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割雞?那兩章甩上)
是啊，我該怎麼辦呢？板板靠在那裡，被葉雨的話，勾起了心思。
事情可還沒辦完呢。
李志峰，還沒收拾呢。徐富貴沒有收拾呢。
可是李天成這邊怎麼辦？
怎麼辦呢？
王城中這邊怎麼辦呢？怎麼和幫自己的這些兄弟去交代呢？
兩難啊兩難！
「晚上我遇下王城中。然後做出決定。」板板想了想，說道。
葉雨靠在了那裡，和虎子對視了一眼。
沒有說話。
板板舉起了杯子；「來，繼續喝酒。」
徐孝天落網了，李天成抓著徐孝天，一定會套弄著牽連出徐富貴的。而且輿論如此的情況下。
要說徐富貴一點事情沒有？
那不可能的。
會不會帶出後面的李志峰呢？板板沒把握。但是他相信，會有機會的。
和葉雨他們干了酒後。
板板走了出去，坐到了外邊：「阿比。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徐孝天已經落網了，雖然我們沒有親手殺他，我想他也完蛋了。」
「我知道。」
劉逼抬起了頭來，淡淡的一笑：「仇報的這麼快，有點心裡空蕩蕩的。」
「還不解恨。」
板板說出了他自己的心聲。他覺得是還不夠痛快。
「這個事情背後，一定還有他老子，媽的。」劉逼的牙齒摩的咯吱咯吱的。
他心裡憋著火。
從事發到現在，他什麼等於都沒幹。然後徐孝天就完蛋了。他甚至連胖子他們的作用也不如。
他覺得這樣，真的對不起鐵牛他們。
看著板板。劉逼想說什麼，卻又垂下了腦袋。
板板無所畏懼。
可是他有不甘。
徐家龐大的財力勢力，還橫在那裡。徐富貴在，那麼徐富貴就是要他命的人。
換位思考著，自己是他，自己會干休麼？
從那個流血的晚上開始，自己和徐家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了。
撤退了所有的資金。而且還穩妥的安排了後。
本來板板是無所畏懼之外，更無所顧忌了。情況的確就是這樣的。
可是現在，又多了變數。
李天成和羅世傑王城中他們的堅定參與。那份情義，已經變成了一個枷鎖，套在了他的頭上。
板板從開始的，想殺個痛快，到現在，卻只能把那三個人的情義放在最前面。
怎麼辦？
那可是軍令狀！
自己去自首後，徐富貴會怎麼辦？李志峰呢？他們不能夠把李天成他們怎麼樣。
可是。卻能夠把自己怎麼樣。
自己將從暗處走到明處。
自己將變成一個突破口。徐富貴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徐家傾盡全力對著自己一擊。
李天成他們是保不保自己？
板板想著最壞的可能。得出的結論是，保，他們也牽扯下水了。不保，自己也是麻煩。
被劉逼的鬱悶帶著，板板剛剛想忘卻下的，迴避下的問題，再次湧到了心頭。
房間裡。
兩個人在交談著。
靠在那裡，葉雨搖搖頭，手裡的酒瓶雖然已經喝空了，卻轉著，甩帶出了一道液體的弧線濺落了出來。
落了虎子的手上。
不滿的看著葉雨玩轉著手裡的酒瓶。虎子把身體向著牆角靠了靠：「葉哥，搖頭幹什麼。」
「那個傻小子要犯渾了。他的家在這裡，有牽掛，就沒辦法啊。」葉雨雖然不滿板板這時候的猶豫，卻也理解。
「怎麼了？」虎子明顯單純多了。
「他去自首。那徐家的老子肯定整他。他朋友幫不幫，其他的不說，就綁架這個事情上，起碼他是跑不了的。」
「你擔心他把我們說出來？不會，不會。他連我們呢真實姓名都不知道呢。」虎子哈哈一笑，帶著百分之八十的，對板板的信任道。
葉雨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我擔心這個幹嘛？我是說，綁架的後果是什麼？那天晚上十二條人命的後果是什麼？板板一點也不無辜？他自首就等著進去吧。草，那還要老子們來幹嘛？依我看，綁了他帶走。走之前做了徐富貴。直接把他送楊四那邊去好了。」
虎子嚇了一跳。卻看到葉雨在壞笑著。
外邊板板走了進來。站了門口苦笑著看著葉雨。
葉雨是說給他聽的。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葉雨雖然說的誇張，但是也有點道理。
要不徹底的幫朋友們解決了徐富貴這個麻煩，跑路去。
王城中在等著板板去見他。
本來一起喝酒，有著光明前途的板板，現在卻小偷似的，坐在一輛車裡。緩緩的到了外邊。
然後電話響了一聲。
王城中從窗戶裡開去，一輛汽車在那裡。他走了過去。板板從裡面打開了門。上車的時候，王城中警惕的看了下前面的人。
