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此我一定得將我和丁丁之間的那點破事兒交待一下,要不然大夥兒總稀里糊塗的,多沒勁啊!怎麼說呢?成化年前,呃,那是明朝……
小時候,我是個很冷漠的孩子,我不願意觸及任何人的視線,甚至不想和別人有同一個世界。那時候認識我的人都說,李家大少,三腳都踹不出一屁來。
我有先天性心臟病,四歲那年我就知道了。哥們兒多聰明一人呀,從兩歲開始我就在醫院呆過好長一段時間,差點兒都養不活。
後來認識丁丁,然後相愛。她說她喜歡看我驕傲的神情,蒼白的樣子。
我驕傲麼?我不知道,真的,黃家十兄弟有事沒事就喜歡堵我,見了就K,見了就掐。不過,只要我沒有惹上黃筱琪,他們也會手下留情,不會太下重手,頂多就是讓我整天頂著熊貓眼而已。
那時候學校後面有一條河,十多丈寬,有很多魚。水岸邊的堤岸很平整,赤腳走在邊兒上走在水草中都能逮到許多小蝦小蟹。丁丁就喜歡和我坐在岸邊,或者沿著河岸走,感受風的蒼涼,鳥兒的鳴唱。還會和我沿著寬闊的馬路,蹦蹦跳跳地走啊走,一直走。一直一直一直,彷彿可以走到世界的盡頭。
她跟我說,她說她要我告別所有的疼痛和悲傷。
在別人看我的眼光裡,總是充滿憐憫,寵愛和呵護,或者是冷淡與閃躲。我不想被他們當成隨時都會倒下去的病人,只有丁丁,我的丁丁,她當我是朋友,當我是可以反過來給她安全感的男人。
我和她在一起,只覺得平安喜樂。簡單快活的日子,不需要複雜。
我漸漸地開朗起來,並且喜歡笑。喜歡丁丁的笑。
丁丁個子不高,小巧玲瓏,大大的眼,尖尖的下巴,稍微有些胖,美目顧盼之間充滿嗔與喜。老實說,她是個很野蠻很野蠻地女子。我記得有次黃筱琪跑來拉住我的手,讓我和她一塊兒去告訴她的哥哥們,以後不要再扁我。當時她還只是個讀初中的孩子,可是被丁丁看到了,然後她飛快地跑到我身邊,凌空踢起一腳。
再然後我就順著樓梯滾了下去,站起來的時候屁股上還印著一個鞋印兒。
後來……
後來有一天我過生日,那天周吟,張源,阮志豪,丁丁……有好多人都來為我慶祝。我們喝了好多酒,一直到凌晨五點多鐘才從酒吧出來。再後來我就不大記得了,只隱約想起自己好像睡了一陣兒似的,中間那段始終想不起來。
我只記得我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自己躺在冰涼的馬路上,丁丁躺在我身邊。神色安詳,像是睡著了。小臉兒紅撲撲的,可愛的要命。
周吟他們神情慌亂,有的跑開,有的打電話,有的在攔車。
我當時很害怕,有一種幾近絕望的恐懼,我用盡力氣想喊她的名字,可是聲音小的連自己都聽不到。很冷,麻木,如此近的瀕臨死亡。
記起她嘴角邊泛著的甜甜的笑容,柔美的面孔,是的,我曾經擁有的,現在失去了,而且不會重歸。
想起她的好,她的一切,熟悉又如此陌生。從小的時候就認為世界虧欠自己太多,後來有了她,以為是老天給予我的最大補償,可是它又收回了。
天真的以為那麼容易*近幸福,現在才明白,幸福不過只是一種幻覺,我的幸福只在她醒著時的一顰一笑,淚水終於背叛雙眼。
過了很久,或許又只是一瞬間,身體漸漸的恢復知覺,開始知道清清楚楚的痛。身體和內心,刻骨的疼痛,掙扎著爬向她。伸出手去握她的,她的手冰冷,毫無血色,她傷在哪裡呢?沒有人送他們去醫院。似乎再也不用別人關心我們的生與死。沒有人,但我不在乎。
很久以前,聽人說過一個滴血緣的故事。說是如果在剛死去的人身上滴下生人之血,那麼這個人就會回來,和你繼續前緣。
