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看見媽媽在廚房忙碌。
「媽∼」我帶著歉意叫了一聲。
媽媽看了我一眼,把一碗雞粥遞給我:「去餵他吃早飯。」
可孫善怎麼都不肯吃我的東西,被他弄得精疲力竭。
媽媽把早飯從廚房裡端了出來,看到我毫無進展,推開我:「還是讓我來吧。」
總覺得今天早晨的氣氛有點怪怪的……
媽媽指著善美的房間:「去叫善美起床吃飯。」
我走向善美的房間的時候,遇見了正好從臥室出來的爸爸。爸爸橫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
善美剛剛起床,見到我進來,悄悄問我:「情況怎麼樣?」
我幫她理了理額頭的長髮:「好像沒問題。媽媽挺關心孫善的。你快點出來吃飯吧。」
尹善美洗臉刷牙完畢,四人圍在桌子旁邊吃飯。沒有人說話,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
「爸,對不起。」善美柔和地說了一聲。
爸沒有多餘的話。看來還在生氣。
等爸爸出門,媽媽對我說:「別理你爸爸,他就是這副牛脾氣。不過你這次也太過分了,連爸爸媽媽也騙。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當然是和尹善美結婚了。」
媽媽歎了一口氣:「誰知道會搞成這個樣子。我今天約好和幾個朋友到郊外去遊玩,你和善美在家照顧孫善沒問題吧?」
「媽媽你放心吧。玩的開心點。」我把媽媽送出家門。
說實話,媽媽一走,我還真有點擔心。好在昨天晚上把那本《育兒小百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有了些基礎知識。
以前的這個時候,我和善美會到醫院去看望孫善,現在孫善就在家裡,不用特地跑出去——其實現在想出去也沒辦法出去了——我們一出門,誰來照顧孫善。
「善美,你說我們找個保姆來照顧孫善好不好?」我一邊打掃房間,一邊徵詢尹善美的意見。
「不行!」尹善美立刻否決了我的提議,「現在爸爸還在生我們的氣,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自作主張!再惹爸爸生氣就不好了!」
善美說的也有道理,看來照顧孫善的重任,只能由我們自己承擔了。中午我們忙了一陣,照著《嬰兒食譜》,好不容易烹飪出一道能夠下嚥的食物,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讓孫善吃完了午飯。等解決孫善的午飯問題,已經1點多了。沒辦法,只能按照剛才的流程如法炮製,做了兩份「嬰兒食品」,我和尹善美各自吃了一份充飢。
「善美,其實嬰兒食品挺好吃的。以後你給孫善弄吃的時候,順便多做一份給我吃。」我們一邊逗孫善,一邊聊天。
尹善美笑得很甜:「可以啊!不過你要像孫善一樣,能夠躺進嬰兒床裡。」善美巧妙地拒絕了我的要求。我呵呵一笑,「奪」走她的一個吻作為懲罰。
我打開電視,隨意瀏覽著電視節目。前幾個週末都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忙得暈頭轉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愜意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拜訪呢……我滿懷疑惑打開門:竟然是彩妮!
彩妮以一個笑容「逼迫」我開門。善美看到彩妮到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直注視著她走進屋子。
彩妮沒有向尹善美打招呼,直奔嬰兒床。看到孫善,她高興地笑了起來。
尹善美雖然有些不愉快,但沒有表現地很明顯,若無其事地看電視。
「孫祧,他尿床了!」彩妮忽然把孫善抱了起來。
我慌慌張張接過孫善,彩妮拿起旁邊的一塊尿布,手忙腳亂地替孫善換尿布。
「孫祧,你把他翻過來,我要包後面……不行不行……你還是把他舉起來……」我們兩個忙成一團。看到我們兩個忙的熱火朝天,尹善美只是在一旁看著,並不相助。
總算替孫善換完了尿布。彩妮把嬰兒床裡面的墊布也重新換過,把尿濕的墊布拿到衛生間去洗完晾乾。
乘著彩妮去洗墊布,尹善美白了我一眼:「看你們剛才的樣子,好像你們是一家三口。」
尹善美的醋意也的確夠大,我只能好好安慰她:「別這樣。彩妮到我們家,就是客人。再說她也是出於一片好心。誰都知道孫善是你的兒子,難道她還能把他從你手裡搶走不成?」
聽到我哄她,善美總算笑顏逐開:「好了好了,說不過你。就你度量大。」
「孫祧,洗完的東西我晾在陽台上了。」彩妮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背後,嚇了我一大跳。
讓彩妮忙這忙那,我有些過意不去:「其實這些都不用你操心。這些都是我們的事情。休息一會兒,看電視吧。我去給你煮份咖啡。」
善美忽然抬頭:「我也要一份!」
「不勞動的人沒得喝!」我笑著走進廚房。
我只煮了兩杯咖啡,沒打算給善美。誰讓她剛才對彩妮無動於衷,連謝謝都沒有說一聲。
反而彩妮倒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的那份咖啡放到尹善美面前:「還是你喝吧。」
尹善美也不客氣,端起咖啡就喝。一邊喝,一邊得意地看著我。
好啊,你早就料到彩妮會把自己那份讓給你……真是老奸巨猾……
「孫祧,你看彩妮累了半天,你怎麼好意思不讓她喝一杯咖啡呢!」喝完咖啡,尹善美對我反咬一口。
無奈,我只能把自己那份咖啡讓給彩妮……
傳來一陣鑰匙的聲音,是媽媽回來了。
「喲,彩妮也來啦!」媽媽見到彩妮,露出驚喜之色。
彩妮以前來過我家一次,媽媽對她的印象很不錯。加上彩妮的爸爸和我的爸爸是好朋友,所以媽媽對於彩妮,非常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