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以為自己算是來得早的了呢,不曾想身上白光消失,畫面顯現,青草依依,浣花洗劍……個個都在。
「諸位早啊!」
「早個屁啊,怪都打過兩茬啦,就你跟蝸牛啃肉夾饃似地,要不是為了等你個王八蛋,大夥兒早開路了!」
「*,不是說好九點嘛,我又沒遲到!」
「做人要有時間觀念懂不懂?不遲到當然好,但你就不能來早一點麼?我說你笨,你不承認,做事你沒天份~~」別人都沒說話,就東方小妖他媽的和我過不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是丫不說我,哥們兒屁用沒有,人家不早把我踢了啊!雖說丫有點不給面子,不過歸根結底還為哥們兒考慮著呢!
浣花洗劍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既然已經到了,咱們就接著趕路,聽說在中原的玩家飲茶喝酒,小日子過的忒紅火,咱們也不能總和怪物打交道罷,社會主義的小康生活咱們也得享受一把啊!」
走不多遠,青草依依突然神神秘秘地叫我:「老馬,你過來,我和你說點事兒。」
「啊?我看了看東方小妖,湊到他身邊咬牙切齒地低聲問,你出賣我了?」
「還用問嗎?東方小妖得意地昂頭挺胸,你是不是我兄弟?」
「嗯,還算是罷!」我遲疑著點頭。
「兄弟是用來做什麼的?」他問我。
「擋箭牌,背黑鍋……用來出賣的。」我回答。
「看看,看看,你比我都明白!」
「老馬,我叫你過來你聽見沒有?你想抗旨不遵呀?」
「草民不敢!」我狠狠地掐了東方小妖一把,這才施施然走向青草依依。
「*,你他媽真狠,掐掉我二十一塊血。」東方小妖怏怏地罵。
如果一件事你做了,但你想撒謊,那你一定要堅信自己沒有做,在心底裡成百上千次地告訴自己沒有做過,那麼,連測謊儀未必都能測出事實。
「老青,什麼事?」她既然學著那幫狗頭這麼喊我,遵從於禮尚往來的道德品質,咱也得這麼喊她不是。
「滾,什麼老青,怪難聽的!」
「……呃,那叫老草罷!」
「找抽呀你!青草依依一揚手,哥們兒趕忙縮頭。昨天下線之後……」
我一激靈,趕忙打斷她的話,大聲道:「昨天你下線之後,我什麼都沒做過。」
「傻呀你,我是說昨天下線之後,突然覺得一個人挺寂寞的,想找個人說說話兒。」她紅著臉低聲說。我敢打賭,就算是裝了消聲器的蚊子也未必能比得上。
「啊~~」我心中一寬,跟著心花怒放,哦,丫思春了。
「聽小妖說你是L市的?」她羞赧地說,一張臉紅撲撲地就像個紅蘋果。
我想吃蘋果,從沒這麼想過,你看哥們兒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是啊,你呢?」
「我也是L市的。」
人家的心都撲通撲通地快要跳出來了,不行了不行了,得趕緊把丫弄到手,生個大胖小子下來,一入江湖歲月催啊!「那咱們找個地方見見面?我盡量不把大灰狼的猙獰面目露出來,我會用我永恆不變地愛心去溫暖你的創傷,撫平你地寂寞!」
「……還是先不要罷,把你聯繫電話給我,回頭我打給你!」青草依依輕聲道。
「這樣啊!好罷。」哥們兒心裡都樂開了花了。把號碼一說,再問:「記下了麼?」
「記下了,好,沒事了,滾罷!」
啊?變化咋就這麼快泥?
「老馬,過來,我和你說點事兒。」是水粉畫打開。我心中一跳,今年的桃花開的挺燦爛啊,可是你也背背山啊,這還當著青草依依地面兒呢,人家多不好意思!
「什麼事兒?」我看了青草依依一眼,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水粉畫身邊問。
「今天星期幾?」
「星期三。」昨天黃筱琪打電話叫我上班時,我特意看了看日曆。
「哦,沒事了,滾罷!」
……
我頂你個肺啊!這麼多人你不問,離你近的你不問,女的你不問,男的你不……呃,你就非要問我做什麼?
「李正,你在遊戲裡還沒打過怪罷,來,我幫你看著,你把這只樹精搞定罷!」橫刀立馬揮著斧頭道。
「你確定不是它搞定我?我遲疑著,它是多少級的?」
「二十三級,小意思嘛!」浣花洗刀插嘴道。
「……二位哥哥,自打兄弟進了武林歪傳這遊戲,最熟悉的就是「掛」和「跑腿」,難道你們想叫我再溫習一下從縹緲峰到這兒的道路?」我不滿地道。
浣花洗劍打了個哈哈,道:「溫故而知新嘛!我……」
忽聽得不遠處有人嗔目大喝:「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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