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之誰與爭鋒 誰與爭鋒 第一二零章 會盟(上)
    關於調查會員繳費意願的事,江上游就直接交給骨幹們去做了,負責人是溫柔。這個女孩脾氣雖然不是很好,但人還是很負責,江上游把這事交給她也很放心。雖然很感謝於小靜對他無保留的,但江上游心情卻很複雜。他覺得於小靜在他心中的份量越來越重,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他所盼望想見的女孩子,現在在幹什麼呢?

    事情一件接一接。週三上午接到明珠隊解約的通知,江上游儘管心裡有準備,但沒想到明珠隊還真那麼乾脆,心裡還是挺難受的。下午,到明珠隊領了這個月的資金,那郭升滿臉痛惜,看來郭教練還是挺想留自己的,這令江上游心裡又感動又好受了點。其他隊員都為送別了,不知怎麼地,忽然有人哭了出來,接著引得大家都哭了出來,連那個對他態度時冷時熱的李平也躲在後面不顯眼處流淚(當然躲不過江上游的眼睛)。「哭什麼哭!」楊開道,「上游只是離開明珠隊而已,又不是離開我們,以後,上游和我們還是好哥麼,對不對?」

    「對,對。我們永遠是好哥麼!」江上游點著頭,其他隊員叫著「好哥麼」,緊緊抱在一起,這時,雖然大家都在哭,但是都有了一種重上球場共同作戰的意境。郭升遠遠地看著在基地門前那一團人群,這些都是他的弟子啊。他抹了一下眼淚,心中想道,「真不明白,為什麼董事會的人會做出這樣一個決定,這不是把我們最優秀的屏障往對手那裡送嗎?而且,如果通過轉會形式的話,還可以得到不少的補償。真不明白,真不明白,為什麼,董事會的人這次連劉公子都敢得罪了?上游啊,上游,希望你這次離去,只是因為我們明珠隊這個門太小了,好想看到你那出色的技術令那些國外的大牌們失色的表情啊!榆平啊,以後明珠就全靠你了!」後面又想到在國家隊集訓的曹榆平身上去了。

    回到寢室,室友們見江上游眼紅紅的,都沒吭聲。後來反是江上游先出聲讓他們活躍起來。王天檔終於鼓著勇氣,道,「上游,沒想到你這麼能撐。」

    「天檔。」江上游正色道,「我哭,並不是因為我不能在明珠踢球了,這根本不值得我哭。天檔,我哭,是因為明珠隊隊友和教練們對我真摯的感情。我雖然離開明珠隊了,但我永遠有明珠隊隊員們和教練們的友情相伴。」

    江上游被明珠隊解雇的事情傳出去以後,校園裡和社會上引起了極大轟動。校園裡,同學們議論紛紛,後來得出一個令江上游驚訝的結論,「因為江上游太優秀了,所以甲已經容不下他了。」當高山拿著這個結論來安慰江上游時,江上游笑笑道,「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他們說的沒錯。」其實當他第一次聽到這個結論時,嘴吧足足合不擾一個時辰。當然,這個消息也告訴陳方芳了。後者直接問道,「上游,你難受嗎?」

    「不難受。」江上游在電話裡講。

    「我難受啊!」陳方芳道。

    「真的沒什麼的,不踢球我還有很多事情做呢!」江上游反過來倒要安慰她了。

    「我不是因為這個難受,」陳方芳細聲道,「以後在電視上看不到你了,我心裡怪不好受的。」

    「啊,」江上游喜出望外,真沒想到陳方芳會這麼說,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頓了一頓,江上游沉聲道,「其實,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你了,心裡也怪不好受的。」

    電話另頭的陳方芳臉上突然升起一朵紅雲,可惜江上游這時看不到,不然一定會呆上好一陣子。這段時間,陳方芳保養地更加嬌艷動人,那一付羞紅臉蛋的模樣,恐怕連陳關翔看了心都會波動一下。

    「小芳?你在聽嗎?」見電話哪頭突然沒了聲音,江上游以為自己說話說得直接,讓女孩子受不了了,心頭不由一急。好不容易,對面電話裡傳來蚊子般的聲音,「上游,我爸爸答應我期末考試讓我回學校來考……」

    「期末考試?」江上游心中的不安頓時被喜悅所代替,再過兩個星期,就要期末了,就要見到小芳了。這麼長時間了,不知她有沒有什麼變化了?唉,陳東明啊陳東明,你把小芳看得這麼緊,好難見她一面啊。「這次機會我江上游絕不能錯過了。」

