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之我的天使 高中——甜蜜樂章篇 第五十六章最公正的審判
    (「爸……爸……爸……!她……她被……被……被……」)

    (宇文松點了點頭,知道女兒還無法對這兩個字說出口,便代她說了出來。)

    (「對。就和我剛才告訴過你的一樣。兩年前,年僅16歲,在一間小雜貨店打工的夏玉就在自己的出租屋內,被當地派出所副所長牟新強暴。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她的人生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陽幕愣在當場,對這個完全不理會自己救助的女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折感。他張大嘴「啊……」了幾聲,不認輸的再次問道:「夏小姐,請你配合!為了幫你取得應有的權利,你必須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請相信我,憑我的實力,我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救你!!!」

    夏玉閉著眼,一聲不吭。她的表情變得冷淡和落寞,彷彿已經不再有任何的懷念……

    (「爸!這……這可是犯罪啊!那個牟新……他可是犯了法啊!」)

    (「呵呵,你聽我仔細說清楚。在經過了那如同噩夢般的夜晚之後,夏小姑娘可以說就完全成為了牟新的洩慾工具。幾乎每個月,這種噩夢就要在她的身上發生幾遍。到了後來,牟新開始帶著他的弟弟牟勝也一起前來,兩個人輪番玩弄那個女孩,沒有一刻停息。直到牟新當上了派出所的正所長。」)

    陽幕將手中的資料一扔,在房間內來回踱步,不斷的發著牢騷。見夏玉還是沒什麼反應。心中一急,上前板過她地臉,正對著自己。

    「喂!這可是我的第一次考驗啊!關係到我能不能取得實習資格!你就那麼不信任我嗎?」

    夏玉緩緩張開眼,眼神黯淡、沒有光澤……

    「律師,你想……救我?」

    陽幕點點頭。

    「呵……你憑什麼救我?或者說……你有什麼資格來救我?」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感情……她似乎不是在說自己的事,顯得越加冷靜。

    陽幕微微一愣,一句「憑我的能力」剛想說出口,卻不自覺的停了下來。被這個冷漠、無情、充滿絕望的聲音停了下來……

    「我……我……」

    他說不出來,抱著夏玉頭的手也不自覺的鬆開。讓這個女孩。再次閉上眼……

    (「當上正所長之後,牟新的確沒有繼續去弄夏小姑娘。可這卻已經是距離第一次一年以後的事情了。可牟新地弟弟牟勝。卻仍舊在對著她施暴。為了逃離這對兄弟的魔爪,夏小姑娘獨自一人來到這個城市。可舉目無親。只有小學學歷地她,不得已,走上了站街女這條路。」)

    「放下你所謂的憐憫之心吧。你不需要來救我。救我這麼一個站街女對你很有好處嗎?還是說很光榮?」夏玉側過臉,閉著眼,繼續說道,「你再強,強得過他們嗎?他們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地人。一聽到派出所所長這個名字,全部說要來救我的人最後都沒有了音訊。你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學生而已。你救的了我?」

    (「爸!那她為什麼不報警?」)

    (「傻丫頭,那個牟新就是警察。還是個大大的派出所所長。去她的所裡面告,有可能告到嗎?」)

    (「那……那……」)

    (「別的途徑她也試過了。找婦聯,婦聯沒人回應她。找上級地派出所,沒有人接見她。直到一年半後好不容易找到省裡的公安局。人家問她,『你有自己被**的證據嗎?沒有?那去找吧,等你找到了再來。,就這樣。一直拖到那次的案件發生。讓她落下了永生難以磨滅的殘疾……」)

    「你的耳朵……」

    側過頭地夏玉,她的頭髮微微散開,露出其中那個可怖的黑洞。即使時間已經過去半年之久,傷口已經結疤。但那一條血紅地印痕,卻永遠也無法消失。

    「還疼嗎?」籌措半天,陽幕才哼出這麼一句。

    夏玉一驚,急忙伸出手去整理自己的頭髮。可她的手上現在正插著滴管,微一用勁,刺痛立刻讓她的臉變得更為憔悴。

    「別!別動!」

    陽幕急忙按住夏玉的手,仔細查看貼住針管的膠布。

    膠布有些鬆動,一些血絲也開始順著針管旁泊泊湧出。陽幕連忙將膠布重新貼回,又按住針管觀察了一會,見到再也沒有血絲湧出之後,才鬆了口氣,拿出一旁的紙巾擦去她手背上的血液。

