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之我的天使 初中篇——明義、識人篇 識人篇二三 恩怨糾葛的開幕
    庭之日很快便到來,就在那炎炎夏日仍在肆虐的初秋這一場讓一對父女揭開所有的一切,將一段塵封了十五年的真相全部抖落的訴訟,慢慢揭開了她應有的序幕……

    早上九點半,還不等訴訟開始,審判「宇文松誘拐案」的法庭內就已經喧鬧不安。因為……這個陣仗……算了,還是讓宇文松親口來表達一下吧……

    「阿……阿靈?你這是……要劫獄嗎???!!!」

    法庭內安靜……可以說徹底的安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不過,這片安靜並非來源於什麼眾人對法庭的尊重,而是來自於身後的那種壓迫感……!

    在法庭的最後一排的正中間,端坐著一位正在悠閒喝著咖啡的女性——水靈。而在她身旁兩側,則坐著三十幾個戴著墨鏡,身形彪悍,表情嚴肅的黑衣人!這樣黑壓壓的一片,壓得整座法庭內的氣氛不由的緊張萬分,更弄得那些旁聽者後悔今天心血來潮,跑來聽這場訴訟!看這架勢,知道的,是水氏集團當主親自來訪。不知道的,可能還以為是哪家的黑幫跑過來要衝擊法庭呢!

    一見宇文松在兩名法警的陪同下走進法庭,在一旁的白莉莉立刻抓著一隻小藥箱衝了上去!還沒等那兩名法警反應過來,她已經拿出一個血壓表幫宇文松纏了起來。

    「嗯……血壓,脈搏正常。阿松,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差,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晚上幾點睡覺?早上幾點起床?有沒有做過適量的運動?」

    該怎麼說呢?雖然宇文松很感謝白莉莉對自己的健康狀況如此關心啦……可她有沒有考慮過地點和方式的問題?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就在那兩位法警之前?

    那兩名法警當然不能對此坐視不理。要知道,宇文松此刻的身份可是犯罪嫌疑人啊!怎麼能夠允許白莉莉與他進行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喂!你不能……」

    可是,那兩名法警只說了四個字,背後的一個輕酌咖啡的聲音,已經如雷貫耳般襲來!

    遙望身後,水靈依舊坐在原處,手捧咖啡。那三十幾名黑衣人也是絲毫沒有動彈,如同雕塑一般。但……就在那位大小姐漫不經心喝咖啡的過程中,一個美麗……卻無比銳利的眼神,如針刺般刺入那兩人的腦海!

    「敢隨便動的話,就試試看。」——那個眼神,宛如說出了這句話……

    宇文松暗暗苦笑一聲。讓法庭內的氣氛變得如此緊張並非他所願意看到。讓水靈為了自己而不惜讓水氏集團和司法機構幹上也並非明智。他揮了揮銬著手銬的雙手,勸著白莉莉:「好了,我沒事。身體很健康,局裡的飲食也很有規律,別擔心。」

    白莉莉不無擔憂的望著宇文松,手心裡還握著聽診器,似乎遲遲不肯退開。如果不是柳寧月夾著文件走進的話,可能她會堅持和宇文松一起坐在犯罪嫌疑人的位置上吧?

    開庭在即,身處原告方的幾人也已陸續進入法庭。當先一人,昂首挺胸,走路帶風。帥氣而英俊的臉龐上掛著一絲足以迷倒萬千少女的微笑!一身白色西裝著實亮眼。名貴的說不出名字的領帶上別著一隻純金的領帶夾,顯得意氣風發!和西服對稱的,則是一雙雪白的皮鞋,同樣也是一塵不染。從他胸前別著的那枚金光閃閃,似乎由純金打造的律師徽章看起來,似乎正是此次案件的原告方律師——宋飛言了!

    宋飛言剛一出場,旁聽席上的十幾名十七歲至二十歲的少女盡皆發出偶像到來的尖叫!就連水、白、柳三人也對此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位明星律師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在宋飛言的一個電眼之下,那些少女盡皆昏倒,一個個攤在旁聽席上,盡情回味那一抹眼神所帶來的刺激。

    緊隨宋飛言進入的,是一位氣若幽蘭,神情憔悴的女性。不用說,這位滿臉憂慮的女士正是雪音。

    今天的她穿著一身淺藍色的套裙,左胸處繪製的一朵白蓮如同剛被喜馬拉雅山的聖雪潔淨過一般純潔!她的腳步顯得有些虛浮,身形脆弱如同被風一刮即倒。這樣弱質蘭心的美貌女性,剛一出場,便已奪去旁聽席上眾多男士的魂魄(這個法庭比較大,可以同時容納一百人旁聽)。即使是水靈的保鏢之中的,有些也不自覺被那絕世的美貌所迷倒……心中的天平,也在這須臾間,開始傾斜……

    對於這個場景,柳寧月早已料到。但他沒料到這種情況竟

    嚴重!她掃了眼嫌疑人座位上的宇文松,臉上不由得憂色……

    至於後面進來的那個,是個相貌猥瑣、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看起來似乎很沒用,緊緊跟在雪音身後,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知道的,可能會說他懼內。不知道的,大概還以為他是雪音的司機呢!