葉雨。
葉雨回了頭來微微一笑。板板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的，還是壓低了嗓子和王城中介紹了下葉雨。
葉雨沒反對。王城中和板板的關係他是知道的。板板已經和他說的清楚了。剛剛在家裡的時候，本來葉雨是反對板板再來的。可是憋不過板板的堅持。
人有的時候，還是要有點原則的。這一點上，葉雨認為板板是個可愛的蠢貨。
但是正因為這樣，自己才超過了範圍的幫他的，不是麼？
「王哥，我也在考慮著呢。」板板靠在車座上，透過玻璃看著他熟悉，卻已經有了距離的城市，淡淡的道。
「你考慮什麼？」王城中有點明知故問了。
他今天是帶著李天成的試探來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板板也該去了。李天成有點擔心。
這是人之常情。
板板一笑：「自首啊。我只是想再問問你，這個事情會如何？」
「後果？」
王城中靠在那裡：「你打電話給鐵牛他們的號碼，已經被鐵牛在，在他走之前銷毀了。也就是說，現在你是被人追殺的。你只要解釋鐵牛他們怎麼到那裡的，當時的事發過程，和汽車的事情。那十二條人命對你來說。問題不大。」
看著王城中沉吟了下，彷彿在商量措辭。
板板乾脆的問道；「綁架呢？」
「是啊。還有，這兩位朋友這裡，你怎麼解釋呢？請的人，請的哪裡的人？」
王城中看著前面的葉雨，有點為難的道。
這些話，他可以和板板隨便說，有一個外人在，他就有點覺得不自在了。
葉雨回了頭來道：「我沒事情的。板板知道我的名字也是假的，部隊番號也不知道，我哪裡人也不知道，他只要考慮怎麼編造過去就成。追究不追究還不是在你們？」
「這個我當然知道。」王城中覺得葉雨說的，好像自己不幫助板板似的。
看他臉色，葉雨忽然一笑：「兄弟，別誤會，都在幫板板，俺說話直了點，別介意。」
一下子，王城中心裡稍微舒服了點。
彷彿經歷了這個似乎微不足道的來回，王城中心裡那種礙於外人在，不方便說多少的隔閡，也因為葉雨的話而放鬆了下來。
葉雨是誰？部隊？哪裡的？
他反正是不會出賣自己的。板板也不會出賣自己。至於板板要出賣葉雨？他也要出賣的了啊。
除非他?對了。
王城中想起來了一個辦法：「這樣，板板，你推到楊四身上去！」
「怎麼推？」板板心裡一動，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你就說，就在和徐家折騰的時候，嗯，你等等，讓我想想。」王城中向著後面一靠，思索著起來。
整個事情要想把他說的全面了，是不可能。只有往一個還沒落網，而且幾乎是永遠落不了網的人身上推。
這才是唯一的辦法。
葉雨眼前也一亮，板板掏出了香煙，分給了兩個人，車子沿著漢江大道轉到了富川路，又拐進了一條小河的邊上。
葉雨把車子熄了火，停了那裡。掏出了電話：「虎子，怎麼說的？好。注意警戒。」
王城中抬起頭來，被他的說話打斷了思路。
葉雨一笑：「板板這邊要小心。防止徐家有人跟蹤你，俺那個兄弟車子在後面。一直跟著。沒任何異常。」
「專業啊。」王城中一笑。他倒是有點疏忽了。
葉雨聳聳肩：「你們談，我到前面去轉下。」說著煙頭明明滅滅的，飄遠了。在前面二十多米處隱隱約約的閃著。
就著遠處一片路燈的燈光，王城中拍了拍石凳，示意板板也坐下，他笑道：「這葉雨真是專業。一頭一尾全守著，這片路燈還壞了。小青年談戀愛倒是個好地方。」
「現在誰***談戀愛鑽樹林，全去開房間了。」板板壞笑了起來，然後面容一整：「王哥，你想到了麼。」
「你記得有人報信的那個號碼吧？」王城中忽然問道。
「記得！你是說？」板板愣楞的看著王城中。
「那不是楊四打的麼？」王城中反問道：「而且，時間也來得及，我給你整理了下事情的前後。」
說著。
王城中板起了手指頭；「當天晚上你打電話給李志峰，隨即，李志峰就打了電話給徐富貴。你怎麼知道的呢？當然是有人告訴你的。誰？那個電話的主人。接下來。事情就好解釋了。」
「然後，我因為李志峰這樣的人都投靠了徐家，心裡害怕了，便當即改變了主意。結果和徐孝天做了生意，忍氣吞聲的退讓了。再然後，我有接到了那個電話警告。就在我和徐孝天吃飯的時候，我去上廁所，結果電話通知我說他們要對付我。我身上有錢嘛，我害怕。趕緊的，我就閃了。然後就發生了那個事情。」
王城中繼續問道：「你手機呢？」
「掉了那裡。也許就是燒了的那隻手機。」板板道。