清乾隆年前。乾隆皇帝一次和後宮妃子玩耍,被那妃子不小心用剪刀刺破手臂。乾隆皇帝並沒惱怒。但後來這件小風波被太后知道,不依不饒,賜妃子白綾三尺。乾隆得知後悔恨萬分,在妃子入殯之時咬破中指,在那妃子的後頸中按下一個手印。
十多年後,乾隆竟在一個小人物後頸上發現一枚刺目的血印。從此對他寵受有加,這個人就是後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貪官和坤。
我笑了笑,慘然而絕望。然後咬破手指,在她的左手掌心中用力摁下一個大大的血印。既使只是傳說,可是他不想放棄能使她重歸的每一個願望。
我記得那時的天空陰霾而灰沉,朦朦的天空,醜陋的城市和人群,汽車和飛鳥。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於站起來。親了她一下,回過頭,然後再高高的抬起頭。蒼白。孤苦。一輛卡車飛快的馳來,再見!我淡淡地說,然後奮力躍出。
七個月後,出院。已是冰雪漫天的季節.有期盼已久帶來絲絲暖意的太陽。馬路上積水潤濕,樹木枝幹斑駁。我想要找一個左手掌心有一顆紅痣的女孩子。
因為有夢想,所以我為了自己尋找到一個活下去的借口,或者說是理由。只是不知道我要用多久才能找得?或許永遠都找不到。
或許要用盡一生。
或許只是為了騙過自己。
《山海經》上說,比翼鳥,毛色青中帶紅,每一隻鳥都只有一隻翅膀,要相約在一起才能飛翔。我不知道,丁丁是不是我一生一世的比翼鳥。可是她不在了,我還是要飛,韓霜也許就是那個最合適我的假肢。
有人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比翼鳥,並且一世過的平安喜樂。
有的人卻找不到,所以在爭吵怒罵中一天天耗過。直到耗盡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最後這一種人,縱便在他死的時候,仍然是不甘心的,或者說是充滿遺憾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韓霜和我的關係越來越親密。有時候甚至我大著膽子將手放在她的胸口間,她都不會再抗拒。那一對小小的小兔子,總是像受驚了似的跳躍,溫暖而舒適,我喜歡這感覺。
遊戲中裘馬清狂的角色仍然困在那個山洞裡,我不知道系統到底是怎麼懲罰我的,都關了超過六個月的遊戲時間了,為什麼還不放我出去。難道叛我的是終身監禁?我的逍遙內功又已修煉到了第四重,可是我的心卻來越沉重,他媽的難道真的要在這兒關我一輩子麼?
倘若要是知道我被關的地方,我還可以求助於CCTV和再世蕭峰等人,讓他們來搭救於我。問題就是我搞不清這是在哪兒,所以才會愈來愈絕望。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遊戲時間彷彿過得特別快。以致於連現實中下雪我都覺得特別吃驚。
下雪了。紛紛揚揚飄飄灑灑。
轉眼間又快一年了。屈指一算,我在遊戲中竟然被關了都快一年了,並且看這勁頭兒好像一時還不會有出頭之日。剛開始我還有興趣和其他哥們兒聊聊天,可是越到後來,我就越絕望。要麼不上線,要麼上線就悶著頭苦練內功。
媽的!什麼狗屁天朝,有種你就關我一輩子,甭讓我出去。否則老子一旦困龍升天,加倍鬧騰丫的!
當真想不到,時間竟然過得那麼快。
黃筱琪早已知道我回來的消息。雖然周吟幫我瞞了下來,只是這種事又怎能瞞得長久?俗話說,沒有不透風地牆。既便周吟不說,難道人家黃家大小姐就不會用眼睛看麼?
