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等著你的這個想法呢。板板看著錢春的思路。從他的認為的合理性上,然後找自己借口的合理性。
他錢春不是在想著什麼大圈麼?
好吧,楊四,大圈,老爺子那邊,當年,軍隊,關係,夠了吧?
只能據說吧。哼哼。
板板一把拉住了他:「錢總,那你答應我不追究。話說我連天成哥也沒說呢。」
「嗯?我也就是好奇。問問情況的,因為不知道什麼天大的人情才說的動老爺子。這麼吧,我還擔心呢,萬一嚴廳長知道我在問你這些,我不完蛋了,算了不問了,不問了。」
錢春忽然的卻要拒絕知道了。
他丫的收受賄賂搞多了吧?
板板哭笑不得。要問也是你,不問也是你,還搞的我最後求著告訴你似的。這個王八蛋的確是渣中至渣!
「哎呀,也沒什麼,我也聽我剛剛那個兄弟透露我的,其實不瞎說,我還奇怪呢,我這個農村來的人能有什麼身份?」
板板說的很中肯。
然後神秘的悄悄的:「據說是四哥到了那裡,說了我幫他的。哎,他出去不是我幫著的啊。」
錢春強忍著笑聽著。面無表情。
「然後那邊的人聽了說我義氣。咳,那個,那個就感謝我。據說大圈上面好多是當年的越戰老兵,和國內軍方關係不錯。然後可能就是這樣了。我也真不知道,都不好問的。」
板板說著看著錢春。
想想又道:「我懷疑就是這樣,因為還有個原因。」
「嗯?」錢春看著他,心裡相信了一大半了。
當年越戰老兵在國內的戰友,掉下來現在在軍方也是個校了。的確有這個能力找到嚴廳長,也有這個面子。
但是還有?
「他們那邊據說有些海外商團,要回來投資,也對漢江有興趣吧。但是當地又沒太多信任的人,也許是這個原因吧。相信我,我,我做人,所以。」板板話沒說完。
錢春卻笑了:「這麼說他們那邊馬上有人來投資?投資地產?」
「不是,呃,哎,錢總你真是會問話,我什麼也…….是這樣,國內不是勞動力低廉麼?好像搞什麼加工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哪裡知道,反正據說最近要回來,我正要和天成哥商議,招商引資從他那裡走呢。」板板一副老子全被你問出來了,真***倒霉。
那副樣子讓錢春非常的有成就感。
板板的話前後相連,完全的符合他心中,對這種他不理解情況的一個揣測方案。
並且更加的合理。
基於對自己的自信,他再觀察著板板,撒謊不撒謊,正常人他是有感覺的,可惜他遇到了天下第一的大忽悠。
而且板板居然也是半真半假的嘛。
事情問出來了。
錢春心裡石頭落了地:「你好好把握啊,這是個機會。管他黑貓白貓,管他們在海外怎麼,在國內人家是投資商,能找到你,是你的命好。板板你好好幹,我看好你啊。」
一曲剛剛結束。
板板喜出望外的端起了杯子:「以後請錢哥也多照顧。」
「你倒是會順著桿子爬,好,不過不要再亂來,要合法的做事,知道麼?嗯,好春滿意的舉起了杯子。
板板心裡繼續詛咒。詛咒如下:嗆死你個王八蛋,嗆,嗆,嗆啊?出去撞死!日。
女人款款的回來了:「帥哥,晚上我們只談情哎。」
錢春哈哈大笑:「好好,對,只談情。來,喝酒談情。」
「我只調情。」板板一本正經的繼續粗俗著。
女人不敢反抗他,也對他沒什麼反感。隨便吧,摸吧。
板板上下其手著。
錢春卻已經失去了大的興趣。
他和張正一起,說說笑笑。三個女人不時的鬧著,牽扯著,讓板板和張正也一起。
錢春不時的喝喝酒。話不是很多。
在女人們和他自己看來。他是臨架於張正和板板之上的人物。他身邊的女人當然對他更親了。
男人不好色,能成大事情。
或者丫的就是陽痿。
板板認為這個王八蛋壞的這麼的缺德,絕對是斷子絕孫的貨色。
想到這裡。
板板哈哈大笑著:「干,干,干。來,錢哥。張總。來。」
錢春禮節性的再和他糾纏了下,躲鬼似的站了起來:「算了,今天就這樣吧,板板你朋友還在下面,我們就回去了,張總今天第一次來漢江,要休息呢。」
「好好,對了,這兩個妞你們帶走。不許要小費啊,我給王建給你們。」板板說完惡狠狠的瞪著兩個女人。
錢春和張正什麼身份?
