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謝景平帶著人才要上山,曲自強笑道:「謝隊長,這個頭功無論如何要讓給我們。這裡的地形我熟,我先帶人上山。」謝景平叮囑一番,曲自強帶隊分兩路上了山。錢由基早上四、五點就叫著眾兄弟四下物色地方,因關停的廠子多,找起來頗不費力,在西城將軍山下柳樹村找到一所食品加工廠。見旁有馬河水庫,後有龜蛇二山,十分滿意,請了李雄來看,也看中了。回到南郊,先將白撼岳接了過去。
錢由基領著眾人收拾了一整天,到晚上才要走,就聽遠處有警犬的狂叫聲,由遠及近將到廠前。方貴和宋庚走得晚,見狀道:「我們二人是生人,不好和他們見面。你們且走你們的,我們從後山過去。」說著,翻牆往後山去了。
錢由基出門見曲自強帶人過來,因喝過兩場酒,也是臉熟,笑道:「曲隊長,那裡公幹?」曲自強道:「上山有點事。錢經理,怎麼要搬家?」錢由基道:「我怕再出意外,只好將這裡的事情放一放。」曲自強道:「他們鄉還指望著錢經理帶著致富那。這山上多年沒人管,有個蛇什麼的也正常。」錢由基笑道:「我先把工人安置好了,等事情平息了,我再回來接著干。」曲自強道:「那好,過幾天,我去請錢經理。」說著,帶著人上山去了。
卻說方貴和宋庚二人走了一程,見對面上來十幾個警察,帶著五、六隻警犬。方貴道:「這些狗的鼻子尖,我們還是躲一躲的好。」話音才落,那邊警犬先感到了異類,大聲狂叫起來,往上就追。方貴二人見了抽轉身往左山去了,就聽後面有人喊道:「有人。站住。」曲自強趕了過來,問道:「什麼情況?」有人道:「剛才發現兩個人,我們一喊,往左山跑了。」曲自強笑道:「我早就說嘛,這肯定是有人在搗鬼。好了,這個功就記你們身上了。將警犬放開人兵分兩路,跟著警犬往左山就追。
方貴二人跑了一陣,見後面追得緊,再跑甩不掉。宋庚道:「你將這些狗引得遠些,我來對付這些警察。」方貴返身來跑,見警犬近了,一折身往右跑,躍上樹枝,引開警犬去了。這宋庚就立在樹叢中,見人至石崖上,先發一石,正打中曲自強的左目,大叫一聲掉下山崖。復又一石,又打中一人,也翻身落下山崖。出手又發二石,又打中兩個,也應聲倒地。眾人皆不敢再追,就地鳴槍示警。方貴又放出火球來,將警犬的嗅覺分散了,閃身來和宋庚會合。到了崖前,又放出幾粒火球,登時大火熊熊,這才和宋庚一起越山去了。
眾人見隊長墜崖,前有大火,忙打電話報告給謝景平。謝景平聽了大驚,一面命人堵截,一面帶人上山。到了山崖,帶人下到山崖,見雖說不高,無奈下面皆是凸石尖角,二人早沒了呼吸。謝景平也不敢稍慢,忙向局裡匯告。李長順急沖沖從家裡趕到會議室,急調人手,令下屬分局,將各個路口堵住。到天明,卻是一無所獲。又叫人向錢由基瞭解情況,錢由基只推說不知。
李長順見一晚死了兩名警察,事情重大,忙趕到市政府,見了趙扶林,一一做了匯報。趙扶林聽了大怒,生氣道:「為了去捕一條蛇,反倒丟了兩個警察的命,你對死者家屬如何交待?一天一夜,前後就死了四個人,你這又怎麼解釋?你首先要檢討,謝景平要處分。再有,對二人要記大功,要安撫好家屬。」李長順點頭道:「我一定安排好。」魏金水一旁道:「你一天到晚喊著警力不足,還動用這麼多警察上山去捕蛇,這明擺著是工作方法不對頭嘛。」李長順道:「早在幾天前,就有人在山上看見過老虎,前天晚上又出現了狼和毒蛇,我也是怕再傷了人,這才派人去的。本想一戰拿下,誰成想又多出兩個人。」