上次她搬過來的時候,還跟我要了鑰匙,然後自己配了一套。在我回來的第四天,她便已經知道這消息了。只是終究奈何我不得,我是聽老老爺子的沒錯,可是沒見面兒我就有說辭了啊!老老爺子也曾打過電話來,只是我一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便讓它自個兒隨便響,我就是不接。
接了就壞菜了,老老爺子的脾氣我清楚得很,莫看他一大把烏龜年紀了,可是脾氣仍然像極了峨眉派的小辣椒,惡劣的很!並且無人敢管。
我那個錢串子托生的老爹牛比吧,一出門就被人李董李董的喊。可是在老老爺子面前,就跟耗子見了貓咪似地,放個屁都不敢大聲,比起哥們兒當面喊順他「老不死的」可差老遠了。
想來黃筱琪早已將狀子告到了老老爺子哪裡,所以我才不敢接他電話。躲一時算一時罷,我也顧不許多了,我媽經常說我做事的風格是鑽進去頭不講屁股,明顯的鴕鳥行為,如今證明了她人家的先見人明和慧眼識炬。
這些天我也漸漸絕望了,我試過山洞口的那鐵柵,依我現在的內力,拼盡全身力氣頂多讓它稍微彎曲一些,若說是破牢而出,實在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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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發來消息:「老大,以前那幫子兄弟,現下差不多都出獄了,聚在洛陽不肯走,說是要跟隨我們重建惡人幫,你看怎麼辦?」
「有多少人?」
「一百多萬罷!」
「啊?這麼多?」我有些意外,哥們兒自建惡人幫以來,不都是過街老鼠,人見人打的麼?
「都吃到甜頭了唄!CCTV無奈地道,每天我的消息屏道都響個不停,全是要求要加入我們惡人幫的,據我估計,這一百多萬人只不過是我初步統計的,具體人數實在是沒法子計算。」
「呃,那怎麼沒人給我發消息咧?」
「再世蕭峰在江湖上早就發話啦,惡人幫幫主裘馬清狂事務繁忙,幫派事務均交由我管理。媽的,拉風是拉風,不過我都快要累死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出山啊?」
我看看被鐵柵堵得嚴嚴實實的洞口,再瞧瞧自己,慨然一聲哀歎。是啊?什麼時候出山啊?諸葛亮出山是為了拿架子,哥們兒想出山卻欲求而不得。這陣子除了跟人聊天,然後就是修煉內功了。別的是嘛都沒做。
江湖中現下最高的仍是練級狂,41級。第二名是一個從未在江湖等級榜出現過的人物,叫做風雲變,也是41級,只不過經驗條不及練級狂滿。這狗頭雖然加入了我們惡人幫,但和CCTV早有約定,一般小事兒人家根本就不參加。上次攻打少林,丫被少林NPC弟子掛了兩次,掉四級,心疼的不得了。不知道怎麼的,掛是掛了,級也掉了,仍是戀在我惡人幫不肯走,現下和CCTV關係不錯,已然愈來愈算為我惡人幫的核心人員了。
再說他們這一陣子苦練,像騎車撞交警夫婦,別偷我,請偷我對門三兄弟以及貧僧夜探青樓差不多都重新練到了二十多級。再世蕭峰和何仙姑倒拔垂楊柳由於充認識到了實力和內力對遊戲角色的重要性,倒是放棄了練級,基礎內功都快練滿了。
而草草則自個兒尋了一怪物等級不一的山洞,自個兒閉關去了。最值得一提的當是小木頭,莫看這小丫頭這陣子上線時間較少,但等級卻到了34級,算是眾人之中最高的一個。她本來就招大夥兒疼愛,自從她媽媽過逝了之後,經綺雪紅顏暗裡通知,眾哥們兒更是寵她寵的不得了,凡是她看中的,自己有的給她,自己沒有的搶人家的給她。
據說前些日子小木頭看上了一本中級武功《神聖祝福》,能為別人加防禦5%,持續時間3分鐘,內力愈高則冷卻時間越短,祝福持續時間愈長,組隊效果更佳。當時這本技能書放在拍賣,價值一千一百萬兩。小木頭從不打怪這事兒大伙都知道,好不容易瞅見了這本輔助攻擊的技能書,大夥兒自然不會放過,紛紛湊出銀子為她買下。然後打聽出了拍賣此書的原主玩家,繼而趁他領取銀子之時搶劫成功,算是一分錢沒花。
那玩家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將此事上訴天朝官府,然後通緝令就下來了。結果弄得一手撮成此事的再世蕭峰和貧僧夜探青樓現下也是得在荒山野嶺打尖,不敢進入系統城市。
開通寵物系統之後,玩家遊戲熱情持續高漲。倘若不是我惡人幫上陣子在遊戲裡無法無天地鬧上那麼一陣子,估計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玩家購買各色寵物。由於每個遊戲角色只能帶一隻寵物,並且寵物可以丟棄,所以現在江湖上的玩家攜帶觀賞型的佔了絕大多數。偶爾有帶實戰型寵物的,那寵物為主人所加的狀態也是低的可憐!
