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獵紅塵 上部 第三十二回 下 結仇
    卻說錢由基一行人出來,奎木狼李雄也是喝得半醉,搖搖晃晃站在路中間,左看右看。這時卻急開過一輛車來,見李雄站在道上,急剎了車,伸出頭來喝道:「找死不成。」李雄聽了大怒,伸手拉開車門,一手揪出來,迎面兩掌,復一腿踢出五、六米遠。幸有眾人勸住,這才住手上車。來的這個也非別人,正是田文豹的胞弟田文彪。

    這田文彪在建材市場看中了才結婚三月的一個小媳婦,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勸著離了婚,包成二奶,在月神花苑買了套房子,接著一同住了。這晚,又喝點酒,因他所管的機械廠廠子裡有事,急著往回趕,本就稱王稱霸慣了,卻叫無端打一頓,一摸滿口是血,那肯善罷干休。田文彪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抓住錢由基道:「別人我不認得,我卻認得你。你賠我不是倒罷,不然,我斷和你這廝沒完。」錢由基伸手又推了田文彪一腳,笑道:「你有完我就有完,你沒完我便也沒完。」上車去了。

    卻說田文彪那肯做罷,早晚算計著報仇。因才叫他哥田文豹訓了幾頓,不敢明言。這晚,正好見了送煤的王二萬,因不知二人的關係,就讓到辦公室裡說話,問道:「王老闆認不認識城建基本開發公司的錢由基?」王二萬道:「見過幾回,說不上熟。田老闆有事?」田文彪道:「那廝蠻不講理,將老子打了。這口惡氣我非出不可。」將事說給王二萬聽了。王二萬笑道:「田老闆要出這口氣,辦法再簡單沒有了。」田文彪道:「你說說看。」王二萬道:「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找兩個兄弟,背地裡打一頓,豈不消氣。」田文彪道:「這也這個意思。」與王二萬喝了酒才散。

    第二天一早,到了銷售公司,將人稱小諸葛的賈禮找來。那賈禮自從辭了工作,又認識了田文彪,見其財大氣粗,就跟在後面稱兄道弟。田文彪見賈禮頗有心計,便叫跟著銷售水泥。賈禮從江北才送了水泥回來,聽說田文彪找他,忙過來笑道:「二哥,找我何事?」田文彪道:「我有意找幾個兄弟,給我出出氣。」將話學了。

    賈禮本和老丙是兄弟,因見老丙處處冷落他,心中有氣,就道:「別人打他,二哥能消什麼氣?」田文彪道:「兄弟什麼意思?」賈禮道:「據我所知,六朝大酒店明是老丙的老闆,背後卻是錢由基家當。二哥只要小費心思,管叫他有苦難言。」賈禮一一說了。田文彪道:「不愧是小諸葛。」到中午帶著賈禮喝了酒,暗暗吩咐人去了。

    錢由基早上才到辦公室,王二萬就打來電話,錢由基聽了笑道:「他不來正好,要是來了,我老帳新帳和他一塊算。」正說著,方冠中打了電話叫過去。錢由基到了辦公大樓,一進門,迎見趙油頭,笑道:「這陣子三哥晚上忙什麼那,要見一面也難。」趙油頭道:「還不是各處應酬。」等見了方冠中,見沒外人,問道:「乾爹,我看三哥的臉色泛白,不會有什麼事吧?」方冠中道:「還不是喝酒喝的。一天二場,場場不落,臉色還能好看。」錢由基道:「三哥何時有了這酒癮?」方冠中道:「他不是酒癮,是色催的。喝完酒,要條子煙,帶兩瓶酒,都到小商店裡叫人代賣了,換了錢好去哄那個丁香姑娘高興。」錢由基笑道:「這能掙多少錢。」