    宋飛言拉開椅子,拿出手絹在座位上撣了撣,瀟灑的做了個「請」的動作。雪音面上一紅,退後一步,對其微微欠了欠身,道聲謝,斜著身子坐下。隨後,宋飛言拉開座位,主動坐在她的身邊。至於那位中年男子嘛~~~他看著宋飛言這個小白臉如此明目張膽的勾引自己老婆?十分用力的哼了一聲。宋飛言察覺,微微一笑站起,將這個位子讓給了他。

    「哼,她為什麼不去拍電影?」白莉莉冷哼一聲,沒好氣的提著醫療箱,坐在水靈身旁。

    宋飛言重新挪開一張椅子,但他沒有坐下,而是露出一副非常吃驚的表情望著場中的宇文松,朗聲道:「哎呀呀,這不是號稱律師傳說的『天平執掌者』,宇文松宇文『前』律師嗎?您……您不是在意氣風發的專揀那些沒人肯接的工作,然後向當事人討口飯吃嗎?怎麼現在反而坐在這個位子上?讓我想想……哦!原來您在不做律師之後終於徹底墮落,開始走上犯罪者的道路了嗎?」

    水靈舉著咖啡的杯子輕輕放在左手的碟子上,發出一聲輕響……隨後,那三十名保鏢如同彈簧一般瞬間聚集到原告席一側!這個舉動顯然嚇壞了那些法警,急忙用對講機呼叫,要求增援。

    宋飛言哈哈一笑,揚了下那頭帥氣的黑髮,道:「怎麼,緊張了?不用緊張。我只是沒想到,原來大名鼎鼎的水氏集團也在為你這位『前』律師撐腰?看來,如果這場官司你贏不了的話,水氏集團就要變成黑社會了?」

    面對宋飛言的挑釁,宇文松只是淡淡一笑。他回過頭,朝水靈笑了一聲,道:「阿靈,謝了。法律的問題必須用法律途徑來解決,我沒事的。」

    水靈猶豫了一下,再次端起咖啡杯。眾黑衣人隨即井然有序的走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位子。看起來,簡直像軍隊般訓練有素!

    「宋飛言……先生吧?我好像不記得有得罪過你……」宇文松語氣平和,甚至聽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生氣!但就是這份沉穩,反而讓宋飛言微微愣了一下。

    「哼哼……的確,你沒有得罪過我……我們根本無冤無仇,對嗎?」宋飛言冷笑一聲,抬起頭,死死盯著對面的柳寧月,恨恨的咬了咬牙,繼續說道,「像你這種想和柳寧月對干,卻一出場就落得敗訴,還被撤銷律師資格的人來說……哪有什麼資格來得罪我?」

    柳寧月不答,靜靜的翻著案卷。那副神情,似乎完全沒把眼前的宋飛言看在眼裡。見此,宋飛言暗暗唾罵了一聲,目光再次轉回宇文松,大聲道:「宇文『前』律師,原本我很尊重你。尊重你能夠成為律師界的傳奇!但是現在,我很失望……但我卻更為遺憾!我所尊重的您現在竟然犯下這種罪行!……對不起了……儘管我很尊重您,但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我必須將您繩之以法!替那對被您活生生拆散十五年之久的母女,討回一個公道!」

    宋飛言的這段演說實在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再加上旁邊的雪音早已是思緒翩翩,感傷的眼淚如風兒般飄然而下……先不說那些女孩子,至於旁聽席上其他人心中的天平,早已不知道傾斜了多少度了。

    隨著書記員的一聲口令,以王審判長為首的三位法官緩緩進入。坐好之後,那位面目慈祥的王審判長凝視著下面的宇文松,看了看他位子前,那顯眼的「犯罪嫌疑人」五個大字,再看看手上的卷宗,不由得歎了口氣。

    「水董事長,你的這些人是……」王審判長似乎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指了指水靈的那些黑衣人保鏢。

    水靈將喝了一半的咖啡交給一旁的一個保鏢,微微一笑,道:「對不起,審判長女士。這些人只是很純粹的以『私人』身份,想來旁聽一下這場訴訟罷了。他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即使是現場出現一些十分不友好的畫面,相信他們也能夠忍耐,請您放心。」

    王審判長掃了一眼台下的宇文松,點了點頭。同時,她手上的木椎莊嚴的落下,發出「碰」一聲輕響——

    「現在,『宇文松誘拐案』,正式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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