差點被他這句話說的吐血了。
板板卻是存心在噁心人,你們裝素質?裝逼?老子就噁心你們的。
兩個人慌忙搖手。
丟了小費桌子上。
然後向外走去。
板板在後面一臉老鴇的樣子:「哎呀,這怎麼好意思,你們都沒怎麼。」
一路的跟他們出去了。
當然板板時不時的有點粗俗外,他還是有點檔次的。起碼一路上,張正是見到了他的威名。
無數的人對著板板叫好。
板板也在四處點頭著。儘管他都不認識。
張正是生意人,他知道,一個人到了異地做生意,大大小小全要有點熟悉。板板這方面對他,有好處。
所以他絕對不輕視。他的兩個保鏢自然也對板板恭敬,當然是因為閻良的原因了。
客客氣氣的在外邊和他們分手了。板板擺擺手,只等到車子開了沒了,才轉過了頭來。
閻良笑著:「是錢春啊?問了下那兩個傢伙才知道。」
「鐵哥和你們說了?」
「能不說麼?呵呵,怎麼,不放心啊?」閻良大笑起來。
板板聳聳肩:「我?我不放心你們?打死也不會,喝,走。哈哈。」
車子還在開著。
離開了板板的錢春和張正在談論著。被談論的當時是剛剛接觸的板板。
「楊四當過兵,當年和一個現在北美的大人物是一起的。好像還有點什麼恩情和人家。這也是外邊流傳過的。不過說的不是北美大圈什麼的。說說真好笑,流言流言是是而非也就沒人相信了,今天一看還是真的有這麼回事情。」錢春懶洋洋的道。
張正眉頭跳了跳,然後看著他:「那麼你還要去抓他不成?通過國際刑警?」
他對錢春瞭解。
為了功名,他是把承諾當屁放的。
「不會,根本不可能抓到他,既然這個傳言通過你的兄弟,變相的得到了證實。」錢春抬頭看了下後視鏡。
然後繼續道:「我說張正啊。這個板板,有一個特點你發現了沒有?」
「什麼特點?」
「命好。怎麼死也沒死掉了。還不是命好?其他你說他能有什麼長處?幫了楊四一次,在他落難的時候。然後就得到了現在這個幫助。正好機緣巧合那邊要洗錢投資。結果就找他做了國內的代言人。」
張正也配合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倒情願是他。」
「是啊,不愁吃喝,背後有人,黑白兩道帶軍方,做一個土財主那是足夠了。女人隨便上,錢隨便花,大街上橫著走。哈哈,因為之前徐家名聲不好,現在這個傢伙還得到了點名望。不怕死,敢和大人物叫板。在老百姓心裡,扳倒大人物的肯定也是個大人物。起碼有點道道。你看著,不出意外,這十年內,是他的天下了。」錢春斷然的做了判斷。
張正在他邊上,心裡想什麼從來是不表露的,自然點頭贊同著,還不忘記拍下他的馬屁:「錢處你看問題准。分析的的確有道理。」
擺擺手。
領袖形的擺擺手。
錢春自我謙虛了下,卻也正色起來:「但是人是會變化的。你看他現在這幅德行,但是再過些日,他常常在場面上走,接觸接觸,就會有變化。也許,哼哼,也許這是在聲色場子他有點忘形的。在外邊,其實他已經變了。你沒看到他那個場所?名字雖然有草莽氣。可是偏偏很貼切啊。」
「兄弟?呵呵。」張正的實力比板板要高多了,資金人脈上相比,他是長江,板板只能算是河流。
之所以對錢春這樣,那是因為相互利用後,把柄的原因,而且特殊的職業性質決定堅決不能得罪這個傢伙。
然後逐漸的瞭解,在錢春身上也得到了太多的好處。
一個男人不在乎錢和女人,卻一心向上爬。可以把無數人要踩在腳下。這種人張正是為之心折加心寒。
便是如毒品一般的。丟不開,放不下而已。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
張正聽到了板板起的兄弟兩個字,心裡想笑,卻到最後有了點嫉妒。一種隱隱的嫉妒。
錢春剛剛說的帶著譏諷。
可是久在勾心場上的他,卻情願那樣。卻離不開啊!這名利纏著人的江湖。
「你怎麼了?」
錢春是很敏感的。
看了他一眼,然後轉了頭來:「你覺得看不起他?」
「也不是。」張正隨口答了句。
顯的很沒誠心。
錢春卻急了:「張正,在這邊你心態要放下,請他幫忙客氣點,我再幫你。之前的事情全已經忘記了,你要記得。這個人是潛力股。你想想,如果他是注定要發展起來的。你為何不現在拉著他一把呢?」
「當然,只要和他生意上沒衝突。估計也難。我是開發,他是製造業。」
張正和錢春還沒知道板板的行動,到底是什麼。
不過相信他們很快就會震驚了。
但是那又如何?
張正正琢磨著錢春的態度轉變。
他看不透對方。
他不知道,現在錢春在想著的是。拉攏下板板,拉攏了李天成。完全的幫著張正搞起了事情來。
下面的工作就好做了。
然後他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柳廳下一步該有八成的把握上來。自己也該動動了。
錢春做事。不能壓的就利用。
從來是借力打力。處處博得喝彩,卻沒多少人知道他背後的算計。
最後萬眾匯聚成海,成就的還是他自己。
玩弄天下人於鼓掌,他多舒服?
他算計著這裡。
板板豈能不算計著他?
板板身邊的人已經知道,剛剛那個傢伙是錢春了。***裡的人全知道那個傢伙不咋滴.
