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把事情完全辦好了。
那價值一個億的賬號在楊股長的面前。
他小心的放好了。
武城掏出了電話：「板板，辦好了，好，那我先去集團那邊收拾，好。你叫王哥打我電話。」
然後放了電話，握住了楊股長的手：「楊股長，我就不回去了。我去集團那裡。」
「我送你。我送你。」
「也好，麻煩了。陳經理。過幾天再來啊，先走了。」武城和陳經理打了個招呼。
門打開了。
陳經理連忙跟了出來一路陪笑的送著。
人上人就是這種感覺吧。
武城想著。
誰要把現在的生活奪去了，老子就做了他。
武城繼續想著。
直到坐進了汽車。
拉風的開向了集團。
板板和左證然在公安局隨意的扯淡著。
和李天成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在說笑。當然收斂的太多了。這裡畢竟有外人，而且李天成現在可是局長。
板板主動坐到了錢春的身邊。
和李天成左證然錢春四個人說的熱火朝天的。
只等著楊股長回頭備案下。
「板板，左先生，中午一起吃個飯。」
「不了。」左證然和板板對視了一眼。
然後左證然道：「來日方長，昨天晚上喝多了還沒回過神來呢，還是休息下吧。板板馬上要辦事，我這邊也要去開發區。羅世傑那裡我還要走下賬。」
「哦？左先生還有投資？」錢春問道。
左證然才不瞞著他呢，點點頭：「我們還有一個加工企業要談下。錢放在手上不如拿出來賺錢嘛。國內勞動力相對低廉點，我們本身在海外銷路也有。過段時間這邊的確可行了，那麼我們就加大投資的。」
「二千萬美金只是探路石，你們這氣魄。」好像是一個副局在震撼著。
板板笑了：「老哥，賬不能這麼算，要算人民幣。合計現在其實已經二億多在這裡了。二億人民幣在中國，和二千萬美金在美國，可是兩個概念。」
「是啊。這完全不一樣。」錢春也贊同板板的話。
板板手頭帶馬上的貸款估計會有六千萬向上，加上一億六千萬的資金，加上阿軍的三千萬。
這麼龐大的資金流注入漢江。
誰不眼紅。
就是招商引資工作帶來的政府內部獎勵也不是小數目。
可是誰也知道。
只要通過板板的，除了李天成和羅世傑，誰能得到這點好處？
李天成恰當的壞笑起來：「這筆獎勵呢，我也算計了。」
周圍笑了起來：「李局，想到好處了？也拿出來分享啊。」
李天成哈哈著：「聽我說完。」
然後他道：「我呢，也不貪心。這筆招商引資資金龐大，政府相應獎勵也不在少數，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也想了，這麼著，分散到局裡各位兄弟頭上吧，大家平均下。當然了，我起碼扣去點吧。不能總分了是不？」
下面哄堂大笑著，人人不肯。
李天成搖頭晃腦的：「惹急了老子，你們一分錢沒有。」
看著他土匪樣子，錢春也在發笑。
這一刻，板板卻看到錢春是真正的欣賞李天成。是不是齷齪的傢伙也欣賞那些豪邁的好男兒？
比如小人也會喜歡喬峰，喜歡楊過喜歡令狐沖，哪怕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連田伯光也不如。
楊股長在大家說笑的時候走進了會議室。材料遞給了李天成。大家相互檢查看了一下。
板板和左證然站了起來。板板道：「那就先這樣吧，再聯繫。我們先走了。」
客氣的挽留也沒有用。
板板也不在乎，左證然也不在乎這些吃吃喝喝。
在一群人的相送下，板板和左證然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門。
大家避而不談板板現在緩刑的身份。用冠冕堂皇的說法，板板當時是不得已。被動的防守而已。
防衛過當？他又沒親自動手。
大家是聰明人嘛。
出了門，左證然看著板板：「跟我去羅世傑那裡一次？」
「不了，我去遇下阿軍，說好了的，有的話也要談談了。羅世傑那裡他直接負責，而且具體的項目政策等等完全可以他想辦法，我去也是浪費時間。」板板解釋著。
左證然也無所謂，和羅世傑他也已經熟悉了。
兩個人分了手，板板掏出了電話，阿軍正在賓館裡沒起來呢，板板說自己馬上到。
隨即。
韓司機帶著他和武城向著那裡開去。
阿軍洗漱了番，丟了點錢請床上的女人滾蛋。然後人模狗樣的坐了那裡。板板大步走進了門。
第一句話是好久不見。
第二句話是，那女人是你女朋友？
「是你女朋友。」阿軍氣的臉色鐵青。
板板更氣：「啥？我女朋友？你罵人呢？還罵出花樣來？」
阿軍終於笑罵起來：「坐下坐下，***老子怎麼遇到你這個王八蛋的。」
板板丟了根香煙。
然後神秘的一笑：「阿軍哥啊。」
「打住。」
