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怕挨打,胖子這樣,估計不會再打自己了。
可是剛剛自己價碼丟出來了,胖子就來兩個人,一個人一千,現在***來一大群。
要多少錢?
腳步踩著他的心頭上,這可是真正的踩在了人的心頭上。
一個,二個,三四個………等等
好多人。
因為胖子出來的時候,先打了電話吩咐的,一群兄弟正在外邊玩,從郊縣的賭場趕過來的。
這下好,外邊巷口停了七八輛汽車,大車小車全有,一般的賭場汽車都是中巴級別的,也就是說最少能夠坐五個人。
現在有快五十個人在這裡。
一個人一千,五個人五千,五十個人五萬,現在還差四萬八,再加上那個小廚師的醫藥費,療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看胖子的肉就知道,沒一隻手辦不下來的級別。
合起來粗粗一心算,那可是紅彤彤的十萬偉人啊。
想著想著,樓上多一層,也就多二十個平方,還要送禮改換居住面積,然後裝修之後,還有送禮改換買斷價格。
最多一個平方賺一千是嚇死人了。最多也就賺二萬。
合計鳥事沒做,被暴打一頓,未達成既定目標,卻出門遭了槍子兒,合計虧損裡外裡達到一十二萬以上。
心算完畢。
撲通。
這次不是心跳,是撲倒,撲倒果然是王道啊。王道!
三個兄弟心裡面氣急敗壞,鬱火攻心,轉眼生生的坐了下去。
來的人都沒知道怎麼回事情,就看著自己一嗓子,推開了人群,對上了三雙感情複雜,明顯很有故事的眼睛。
然後對方就很仰慕震撼的倒了下去。
摸不著頭腦,自我感覺又有點好,畢竟是漢江響噹噹的角色,於是他奇怪了:「認識我?」
胖子在一邊沒好氣的罵著:「老鷹你神經病啊,這邊的哥們一拳一腳打飛了牆,全蒙了。」
邊上的虎子眼睛抬起來,看著對方,微微的笑了下,笑的很自信。
來人張大了嘴巴看著胖子,再看看瘦瘦單單的虎子,再沿著周圍人的指點,看著那面明顯是外力打爛了的牆壁。
半響,他看著虎子:「兄弟,我服了。真有功夫在身啊。」
虎子現在看場面已經完全控制了,就等著打掃戰場了,年輕人誰不喜歡崇拜和恭維?
不要提周圍幾個老娘們那沒喉結卻抖動的三層下巴。
面前這群粗壯的漢子眼裡的震撼,到驚歎,再到發自內心的佩服。虎子渾身的熱血一滾動。
然後。
立正,啪的一個敬禮:「客氣。」
隨即,***臉就變了色。胖子一頭的黑線趕緊的拉著虎子:「走吧。」
回頭又嚷嚷一嗓子:「帶他去看啊,這二千我給兄弟們喝酒,小二啊,早點打我電話。」
後面一陣吸氣的聲音。
白癡也知道,這麼標準利索的軍禮代表了什麼?現在板板他們居然能夠調動軍隊?
胖子哪天當軍長啊?
老鷹昏著頭,玩命的腳後跟摔著屁股,跟著前面滾動著的胖子:「胖哥,胖哥,不要走啊。」
「老子沒走。」胖子走了好遠了停下了腳步。
回來頭來罵起來:「不就點出場費麼?怕老子不給你?」
老鷹氣的跳了起來,也不問胖哥胖哥,和邊上的高手了:「胖子你真是缺德,兄弟一聽你的電話,關了場子就過來,一局正常五千入賬的貨不要,在乎你出場費?」
「嘿嘿,算我說錯了。我說錯了。」胖子也知道玩笑開的過頭了。乾笑了起來。
虎子在一邊聽了點點頭:「夠朋友。」
一句話化解了胖子的尷尬,老鷹也不是真的生氣,一笑:「全是兄弟,兄弟比錢重要。呵呵,兄弟,怎麼稱呼?」
「你叫我虎子吧。」虎子點了點頭,也表示了禮貌。
老鷹拉著他:「虎子,晚上一起喝酒,胖哥也一起?」
「不了,改日吧,我晚上要執行任務。」虎子忙搖頭,他晚上十二點要去醫院。不能喝酒。
任務?
