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獵紅塵 上部 第十八回 中 比賽
    卻說方小凡這一場酒喝下來,收穫甚豐,騎著摩托車,急趕到環翠別墅外,打個電話給李曼兒。李曼兒正在樓上同大學同學上聊天,見方小凡有約,忙下樓出來。方小凡拉著李曼兒到就近的一家茶館,要了一壺龍井,手拉著手坐著說話。方小凡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李曼兒道:「說說看。」方小凡道:「我剛剛和才成立的城建基本開發公司的錢經理吃了飯。錢經理的公司主要從事舊城改造,整個西城區都在開發範圍之內。第一步是對文長街進行開發,他們已委託設計院在搞方案,又恐不盡人意,也叫我們拿出一套來,光是這一項報價就是四十萬,以後再有廣告宣傳之類的也一總歸我們。」李曼兒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這是碗裡的肉,跑不到外人手裡去。小凡,這是個項目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是你名揚中州的第一步。一定要做好做精了才行。我們的錢還沒動,正好用上派場。我建議再買個數碼相機,添台激光打印機,將這兩台電腦再升升級。」方小凡偷偷親了口玉手道:「首先要感謝你。你就是我的天使,給了我一對展翅高飛的翅膀。」二人相互凝神,相對一笑。

    方小凡又道:「搞個表面上的設計我還能幫忙,文長街開發的是小高層,我又幫不上你。你一個人能行嗎?」李曼兒道:「房屋建設關健是構思,單純說到設計上,不過是照本宣科,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我還可以請我的老師和同學幫忙那。」方小凡喜道:「我們就放開手腳搏一搏。」李曼兒點頭道:「嗯,我們就拚個江山出來。」方小凡道:「我明天一早就去購設備上機器。」二人又喝了杯茶,親熱夠了,李曼兒這才回去。

    第二天李曼兒一早到了工作室,方小凡將設備機器都買了回來。方小凡忙著擺弄相機,李曼兒忙著重做系統。到中午一切就緒,吃過了飯,李曼兒道:「現在就缺文長街的數據了。錢經理要是沒有,我們就實地去測一個大概。」方小凡道:「我們趕早不趕晚,這樣也好。文長街南北六、七里,就這們兩個,人是少了點。不如各找一個伴,你從南往北來,我從北往南來,分開測,最後再繪到一起。」李曼兒笑道:「我們何不來個比賽那?以平安巷為終點,街中的石碑為參照點,看誰先測完,測得准。」

    李曼兒本為激發方小凡的鬥志,那知方小凡又動了爭強好勝的心,也道:「就依你。我們下午各自準備,明天一早七點準時開工,後天晚上再見。」李曼兒笑道:「這才像以前的方小凡,什麼都不認輸。你即然說了,我先回去準備,明早開工,以較高低。」方小凡道:「不見不散。」二人分了手,第二天一早,李曼兒帶著小蓮,方小凡約著一位朋友,各自到了文長街實測。

    文長街將要拆遷開發的事,本來就有了傳聞,又見二人南北測量,大伙更信以為真了,紛紛上前打問。測了兩天,先後完工,方小凡六點回到工作室,李曼兒近八點才回來。方小凡倒了杯茶笑道:「還趕不趕夜車?」李曼兒道:「累了兩天了,臉都曬黑了。今晚先休息,明天再對吧。」辭了方小凡,帶著小蓮回了家。

    等李曼兒走了,方小凡好勝,有些設備又初次用,不免有些心虛,心道:「輸贏雖是小事,卻要被她小看。」一時忍不住,忙將李曼兒測的數據和自己的比較。看了一陣,卻發現兩邊的數據對不起來,東西差了近五米。又重新去了文長街,將自己的數據對了一遍,原因是參照點不對。方小凡再回到工作室,偏心生一計,將自己的改對了,而把李曼兒數據有意改錯。

    第二天一早,李曼兒一進來,方小凡也假裝才醒,泡了兩袋方便麵,就著火腿腸吃過,笑道:「你先喝杯茶,我對對數據。」拿起來看了看,就道:「小曼,怎麼對不上那?」李曼兒笑道:「不用多看,準是你測錯了。」方小凡臉上掛不住,就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你錯的那。」李曼兒道:「要是我的錯了,我認罰,輕重在你。」方小凡道:「若我錯了,我也認罰,輕重方法在你。」李曼兒笑道:「你若錯了,我罰你打掃一個月的衛生,而且不許偷懶。」方小凡笑道:「你若錯了,我就打你屁股。二十下,不多一下也不少一下。」李曼兒笑道:「我知道你錯在什麼地方了,我們去一趟就知道了。」二人到了地方又測了一下,李曼兒對著數據不由發起愣來。因為本就記得快,又有不少塗抹處,偷改的痕跡一點看不出來。

    回來的路上,李曼兒百思不解,方小凡得意洋洋。回到工作室,方小凡笑道:「你可知錯了?」李曼兒道:「這就奇怪了,我明明測的時候注意到了,怎麼還在這兒出錯那。」方小凡將李曼兒拉到裡屋笑道:「我先打你屁股二十大板,以示警告。」李曼兒笑道:「算我記錯了,衛生由我打掃就是,這打就免了吧。」方小凡笑道:「你可以言而無信,我卻不可以言而無信,不可不打,請抬尊臀。」李曼兒忙擺手道:「只要不打,別的條件由你就好了。」方小凡正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雖是初犯,但為了嚴肅紀律,必打不可。」