阿軍渾身雞皮疙瘩：「你叫我阿軍好了，太噁心人了。」
「哈哈，真是的尊敬你不好？」
板板靠了那裡：「軍哥，今天上午左哥把事情辦的差不多了，我們這裡馬上就要啟動了。」
「怎麼？」阿軍問道。
「軍哥，我說認真的。」
板板翻身湊了過來，認真的看著阿軍：「你三千萬我算你投資，沒了算我的，賺錢了一起分，你不要說其他了，至於你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到最好，你放心。」
「今天你來就是為這個。」阿軍看著板板。
板板點點頭：「之前請你不忙走，就是想等有個眉目和你準確說下的。至於嚴廳長那裡，他老人家現在偽裝住院，估計著錢春最近會有動作了。今天我和你透個底。就從錢春上面那些傢伙開始，這次恐怕全要倒霉了。你看你站了哪邊？」
「嗯？」
阿軍一愣。
隨即他的嘴角起了一道笑紋，手指著板板連連搖頭：「你呀。」
「呵呵。」
板板也淡淡的笑了：「這樣不好麼?」
「看來我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表現了，相信他會遇到我的，同時你也搞出點舉動來。」
阿軍思索了下，然後道：「錢春把我定位為一個黑道的人物。既然這樣，我的長處就在處理某些事情上。我看製造點事情出來，你再離開漢江幾天，張正匆忙之下找不到你，再找你的朋友也會找我來，畢竟我們熟悉。」
「然後我就回來了，漂亮的解決了，然後和你做朋友。至於參合事情嘛，到時候你肯定要和他表功了。一次二次，然後嘛。你就立功了。我也好說話。」
板板一句話說完兩個傢伙全狂笑了起來。
的確是這樣的操作更為合適。
阿軍總覺得自己投資是錢之後，其實算不上什麼立功的表現，何況現在板板又來說把資金算給自己股份的。
這種情況下，能切實的參與這個事情，那麼阿軍就心裡有底多了。
「我倒是一直在想著。想瞭解點。當時張正派人幹了那個辦公室主任，而錢春安排人干了徐福貴。這些人是哪裡的。」
「別，輪不到我們現在瞭解，比起整個事情，也許錢春還是個小人物而已。只不過他以為他很大。」板板忽然道。
「嗯？你是不是聽到了點什麼？」
「沒有。絕對沒有。」
板板連連的否認：「你要知道，我還沒遇到嚴廳長，李哥那裡哪裡知道什麼，我只是在說。嚴廳長動作這麼大，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我覺得背後的事情也許不小。」
阿軍聽著，諾有所思，良久他贊同了板板的判斷。
心情更是忐忑了。
他不知道板板的本事更不知道到底嚴廳長和他什麼關係。
也算計不到老連長回來一次，帶給板板的又一種，軍方的一部分老戰友會在關鍵時刻幫板板的。
阿軍只看到了背後的詭異。
大人物之間的爭鬥，帶起來的漩渦會擠碎任何輕易靠近風暴中心的船隻。無論你有多麼堅固。
那可是相對這個世界毀天滅地的能量。
稍不注意，一切就完全的成了空。
阿軍不會想退他只是想著最壞的打算，到了那一步，會怎麼樣呢？
當然在他看來嚴廳長的勝算肯定是大的。
可是。
嚴廳長會不會犧牲自己呢？
板板看著他心裡的動搖和猶豫，卻無從開口去勸。只能看著阿軍心裡的翻江倒海。
他不由得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我?」
阿軍抬起了頭來，苦笑了下：「我在想，老子一條命夾了裡面夠不夠玩。背後到底多大的人？」
「你上面不是也有人？就當真保不住你？就是財產充公，難道沒我了？」板板看著阿軍。
然後沿著他的思路理道：「最壞也不過如此，那還是沒有我們這裡的情況下，而現在呢？你擔心什麼？」
「人啊，辛辛苦苦到現在，就想金盆洗手。呵呵。板板，將來有一天你想回頭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我又不是痞子。」
阿軍張口結舌的，自己和他在說正經話，他在胡說八道？怎麼？老子是痞子？
板板沒等阿軍罵，他又搶先道：「事在人為。你多大事情？殺了我麼？沒吧？那個中間人你安排了吧？收拾好就是，不過現在沒能動他呢。」
「放心，有人看著呢。我說你小子剛剛罵誰呢？」
阿軍這個人記性好的很，瞪著板板，阿軍繼續著：「我還和你說。板板，錢春這個人千萬你不能小看了，其實給他機會，而且這次事情沒犯的話，恐怕這個人將來不得了。」
「是啊。這點我也相信，現在這個社會無恥之徒比一般的人好混的太多了。」板板歎息著。
自己算不算無恥之徒呢？
他的腦海裡閃過了幾張女人的臉，忽然想起來了今天晚上要去劉海燕那裡報道了。
一夜也不知道誰玩誰呢。
想到這裡，板板愁眉苦臉的看著阿軍：「軍哥，你吃藥沒？不對，不是，不是，我是問你身上有藥，哎呀。反正我的意思是。」
