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NPCBO之間的PK甚是枯燥、乏味,不知道人形NPC是不是也這樣,但至少在怪物之間便是如此。來來去去就那麼一招半式,場景雖然宏大,技能雖然炫目,但看過一會兒,也便心感厭煩了。或許這是神舟系統做出的一個表示,怪物終究比不上人那麼聰明,有思想。
就拿我們玩家之間的鬥毆來說,甭管是年齡大的,還是年紀小的,男的或是女的,一旦練上,都知道你使一招童子拜佛,我使一招白鶴亮翅。你使一招蘇秦背劍,我就使一招鐵鎖橫江。你使一招觀音坐蓮,我便使一招老漢推車,你使一招毒龍鑽,我接著使一招六九式……打的好不好看PO帥不帥氣且不去說,只衝著那翻來覆去變幻無常的招式也夠人看上一陣兒的了。
以前和相思紅豆在南海邊看到玄龜和朱雀之間的爭鬥是如此,眼巴前兒火紅小鳥和冰玉雪蟾的PK亦是如此,剛開始它們還你水我火地斗的不亦樂乎,後來鬥過兩個時辰,兩個小東西居然你飛我躥的地在深潭半空中肉搏上陣,場景雖然沒有先前華麗,但掐的那個狠勁兒好像更厲害了些!
「大夥兒都到了麼?」我打開聲音屏道問再世蕭峰。
「老馬,你個混蛋死哪兒去了?大夥兒早就全都到齊了啊!你是不是摸錯地方了?天香酒樓,菜都備齊了,你小子鑽哪個烏龜洞裡了,怎麼還不到?早就跟你說過,綠帽子沒什麼好瞧的,就是顏色和其它帽子不一樣。你說你非不聽,非要看了沒完沒了,看也就罷了,還要戴……這不,耽擱時間了罷,大夥兒眼巴巴地等你一人,好意思麼你!」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孩子的頭讓驢踢了罷?丫這是懶驢上磨,一會兒不抽他,他自個兒心裡都不舒服。我裝迷乎:「什麼綠帽子,是何仙姑見天兒為你做的那種又高又長的綠色地帽子麼?是很漂亮,可是我從來沒想過要搶你的啊!咱們是什麼關係,結拜兄弟,金蘭之交,我怎麼會沾你的便宜?我昨兒個還琢磨著什麼時候也送你一頂更高檔更美觀的呢!」
「草,甭整那些沒用的,你現在到底在哪兒呢?」
「我在泡澡。」我看看自己所在的這個大深水潭,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重複道:「是泡澡沒錯兒,要不你叫大夥兒一塊過來罷,我請客,咱們來個洗澡大賽!」
「我賽你大爺!再世蕭峰勃然大怒,大夥兒望眼欲穿地等你,你居然跟我說你在泡澡?」
「呃,其實我剛剛歷經了一場大戰,殺了一隻BO,暴了把神器。結果一不小心就迷路了,實在是找不著回城的方向了,所以才不得不放寬心情,先泡個澡,然後等你們來救我。」
「神器?」再世蕭峰哈哈大笑:「你他媽蒙誰呢?你要是能打到神器,太陽能從西邊出來。我跟你說,丫就沒那種命!」
他扯著嗓子開始唱:「你沒那種命呀,神器不會找上你,絕學和神器是一國的。你就怪人品太差了別人太好了勸自己別傻了,以前甭提了以後也別想了……」
「要不要我發個圖給你?」我冷冷地問,聲音很是鎮定。
「行呀,隨隨便便發過來罷,我也隨隨便便地看那麼一眼,免得你說我不相信你!」
已經是下午,熱烈的陽光自天上照下來,我看得到它,但它的光線卻照不到深潭裡。怎麼跟這孩子發個圖呢?我也就是那麼一說,沒想到丫還當真了!