「那麼。」
王城中抬頭喝了一口礦泉水，一抹嘴繼續問道：「他們怎麼去的呢？」
「我不知道啊。我打了輛出租車，然後開了起來後，忽然發現後面有車子跟蹤。我害怕，就要司機四處轉。然後，然後無意轉到了那裡………」
說到這裡，板板有點卡殼了。
事情的確是這樣的。要如何解釋鐵牛大虎二虎他們，正好在那裡出現的呢？
王城中皺起了眉頭。礦泉水在垂落了地面上。
他下意識的來回撥弄著蓋子，身邊的板板道：「路上我打了電話給鐵牛他們。說有人跟蹤我。然後約好了在那裡。想抓起來然後報警的。沒想到對方那麼多人，我們只好躲起來。他們四處找。反正***人全死光了，隨便我說好了。」
「那樣你會很麻煩。徐富貴一定會找出這個話頭來，把死人的責任也推到你那一邊去的。這樣才能夠有希望救回他的兒子。公安機關沒有審判的權力，檢察院那邊的事情。可由不得我們。李志峰卻能夠插手的。」王城中道。
「他不要避嫌麼？我可是提及他的。」
「證據呢？還有一個你聽了不舒服的。到那時候，你是一個嫌疑犯，他是高高在上的政法委書記。辦案的時候，胡亂攀咬的也不少。你將那個神秘電話說成是楊四的，是為了幫自己脫身。但是想通過這個牽下李志峰，恐怕不能夠。你再想想看。我和你說，千萬別說鐵牛他們是你叫去的。現在反正死無對證！你就一口咬定了碰巧好了。」
說到這裡。王城中一擊掌：「對，就這樣，你說你轉的時候，到了那裡，正好遇到鐵牛。然後他們不是隨即就到了麼？你就說一看人多，嚇得趕緊向上面跑。鐵牛打了電話給大虎二虎。也許他們也在附近，他們就上來了。聽說你危險，就燒了車。引誘他們下來，然後你們和對方廝打！這點上你只要堅持你沒帶任何傢伙就行。你最多是防衛過當。」
「好吧，那我回去和劉逼他們說好了，就說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不過提錢的事情他們是知道的。因為銀行肯定看到是他們提的。我就說什麼也沒告訴他們，就要他們去提錢，然後給了我。」
「好吧。但是綁架的事情，你要記得，就說你害怕，逃跑，死了人，結果電話又響了，楊四派了兩個人來幫你，你不肯要。可是他說這個事情是因為地皮起的，他不幫也要幫。這一點上附和他的性格！公安機關裡很多人知道他這個脾氣。然後葉雨他們來了，你什麼也不知道，那天想偷偷回去祭奠下兄弟，正好看到了徐孝天在那裡，就衝了上去。」王城中在幫著板板編排著。
板板坐了那裡，連連點頭：「然後帶走了他。隨便找了個房子。再然後，想想不敢殺人。只想羞辱下徐家，就把他脫光了丟了那裡。」
「就這樣。」王城中做了總結語。
「那個楊四的號碼查的出來麼？」板板有點不放心。
「李局長當時就查了，查不出來的。也好。那個人是不會出面的，我估計那個人絕對和李志峰或者徐富貴有關係，甚至就是他們的身邊人！他做事肯定會非常小心的。那是隱藏的戰友。」王城中說到這裡，笑了起來。
板板也樂了：「真是那樣，再提供我點信息才好你。」
「你的電話已經丟了，除了我們，誰知道你的號碼？那才怪了。你趕緊抓緊時間，聯繫下楊四。對好了口風。」王城中不放心的又叮囑道。
「他又不會落網。」板板感到莫名其妙。
「謊言說一千次自己也就信以為真了。」王城中認真的對著板板道：「你自首後，我們是肯定要避嫌的。詢問你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們一條心的。所以你千萬千萬要熟記得幾個要點，不承認你叫的鐵牛他們，不承認你們有準備有器械。不承認自己是綁架，只是要出氣！」
說著，王城中忽然一呆，想了起來：「還有個漏洞哦。你在出租車上有沒有約人打電話什麼的？我想你四處轉著，肯定要給錢。當晚的那個司機知道了死人的消息，對你的印象是絕對深刻的。公安機關傳令協查，這個司機說了怎麼辦？」
板板嘿嘿的笑了：「除了這個還有其他漏洞麼？」
「除非你堅持不住。」
「你們總不見得刑訊逼供吧？」板板反問道。
王城中苦笑了下：「廢話，當然不會，精神折磨比肉體更難受。我們會盡力照顧你的。」
「那就沒漏洞了。那個司機是我哥們。」板板肯定的道。
「你肯定？」王城中不放心。
「我肯定！」板板堅持著。
看著板板，王城中想了想：「好吧，我們盡量不向那個司機身上靠攏，但是萬一查出他來。你要做好完全的準備。萬一他翻盤。那就麻煩了。另外我和你透露個事情。就是和你商議的對付徐富貴的。李局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