老鷹聯想到剛剛那個軍禮,再想這個任務。
也不敢多說,只是一臉的遺憾:「那,那什麼時候有時間?不瞞你說,虎子,胖哥也知道,我從小好這些,也學過功夫,眼力還是有的,你這身看的出來的厲害。就想玩你這樣的朋友。」
「我走之前,一定找你們,行麼?」虎子樂呵呵的笑了。
老鷹大喜:「好,好。」
然後掏出了香煙:「你看,我都忘記分了,來,虎子,其他的話不說,你在這邊什麼事情,我全包了,胖哥,你別和我爭,兄弟真的是佩服這樣的漢子。就當全了兄弟的心願好不?」
胖子點了點頭:「虎子,剛剛你露了馬腳,知道你軍隊出來的,你不知道老鷹,他當年跟了一個師傅學功夫,在我們兄弟裡面很能夠打。後來老師傅走了。就是當年軍隊裡出來的高手,所以他對軍隊感情深。當年一次,帶兵的軍官穿了便裝,被小混子圍攻。老鷹看到了軍官證掉了出來。上去就玩命護著打著,不是兄弟們趕到了,差點就把命送了。」
「不能回報師傅了,就回報他的晚輩戰友身上吧。」老鷹那光頭上閃過點東西。
看著楞了的虎子,老鷹嘴角淡淡的勾了起來:「也不知道師傅看到我現在,這麼不爭氣,會不會罵我。」
「不說了,說了就傷感了。虎子,走之前,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喝酒。」胖子在一邊拍著胸脯:「我下廚。」
虎子點點頭:「一定,一定,你們都是兄弟。」
「老鷹,這點錢你拿給兄弟們喝酒,別和我說廢話,你聽我說完。」
胖子按著要發作的老鷹:「虧什麼不能虧兄弟。再怎麼我和你的交情,不是他們和我。」
「這些王八蛋哪個不認識你?你問他們還要?」老鷹嚷嚷起來。
那邊遠遠站著的兄弟們哄笑起來:「胖哥,你發財也不能夠埋汰兄弟們啊。」
胖子也是哭笑不得:「這樣,買了香煙一人一包行不?也不多,那傻逼是沒什麼油水的,我們也不在乎這個。你再拒絕就是打我臉了。」
「行,不客氣,那邊煙酒專賣鷹是痛快人,也不說了。
他知道胖子,胖子再怎麼,這個錢他絕對不會上自己腰包的。不讓他花了,死胖子以後天天打電話囉嗦,滿世界找你。
再不要他能打電話報警抓你賭場。
出來玩的上檔次點的,都知道胖哥就是漢江一寶。還是國寶級別的人物。不是做人好的話。
自己又不太能打,楊四又不在了,他哪裡來的這麼大號召力?做人才是第一的。
胖子帶著虎子他們一起,走進了煙酒專賣。
老闆臉色發白只當來打劫了,一色的光頭黑衣,紋身,眼睛也是閃閃的。
還好胖子面相好,拍了現金在櫃檯上。
這麼多人,太高檔的也不好買。就二千而已。
乾脆這樣。
買了二十一包,二百一條的香煙,買了十條。
合計二百包。
死活塞給虎子一條,其餘的隨意的分了。然後一群人又風似的出了門,留下做了一筆大生意的老闆只當做夢似的。
還在那裡抽著。
胖子想了想:「老鷹,我和虎子先走,你還是帶兄弟去看下。反正已經來了。也不和他說什麼,看好了就行,再給我幫著把他屋子前面的二層的那個殘牆給下了。」
說著胖子拖了老鷹到一邊:「為板板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胖哥,徐福貴家是不是?」老鷹問道。
胖子連忙搖頭:「絕對不是,我們也在查,沒必要瞞著你,你是什麼人我知道。真的。」
「我知道,我也覺得,俺們沒這麼毒,混是混,那樣做就沒譜了,想問你的,又不好問。哈哈。」