一來是因為實戰型的寵物難得,二來是由於它能夠為主人增加攻擊或防禦或移動能力,因此大夥兒都挑花了眼。狗熊掰玉米,大個的在後頭呢。再者說觀賞型的寵物是由系統出售,而實戰型的則只有*打怪才能暴出,依照武林歪傳的垃圾暴率,偶爾暴出個實戰型的寵物都已經阿彌陀佛了,哪裡還有心情去挑三撿四?
農曆十一月七日。
這一天當真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就在這一天,我終於將韓霜拿下了。
不得不承認,哥們兒遊戲花叢這麼些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有肌膚,有若象牙,有如玉脂。由於之前已見過她家領導,老老爺子這邊我又抗旨不遵,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算是塵埃落定。
她最近一段時間都和我粘粘乎乎,哥們兒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此時更是搖身變為大尾巴狼,三勾搭兩勾搭,韓霜漸漸地情不自禁,終於成為某胯下之臣。
鴛鴦戲水,同床共枕的過程我就不加敘述了。各位大大要是想知道,不妨去君子堂看看,不過未滿十八歲嚴禁進入。裡面自然有您想看的內容。具體址麼?你訂閱了加我QQ號我才能告訴你,要不然我就成傳播淫穢書籍的了。
嗯,您要問我的QQ號麼?還是送了鮮花之後留評論罷,咱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所以才聚到一起來了。在這兒我得賣個關子,也算是湊字數騙17的錢了。在此我還得大喊一聲:「新年到了,狼友萬歲!」
其實那天吃罷晚飯,韓霜照舊穿著半透明的睡衣在我房間玩兒。熱戀中的男女打情罵俏的玩這種事兒最危險了,不是說把持不住,而是根本就不想把持,並且本就應該水到渠成。
常言中的郎情妾意,暗昧情挑在那一個晚上表現的一覽無遺。我記得事情是從談話開始的。當時韓霜笑盈盈地問我:「哎∼∼馬兒,你到底被系統關哪兒了呀,還得坐多長時間的牢,CCTV他們可都問了我無數次了呀!」
「你想知道麼?」我躺在床上斜著眼睛瞧她。當然,不是被黃筱琪砸壞掉的那張雙人床,我早就已經換了一張新的。
「想呀!韓霜笑道,特別想。我想知道你的任何事兒。」
「呃,那我告訴你我有一個好兄弟,時時表現的很堅強,但它無數次的向我投訴,說你冷落它!」
「滾!」韓霜登時紅了臉,我就說嘛,她怎麼會不明白我的意思。
過了好久好久,韓霜悄聲問道:「馬兒,你很想麼?」
「嗯」。我急忙點頭,如雞啄米。
「那,那你答應我,以後不准出去和人胡混!我知道你從不承諾什麼,但只要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得到。」
「好,以聖主的名義,聖母瑪利亞作為監督,我答應你,我以後絕不出去和人胡混,我只在家裡和你胡混!阿門!」我舉起右手宣誓。
「完了嗎?咱們開始胡混吧!」
「胡混就胡混,你個壞東西!」韓霜耳根都紅了,喜氣盈盈地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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