    說到陳東明,江上游很快就又見到他了。在週六的張德立安排的聚盟會上,陳東明穿著西服,僅帶著陳雲龍一人出現在他的面前,當然,後者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了。

    「陳叔叔!」江上游很有禮貌地叫了一聲。

    陳東明的回應卻是相當冷莫,只是淡淡地道,「江上游,你是他們的盟主,不用那麼客氣。以後我們是合作夥伴,你直接叫我陳東明好了。」

    江上游心不由一痛,氣氛不由顯得有點異常。正在這尷尬的時候,張德立走了過來,道,「上游,與會的幫派到到齊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那些人有老有少,大多數面孔變得,那歐陽不空江上游也認識,其餘的人則由張德立一一介紹。

    點香會的林子方,一個五十多歲的長者,不過,一看就不太像好人。

    三隻手的趙方,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他人沒什麼特色,不過帶得人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其中一人居然還是他兒子趙爽,居說其子的偷技已經出神入化,遠勝他了。張德立道,「真是虎父無犬子啊!」那趙方開懷一笑,不料,江上游卻道,「教自己兒子去偷雞摸狗,真不像做爸爸的。」令其父子兩人臉色通紅。趙爽不服氣地道,「我們不是偷雞摸狗,我們是偷別人錢包。」被他老子打了個爆粟,「我怎麼教你的,怎麼連個成語都記不住,真丟我趙家的臉。」

    暗幫的吳天平,是個不太成氣候的從事暗殺的幫會。吳天平自命人間的公平稱,號稱上殺貪官污吏,下殺姦夫淫婦,申張人間正義。「吳幫主真是年輕有為啊!」張德立道,「他們暗幫人雖少,但也殺了不少姦夫淫婦了。」江上游道,「怎麼沒見他們多殺點貪官污吏啊!」

    趙家幫的李強,一個長相凶悍的中年漢子。「幹什麼的?」「殺豬的。」「殺豬的也是黑幫?」「兄弟們看得起我李強,加個黑字我叫他買,沒人不敢買我們的豬肉。」李強大著嗓門道。「原來如此。」江上游算明白了,為什麼殺豬的也算黑幫。「等一下,請讓我解釋一下。」江上游剛想看看下一位,李強急著道,「我們可是非常公平的,決不缺斤少兩,決不賣不新鮮的,價格也絕對公道。」

    迷魂幫的靡胡。「知道我為什麼叫靡胡吧?」三十多歲,個子不高的人道,「因為我老爸姓靡,我老媽……」「姓胡,對不對?」江上游接口道。那靡胡眼鏡一瞪,驚呼道,「不虧是盟主,一語中地。」江上游道,「我還不是盟主。」靡胡道,「我們都商量好了,你是盟主。」轉頭看向張德立,後者點點頭。這事情江上游也早有準備,只是沒有宣佈還拿不定主意。現在既然已經定下來了,江上遊說話更不客氣,「你們為什麼要賣迷魂藥,難道不知道這會害人嗎?」靡胡道,「盟主,這話就不對了,迷魂藥害不害人,完全在於使用人。迷魂藥只是一件工具,好人用了他,就能救人,壞人用了他,就會害人。就像刀一下,既有利,又有害,關鍵看誰用他。」「我怎麼不知道迷魂藥能救人?」「有啊。」靡胡道,「在一個風大夜黑的晚上,一個妙齡女子走在街上,突然之間,有兩個見色起意的男人攔住去路。眼看這個女子就要……,突然之間,那女子雙手一抖,那兩個男人立即倒下。怎麼回事呢?只見那女子手上多了一個紙袋,上面寫著六個醒目的大字,靡胡牌迷魂藥!」靡胡說罷,笑嘻嘻地看著江上游,一付「真的有用吧」的神情。江上游微微一怔,隔了一會兒道,「晚上這麼黑,你紙袋上的字也看得清?」

    功夫幫的張永東,倒是一個專門負責討債的幫派。張永東是一個四十出頭的漢子,個子很高,自我介紹道,「我們功夫幫一個個都是打架的好手,如果誰敢欠債不還,怎麼辦呢?打他!」「你們很能打?」「當然,不然怎麼叫功夫幫呢?」「可我好像記得,倒在最前面,中刀最少的就是張幫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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