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江上游和室友們分了手,然後直奔新港俱樂部的辦公場所。這次不知怎麼得,學校出奇地,將整個新建的體育館兩層辦公區會提供給俱樂部使用,並且在雙休日和假期,俱樂部還可以無償使用下面的體育設施。這綠燈看得如此寬鬆,令那些心協的老骨幹瞪大了眼睛合不擾。想想以前向學校要什麼,幾時有過這麼大方了?那時,恐怕能夠滿足你的合理要求的三分之一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另外,剛成立一個星期不到,會員數量就達到了以前會員的四到五倍,而且還在增加。這些骨幹儘管不怎麼熱愛心協,但看到這麼個成績,一個個也是倍受鼓舞,幹起活來相當賣力。以前,和人說心協兩字,他們自己也感到憋氣,但現在跟人說在新港做骨幹,一個個都覺得是一種驕傲。
因為新入會員很多,辦公室裡在中午時都有人留守。兩個都是女生,一個是施心如,一個是溫柔。見江上遊走了進來,施心如伸了一下懶腰,笑道,「會長,我們可是堅持到現在,你怎麼犒勞我們?」
「當然不會忘記你們的辛苦,我帶了兩根哈根達斯(高級冰淇淋)上來。」江上游自然早就想到,拿出手來。兩個女生相當地高興。那溫柔對江上游的態度已經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她笑著道,「跟著江會長做事,不但精神百倍,而且還有犒勞,早知這麼幸福,我們早就選你當會長了。」
「別拍馬屁了。」江上游笑笑,道,「對了,溫柔,施心如,今天來了多少同學報名。」
「很多啊。」施心如翻了翻記錄,數了一數,道,「有五十二個。」
上游對這個結果很滿意。畢竟現在已經是開始招收會員的第六天了,人數有一定減少,是很正常的。「那有多少同學報名參加工作會員?」工作會員是新港的高級會員,參與新港的具體工作,是新港發揮其作用的主要力量,其他會員則是托托人氣的,因此,江上游更關心的是工作會員。由於那些會員必須有奉獻精神,一般很少人報名。
「有六個。」施心如道。
「六個,還不錯。」江上游心裡一喜,忽見施心如臉上有點怪笑,忍不住奇怪道,「怎麼了?」
「會長,你猜猜她們是誰?」
「是誰?我怎麼知道?」
「不就是於小靜,金瑩,楊紅……」那溫柔有點不解,邊吃著冰淇淋,邊拿過自己的登記本,翻了一下道,「她們怎麼了?」卻見施心如沒有惡意地瞪了她一眼。
「她們也來參加了?」聯誼寢室的人加入江上游並不意外,意外的是她們都加入了工作會員。江上游想著想著,忽然笑了。「她們都進來了,我屋的幾位還逃得掉嗎?王天檔啊王天檔,說什麼學習要緊不想參加社團活動,現在看你怎麼說?」想著王天檔將會出現的那期期艾艾給自己找理由的樣子,江上游忍不住在肚裡笑得恐怕連蛔蟲都出來了。
「本來以為這段時間你成熟了很多,沒想到還是有點小孩子的胡鬧。」突然,意識中有人道。那個聲音中有點責怪,但多是開開玩笑的味道。「清影?」江上游驚喜莫名,忍不住叫了起來。
兩個女生聽得莫名其妙,施心如見江上游神色不對,道,「上游,你怎麼了?清影是誰?」
「沒什麼,我有事要走開一會。」江上游意識到自己高興得失態,連忙打個渾,離開了辦公室。
「居然這麼沉不住氣。我跟你說句話就這麼失態。」李清影責備的聲音,但江上游此時聽來居一點也不在意。他心裡充滿了清影歸來的喜悅。李清影說是這麼說,但江上游流露出來的真情,也著實令他感動。
「清影,這段時間我好惦記你,真怕……」江上游激動地道。
「別說得這麼肉煩。什麼好惦記云云,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呵呵,我很擔心你啊。」
「你怕我玩完是不是,這不是如你所願嗎?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趕緊離開你的身體嗎?」
「清影,我雖然希望你離開我的身體,但我不想你死。要離開,也要有一種更好的生活方式。」江上游正色道,「我們相處了快兩年了,是你不斷地教導我如何做人,是你教會了我很多千金難求的東西。我心裡對你的只是感激,還是感激。如果你有什麼意外,我會好難過。」
李清影聞言心頭不禁感動。和這個少年相處了將近兩年了。兩年來,他一把手地把這個少年拉扯到現在這樣,看著這個少年不斷成長,和這個少年亦師亦友,也有了深厚的感情。要不,這次危機的時候,他怎麼會幾乎抱著犧牲自己,救活對方的想法對少年及時施救?