魏金水道:「那是二個什麼人?」李長順道:「沒看清楚。但看起來二人會武術。曲自強就是叫他們用飛石打中後掉下山崖的。」趙扶林道:「老虎蛇沒找到,卻又找出兩個武林高手來。你重點是破案,至於捕蛇,你可以叫招聯防隊員上山搜尋。」李長順答應著,回到局裡,先將趙洪升和謝景平叫了過來,大罵一頓道:「我先給你們記著,一個月破不了案,數罪並罰,一塊處分。」又問趙洪升道:「我問你,誰報案說見過虎?湯海龍到那兒去為了什麼?」趙洪升道:「我最近正忙著張部長的車被盜一案,這些事也沒放在心上。」謝景平道:「趙隊長把這個事交給我了。我初步瞭解了一下,來報案的是一個姑娘,回來查了查,名子是假的,據當事人回憶,說長得十分漂亮,像是巨業李總的千金。可李總的千金在杭州上大學,當時並不在中州。湯海龍帶著人,本來是帶人去打架的,多喝點酒,上山出恭,結果出了這事。」李長順道:「和什麼人打架?」謝景平道:「聽說是梁坤的大兒梁成龍和王二萬爭女朋友,多次動手吃了虧,這才請湯海龍出面幫著打架。」李長順道:「這王二萬又是什麼人?」謝景平道:「做煤炭生意的。查了,沒他什麼事。」李長順道:「這麼說起來,是不是都和這殺人沾不上邊?」謝景平道:「從現在看是這樣。」李長順道:「我話不多說了,抓緊破案。千萬不能再出現這類問題。」二人應著去了。
錢由基見方貴二人回來,一問又知出了事。到天明,才知死了二個警察,忙將大個黃叫到外面道:「四哥,這幾個人怪模怪樣的不說,這出手也太歷害了,動不動就死人,我這心裡有點擔心。」大個黃道:「我也是擔心,這偷牛逮個撥撅的,把個屎盆子都扣在這們頭上,就不值了。且再跟大哥商量一下再說。」錢由基道:「也好。」開著車,同大個黃到了清河別墅。
卻說方冠中自和周潔梅去了九寨溝,一路上,對周潔梅也算尊重。一路上住豪華族館,吃上好的酒席,又給些周潔梅買幾身衣服。周潔梅有心推辭,無奈方冠中一味堅持,見推不掉,也只好由著方冠中。好在一路上,方冠中倒是分房而居。
第三天,二人回到家中,方冠中晚上又布好酒菜,拉著周潔梅的手坐下笑道:「夫人,這幾天飛來飛去的辛苦了,我為你擺酒洗塵。」周潔梅道:「何必花這麼多心思那,過了今晚又要後悔了。」方冠中道:「夫人何以知道我就會後悔?」周潔梅道:「很簡單,結果和你希望的會恰恰相反。」方冠中聽了心涼,卻笑道:「富貴榮華尚動不了夫人之心,不知還有何物能動夫人之心?」周潔梅道:「真心。可你沒有,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圈套,你關心的只有我何時落入你的圈套,達到你的目地。」方冠中笑道:「夫人何以知道?」周潔梅道:「你從沒看過何明,卻對他的情況一清二楚,這也可以理解成你對他的關心。可你卻從未將他放在心上,在他手術後的當天晚上就約我出去,也從不當面問起他的情況。最初我也不信,這次九寨溝之行卻驗證了你的初衷。」
方冠中道:「夫人,你以為你的這個身子能值八萬塊錢嗎?」周潔梅道:「對你來說,它可以用金錢來衡量,對我來說,它是無價之寶。」方冠中笑道:「夫人也太過自誇了。我區區八萬元就買了夫人三天的產權,夫人又如何解釋?」周潔梅道:「所以你只買了個贈品。」方冠中見再勸無望,就道:「我也不和夫人嘴上動功夫,我且履行我的合同。」將周潔梅扯到懷裡坐下,親幾口道:「先喝酒。」周潔梅也有意勸他,接過酒杯,一飲盡了。
二人連飲數杯,方冠中將周潔梅的小衣撩起,以手捫之,戲道:「早知夫人如此乖巧,我何必等到現在。」周潔梅道:「早知你禽獸不如,我何必又到現在。」方冠中道:「夫人嘴上只管貧,保管夫人受用一次,終生難忘。」拉著周潔梅起身上樓。周潔梅卻道:「我既然入了你的套套,也不怨誰。不過事前先說好了,是叫我還錢那?還是拿人抵債那?」方冠中道:「我沒收據,你沒打欠條,怎麼還錢?」周潔梅道:「那好。」跟著方冠中上了樓。
