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齷齪不足誇,
今朝放蕩思無涯。
春風得意馬蹄疾,
一日看盡長安花。
這詩直接傾洩心中狂喜,說不盡的暢快淋漓。春風駘蕩,天宇高遠,大道平闊,神采飛揚手,好似就連自己的駿馬也四蹄生風了。只是依哥們兒看來,將最後一句的「看」改成「玩」字,那就更是妙至毫巔了。一日玩盡長安花,哈哈,哈哈。
在惡人城盤桓數日,甚是嗟歎!當初毀的卻也太狠了,現下若想重新再建,那可得好大一筆銀子。不過好歹也比以建城令建的「華夏城」強上許多罷,至少系統城牆極為堅固,這就省了不少錢,城主金令一下,四門緊閉,不打牆上走你就甭想進來。而這城牆高逾數丈,玩家中級輕功沒有突破者根本就不能入,當然,內力像哥們兒這般雄厚的怪胎自然不能列入其中。
當初心血來潮攻打西夏,不成想竟然得了一個大城,實在是意外之喜。和再世蕭峰商定了利益分配的各項細節,以後坐等收錢,就跟平白得了幾大間地理位置優越商機無限的門面房一般。當個寓公也不錯,又有錢又有閒,還可以將此地當作我惡人幫的快樂大本營,等以後建設好了,再整一五星級酒店,包間房養小蜜,做個新時代的養雞專業戶。
系統公告:自遊戲公測以來,眾玩家群起而湧,何也?玩樂消遣也,相慰勞生也。所謂蒼天有好生之德,何解?在乎釣大放小?魚兒豈知漁人之樂?釣者,弱肉強食是也。
而今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似朗朗乾坤,四州昇平,然為惡者不絕,竟有愈見濃烈之勢。縱觀江湖惡人幫者,胡作非為過甚、豺狼虎豹之行,蓋良善之心,人所斥之,天人所共怒之。至天怒人怨之時,汝等必斃之!
其首惡裘馬清狂,任意而為、欺凌弱小,率乖戾之幫,行鮮仁寡義。狡黠而好鬥,慳吝且荒淫,繁禮做偽,土猾猖亂,所謂涸澤而漁,固不可取,然,叢者甚眾。徒使爾等戰戰兢兢,處於朝秦暮楚之地,誠可矜閔!
今其猖獗於光明頂,興兵戈於西夏皇室,神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猶復包藏禍心,窺竊神器。兵鋒所指,向於山河。若其眷戀窮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幾之兆,必貽後至之誅。請看今日之江湖,竟是誰人之天下?
予本嶺南布衣,初入游,因不忍江湖大亂,宵小橫行,是以聯絡兄弟、揭竿搖旗,想我熱血兒女,豈為屈膝苟活之輩?孔曰成仁,聖賢古訓。孟言取義,非為空談!自今日起事,將領中立之師,倘若能擊敵於江湖、抗凶於草莽,令其反躬自省,幡然悔悟,則吾輩縱死亦可含笑於九泉也。
若是其肆意行惡,狂妄凶悍,殺我友,亡我弟兄。吾氣吞天下自當於嶺南結盟為「弒馬」,高鳴金鼓,誅殺賊子,誓使賊人棄刀卸甲,降伏於跨下。此乃危急存亡之秋,我江湖兄弟骨肉同胞當協力同心,共誅惡鄰,方顯我輩撼惡人、平亂賊之力也。賊人不滅,則我江湖兄弟永無寧日,汗青昭彰,豈可忘懷!遍傳檄文,使天下知我輩有拘迫之難!
這篇討伐繳文字數不少,分三次發出。也就是說,這個弒馬盟光是系統公告就花了三百萬兩銀子,看起來比哥們兒大方多啦!我們惡人幫每次公告一次,哥們兒都心疼的直打擺子。
弒馬、弒馬、我草,這是沖惡人幫啊還是衝著老子自個兒啊?這個什麼氣吞天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怎麼以前聽都沒聽過?估摸著這孫子是沒吃過俺老馬的虧罷?否則他說話的口氣敢這麼橫?敢跟我叫板?丫挺的是活得不耐煩了,小樣兒的甭跟我逮著,逮著丫就甭想要好,老子逮誰吃誰的名頭不是蓋地,丫要進了我的口,骨頭渣都不跟你吐出來!