「過些日子我開飯店,和王建他們一起,有空過來轉。老鷹,也早點走正行吧,錢也不少了,什麼時候心收了,我帶你認識認識。洗白了我們光明正大的喝酒多好?」胖子想了想又勸道。
老鷹諾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也有著心思了,三十了,再打打殺殺能夠幾年?行,虎子,就這麼說啊,你們先走,我再去看看。」
「再見。老鷹。」虎子擺擺手。
和胖子兩個人攔了一輛車回頭了,一路上胖子自然喋喋不休道虎子答應,晚上去吃飯。
司機豎起耳朵聽了出來,原來這個胖子就是那個板板的兄弟,漢江黑社會團伙的骨幹分子之一。
車子開的是那個穩啊。
那邊屋子前,人們全要散了,一個小孩一嗓子:「又來了。」
幾個剛剛爬起來的人,差點再坐下去。
「小二。走,哥哥們帶你去看看,你們也不要怕,胖哥吩咐了,該怎麼怎麼。我們抽了你香煙也不為難你,小二也就點外傷,你們跟著去,俺們也別什麼CD什麼狗屁的,包紮包紮就可以了。」老鷹大大咧咧的。
老鷹這種出來混的。
開場子做生意。自己放的開玩的開,絕對不是下三爛。他一局牌九坐莊就十來分鐘,雷打不動五千現金入賬。
其他放水的高利錢還不算。
這三個土著全部家當他二天都回來了,能夠在乎麼?
他那些高福利的兄弟也一樣看不上,這次來,就因為了朋友的義氣,胖子的面子而已。
一句話說的周圍人全點頭了。
「二千塊,二十條香煙,二百包,全分了,你小子就安心,以後不許再欺負人了知道麼?天高地厚的不知道。知道胖哥什麼人麼?知道剛剛那高手什麼人麼?後面多少知道麼?做夢似的。走走,大眼,你們幾個去給我把新砌的拆了。」
老鷹手一揮。
十來個人影上去,轟轟隆隆的,一頓踹,整個房子上多餘的全部唏哩嘩啦了。
隨即,一群人包著三個犯罪分子,帶著小二廚師走了。
後面居民在議論紛紛,好人啊,人家做事多實在?不然不玩死他們?
看向一直好欺負的小二家,也是親切多了。
小二聽了後面的話,啐了一口。邊上的老鷹摸著他的腦袋:「小二,怎麼?」
「剛剛我們家被欺負的時候,周圍在看笑話,現在又說這些話了。」
說的那三個兄弟心跳跳的。
老鷹卻是大笑起來:「閒話長短就這樣,你啊,太年輕,太年輕。」
小二哭笑不得:「老鷹哥,我也二十了。」
「二十了?二十怎麼了?別人說你壞,看不起你,就發誓做個樣子氣死他。和他們這麼賭氣有什麼用?你看現在他們換了口風了,不就是你看不起他們了?」
老鷹粗著嗓子:「小二,跟你師傅好好幹,將來有你享受的呢。別***爭氣爭在家門口三步遠。老子小時候家裡還窮呢。媽的,隔壁那妞洗澡老子就看一眼,被打的個半死,為什麼?老子沒錢。」
周圍頓時一片大笑。
老鷹急了:「真的,***,後來怎麼著,十年了吧,現在老子發達了。你說怎麼著?就***上了一次,就賴著不走了。小二,家門口的不能搞知道麼?」
周圍笑聲更大,大眼在打跌:「大哥,不是說的嫂子吧?」
「是啊,***。丈人打人那個疼啊,現在在滿世界說莫欺少年窮,早就知道老子有出息呢。不看他養了個好女兒,老子早就,咳,咳,笑個鳥,走走,上車。」老鷹破口大罵著。
一群人爆笑連連的上了車,車隊開向了醫院方向而去。
小二笑著笑著,看向了老鷹。
心裡卻觸動了,家後面的燕燕那麼好看,自己一定要努力,一定要,要上到她賴著自己!
「發春呢?老子教育你教育的你勃起?」老鷹在一邊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