我運力於右手,使足勁兒從山壁上摳下一大塊石頭來,然後運足內力丟出去,目標是火紅小鳥。然後再迅速打開截圖功能。果然不出所料,雖然哥們兒準頭不咋地,但還是將那只火紅小鳥嚇了一跳,它尖尖長長的小嘴兒一張,在和冰玉雪蟾的廝打中噴出一道烈焰,剎那之間便將那塊石頭融得通紅通紅,去勢立止,「撲通」一聲掉入水中,微微的滋滋聲響起,水面泛起一片白煙。
我看看截圖,發現上面嘛也沒拍到,*,原來角度沒對好。只得再摳下一塊石頭丟出,這一下準備充足,燈光、音響嘛都齊活了,截圖效果非常地好。我從中剪輯下烈火籠罩在石頭上的一張圖片,然後發給再世蕭峰。
「這是嘛?」過了好大一會兒,再世蕭峰的聲音傳來。
「神器啊!」
「嘛神器,不就一團火罩著一個紅紅的圓球麼?」
圓球?我一看,那石頭被烈火一灼,邊緣稍薄的稜角於瞬間被融,確實像個圓球。
「這是赤火珠,沒火才怪了!」我強辯道,「我現在才知道,這個遊戲裡並不是沒有神器存在,而是分為金、木、水、火、土,以五行的運動類型而存在。水曰潤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從革,土爰稼穡。潤下作鹹,炎上作苦,曲直作酸,從革作辛,稼穡作甘。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這五行相生相剋,相乘相侮,實乃萬物之宗,不過我還不知道,這赤火珠有嘛用?」
「*,你就蒙我罷!你以為老子是三歲小孩兒,那麼好哄?有能耐你整四歲滴?」
聽再世蕭峰這話音,已經是將信將疑了。哥們兒當即再添一把火,「你他媽愛信不信,天香酒樓聚會,老子不去了。以後再做開通邊境線任務,你也甭找我,找也不去。還有我這赤火珠,本來我還想讓你瞧幾眼的,現下我改變主意了,以後你也就只能看看它的圖片,實物是甭打算見了。」我之所以不說借他用,便是因為再世蕭峰深切瞭解哥們兒地為人,倘若說真是神器,我若肯輕言相借,只怕丫的反而不信了。
「好罷,再世蕭峰一歎,接道,等我跟大夥兒說說,吃完飯就去救你!」
「還吃個毛的飯,現在就來!」我不是要逼他,而是怕他反悔。
「草,你這是求人去救你的態度嗎?」
「那好吧,快著點兒。要是老子等你了,不想沖涼了,爬上來隨便走走,指不定又能闖到哪兒呢!」
再世蕭峰笑起來:「你他媽的老是迷路,就不能學點兒乖,甭四處亂晃悠,這麼大一人了,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俗話說貓記三狗記四,你跟它們都比不過,這也忒……」
「不是我總迷路,只是不願意記而已。老子這腦袋,是幹大事用地,你聽說過毛主席他老人家站到路口給人指路麼?」
「說罷,你現在在雲南哪兒地方?」
「一個水潭裡,座標是17:22,這個水潭很深。從地面上看不到,不過你要是發現地面上陡然有一大坑望不到底兒,可能就是了。倘若你要是想丟塊石頭下來試試深度,千萬要記得提前跟我打聲招呼,要不然把老子砸成旺旺雪餅了,我可不饒你!」
「草,我問你大概的位置,要不然我怎麼找你啊?雲南這麼大塊地方,你以為我喜歡跟你玩躲貓貓啊!」
「我怎麼知道大概位置?我忿忿地道,老子要是知道,誰他媽還敢說我路癡啊!」
「不過,你要是想一下子找到我,有一個人可以。」我遲疑道。
「誰?」
「綺雪紅顏。」我輕聲吐出這個名字,忍不住輕輕微笑,這麼久不見,我是真的想她了。
過了很久很久,再世蕭峰咬牙切齒地道:「老馬,丫一點臉都不要了。剛把別人甩了,立馬又掉過頭來找人家幫忙,你還是個人嗎?」
笑容頓斂。我深深的吸一口氣,吸入的寂寞,呼出的是哀傷。
「我不是人,我是神!」我淡淡地說。
「你是神……神經病!」再世蕭峰罵。
神經病?嗯,也算帶個「神」字了。
吾本是,荷花女,
衷腸未訴淚如雨。
君若看到荷花淚,
可知荷花幾多苦?
吾本是,荷花女,
只是與君心相許。
今宵為君把歌唱,
句句都是傷心曲。
吾本是,荷花女,
朝朝暮暮為君舞。
看盡人間多少事?
知己只有吾和汝。
吾本是,荷花女,
夢裡與君做詩侶。
但願天下有情人,
總有一天成眷屬。
吾本是,荷花女,
一片芳心請記取。
他年荷花盛開日,
朵朵帶去吾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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