    方冠中道:「你來時路過市政府沒有?」錢由基道:「那兒又叫國棉廠的人圍了,我是繞過來的。這是第三天了,看趙老頭怎麼辦。」方冠中道:「他有一愁,我這也有一愁。六建開發公司的老劉不爭氣,不到三年,就將公司虧成無底洞了。下面來反映,三個月沒發工資了,也想去圍市政府那。」錢由基道:「他們去了,乾爹臉上無光呀。這些人我要了。」方冠中道:「他們畢竟二百多口子人吃飯那,可不是兒戲。」錢由基道:「眼下我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就是招牌太小了。我準備成立一個總公司,先設四大分公司,總人數不能少於二千人。以後乾爹再有事,別人能幫就幫,不能幫的一總推到我這兒就是。」方冠中大道:「由基,你準備怎麼安排這些人?」錢由基道:「好辦。先歸過去,領著工資。等總公司成立了,先設一個東方房產,再設一個北方建築,後設一個西方物業。等開工了,再加一個南方裝飾。等機會成熟了,再接二個廠子。最後做到從生產到開發一條龍。」方冠中道:「甚好。看看現在各個部門、區縣都有集團公司了,我們城建局還沒有。有了想法你就快些動手,莫等菜涼了再溫酒。」錢由基道:「我這就回去寫個報告來。下月的工資,從我這兒領就是。」

    卻說錢由基接過了六建開發公司,人員一切照舊安排。眾人大喜,連著請著錢由基喝了幾天酒。這天中午才喝過酒,想著回柳樹村看看。老丙就打來電話道:「哥,這裡出事了。」錢由基大驚,驅車到了六朝大酒店,見冷冷清清,大門只開半扇,忙問老丙道:「這人那?」老丙讓到屋裡道:「中午來了兩個小青年,帶兩個女的,上三樓要了個單間唱歌。我一看就知是賣的,也沒在意。那四個一去沒多久,這管區的周警官就帶著人過來,說是有人舉報,有人賣淫。二話不說,上了三樓,推開房門,那兩對男女赤條條正幹著好事。幸好我和這位周警官也是個臉熟,這才沒封門,只叫停業整頓。」錢由基道:「你一說我就聽出來了,這分明是有人故意裁髒。」老丙道:「這也這麼想,可又不知是得罪誰了?」錢由基道:「不是你的仇人。」又開車找到趙洪升,私下問了,才知道是田文彪指使的,不由大怒。

    老丙見錢由基怒氣沖沖回來,問道:「哥,這是那個搗得鬼?」錢由基道:「田文彪那廝。」老丙道:「這田文彪是大地集團的老總鐵頭豹田文豹的胞弟,哥怎麼和他結的梁子?」錢由基也沒實說,就道:「我一個外地的朋友,多喝了幾杯酒,打了他兩巴掌。我也不知道是他,也沒當回子事。」老丙道:「就算我們有點小小不然的,他也做的太過份了。就是兩國開戰,還得打個招呼那。」錢由基道:「他不宣而戰,我也不懼他,他有來我有往。」老丙道:「哥先別生氣。田文彪的兄弟裡面,有一個是我要好的兄弟,名叫賈禮。我到明天一打聽,再做計較也不遲。」錢由基道:「就等兩天。」老丙又道:「這店如何處理?」錢由基道:「那邊說了,一場誤會,照就開門。只是即有了影響,也不妨停兩天。你就打出個牌子,就說要內部裝修,停業三天。」老丙就叫了人去寫牌子,錢由基則去了柳樹村。

    老丙第二天一早就去找賈禮,問了多人,才在倉庫找到了。老丙見賈禮一身舊衣衫,滿臉是汗,忙招手道:「賈禮兄弟。」賈禮抬臉一看是老丙,穿一件暗花短袖衫,脖子掛著手機,身旁停著轎車,心裡動氣,卻過來笑道:「丙哥,怎麼有空想起兄弟來了。」老丙笑道:「早想聯繫你,可就是聯繫不上。怎麼不配個手機?想和你喝酒時也方便。」賈禮笑道:「我一個月掙四、五百塊錢,還不夠吃飯的,那有閒錢買那東西。丙哥此來,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老丙道:「真不瞞你。田二哥要是看著我那眼不對,說一聲,我改了就是,何必暗中搗我的鬼那。」欲知賈禮如何回答,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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