我再教訓他。」李長順道:「千葉,你叔也在這。我問你,昨天下午你和誰打架?」牛千葉笑道:「那叫什麼打架,不過是我出去玩,見他們兩家打架,上去勸開罷了。」李長順道:「大地集團的懂事長田文豹告上來了,說你擅自帶人到工廠鬧事,打傷數人,還抓走苦主一名。錄像帶還看不看了?」

    牛千葉見瞞不過去,便道:「不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李長順道:「那好,根據規定,暫關你禁閉七天,寫檢查一份。」牛得貴一旁道:「七天少了,先關他十天半月的再說。」一旁有警察帶了牛千葉下去,這邊牛得貴和李長順又說會子話才散。

    余招招一早也到滿天星歌舞廳,本是要找牛千葉要人,卻聽白靈說關了禁閉,才料此事與牛千葉無關,忙給童語荷通了信。童語荷一直守在電話機旁,下午又下了一場雨,空氣明顯有些轉涼了。算一算日子,到中秋節也就三天的空了,想一想父兄之事,不由愁腸百結。到中午,又接了電話,卻是要她帶足贖金,晚上十點聽信,又要了童語荷的手機號。童語荷接了電話,也不敢耽誤,先打電話給了吳應輝。吳應輝接了童語荷出來,那邊又叫來了趙洪升。趙洪升正因數案不破,毫無進展,被李長順喝斥幾回,心燥不安,聞聽吳應輝來信,以為機會,當下叫了兩個得力助手到了。

    吃罷飯,叫了房間,一行五人到裡面說話。趙洪升道:「到晚上,他若是來叫,童姑娘盡可去,我們三人回頭暗自跟著。我再另叫大隊人馬伏在車內待命。」說了,又拿出一個微型對講機來,給童語荷戴在身上,安頓畢,這才帶人去了。吳應輝則送了童語荷暫回家裡休息,養足精神,以便晚間行動。

    童語荷一肚子心事,人雖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便到街上買點東西,先回廠子裡去。到了廠子,見母親程學英也在,正和工人說話,細一聽,才知已將廠子暫停了,勸著眾人暫且回家。程學英回到辦公室,猶帶著三分火,少不了先對童語荷發牢騷道:「你哥這個混小子,到那去也不說一聲,好歹叫狼吃了罷,也省得我以後替他操心了。」童語荷忙勸道:「哥還能去那兒,不過是說出去找找活,跑跑業務,有個三、五天也就回來了。」程學英道:「你也別替他瞞著,你也好不到那兒去。整天外面跑著,家裡一點事也幫不上。你說你,和那個姓吳的還往什麼?還虧是個什麼公子,一點小事也辦不成,白吃乾飯的。」

    童語荷受了她母親一通埋怨,雖有委曲卻說不出口,情急之下,騎上摩托車到醫院裡去看她父親去了。到了醫院,見童德忠正躺在床上,正數著手指頭自言自語。童語荷拿出香蕉,剝一個遞過去道:「爸,你又在算什麼那?」童德忠道:「我算一算從我們家辦廠子,前後總花了多少錢了。我一算那,你的嫁妝錢花了,你哥的新房錢也花了,就剩家裡那一套小房子了。要是也賣出去,我們還能再湊個十幾二十萬的。」童語荷知其父一向遇事擰不過彎來,就勸道:「爸,醫生不是說了,叫你不要多想,靜心養病的。」童德忠歎口氣道:「我要是能不想那就好了。」側過身去,又數著指頭算起來。等一時,程學英也到了,童語荷便起身回廠子去了。

    等吃過了晚飯,童語荷心裡先緊張起來。吳應輝先打來電話,安慰著,又道:「我和趙隊長就在廠子外邊不遠處,開著輛灰色的麵包車,你儘管放心去就是。」童語荷聽了,到樓上朝外看看,果見不遠處有輛灰色的麵包車,這才放心了,坐在屋裡,手裡拎著裝錢的皮包等著。到近十點,果有電話打到手機上,叫童語荷出門騎車先往南外環去。童語荷關了手機,卻聽趙洪升耳機裡道:「童姑娘不要緊張,先到南外環去看他們怎麼說。」童語荷騎上車,出門到了南外環。

    這時,童語荷的手機又響,叫她拾起樹旁的對講機別在胸前,又道:「我聽不見你的說話聲,這就殺人。若聽見別人說話聲,也要殺人,」趙洪升見了,不好再言語。童語荷忙應了,又再往西行,行一程又叫她往北行。換了幾個地方,約莫到了十二點鐘,又叫童語荷沿著西外環往北行。童語荷正行間,卻見後頭風馳電掣追上來一輛摩托車,嚇了一跳,扭頭看時,卻是李曼兒。

    原來李曼兒自與方吉清約在週五學藝,早已上心,暗道:「他若有意害我,不必等到今晚。」到週五下午回家,早早的將車停在外面吧前。到吃飯的時候,又給黃婉玲滿滿倒上一杯酒。正巧賈禮也到了,李曼兒少不了也讓著喝杯酒,陪著黃婉玲說話。黃婉玲笑問賈禮道:「賈禮,你去公司有一陣子了,有什麼收穫?」賈禮笑道:「我平時只是紙上談兵,等真刀真槍的見識了,還真和書上的不一樣。」黃婉玲笑道:「那你說說,都有什麼不一樣?」賈禮道:「比如要瓦解穆艷如,因小姨夫處處護著她,直接下手不好,按書上說,可以借助第三股力量,但現實是,第三股力量在那兒那?」李曼兒笑道:「這有什麼難的,你可以畫符招兵嘛。」黃婉玲笑道:「我倒覺得這個想法不錯。」三人說說笑笑吃了飯。

    卻說夜深人靜,李曼兒見黃婉玲已是熟睡,翻身起來,換上一身彈力牛仔裝,蹬上運動鞋,從窗子跳出去,到吧前推了摩托車,往舊碼頭趕去。行到半道,卻見隱隱似童語荷,不緊不慢騎著車子往前趕,追上去才想打招呼。童語荷卻一指胸前的對講機。李曼兒明白過來,朝童語荷一指摩托車。童語荷會意,等車速都慢下來,朝著李曼兒的車子輕輕一撞停了下來,隨口道:「你這人怎麼騎的車,幹麼往人車上撞?」李曼兒也變著聲音道:「車子不長眼,要怪怪它去。」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機寫短信說話。

    李曼兒明白過來童語荷是送錢贖人,心裡敬佩,也寫道:「我去會師傅,你到時,速發短信過來。」二人會意,又吵兩句,這才各自上路。

    李曼兒匆匆趕到舊碼頭,卻見方吉清披著外套,赤著腳正坐在石階上。見李曼兒遠遠跑過來,笑道:「你我果真有緣,你且磕三個頭來。」李曼兒也不說什麼,叫聲師傅,跪下磕了三個頭。方吉清又道:「難得你如此爽快。」扶了李曼兒起來道:「你即要拜我為師,需盡心學習,不能壞了師傅的名聲。這練武不比你們女孩子唱歌,少不了吃苦受累。」李曼兒笑道:「師傅,我即然來了,自然不怕苦,要是學的不勤,隨師傅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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