兩人沉默了一會。「清影,你這段時間上哪去了?」
「還是在你身體裡。」
「那我呼喚了你好幾次,為什麼不見你應答?難道我的執意,惹得你生氣了?」
「當然要生氣。你小子逞能,害得我跟你現時完蛋。」李清影這事的確還是很生氣。「不過,主要原因是我上次救你能量消耗太多,沒有力量回應。這段時間,才恢復過來。醜小子,以後你可別太固執,害人害已。」
「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江上游心下黯然,說起來,陳方芳挨那子彈,歸根到底也和他的衝動不無關係。
「算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只要你能吸取教訓,就好了。」李清影頓了一頓,繼續道,「這段時間,我看你表現得很好,成熟了很多。」
「你這段時間一直在觀察我?」
「不錯。你的進步讓我很高興。」
「你偷窺別人隱私了。」江上游故意道。
「去你的,小子。」
兩人打了個渾,又恢復了輕鬆的氣氛。江上游道,「清影,自從那一戰之後,我的力量好像總恢復不過來,你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李清影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江上游居然感覺對方好似相當羞於啟口的感覺。
「怎麼回事?清影?」
「嗯,這個嘛。我借用了你一點能量。」
「什麼,那就是說,我練的能量,全給你偷收去了?」
「什麼偷?是借。」
「是借,是借,哇,寄生蟲就是寄生蟲啊。」江上游故意道。
「臭小子。」李清影道,「我要不是為了救你,用光了能量,那用得著跟你借?」其實,李清影知道江上游的真實想法,他心裡根本不在意。只是口頭上李清影不知怎麼地,像個小孩子似地也不肯失了便宜。
「呵呵,清影大哥也喜歡鬥嘴啊。」
清影道,「上游,這幾天你練功很勤勞,我基本上已經貯足了能量,可以自己恢復了。另外還有一個事情,必須跟你說一聲。太清功是一門既有害,又有利的武功。」
「什麼?」江上游聞言大驚,他怎麼沒想到,自己與李清影合創,並準備推廣的太清功會是這樣。「那有什麼害處,是不是不能再推廣?」
「這倒也不是。練習這個功法,從你的朋友那裡已經得到了證實,是好的。當然,這也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不能用來打架。只是強身健本,這個功法有益無害。」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功法就是不能用來打架嗎?」江上游迷惑地道。
「你想想這次一場大戰。你本來可以撐更長的時間。但是,由於太清功將你的生機流擴寬了,你的能量消耗了過快,所以幾個回合下來,你就有後力不繼的感覺了。」
江上游靜靜地聽著,回想著當時的情形。「這就像是一個瓶子。同樣大的瓶子盛滿了水,如果把水倒出去的話,口子越大的瓶子倒得越快。太清功就像那口子,開大了,你的能量就流失掉得越快。雖然現在你的能量也很大,但是耐不了久戰。在上次你在校門口與宋文交手時,就有這個感覺了,只是我們當時都沒找到原因而已。」
江上游思索了一陣,道,「清影,你說得不錯。但太清功也有好處,那就是口子大了,但流出的力量也大了。如果我能夠好好把握的話,我力量方面的缺陷不是可以彌補了嗎?」
「臭小子。」李清影笑罵道,「真的進步不少啊。我本以為我這麼一說,我就嚇得不敢練了,沒想到還能想到其中的關要。」
「這是清影你指導有方。」
「少拍馬屁。」李清影說是這麼說,可還是很受用。「你說得不錯。因此,我想了一個辦法。只要你隨時能夠控制能量的流出大小,這個功夫的缺陷就彌補了。」說罷,李清影將辦法一說,江上游大喜,「清影,真謝謝你。我發現,這裡如果再修改一下,就會起到力量的放大作用。」
「怎麼說?」
「你看,如果在這個地方修改一下,等於就像加了一個擴音器,能把力量成倍放大。雖然不能持續多長時間,如果在致命一擊時施放生機的話……」
李清影不禁動容。「不錯,厲害。真厲害。要是老早前我會這一招的話,燕知秋恐怕不會在我手下走過三招。不錯,不錯,小子,你的屬性被激活以後,的確聰明了很多。」
「屬性?」江上游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我們大陸上認為,人都是有屬性的。根據先輩們傳下來的記錄,世人可分為水,火,土,木,金,風和無七種屬性,不同屬性的人適合不同的職業。這種分類是大神玄制定並傳下來的。七中屬性中,其中無屬性的人最為平庸,一般都是庸庸一生,而風屬性的人則是人類中最為聰明,極善於近身格鬥技術。但由於這種屬性的人極少,大陸後世的屬性鑒別大典曾將之去掉,變成了水,火,土,木,金和無六種屬性。每個人出生後,就是屬性鑒別師鑒別,然後他就知道自己將來最適合的職業。自從風屬性從鑒別大典去掉後,就成了最不幸的人。他們一出生便被打上無屬性的烙印,終因無人教導而荒費一生。」
江上游聽罷,不禁有點同情那些風屬性的人。這些人本來是絕頂聰明,最終卻只能庸人無為,的確是何等不幸。只聽李清影繼續道,「另外,除了無屬性外,每種屬性又可以分為強,弱,隱三個子類。強、弱我就不說明了,隱,就是那種是某種屬性,但卻沒有那種屬性表徵和特點的人。但他們的屬性一旦被激活,他們一般是該屬性的人中最強的一流。可是,他們和風屬性的人一般,很容易被埋沒。」
「我們古人有一句話,暴殄天物,英雄氣短,說得真有點像是這些人啊!」
「是啊。」李清影回想自己的經歷,忍不住歎了口氣道,「因為這些人太優秀了,上天總是給他們設置了種種道坎。衝不過這些道坎,就是默默無聞,庸俗老死;衝過了這些道坎,他們成王將相,飛黃騰達的機會就多了。上游,我說這些是要告訴你,你就是風屬性中的隱,經過那一場大戰,你因禍得福,在我能量的推動下,你的屬性已經完全被激活了。」
「啊!」江上游聞此不禁相當意外。「風屬性中的隱,一旦被激活,將是風屬性中最強的一流」江上游想著李清影的話,簡直不敢相信。
「你的屬性隱藏得很深,我也是好久才發現你是風屬性的人。那一戰,我和你經歷了生死玄關,你因禍得福,激活了你的屬性。自此,你今後練功,往往可以事半功倍。雖然你練習比我晚,但將來你的成就將遠勝於我!」
李清影的話一句句如石頭一般敲擊著江上游的心。「將來,不,不消數日,你的生機流便能正常運行,那時,宋文之流,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只要你學會了風雲劍法,他們也許就根本不是你一回合的對手。放眼當今,不日的將來,天下誰能與你爭鋒?」
「誰與爭鋒?」江上游的心劇烈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