    夏玉伸手抽了幾次,可沒抽回。另一條手臂上正纏著繃帶,也沒法動。為了遮蓋那個醜陋無比的洞窟,她使勁的轉過頭,想要用頭髮遮住。可卻是事半功倍。

    「我…小說整理發佈於我來吧。」

    陽幕放下手中這只柔軟、卻又冰涼的手,走到夏玉床頭,幫她整理起頭髮。

    髮絲很軟,但有些乾枯。顯然是因為營養不良。細想之下,陽幕才想起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那麼接近女孩子。摸著女孩的頭髮,手心不由得微微出汗。尤其是當他不經意的低下頭,恰好看見夏玉正瞪視著自己的時候,手不由顫的更厲害了。

    「別……別動。相信我,我能做好!」

    陽幕制止了夏玉再次試圖抬手的動作,深呼吸了一口,拿出一旁的梳子幫她打理好頭髮。遮蓋住那個恐怖的洞窟,坐回原位。

    那個洞窟,是缺陷……可一旦缺陷被好好的遮蓋,就只剩下清秀……

    陽幕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一旁的資料。這時,他的眼角不自覺的瞥見夏玉的那隻手,想起剛才自己竟然握著一個女孩子的手那麼長時間?臉色顯得更有點窘。

    時間,就在兩人的無聲中緩緩流過。明亮的天花板依舊展露著它蒼白的一面,映襯著心跳機中的嘟嘟音,就構成了這個世界的全部……

    陽幕越來越感到尷尬。一方面,是因為自己進來那麼久,卻還沒有得到一點點有用的情報而產生的挫敗感。另一方面,和這個女孩呆在一起卻不說一句話的感覺也讓人相當的不好受。思考良久,他決定率先打破這種僵局。

    「那個……」

    「那晚,我反抗了。」

    陽幕一驚!連忙抬頭看著夏玉!她的表情依舊冷漠,目光也沒有絲毫溫暖!那麼,那句話的的確確是她說出來的?

    「反……抗?」陽幕雖說愣了,但他好歹也是一名最優秀的「准律師」。立刻知道這可能和案件有莫大的關係,連忙掏出本子拿起筆,準備記錄!

    夏玉輕微點了點頭,繼續緩緩說道——

    「半年前的那次。那個人的弟弟站在我眼前,要我陪他睡。我沒同意。」

    「然後,他就將我拉進自己的車,把我帶到那間屋子。」

    「我反抗了,可他拿著刀子頂著我。還說『我哥能玩你,我也一樣能玩你!,。這句話,是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話。」

    「接下來的事,你也知道了。他把我按在床上發洩完之後,就趁我睡著,用剪刀剪去了我的耳朵。」

    陽幕的筆懸停著……筆記本上的字跡寥寥可數。夏玉所說的話並不多,可他卻始終沒法冷靜的在筆記上將事情的起因後果記錄下來。因為……

    這些字……太重了……

    「對了,你知不知道我被剪去耳朵後的二十四小時裡的所見所聞?」

    陽幕愣了一下,這還是夏玉第一次對自己發出提問!可遺憾的是,他卻無法回答……

    夏玉並不理睬陽幕,嘴角發出一絲冷笑,繼續「平靜的」,回憶著當時的情況……

    「我很痛,床上都是血。我想逃出房間去醫院,可卻被他攔住了。」

    「他將我綁在床上,還用布條堵住我的嘴,不讓我呼救。然後,他開始打電話。」

    「大約三十分鐘後,那個人的哥哥來了,他的老婆來了,牟家的許多人都來了。他們圍著我,開始商量應該怎麼辦。從深夜一直商量到第二天的中午,就一直在討論著,該怎樣處置我,解決我。」

    「我的血一直在流,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有那麼多的血可以流。耳朵這裡空蕩蕩的,似乎什麼都聽不見,卻又偏偏讓我什麼都聽得一清二楚。哥哥牟新和弟弟牟勝在這段時間都進來看過我好幾次,可他們不是來幫我止血,更像是看我還有多少氣。」

    「我昏了過去。一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我才醒過來。接著,我就聽到他已經自首,認罪態度良好的消息。在緊隨其後的審判中,他的良好態度、自首情節、沉痛悔過以及精神病鑒定書讓他被判了4年,在醫院裡面療養四年。」

    「至於我,傷好之後,卻仍要在這條街上站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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