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秘書走了,獨自面對黃世軒,羽婷好像有點侷促。黃世軒倒是更加興奮。不斷慇勤地給羽婷布菜,勸酒。一邊說些閒話。
「李小姐多大了?」黃世軒夾了一根菠菜放進嘴裡。好像不經意地問道。
「大叔,女孩子的年齡是不能隨便問的。」羽婷說,滿臉的稚氣讓人愛憐。
「對不起。」
「不過,我可以告訴大叔。我過年二十歲了。」
「不要叫我大叔。我很老嗎?」黃世軒不滿道。隨即又說:「二十歲,正是好時候啊。做什麼工作?一定是白領吧?」
「我還在上學。」羽婷回答。
「像李小姐這麼漂亮,一定有不少男孩子追吧?」黃世軒說,「小姐喜歡什麼樣的男士啊?」
「我已經結婚了。」羽婷乾脆地說。
「結婚了?」黃世軒惋惜地說,「像李小姐這麼優秀的女生,不應該這麼早結婚。人生苦短,應該好好享受生活。」
「正因為人生短暫,更應該抓緊時間啊。」
「可是結了婚,有了家庭,婚姻的束縛。還怎麼享受人生。」
「結了婚,有了家庭。就有了歸宿。更可以為自己的小巢努力經營。夫妻互相關愛,這也也是享受人生。不是嗎?」
「你說的也是。」黃世軒說,「不過,像你這麼美麗的女人,一輩子只有一個男人,不覺得可惜嗎?」
「難道不應該是一夫一妻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黃世軒說,「我是說,結了婚。就不能隨心所欲地和朋友們,特別是異性朋友一起,出遊,聚會,唱歌,跳舞了。天天圍著一個男人轉,太可惜了。」
「不是啊。雖然結了婚。照樣可以和朋友一起聚會唱歌,跳舞。」羽婷說,「現在不是在和大叔約會嗎?大叔也結婚了,不是也照樣出來聚會嗎?」
「也對。」黃世軒臉上泛起領悟的笑容。端起酒杯說:「來,干。」
羽婷好像喝的有點暈,話多起來。少女的矜持也漸漸被豪放取代:「大叔,我跟您說。不管是結婚還是未婚,都不能束縛我。沒有人能檔著我享受生活。什麼時候,我想吃飯就吃飯,想約會就約會。男人能做的,我們女人一樣能做。」
「好,是這話?」黃世軒誇獎道,他喝的也不少了,臉紅的象豬肝似的。扯著嗓子喊:「我們男人能爬山。」
「我們女人也能爬山。」
「我們男人能趟河。」
「我們女人也能趟河。」
「我們男人能背著老婆在外面玩兒女人。」
「我們女人也能背著老公在外面玩兒男人。」
「沒錯,是女中豪傑。」黃世軒放下筷子去斟酒,「做人啊,就要想的開。人生如夢,轉眼就是百年。要那麼些條條框框幹嗎。人啊,就應該及時行樂。」
羽婷說著又喝了一口酒,「我說大叔,您是個公務員,國家幹部。及時行樂這種事,只能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做。您呢,應該用社會主義的道德規範自己。可不能做背德的事。」
世軒把手一揮,太陽穴上的青筋直暴,「領導幹部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憑什麼就得做和尚?抱著美女不能親?要那麼多清規戒律幹什麼?這不許,那不讓的。管那麼寬幹什麼?男歡女愛是人的本能。連孔夫子也說『食色性也』。」
「可是規定就是規定,法律就是法律。違反了要受懲罰的。」羽婷很認真地提醒說。
「狗屁。我就不信他們不做。」黃世軒吐沫星子亂飛,「最虛偽了。明明想做,嘴裡還要說反對淫穢下流。」
「大叔說的也有道理啊。」羽婷隨聲附和著,「有些人還真是這樣,心裡面明明陰暗無比,背地裡看著黃色雜誌,表面上卻裝的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虛偽透了。」