我琢磨半天,又問過CCTV等人,都不知道這個氣吞天下是什麼來頭。當下打開聲音屏道去問再世蕭峰,沒想到這廝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反問道:「怎麼?你怕啦?」
我忍不住笑了:「我怕?開玩笑,若是你能現在把丫的拉出來,我當場捶死他,你信不信?整理發佈於
再世蕭峰笑道:「信,怎麼不信?你這混蛋不得了呀,武功之高連我心裡都沒底兒。哎,你那《長生訣》能不能給我練練?」
「可以,」我很乾脆地回答,「我答應你,不過這事兒你最好再去問問我家老老爺子的意思!」
「*,你這話好像是咒我死啊?」
「什麼好像,我根本就是。」
「你活膩歪了罷?我不動你那是因為你是我結拜義弟,我那是給你面子。倘若換作別人,老子早就把他抽得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誰抽誰還不一定呢?你甭給我面子,要不你現在就過來抽一個?」
「嘿∼∼,見過討錢的,見過討飯的,可沒見過討打的,這麼不知好歹,早晚也得被人抽死。不過話又說回來,就你那鞋把子臉,我還真不稀罕抽!」
「別介呀,老子今兒個求求你,你就賞個臉,高抬貴手抽一個罷!再者說老子這是正宗的豬腰子臉,你什麼眼神兒啊!」其實這都是話趕話說到這兒子,我的長相隨我媽,陰柔有餘,陽剛不足。當然了,這也跟我小時候老愛鬧病有關係,本來挺好挺有前途的一陽光男孩硬生生被病魔改造成奶油小生了。
……
我躺在西夏皇宮的房頂上,哦,不,應該說是我惡人城的城主大廳房頂上,一面跟再世蕭峰有一句沒一句的開罵,一面胡思亂想。遊戲時間是在下午,太陽曬得挺暖和,空氣也好,清凌凌的水來藍瑩瑩的天,小琴我洗衣到河邊,二黑哥哥到縣裡去開民兵會,他言說,他言說……還是不說了罷,我都快睡著了。
西夏攻打下來,我讓CCTV他們將幫內成員好好的整治一下,該提的提,該降的降,忠心的賞,偷奸耍滑的罰。總的來說,要盡量爭取人心,將我惡人幫做成鐵板一塊,紅紅火火的小日子才剛剛開始,幸福的生活有奔頭,老鼠拉鐵掀——大頭在後面呢!
其實自打建幫以來,幫內的具體事兒我都很少操心,全都交給了我惡人幫的元老CCTV、草草、貧僧夜探青樓、騎車撞交警夫婦等人。這幾天做嘛事兒都沒精神,我直接懷疑是因為在現實裡被黃筱琪折磨的夠嗆,她有孕在身,不能動不能碰的,還偏偏惹事生非,一上床就興奮,小嘴親啊親地,小手摸啊摸地,真叫人受不了!
可是受不了也得受,只要她一發現我有想要反擊的舉動,立馬就將右手大拇指一翹,對著自個兒一指,溫溫柔柔地道:「你兒子!」我發誓,打她六歲開始,對我就沒有這麼溫柔過。那小模樣勾人心魂,眼波水汪汪地,蜂腰雪臀,實在是叫我**焚身,顛怒若狂。
後來在我提出嚴重警告和鄭重聲明,這廝的行為才稍加收斂。當時我們並肩躺在床上,她剛沖完涼,乾爽透淨、肌膚雪白、長髮如雲、清麗可人。在她對我作了一系列騷擾和侵犯之後,笑嘻嘻地收回魔爪,就想呼呼大睡。看到這種情形,哥們兒終於再也忍不住,一天這樣,兩天這樣,三天還這樣,對於一個整天以逛**論壇和帶有批判性研究某地**文化並且深得其中深髓的男銀來說,這無疑是種挑釁。我尊敬而可愛的**們應該都十分清楚,這絕對是一種**裸的挑釁,我們又怎麼能夠容許敵人有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行為?
