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之我的天使 初中篇——明義、識人篇 識人篇十八 真相(上)
    呼~~~~」

    宇文松長長舒了一口氣,躺在自家的沙發上伸著懶腰。電腦裡傳來的輕音樂就好像催眠曲一樣讓人心情舒暢!小雨那丫頭自從吃過午飯以後就拎著泳衣的袋子跑了出去,自從上次從海邊回來以後,她似乎愛上了游泳,三天兩頭就和幾個朋友跑去游泳。再這樣下去,是不是一位奧林匹克游泳冠軍即將誕生?哈,開玩笑的。

    沒有了那丫頭的管束,宇文松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他拿出劉菲荷臨走前送給自己的電影DVD全集,打算好好欣賞欣賞。看看這位劉姐在這些年內所取得的成績到底如何!

    把DVD放進影碟機,宇文松立刻從冰箱內拿出一罐冰鎮啤酒,打開,大口喝上一口。這種冰涼的感覺順著喉嚨直灌入胃,讓人說不出的舒暢!啊~~~啊~~~~!比起開空調這種不健康的人生,這樣一邊喝冰鎮啤酒,一邊吹著電風扇,躺在沙發上看DVD的日子,才真正像個人過的日子嘛~~~!

    話說回來,劉姐的電影的確算是轉折頗多的。不客氣的講,開頭幾年的片子除了給人一種花瓶的感覺之外,完全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那些浪漫片看的宇文松只想睡覺!就算幾部精彩的動作片,那也多虧了電腦技術的發達,和她個人的演技沒多大關係。

    直到劉姐二十六七歲以後。她地感覺似乎才出來,在電影中的演技才開始逐漸發揮。尤其是那部《最偉大的愛》,即使是宇文松這種自認為完全的浪漫絕緣體看了,眼淚鼻涕也是流了一臉盆,感動的三天三夜沒睡好覺。那幾天宇文雨甚至以為自己的父親是個徹底的浪漫主義者,還特地把一大堆自己喜歡的港台言情劇拿出來,說要和父親共同分享呢!

    電影終於進入尾聲,出現了製作人名單。看了好幾次之後。宇文松雖然不再流淚,但鼻子還是抽抽地,著實感動了一把。

    「叮鈴鈴……」

    門鈴響起,這麼早,鐵定不是那丫頭回來了。宇文松關閉DVD,問了一聲:「哪位?」

    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對不起……宇文先生……是我……」

    這種一開口就是道歉的柔軟語氣。除了雪音之外還會有誰?最近她幾乎三天兩頭就往宇文松這裡跑,至於理由嘛……相信不用說,也猜得到。

    今天的雪音穿著一套整潔的白紗及膝長裙,原本紮起的頭髮也放了下來,披在那裸露地雙肩之上。這樣的裝扮,除了更加承托出她的稀世美貌之外,似乎還增添了她的一份自信。

    雪音進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環顧四周,在沒找到自己最想見的一個人之後,臉色變得有些沮喪。

    宇文松見此,笑了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道:「雪音小姐。請進。」

    整理好檯面上的DVD之後,宇文松將那份「蓮——演繹訓練所」的文件遞到雪音面前。笑著道:「雖然上次在海邊時給你們看過了,你覺得怎麼樣?我覺得讓那丫頭去那裡也沒什麼,總比這樣一天到晚的在外面亂晃好些。」