「沒錯,就是有這種人。」
「是吧?」
話說的好像越來越投機,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黃世軒也越湊越近。最後竟把椅子搬到了羽婷旁邊。緊挨著她。還做出轟蒼蠅的姿勢,把手搭在羽婷身後的椅子靠背上。
羽婷發現了,卻無動於衷。依然興致盎然地說:「謝謝大叔的飯局,今天吃的太好了。」
「都說別叫大叔了。」
「對於我來說,大叔就是大叔嘛。」羽婷調皮地說。可愛的樣子差點讓黃世軒暈過去。羽婷繼續說:「要是再有歌唱,有舞跳就更好了。」
黃世軒想起馬秘書的話:要是她不表示反感,就有五分成了。看來,要趁熱打鐵,趕緊進行下一步。於是,他按照馬秘書的安排,馬上說:
「想跳舞還不容易?現在就去TV。」
「真的嗎?」羽婷高興地問。
「當然了。」黃世軒拍著肚子說,「我黃世軒什麼時候含糊過?」
羽婷像個天真的小女孩,拍著手:「太好了。」
黃世軒馬上衝著門外叫道:「服務員。」
黃世軒叫來服務員,匆匆結完帳。就帶著羽婷上樓到了歌廳。找了一間房。在裡面一呆就是一個多小時。
他們先是唱歌,接著是跳舞。黃世軒很高興,因為羽婷看起來對他並不反感。只是不知道這女孩開放到什麼程度。他們跳了一曲又一曲。最後累的坐在沙發上喘著氣喝啤酒。
「看不出來,大叔表面人模狗樣的,其實是個風流鬼。」羽婷大著舌頭說。「舞跳的那麼好。」
「會跳舞就是風流鬼啊?」
「把人家摟的那麼緊。」羽婷笑嘻嘻地用指頭點了黃世軒一下,「流氓。」
「我只是對你才這樣。」黃世軒恬不知恥地說,「喜歡你嘛。」
羽婷醉眼迷離地看了他一眼:「騙人。」
「是真的。我一看見你就不知所措,一點兒自尊都沒有了。看來我們還真實有緣啊。」
「真的嗎?」羽婷弛懈著眼睛問。
「當然。」黃世軒一邊說,一邊思索著。應該是有七分成了吧。於是他把外衣一脫,「這天真熱啊。」
黃世軒說完,試探地把手摟在羽婷的肩膀上。羽婷心裡一抖,輕輕拉開他的手。
黃世軒繼續挑逗說:「這麼好的時光,這麼好的環境,這麼好的心情。決不能放過啊。」
「大叔要怎樣呢?」羽婷說話像個無知的少女。
「我們再進一步吧。做人類最美妙的事。」
「什麼事啊?」
「就是夫妻間的事啊。」
「誒,」羽婷搖搖頭,「那不是背叛麼?」
「不是。做事不交心,不算背叛。就像唱歌跳舞,一起吃飯。和老公可以一起吃飯一起唱歌跳舞。和別人就不行了嗎?」黃世軒歪理講的一點兒抖不臉紅。而且忍不住淫慾,伸手去摟羽婷。
羽婷掙開了:「大叔行不行啊?」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黃世軒說著又伸出了手。
羽婷再一次掙開:「就這麼幾句話,就想讓人家跟你上床。也太便宜了吧。」
「哦,知道。」好像早有準備似的,黃世軒從書包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首飾盒。遞給羽婷:「送給你的。」
羽婷打開一看,是一條鑽石項鏈:「哇……」
「喜歡嗎?」黃世軒問。
「喜歡。」
黃世軒把項鏈給羽婷帶上,和原來的項鏈戴在了一起。一邊戴項鏈,一邊吹牛:「要是跟了我,以後還給你買更好的。」
羽婷說:「大叔真有錢啊。都是受賄來的吧?要不,憑大叔的工資怎麼夠呢?」
黃世軒變顏變色地說:「這話可不能瞎說。」
「怎麼是瞎說呢。像大叔這種人,不就是拿著手裡的權利,徇私舞弊,貪污受賄,才能風流嗎?」
黃世軒臉漲的象豬肝一樣:「再瞎說大叔生氣了。」
「好,不說了。」羽婷轉過身說,「大叔累壞了腰可不要怪我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