真正內幕瞭解的,當然就只有閻良了。
板板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自然是不會多說,只要大家小心防備而已。
王建的酒吧生意最近還行。
他也在談著轉讓或者貸款的事情了。
湊合著,大家就把事情大概的開了個會商議了下。在互相說了下各自的工作進展。
喬喬在,板板無心再鬼混。
去給了那個給自己坐台的小姐好處後,大家全走了出來。
夜風裡透著清涼。
酒水上了點頭。
板板帶著他們去了燒烤又吃了點東西。
然後壞笑著回了暫住的賓館。
給他們開好了房間。把女人送了進去。
這才摟著喬喬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要緊牙關迸出了一個字:「脫!」
喬喬哭笑不得的打著他。
然後拖著他去洗澡。
咯咯笑著,喬喬摟著板板:「別動啊,洗澡呢,色鬼哎,你那幾個兄弟好洋氣呢。我那幾個妹子都,眼睛裡都燒起來了。」
「是濕透了吧?這群包子。你知道啥子,我那幾個兄弟是哪裡的?人家是海外華人知道不?能不洋氣麼?從小到大日的全是洋鬼子。」板板壞笑著,正反擰起了喬喬的胸口。
喬喬狠狠的攥住了他勃起的塵根,咬牙切齒著:「老娘給你搖出潘婷來。」
板板大笑著丟了手,用水龍好好的沖洗了下。
一把抱起了喬喬,走到了床前,丟了下去,就撲上去。
「哥哥,老娘干死你。」
「干死你。媽的,現在不得了呢?跑?我靠。」板板大吼著,拽住喬喬的一條長腿,生生的把她拖了回來。
在喬喬的尖叫裡衝了進去。
好險沒走錯了道。
女人,轉眼,化成了水………
今晚的房間是注定響個不停的。
房間的隔音還好。
練武的閻良他們讓身上身下各種姿勢挑著的女人,大呼小叫著,到聲嘶力竭,到歇斯底里。
呻吟到尖叫到狂喊,到救命。
時鐘過了三點。
一切才安靜了下來。
各個房間的響聲全消失了。
直到再次張開眼睛。
板板看看表,已經是上午十點。
匆匆的洗漱好了。
板板打開了門。
很顯然,昨天大家全玩的太瘋狂了。不是那邊陳經理有鑰匙,今天天打雷劈也開不了工的。
一群男人和女人全很尷尬的坐到了樓下。
隨意的吃了點東西。
然後才走了出去。
女士們可以繼續休息,或者逛街。
幾個男人一起向著外邊走去。
轉了兩條路,就是自己的場所了。
板板抬頭看了看陽光,罵道:「媽的,快了,以後可以在家裡搞了。」
閻良哈哈的一笑:「我已經愛上了這個城市了。」
「錯錯。」
板板難得的說出了有點哲理的話:「你愛上城市的原因,是上了這個城市的女人。」
「把根留住。」胖子忽然唱了起來。
一群王八蛋在大街上笑的恨不得打滾。
可是笑聲漸漸的淡了。
一個女孩子,站在街道的那頭,看著板板。呆呆的看著,咬著嘴唇。
閻良一愣。隨即住了嘴。
胖子和武城還有王建互相看看胖子道:「我們先去那裡吧。」
板板已經走了過去。一直走到斑馬線前。
那個女孩子卻似乎紅了眼睛。要轉身。
板板忙叫著:「別啊。等下。」
該死的紅燈閃爍著,過了十秒鐘就像過了十個世紀。
板板這才趕緊跑了過去:「你幹嘛的?」
劉菲委屈的看著他,沒說話,就是咬著嘴唇看著他。
板板苦笑了下,知道自己出來之後,到現在沒和人家聯繫,實在是混蛋。也不是一點時間沒有。
可是。
板板忙要去拉她。劉菲一扭腰。甩開了他的手
板板發了蠻,一把拽住了她:「跟我走。」
然後拖著她再回頭,一直走進了一家咖啡店。
點了飲料,板板這才道:「劉菲,你聽我說。」
「我們分手吧。不,其實我們沒在一起過。」劉菲低低的說道。
女孩子的臉上寫著點莫名的神色。
板板不知道怎麼的,看著她蒼白的小臉,還有她額頭那淡淡的一點,隱入了髮際的傷痕心裡一疼。
板板忙解釋著:「你聽我說完。」
「沒必要了。真的,板板,你有你的女人有你的事業。真的。」女孩子轉過了頭,看著窗戶外邊。
側面秀出了一道迷人的曲線。
可是轉眼。
可是她的視線轉眼就模糊了。
他會怎麼說?他肯定巴不得。
劉菲想著,淚水滾滾而落。
「放屁!玩了老子就白玩?不行。你要負責的。」板板勃然大怒。
剛剛上餐飲的服務員目瞪口呆的。手裡的托盤一下子打翻了,噹啷一聲。
她的尖叫裡。
板板也尖叫起來:「燙。」
劉菲卻帶著淚痕笑了。女孩子抓起了桌子上的餐牌,狠狠的對著板板就打。嘴裡恨恨的罵著:「你這個流氓,騙子。你這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