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之誰與爭鋒 誰與爭鋒 第一一四章 入盟(上)
    眾人見葛光頭四人又停了下來,心不禁又提了出來。

    江上游裝作很平靜地樣子,淡淡地道,「飛龍大哥,看來這幾位洪興的朋友還想活動活動筋骨,不如我們就和他們切磋切磋吧。」說罷,故意向前不經意的邁前一步。

    張德立聞其弦知其意,故作輕鬆道,「剛才與那個胡老大過了一陣,不知怎麼搞的,打架的癮都上來了。葛光頭,如果不急著走的話,我們就留下來過過招吧。」

    葛光頭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現在這幫人好幾個都躺在地上,血流得夠多,如果不及時處理,其中幾個人就要掛掉了。現在自己幾個人就如刺梗在他們中間,令他們不能放心地處理傷員,他們不管怎麼樣,沒有可能希望自己這些人多留一會兒。現在問題是,能不能一下子把他們吃掉?而其中關鍵是,這個少年還能不能打。

    「好。既然這樣,洪興的朋友,有請了。」江上游一抱拳,勉強流利地罷出一個姿勢。葛光頭心中猶豫不決,此時見對方已經逼了上來,知道若是不走,恐怕就要動上手了。而目前看來,那少年沒有受傷的跡象,如果動手的話,肯定吃不了好。「哈哈,光頭我只是敬仰這位少年英雄,如此年紀便把台灣的武皇擊敗,日後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啊!今日如果錯過結識,洪興的長老一定會責怪在下的。哈,小兄弟,在下葛虹。」說罷,伸出了手。

    「要試我?」江上游看他姿勢,便知道他的打算。「如果讓他知道我已經是強弓之末,這人定然不會罷休。看來,只能拼著傷勢加重,也要讓他吃點苦頭。」「只能這樣了。若是打了起來,你的傷勢恐怕更加嚴重,已不是短期內能恢復的。」李清影儘管不太願意讓這麼折磨自己的身體,但除此之外已沒有辦法。「真不知道是因為我改變了他才讓他不斷遭遇危險,還是這小子本來這麼倒霉,連讓我也倒霉到擔心吊膽了?」

    「我叫江上游。」江上游勉強提足生機,迎著對方笑裡藏刀的笑臉,在與他握手的一瞬間,全部釋放出來。「啊!」葛光頭痛地大叫一聲,如遇火碳一般,急速縮回了來。

    「小兄弟,握握手何必這麼大勁呢?」葛光頭苦著臉,拚命活動手關節。這一握,幾乎讓他的手的麻木了。

    體內的生機已經又呈現枯竭的現象,微弱的生機流使江上游眼皮直要打架。「堅持住。千萬不能前功盡棄。」他努力地抬起手,朝葛光頭報報拳,勉強一笑,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但此時葛光頭卻沒有想那麼多,這一握已經讓他心生了害怕,見了江上游抱抱拳,張德立「請」字出口,韓若楓怒目而視,連忙也抱抱拳,急急忙忙領著其他人走了。

    張德立朝韓若楓呶呶嘴,後者會意,跟了出去。其他人能動的有的開始打20急救電話,有的開始為地上的人包紮傷口。

    「江兄弟,我歐陽不空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日後如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儘管吩咐好了。」江上游循聲看去,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坐在地上,滿臉感激地向他抱拳,兩條腿血肉模糊,傷得很重,恐怕一段時間站不起來。江上游進來時聽到了他罵那變節者的話,知他幹的事情雖不光彩,但為人也光明磊落,便朝他點點頭,以示謝意。要說話,卻也很難了。

    視線中,突然出現一張比較熟悉的臉。陳東明已經走了過來,看著他的神色頗為複雜,「江上游,這次謝謝你救了我一命。除了小芳的事情,如果你有其他需要,我一定會答應你。」

    「除了小芳的事情?除了小芳,我還需要什麼?」江上游心中不由感到一陣失望,意識之間鬆了對痛苦地控制,一時傳了上來,痛得臉皮**。邊上的張德立見狀大驚,道,「上游,你怎麼了?」

    「我沒事……」江上游盡力地壓抑著痛苦,但是頭已經垂了下去,頭已經昏昏沉沉。模糊中,聽得韓若楓從外面進來,道,「叔,他們都已經走了。」心頭一鬆,頓時如散了架子一般,頭裡似乎連李清影的意識也感覺不到了,翁的一聲,暈了過去。

