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之我的天使 嬰兒篇——遺棄的天使 奶粉四十四包 打針鬧劇
    那位護士斜著眼瞪了一眼這位「父親」,她打針打了那麼長時間可從來沒見過像這樣一臉看熱鬧表情的家長。要知道來這裡的每位父母,不是邊哄著孩子就是滿臉的憂色,那些紮在孩子肉裡的針管好像正紮在他們身上一樣。可是這個人,怎麼看起來那麼的輕鬆?

    護士接過宇文松遞上去的針劑,出於職業習慣,她還是安慰了一句:「好可愛的孩子呢。小姑娘,放心吧,打一針不痛的喲。」

    「不,別不痛啊!那我豈不是白來一趟?護士女士,請你打針的時候最好打的痛一點,要痛的這丫頭哇哇直叫!就像剛才那個男孩一樣,怎麼樣?」

    那位護士壓根就沒想過今天怎麼會碰到這麼一個瘋子?如果是一般人,自己這麼說好以後有些父母還會忙不迭的來問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痛,可是眼前這個滿臉壞笑的男人竟然還恬著臉的叫自己打痛一些?

    護士一時無語,不知道該怎麼接下話茬。總不可能真的答應這位瘋子「父親」的請求打痛一點吧?所以她只能悶聲不響的把藥劑灌進針管,心裡卻不斷的泛著嘀咕。

    而在一旁的宇文松也是一點都沒閒著,他拉起那件大的絕對過了份的衣服,把小女孩的一隻小胳膊露了出來。那個小女孩剛才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一見自己的胳膊露出來,也許是聯想到了剛才見過的那番場景,忽然一陣驚恐。還沒等所有人都預備好呢,那陣讓宇文松期待了一個星期的哭聲在一瞬間就爆了出來!

    乍一聽到,宇文松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慌了手腳。他沒料到這個小女孩竟然說哭就哭,而且還哭的那麼早?!剛想上前安慰兩下,但立刻就想起了自己的本來目的,剛剛的一臉心痛樣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副幸災樂禍的嬉笑。

    「哈哈哈,痛嗎?小丫頭,現在還沒到你痛的時候呢!嘿嘿嘿,我要讓你好好嘗嘗,亂花我口糧的後果到底有多麼嚴重!你以為我這麼些日子來都喝稀粥為的是什麼?這是報應,報應啊!哈哈哈哈哈……」

    宇文松的心情顯得無比舒暢,他固定好小丫頭的身子之後就要抬手推開。可當他一抬手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一沉,再定睛一看,那個小丫頭竟然伸出兩條小胳膊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袖子?

    「丫頭!放手!你這麼抓著我要怎麼打針?快點放手!」宇文松一邊怒吼,一邊上前要扳開小女孩的兩隻手掌。可是這麼一扳的效果卻是適得其反!小女孩忽然間張開左手,抓住了宇文松的另一隻袖子。

    小女孩的力氣並不大,至少比起宇文松來那簡直是小的太多了。但他卻不敢伸手去硬板,生怕自己用力過猛會傷到那兩條小胳膊。

    弄了半天也沒把自己的兩隻手抽出來,宇文鬆開始有些焦躁。他一邊罵,一邊奮力的調整著兩隻手的位置,希望她能夠堅持不住鬆手。而小女孩這邊則是一邊哭,一邊打定了主意就算死也不鬆手,抓住衣袖的兩條小胳膊這一刻竟然顯示出了驚人的毅力!

    哭聲和罵聲在注射室內此起彼伏,互不相讓。這種超高頻率的喧鬧毫無疑問的驚動了守在門外等候注射的其他病人,他們紛紛探頭進來一看究竟。而在看到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奈何不了一個幾個月大的小傢伙時,紛紛發出輕微的笑聲。

    和小丫頭不同,宇文松可不想自己被別人當成一個笑話來看待。他連忙收住口,用一張怒火沖天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小女孩看。想自己是來這裡看這個丫頭笑話的,怎麼到了後來反而是自己被別人看笑話?