「你去死吧。」阿軍破口大罵起來。
板板哼哼了兩下。
轉了頭去：「錢春這個人，我和你實話實說這次事情，我們知道他的事情卻找不到把柄，也牽涉到了軍哥你。所以。這次我們是佈置下陷阱在其他的地方想抓住他。其實本身我們的作為也有點，呵呵。所以你放心吧，大家全不乾淨。無論出發點是好是壞，不是麼？」
他的話有道理。
嚴廳長這次是在挖坑呢。還派人引誘著錢春努力向下來個3.5C。
這不是誘人犯罪是什麼？
就如同板板說的出發點哪怕是對的，也不行。
所以阿軍只要參與了這個事情，那麼就是在嚴廳長面前上了一道保險了。
「這就是我努力拉你的真正原因啊。當然你的出現也會分散他的判斷的。這樣是好事情。最近憋壞了吧？只能在房間裡招妓。換著花樣玩？」板板語氣陳懇的問著阿軍。
阿軍眼睛翻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我下午回去。」
「好，記得啊，軍哥，一旦他那邊要你過來還是如何，你找個借口先處理了點固定資產，轉換點現金備用。」
看著板板神神秘秘的，阿軍反問著：「幹嘛？想我老了天天喝粥啊？」
「哪裡能呢，大動作馬上才開始，有你好受的呢。你現在的東西放了那裡，萬一有事情了，不浪費了。不是你自己說的要學好了？怎麼還捨不得那個淫窩？」板板說著。
忽然一拍大腿：「對了，我那裡馬上要搞這麼點金卡消費，發著一片。」
「你說兄弟集團那裡？我看你們賓館還不如兄弟們自己住呢，賓館現在能賺多少？比起你的項目算個屁，別搞那些花裡胡哨的，自己兄弟在外邊住，自己家的給別人住，等於一個房間一個晚上賺二十，五十？你開旅社呢？」阿軍笑著諷刺道。
板板給噎了下，想想，老老實實的道：「我也有這個想法呢，也好，這樣就提前了吧。等著將來再開一家真二八經的好了，不過房間空著的好多。」
「那個到時候說，現在創業階段，要不這樣，你不是二層麼？一層丟出去，一層自己用。不更好？」
「也行。不這樣的話，美容院怎麼辦，那些姑娘不能內部消化吧。」板板想著。
「你想，也要喬喬放啊，哪個女人在喬喬面前敢讓你上？」
「我不在意啊，只要她們敢上我我不反抗的。」板板鬱悶著。
阿軍終於再次大罵起來：「這個傢伙，你出去，出去。我收拾下下午走了。」
「中午吃個飯吧。」板板道。
阿軍不肯：「你得了吧，吃頓飯，被錢春看到你和我現在一起，那不是找事情？」
「也是，那軍哥，回去再聯繫。」板板道。
「嗯，隨時聯繫配合，我這個幾天也瞭解了點。正好把這邊下家的些東西收了。開始轉移了。」
「賭場？」
「多呢，亂七八糟的，來的快去的快，吃吃喝喝什麼時候了？還是干正經事穩當啊，混了半生你看你那四哥？何必呢。」阿軍心裡想著點事情，有點不捨得卻不能不這麼做。
和阿軍再互相囑咐了幾句。
板板走出了阿軍的房間，從安全通道下了樓。然後走過了後門的路。閻良把汽車停了那裡。
板板走了過去，打開門坐了進去：「談好了，這下算好了。」
「武城剛剛打電話來，知道你在忙和我說的，大樓的價格還要人出面在疏通下。」
板板笑了：「我知道呢，閻良你知道一個荒唐的現象麼？」
「什麼？」
「他們其實情願買的低，因為少給公家五十萬，他們就能多十萬好處。只不過沒有借口而已。找一個職位高點的，出面打打招呼，讓他們有一個理由，這下就什麼事情也好辦了。」板板冷笑道。
「你管他？反正只要到我們手就行。」閻良笑道。
板板聳聳肩：「人總要有點正義感嘛，這些傢伙，太過分了。」
「虛情假意。」閻良壞笑著。
板板裝的很嚴肅：「我打電話給李哥他們問問。正好再有一個事情要處理下。」
然後掏出了電話。
邊上閻良遞給他一根香煙，幫他點上了。
板板夾著香煙，對著電話：「李哥啊，嗯，和你說兩個事情的，一個呢是那邊大樓，丫的要找個人出面動動，你幫我看看好啊？壓低下價格嘛，那個地點又不怎麼樣，又是老樓，我們又給過租金了的。一百五十萬了不得了嘛。哈哈。」
「你怎麼不去搶？」李天成聲音在電話裡響了起來。
「不搶，違法亂紀的事情不能幹。」板板義正言辭的接著提出了下一個要求：「公司的事情要快啊，我馬上就要拿那個大樓了，有變動就不好了。」
「那個沒變動，就等你打錢呢，你身上還有錢吧？下午啊，我帶你去，就用個人名義先下定金吧。」李天成道。
「你什麼時候得到的消息？」
「剛剛啊。」
「哦。估計要多少？二百萬夠不夠？差不多了吧？不買的話這二百萬白送他行了吧？好，好，那我等你電話。我現在回集團去下。再見。」
看著掛了電話的板板。閻良幽幽的道：「喬喬找你的。武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