    這下,眾人立即急了。有幾個還未站起來的老兄急急叫道,「飛龍,這小兄弟怎麼了?」

    張德立忐忑不安地按在江上游的脈膊上,聽了一會兒,略略鬆了口氣,「大家放心,他只是勞累過度暈了過去。」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卻不知道,其實他內傷很嚴重,體內的生機流已經相當混亂,只是另外有一個靈魂正在幫他疏導才好像沒事。如果李清影能出汗的話,此時一定是汗流浹背了。「這小子,暈過去完事了,這種又苦又累的事情為什麼總是要我幫他擦屁股啊!」不過,再累也辦法,誰讓兩人同在一條船上呢。

    「若楓,你扶好江上游。我有幾句話和大家說。」張德立將江上游交給韓若楓,站了起來,看到眾人紛紛包紮完畢傷口,道,「在救護車來之前,我有幾句話對大家說。」頓了一頓,除幾個已經失血過多暈過去的人外,其他傷勢不重的人基本都看了過來,張德立繼續道,「今天我們十二個在上海也算有頭有臉的幫派在這裡碰頭,目的是為了進一步商討結盟事宜,確定哪個幫派為盟主之事。可惜,走露了風聲,被我們的共敵黑虎幫差點一網打盡。這一戰,我們有一位幫主變節,兩位幫主身亡,除我之外其餘八位幫主受了重傷,這也是對方一開始沒有狠下殺手的緣故。而對方呢,不過幾個小嘍囉受了點傷,可見我們和他們的實力相比,差距有多麼大。」說話間,有幾個人嗚嗚地哭了起來,原來是死了幫主的兩個幫派剩餘的小弟被張德立勾起了悲痛,忍不住哭出聲來。眾人神情不由一黯。

    「張幫主和李幫主是好樣的。」張德立道,「他們不願甘心做黑虎幫的走狗,做那些喪盡天良的壞事,為此他們付出了生命。而現在,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怎麼辦?是繼續聯合起來和黑虎幫鬥爭,還是因為實力的差距要向黑虎幫投降?」

    「要老子去販毒品,老子以後怎麼有面目去見祖宗,投降是不行的。我歐陽不空寧可與黑虎幫一拼,大不了和張幫主與李幫主一樣,一了百了。」歐陽不空大聲道。

    「對,老子居然和他們作對了,就要作對到底。」某人道。

    「飛龍大哥,我們還要為死去的人報仇雪恨,怎麼能向他們投降?」

    「絕不投降!」

    頓時,群情激憤,有的人喊得太賣力,牽動了傷口,痛得「哎喲」之聲夾在其間。

    「儘管我們實力上有差距,但我們眾志成城,相信一定不會輸給黑虎幫的。我們有錢,陳家會盡力我們;我們有人,每個幫派至少有三十多號人;但我們還缺一個最重要的因素,少了這一樣,我們就沒有辦法勝過黑虎幫。」

    「什麼東西?」某人問道。

    「頭。頭頭,無頭則不行。」張德立大聲道。

    「飛龍大哥說的是。」一個小弟模樣的人道,「我們張幫主本來完全有能力坐上這個位置,可惜被黑虎幫算計了。現在張幫主已經魂歸九泉,飛龍大哥只比我們幫主差了一點,想來能夠勝任這個位置了。我飛龍大哥當盟主。」

    「不錯。不錯。」一個飛龍幫的幫眾道,「這位兄弟的話說對了一半,我們飛龍大哥自然有能力坐盟主這個位置,這話不錯,但是我們飛龍大哥要比張幫主強上那麼一點,兄弟這話說錯了。」

    「明明是我們張幫主強上一點。」那仁兄顯然不承認自己幫主能力比對方幫主差。

    飛龍幫主剛想駁回,邊上一人拉拉他道,「兄弟,算了,張幫主死都死了,跟個死人掙什麼啊。」那人一想也是,反正他們同意飛龍做盟主就行了。

    這時,又有人道,「我們歐陽幫主頭腦靈活,為人義氣,武功高強……」話到一半,臉微紅的歐陽不空道,「小劉,你給我閉嘴,老子要是武功高強,現在就不會躺在這裡了。這個盟主,我是不想當了,但誰要當盟主,要老子聽他話,也得讓老子服他才行。」

    這時,又人幾人開始吹噓他們的幫主,頓時又鬧成一團。張德立連連搖頭,儘管大家對付黑虎幫是一條心的,可是一到誰坐盟主這人位置,立即意見分歧,吵成一團,爭得面紅耳赤。在盟主上一拖再拖,終於被黑虎幫趁虛而入,打了個措手不及。這回,大多數人都躺在地上了,還沒有吸取教訓。

    「大家不要爭了。」張德立大聲道,「我有一個人選,我想大家都會同意的。」

    「誰?」歐陽不空疑惑地道,「飛龍,你就這麼有信心。」

    「就是江上游。」說罷,張德立轉身指向躺在韓若楓懷中的江上游,所有人目光立刻集中在這個臉色蒼白的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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