    就在宇文松為該如何擺脫小女孩那兩隻稚嫩的手臂而煩惱之時,坐在注射台對面的那位護士卻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她瞪著宇文松,說道:「這位父親,請你快一點好嗎?後面還有很多病人等著注射呢。」

    宇文松一愣,只能打了個哈哈說道:「是,是,我知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很快就能把這丫頭的姿勢調整完畢!」

    「不用了,你只需要好好的按著她,讓她不要亂動就行。再來,只要露出一條小臂我就能夠注射。快一點吧。」

    這番話讓宇文松弄得真是尷尬,最近他一直在抱怨小丫頭到處給自己添麻煩,可是現在自己卻在給別人添麻煩!這讓他怎麼受得了?

    宇文松一聲不吭,輕輕的用手肘把小女孩的身體固定住。再移出她的一條小胳膊來,好方便護士的注射。可是小女孩立刻知道了宇文松的用意,而且她也看到了那位護士手裡的針筒。更是哭得無休無止,讓宇文松驚訝一個這麼小的身體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眼淚?!

    護士把針筒裡面的液體稍稍一推,隨後拿出沾滿酒精的棉花球擦了擦她的胳膊。只不過陰涼的酒精絲毫也沒讓那個丫頭的哭鬧聲稍稍安靜多少,弄得宇文松差不過把整個身子都壓上去,才讓這種絕對可以要人命的哭聲減輕一些。

    那位護士點點頭,把針管瞄準了小丫頭的胳膊。而宇文松此刻卻早已是大汗淋漓,弄得自己連氣都快喘不過來。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並不是事情的結束,好像……反而是喧鬧的開始?!

    就在那根針管就要扎進小女孩的胳膊之時,也不知她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這個小丫頭竟然一張嘴咬住了宇文松的手指?!

    「哎呦!」

    宇文松一驚,急忙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實際上這個才幾個月大的嬰兒才多少咬合力?那些才剛剛冒出點頭來的小乳牙怎麼可能傷的了他那只皮粗骨硬的手指?但是這一咬完全出乎宇文松的意外,也難怪他會好像觸電一般抽回手指。

    可是,他的這一個動作卻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小女孩原本躺著的位置,那條小胳膊也在宇文松放鬆之後開始搖晃。而這一搖晃卻實實在在的導致了一個可能讓這個小傢伙完全沒有料到的問題……

    那位護士的臉刷的一下拉了下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手上的針頭紮是扎進了小女孩的手臂,但離那塊塗過酒精的地方不知差了十萬八千里呢!可是小女孩可不管這些,她一感到臂上疼痛,立刻用她那絕對可以讓在場所有人為之落淚的「悲傷」哭聲放聲高歌!而在門外的那些人看起來,這就好像是由於宇文松剛才的那一抽手,而故意讓這一針打偏的一樣。

    護士搖了搖頭,拿起旁邊的酒精棉花墊住針頭,把針管拔了出來。隨後用一種責怪的語氣說道:「我說你啊,能不能好好的按著你的女兒?她這樣亂動我針頭可扎不准吶。」

    宇文松也沒理會,他把剛才才被這個丫頭咬過的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果然完全沒事。可當他看到從那隻小胳膊中滲出的血絲,好像一滴滴的紅寶石般滲進棉花球的時候,內心似乎感到有些後悔。他隱隱覺得,自己想要報復這個小丫頭的想法是不是太過份了些?但是再一想到自己的所有財產,包括每個月工資幾乎都揮霍在這個丫頭的身上之時,那絲「殘忍」的笑意再次掛在了他的嘴邊。

    「啊……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按住她的。你就放心的打吧!」

    宇文松把手伸向小女孩,再次輕輕的按住了她。而小女孩在剛剛被紮了一針之後也只是突然間大哭了一聲,也許她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不會再挨針紮了吧?所以以為宇文松向她伸出手是想要抱自己離開這裡,反而很高興的伸出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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