    雪音捏著裙子地裙擺,顫顫巍巍的看了宇文松一眼,臉蛋漲得通紅,輕聲道:「隨……隨宇文先生吧……我覺得……這樣也好……」

    「是嗎?呵呵,那就好。等明天我就帶那丫頭去辦手續。這樣也可以讓她地心好好收一下。」

    宇文松說著,拿起文件。邁著輕鬆的步子向房間走去。

    「等……請等一等……!宇文……先生……」

    出乎意料地,雪音竟然會出聲喊停宇文松?只不過。她的勇氣來的快,去的似乎更快。前半句話還算響亮,到了後半句又縮了回去,變得如蚊子叫一般輕微。

    宇文松回過頭來,微笑著看著雪音,問道:「怎麼了?」

    雪音咬了咬下嘴唇,將一個黃紙袋拿了出來,恭恭敬敬的放在桌上,一言不發。

    宇文松放好文件,走回桌前。可當他的視線移動到這個黃紙袋上之後,那原本的一絲笑意,立刻被凝固住了……

    「DNA鑒定報告。被鑒定人:雪音、宇文雨。」

    凝固的時間在緩緩流逝……宇文松地眼中並沒有顯示出多少驚訝。雪音仍舊咬著下嘴唇,低著頭,時不時偷瞧一眼宇文松,看起來十分緊張。

    「宇文……先生……對不起,這是當天在海邊體檢的時候……我偷偷拜託那位醫生抽地血……要怪……您就怪我吧……」

    宇文松聳了聳肩,做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坐在雪音身前,道:「我不會怪你的。對你來說,做出這種舉動也算正常。」

    兩人再次不說一句話,長久的沉默對他們來說簡直就像一種折磨!

    「您……不想看看……?」雪音將黃紙袋向宇文松推了一點,隨後雙手又縮了回去。

    宇文松笑笑,沒有去拿黃紙袋,看起來好像根本沒打算去開啟。

    「既然你會把這種東西放在我面前,答案就已經明朗了。我何必再看?」

    「………………」

    「………………」

    「…………………………那麼……您……」

    「別說我,應該是你。雪音小姐,我想,你應該說出今天來的目的了吧?」

    雪音緊咬著下嘴唇,也不知是過於害怕,還是太過緊張,一些朦朧的霧水飄上了她的眼眸。許久之後,她似乎才下定最後的決心,用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響亮聲音,大聲說道——

    「宇文先生!我……我希望……您能夠把我的夢姬還給我!她是……她是我……失散了十五年的夢姬啊……!」

    宇文松靜靜的注視著眼前這位女性,他的目光沒有動搖,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天。對於這個雪音的這個要求,他無奈的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對

    我不能將小雨還給你。」

    不帶絲毫猶豫的聲音劃破了房間中的寧靜,親手將一片暴風雨前的寧靜帶了進來!

    雪音沒有料到宇文松竟然會拒絕的如此爽快,如此果敢!她楞住了……不過很快,充滿祈求的雙眸便籠罩在宇文松的身上!

    「為什麼?宇文先生,為什麼您不肯把我的女兒還給我?只要您肯將我的夢姬還給我……哪怕……哪怕您要我做任何事……我……我……我都會答應……!」

    淚水,沿著她的臉頰緩緩流下。雪音嚼著淚,雙手顫抖的抓住自己的裙擺,緩緩向上提……

    「求求您……只要……只要宇文先生肯把我的女兒還給我……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去做!哪怕……哪怕您要我的身體……!我求求您……我已經……我已經失去太多東西了……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留戀!求求您……還給我……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宇文松搖了搖頭,當雪音捏著裙擺的雙手舉過大腿時,他立刻轉過身。平靜而安詳的語氣,由一位父親……親口說了出來……

    「雪音小姐,你的純真與母性很適合你的外貌。但,並不適合你的心靈。在我看來,現在的你並不適合成為小雨的母親。」

    雪音瞬間楞住了!她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宇文松到底在說什麼?!

    「宇文……宇文先生?您所說地話……我怎麼不明白?」

    宇文松歎了口氣。如果可能的話,他也不想去明白。要知道,當他真正瞭解這份事實之時,心中的那股震撼又豈是他人所能理解的?

