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夢璃倒在孝寧宮門前,黑焰傲就一直呆在雲月閣,這讓一向清幽偏僻的雲月閣變得熱鬧無比,進進出出都是御醫和朝中重要的人物,個個打足了十二分jing神進來,雲月閣的書房一時竟成了他的御書房。
在雲月閣的書房內,更時不時總是會傳來黑焰傲暴怒的大吼!怔得雲月閣的下人個個不敢出聲。
悅兒則是像母雞護小雞一樣,緊緊的護著蕭夢璃,主要黑焰傲對蕭夢璃接觸,她就滿臉緊張,一刻也不曾離開。
還有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嬪妃,個個打著慰問的旗子,進到來就是往黑焰傲身邊靠,為的就是要博取帝王的青睞,幾天下來,黑焰傲革除了幾個嬪妃的頭銜,直到後宮嬪妃沒有一個敢再進雲月閣。
一病就是三天,已經整整三天沒有醒過來了,悅兒緊緊的握著蕭夢璃的手,眼眶紅腫,「公主,你怎麼這麼命苦?悅兒真是沒用,答應了要好好照顧你的,卻讓你一次次的受傷害……」眼淚啪嗒的滴下。
擺tuo掉書房內那群冒死進諫的臣子,黑焰傲踏進房門,三天的不眠不休和擔憂,俊朗的臉上帶著絲絲疲憊,走到床邊,低沉的說道「你出去。」
悅兒聽到聲音,神經繃到了幾點,雙眼警戒的看著他「你想怎樣?不許你再傷害公主!公主已經經不起你這樣折騰了!」
黑焰傲劍眉輕皺「難道你主子就是這樣教你對待朕這個皇上的嗎?!」這個丫鬟脾氣很是倔強,對於蕭夢璃的保護幾乎讓他想砍了她!
「我只聽公主的話!」悅兒緊緊的抓著蕭夢璃手,生怕一鬆手,公主就會被他搶走似的。
黑焰傲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惱怒的吼到「出去!朕會考慮答應你們國王條件!否則,朕可以現在殺了你!」
悅兒緊握拳頭,忍住心口的怒火,蕭月國、蕭月國,為了蕭月國,公主連命都不要了,她更不能讓公主的努力白費,慢慢的鬆開手,站起來看著他說道「不要再傷害公主了……」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間,擔憂的看著躺g上的公主,一寸一寸的將房門掩上。
看g上蒼白得幾乎透明的小臉,黑焰傲深吸一口氣,第二次了,這已經是第二次這樣了,她就像一個陶瓷娃娃一樣,只要他一個不小心,她就會破碎,就會從他手裡消失……
伸手撥開她額上的絲,猶記得常綠山初次相遇,那個傾城傾國的容顏,那倔強的小臉,那不卑不亢、熟知軍機的女子,一切他都記憶猶新,低歎口氣,到底,他還是在意她了。
出神的看著她蒼白的容顏,喃喃自語的說道「到底什麼時候才肯醒來?」上次御醫束手無策的時候,黑笙拿回了你的藥,你才肯醒來,而這次該拿你怎麼辦?!
指復輕輕的滑過她的臉頰,黑笙說得對,她值得……
「太后駕到……」
剛剛趕走一群臣子,雲月閣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一句通報又將這一刻難得的安靜破壞得更徹底!
黑焰傲眉頭緊皺,打kai房門,只見悅兒並未離開,而是坐在門口寸步不離。
「照顧好貴人。」黑焰傲交待完,身後跟著緊張兮兮的付公公一路來到花廳,等候太后的到來。
帶著一群宮女護衛、幾個後宮嬪妃,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踏入雲月閣的。
一踏入雲月閣,所有宮女下人跪了一低,太后陰著臉,一路直奔雲月閣的花廳。
「兒臣參見母后。」黑焰傲黑色蟒龍長袍上帶著微微的褶皺,平靜的臉色看不出一絲情緒,讓更在太后身後的嬪妃個個提心吊膽的。
「怕只怕,哀家受不起皇上這大禮。」伴著隱隱的怒氣在下人的攙扶下坐上了花廳的正位。「聽說,要懲治孝寧宮的人?」
黑焰傲站直身子,冷冷的眼神滑過她身後的一群嬪妃,說道「難道不該懲治?還是說,讓蕭貴人在孝寧宮宮外淋雨致病是母后的意思?」
「哼!蕭貴人為人好不檢點,對哀家的話更是毫不在意,皇上倒是說說,這蕭貴人該不該罰?!」太后犀利的鳳眼直逼黑焰傲。
黑焰傲深吸口氣,冷冷的眼神毫不在意,只是說道「母后,這事實是不是這樣,可就難說了,朕已經說過了,只要蕭貴人沒事,朕就既往不咎,但是如果蕭貴人出了什麼事,幾個下人的命,朕還覺得輕饒了!」
「那是不是還要賠上哀家這條老命,皇上才能消氣呢!」一聲怒喝,太后倏然站起,盛怒的容顏瞪著黑焰傲。
「太后請息怒!」花廳內內外外下人跪了一地,個個心裡七上八下的,提著個腦袋跪著。
付公公匍匐在地,低聲的說道「太后請息怒,皇上也只是擔憂貴人的安危才會如此說……」
「哼!哀家和皇上話,還輪不到你這個奴才插嘴!」
「是、是、是,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付公公自掌自嘴,啪啪啪的掌嘴聲聽得花廳內的下人心驚肉跳。
花廳內的氣氛繃到了極點,黑焰傲更是沒有絲毫的退讓,太后更是怒不可言。
沉靜得讓所有下人幾乎狂的氣息,一把聲音劃破了寂靜「皇上、皇上,貴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