士可殺而不可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要向她們莊嚴宣佈:「我們男人從此站起來了!」可是鑒於這種情況,憑良心講,就算再心急如火,也無法向敵人下手,只能在昂首站起來的同時,再黯然倒下去。
於是乎,我跟她講:「丫要是再這麼調戲我,我就給你戴綠帽子!」
黃筱琪先是一怔,然後就張牙舞爪連把帶掐,弄得哥們兒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跟大蘿蔔似地,心中的委屈就甭提了。不過看來她對我這個警告還是極為重視地,隔天就用另一種方法暫時解決了我的怒火。有詩為證: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玩吹蕭?可憐幾滴菩提水,落入紅蓮朱唇中!
後來她看我心情稍好,便央求我莫要再說那種話故意惹她生氣,她說你知道我有多愛你。我說我知道,我歎氣,我說以後你要再這麼耍我,我就把「蕭」給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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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吭吭哧哧地爬上房頂,埋怨道:「老大,沒事你跑這麼高幹嘛?蹦極啊!」他武功輕功樣樣不行,想上房還得找小手通紅給丫的做一梯子。
「這你就不懂了罷,你看電影電視裡的高手耍酷,都是找一大風吹的高地方,有懸崖就站懸崖邊兒上,沒懸崖就上房子,這都成經典造型了!」
「有什麼事兒?」我問他。幫內諸事繁多,離開了他,還真就不行。我對他上次借錢給再世蕭峰的事兒狠狠訓了一頓後,恢復了他副幫主的職位。手底下兄弟是挺多的,可是除了CCTV,誰對幫內的這些雜事兒也不上心。除了一心泡妞的,就是一心耍酷的,當然,還有一門心思到處去惹事生非的。
「我剛才去論壇上看了看,發現那個弒馬發展挺快的,號稱有十七家幫派聯盟,人數已經達到了一千萬,並且還在持續增長中。另外,玩家們對它的態度也是模稜兩可,有人拍手叫好,有人說是螳臂擋車,不過照這勢頭來看,遲早是咱們的心腹大患啊!」CCTV說道。
「這個我理會得。」我自言自語,「嶺南布衣?嶺南,他大爺的,那不是遊戲廣東區麼?好像離咱們惡人城遠了點兒,要不然現在就去給丫的一棒槌。」
&
)TV說道:「老大,再世蕭峰說,他們治下的軍人玩家明兒個一早就能到,不過交手之後,需要一大筆建設資金,問咱們能不能先借點,說完了之後給百分之十的利息。」
「讓他死去罷!」我勃然大怒,「怎麼?上次兩億紋銀到現在還沒還,你腦袋進水了?」
「那個……那個……」CCTV有些臉紅,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
「甭那個這個的,你小子吃人家回扣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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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急忙搖頭:「沒有,天地良心,真沒有!」
我咳嗽兩下,故示輕鬆地道:「人之常情,我理情,這個可以有!」
「這個真沒有!」CCTV都快哭出來了。「老大,我跟你了這麼久,你難道還信不過我麼?我就是重兄弟情義,所以才……我可以向你發誓,我要是有,那我就是個棒槌!」
我看著他,不住歎氣:「像,真他媽像!」
「像什麼?」CCTV茫然。
「像我二大爺!」我怒道,丫也太后知後覺了罷!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挺機靈一小伙子,可惜了了!
「啊?是嗎?你二大爺多大了?還像我這麼年輕麼?真會保養!」CCTV喜滋滋地贊。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淡淡地道:「你是自己滾下去呢,還是讓我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