    「雪音,不……也許你並不叫這個名字?你的演技的確很好,再配上這副天下無雙的容貌,足夠讓任何男人在你面前放下所有的警戒。但是有一點,你是不是太過小看我了呢?」

    「宇文先……生……我不明白……您地意思……」雪音的眼中淌出一滴淚水。她委屈的站在一旁,看起來實在是悲痛欲絕,「我只想要回我的女兒……為什麼……為什麼您不肯還給我?現在……您還說我是在演戲?我想要我的夢姬……這一個月來我幾乎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她!她是我的女兒……是我地親生女兒啊!」

    宇文鬆緩緩搖了搖頭,面對雪音的哭訴,他沒有流出一絲一毫的憐憫。

    這樣的僵持就一直持續著,房間內迴盪的只有一位母親傷心的哭泣聲。和另一個冷漠無情的呼吸。但是,在這種僵持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以後,那聲傷心的哭泣慢慢消退,轉變為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

    雪音望著宇文松,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她對這個男人地恐懼感便與日俱增!能夠如此冷淡的看著一位美女傷心哭泣,而沒有絲毫安慰地人……他的心腸到底是什麼做地?!……即使……那個男人知道了真相!

    哭完後,雪音拿出一塊手絹,擦淨眼角的淚水。那原本傷心欲絕的表情慢慢平復,變得緩和而莊重。她慢慢坐下。望著宇文松的臉,輕聲說道:「宇文先生……您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宇文松呵呵笑了一聲。道:「沒有多長時間,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

    雪音發出一聲驚呼!她對自己的演技非常自負。但萬萬沒想到,自己在行騙的第一天就被對方識破?!

    宇文松等到雪音地表情慢慢平復之後,從飲水機裡倒出兩杯熱茶,放在自己和雪音身前。他慢慢喝了一口,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繼續道:「雪音小姐,不如我現在就把你當天的行徑做一番整理,看看我有沒有猜錯。如何?如果說錯了,你可以幫忙訂正。」

    雪音沒有回答。原本就白晢如雪地肌膚此刻更是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你的劇本應該是這樣的。從醫院出來後,假裝被某個男人撞倒在地,引起對方的注意。然後,再憑借自己那優秀的演技和虛弱的氣質去博得對方的同情。隨後,再隨便編一些理由跟著男方去對方的家裡。這種時候,相信所有的男性都不會有任何的懷疑。不過這也是,有一位大美人肯跟著自己回家,再加上這位美人看起來是如此的楚楚可憐,如此的嫵媚動人,男人還會去思考這裡面有沒有詐嗎?」

    雪音不答,握著茶杯的手開始有些顫抖。

    「進入男方的家之後,事情就簡單了。當日我幫你撿塑料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裡面全都是玻璃瓶,卻只有一個是塑料瓶。想必這裡面裝的就是一些能夠讓人發汗的藥物吧?你吃下這些藥物之後,再來就是裝作忽然病發而昏倒,讓男方掌控一切。接下裡的劇本,就是這整部戲的高潮了。」

    「你不讓男方叫救護車,那麼在這種時候,男方會做出什麼反應呢?他們必然會把你抱起,放到一個更為舒適的地方。事實上,我就是這麼做的。這是你第一次展開誘惑的時機。再來,在看到你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濕,卻又昏迷不醒的情況下,他們會做什麼?」

    「他們……會幫我……換衣服……」

    「嗯,還有呢?」

    「還有……幫我……擦拭身體……」

    「呯」的一聲,雪音手中的茶杯掉落地面,摔成粉碎。滾燙的熱水潑到她的腳趾上,讓她不由得縮起雙腳。

    宇文松的苦笑仍在繼續。如果可能的話,他情願自己替她說出來,而不是讓她自己說出來。

    「一位一絲不掛的美麗女性躺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卻在幫她擦拭身體。如此誘惑實在太過強烈。就算男方立刻撲到你身上對你做些什麼,相信也不會意外,對不對?」

    雪音的臉色開始由蒼白轉為鐵青,眼中的淚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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