    方小凡說了,鬧著還是將李曼兒按在床沿上,強行將外褲扒下,見白嫩光滑可人,輕著拍了十餘下。李曼兒雖說有言在先,到底是個女孩子,叫方小凡打了屁股,半惱半羞,起身整好衣褲,紅著臉再不說話。方小凡見李曼兒有些動氣,上前摟住笑道:「別生氣了?說實話,打屁股是假,借此一觀香臀是真。」李曼兒道:「打也打了,看也看了,我也不說你了。你這樣鬧,我不喜歡,不如以後大家規規矩矩的。」方小凡笑道:「要是早知道這麼一鬧你不高興,我就不鬧了。一則我們是同學,知根知底的,二則也為了討你高興,我這才有意和你鬧著玩。」李曼兒道:「那有意強人所難,還說鬧著玩的。再有下一回,我可就不理你了。」

    方小凡見李曼兒消了氣,就將李曼兒抱起來坐在床邊上道:「我傷了女孩子的自尊心,我也自殘一回,傷傷我的自尊心。你勞累二天了,我給你洗洗腳。」打了水,就給李曼兒洗腳。李曼兒道:「你明明是討人便宜,倒說自殘其心。我明明是在受欺負,倒成了受寵的了。」方小凡笑道:「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李曼兒道:「這個還有什麼原因不成?」方小凡道:「自然有了。古人說一秋等於八千丈,三秋就是兩萬四千丈。兩萬四千丈正好是從地到天的距離,意思就是已有天地之遙了。所以男女青年必定要耳鬢廝磨,一刻也不能分開。」李曼兒道:「杜撰。就是有,也是你們男孩子說的,不是我們女孩子說的。」方小凡問道:「你們女孩子都說什麼?」李曼兒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方小凡笑道:「理想主義者。儘管你如一池湖水,波瀾不驚。但我還是要動動歪點子,攪得一池春水開懷大笑。」起手就撓李曼兒的腳心。李曼兒禁不住,腳一登,臉盆翻了個個,水淌了一地。鬧了一陣,李曼兒坐起來道:「不和你鬧了,我外公今天要來,我先回家去。」方小凡道:「這圖我一個人重繪就行了。晚上要有空,就順便來檢查檢查工作。」李曼兒笑道:「明知山有虎,不作採樵人。」收拾了東西,小跑著下樓去了。

    李曼兒回到家中,黃公權也早到了,拉著手說會子話。黃婉玲道:「小曼,為你工作分配的事,你外公特意到省行去了一趟。說好了,檔案先直接進省行,你要想回來,停個一年半載的,掛個職就可以回來。這邊賀行長也說了,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歡迎,處長的位子給你留著。」黃公權道:「我外孫女的事,你們不說,到時候我也要找高省長一趟。省行這次幫了忙,少不了謝謝人家。我聽說他那孩子做機械生意,我給了他一張你的名牌,多少你要想著。」黃婉玲笑道:「爸,就是你不說,小曼以後還要在人家手裡吃飯,我怎麼能忘那。這不,和東城區建熱電廠的事也定下來了,下個月就能開工,到時,叫他供貨,再一併謝了就是。」黃公權道:「你不忘就好,小曼吃了虧,我就找你算帳。」黃婉玲笑道:「多長時間你不來,我打電話叫李有才回來,好好陪陪你喝幾杯。」黃公權道:「本來我還有胃口,他一來,我反倒沒有胃口了。我和小曼出去吃。」拉著李曼兒出了門。

    李曼兒在杭州上學,平時住校,周未就回外公家,所以祖孫二人話題甚多,一路上有說不完的話。黃公權道:「這個方小凡,是不是你上學時的那個同學?」李曼兒點點頭。黃公權道:「我有幾年沒見他了吧?」李曼兒道:「我記得外公最後一次見他,是上高中三年級的時候。前後算來,五年多了。」黃公權笑道:「你一說我還真就想起來了。我記得那天他來我們家拿資料。我讓著他坐在沙發上,還問了他一個小問題。萬一考不上大學怎麼辦?你猜他怎麼說。外公,我從沒考慮過會考不上大學。」李曼兒笑道:「他這人就這毛病,心比天高,手還是這麼短。」

    黃公權又道:「你有他的照片嗎?」李曼兒道:「有一張。」從包裡拿給黃公權。黃公權看了:「越長越英俊了,是個美男子。和你倒也般配。你叫他出來,我們一起吃飯。」李曼兒笑道:「人嘛,外公還是不見的好,見了這世上當直就嚇出個結巴來了。」就將方小凡如何結巴的事學了一遍。黃公權笑道:「這有什麼,我小時候還特意學過結巴哩。不過現在早忘了。」李曼兒又笑道:「外公,你什麼時候走呀?」黃公權笑道:「怎麼,不樂意陪老頭子了?」李曼兒笑道:「不是。三爺爺聽說我回來,叫我爸帶著我回去一趟,要給我辦酒席那。我是怕你再走了我推不掉。」黃公權道:「你這點不如你媽。愛去就去,不愛去就不去,管別人怎麼說。」李曼兒笑道:「其實我也不想去。外公是不知道,我那次回去,大伙都圍著我轉,說我長的一點沒爸爸的影子。」黃公權笑道:「人都說你像我孫女,要是隨了他,能找上婆家便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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