到了二樓小客廳內,方冠中放起音樂,攬住周潔梅,閉著眼,合著節拍跳起了舞。周佶梅又羞又氣,問道:「身子歸你了,還等什麼。」方冠中只不言語。跳了幾曲,方冠中身上見汗,將周潔梅的屁股用力一按,道:「它如何?」周潔梅道:「和你一樣。」方冠中道:「何講?」周潔梅道:「皮厚。」跳累了,方冠中才將周潔梅拉到床邊,解開衣裳叫周潔梅看了一回,勸道:「別看我年過五十,本事不比年青人差。你要肯同我結婚,不說錢上,單是這方面,也保你受用一輩子。」周潔梅道:「你以為我是那沒廉恥的人。」
方冠中見勸說無用,即興雲布雨。有道是:
一個有意,一個無心,有意者掏空心思,無心則坦坦蕩蕩。一個變化招式,只為逞西門之能,一個閉目不語,不為金蓮之事。
周潔梅畢竟正經人家的媳婦,雲雨半宿,盡極羞事,早已臉額紅燙,羞愧難禁。方冠中又勸道:「我比何明如何?」周潔梅道:「何明是人,你是畜牲。」方冠中也再說什麼,摟著睡了一夜。周潔梅一夜不曾睡好,到天近明,又覺方冠中手腳亂動,知必不是好事,才要起身,卻被方冠中一手扯住道:「到八點還早。」又摟住了不放。周潔梅到此時只好閉上眼由著。這方冠中心帶八分不快,有意作踐周潔梅,直往後庭尋來。周潔梅但覺不對,忙起身掙扎,那就好動。方冠中道:「你賣得值,我買得值,夫人何必不充。」周潔梅道:「你弄疼我了。」方冠中道:「這才叫值。」周潔梅雖是不充,到底拼不過方冠中,還是叫他如了願。
到天大明,方冠中這才氣喘吁吁下來。周潔梅則負疼難當,忙往衛生間去了。方冠中見周潔梅進了衛生間,也起身要進,周潔梅卻不開門。到八點響了鐘,周潔梅才打扮的整整齊齊出來,拎了包就走。方冠中上前一把拉住卻不讓走。周潔梅道:「你再拉住不放,我就報警。」方冠中只得鬆了,眼睜睜看著周潔梅遠去,不由心中益惱。
正惱間,錢由基和大個黃就到了。錢由基道:「乾爹惱什麼?」方冠中道:「我在她身上花了如此功夫,卻只睡她一晚,怎能不惱?老四,你再去找她,看她應不應。」錢由基道:「乾爹,你就當花錢嫖妓了就是了,何必認真。」大個黃也勸道:「老大,等大事成了,要什麼樣的不好找,何必在她一個破爛貨身下這等功夫。」方冠中道:「雖說的是,我這氣卻出不來。」
錢由基忙把話轉到正題上道:「最近發生的幾件命案,乾爹可聽說了?」方冠中道:「我近幾天不在家,還不曾聽說。」錢由基道:「來的幾個人雖說是有意幫咱,可出手太重,動不動就傷人性命。這兩起命案,四條人命都在他們身上。」又將詳情說了。大個黃也道:「這才幾天,就前後來了五個人,再過幾天,還不定再來幾個,再出多少人命那。」方冠中道:「依你們說,這些不是常人,又多有異能,定是上界的神仙。能與虎狼搭上邊的,也就只有二十八宿了。果真是他們來尋石正那廝的仇,對我們來說卻是好事。」錢由基道:「我和四哥就怕他們這般草菅人命,跟著受牽連。」方冠中笑道:「這區區幾條人命,在他們這些上仙眼裡能算什麼?不要問他們,先把人伺候好了,安全藏起來,再找機會下手除石正。果真到那時怕受牽連,賣了他們就是。」錢由基道:「乾爹的意思我明白。」
三人正商量著,關錦萍打來電話,催著方冠中開會,一問才知是曲自強等人的表彰會,忙起身去了。錢由基和大個黃則趕回了柳樹村,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