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莽神州的小溪顯然比封印大陸上的蟲子河來的細膩真實,當然,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這部分的遊戲製作者比那邊的要勤奮的多。
哈姆雷特躲進了溪流旁邊的樹蔭裡,似乎是不太適應這裡溫暖的陽光。
「啊,可算的出來了,想不到那個大椰子上比在瓶子裡還難熬,」哈姆雷特用叉子當扇子,聊勝於無的扇著風,「一會一跳,一會一跳的,澤羅還一個勁兒的打呼嚕,實在是沒有瓶子裡住的舒服哇。」
「老哈你一定要跟著我?」我看著哈姆雷特磕頭蟲一樣的點頭,腦袋又疼了起來,「你可要搞明白,是你要求跟著我的,不是我要求你跟著我的,這裡面的辨證關係你真的明白?」
「懂啦,你就直接說現在是你做主,我暫時當當小弟就完了嘛,你說吧,要我幹什麼。」哈姆雷特顯然對俺小瞧他的智慧十分的不滿。
「隨便變成個什麼,體積要小重量要輕,沒事不要說話,有事更不要說話,OK??」
「聽你的,唉,現在找個安穩看書的地方實在是太難了。」哈姆雷特黑煙聚散,直接變了一領純黑色的披風出來。
柔軟的黑色布料上滿是暗金色的花紋和鑲邊,頭頂位置是同質的御風連身軟帽,後面開了個高叉,輕柔的覆在了俺靈活修長的尾巴上。整件風衣和蟲魂之鎧搭配起來真是既和諧又拉風,俺暫時忘了被跟屁蟲糾纏的鬱悶,滿口稱讚老哈披風的新潮和帥氣。
「給哥們我收!」我默唸咒語,蟲魂之鎧帶著老哈化成一縷黑線,迅快的消失在了眉心,深深的沉浸在我的意識之海。
搞定,現在是無事一身輕了的說,俺也好好享受下生活先。
一個面貌英俊的年輕劍仙以相當生疏的動作踩上了新手飛劍,左搖右晃的平地升起數丈,用比步行快不上多少的速度,貌似瀟灑的在廣袤的蒼莽神州開始了閒逛的生涯。
這個地方真美。紅花,綠樹,白雲……蒼狗……
看見過一跳幾百丈高,獠牙比野豬還長的狗嗎?而且還是只毛管兒黑的發亮四爪生煙的大黑狗。
這條狗真是陰險,就在俺讚美大好河山,許願世界和平一輩子也不要使用蟲魂鎧甲的時候,這條陰險的大黑狗彷彿得到俺的保證一般,竄到俺的面前,一狗臉的漠視,得意的盯著新鮮出路的菜鳥劍仙。
傻東西,你難道不明白這個世界上,誓言和謊言的同義詞嗎。「在這裡,快來。」一飛揚跳脫的邋遢道人,後徑插一柄蠅甩子,從一艘雲舟中探下身來,快俺一步撲向了黑狗。
幸好這幾年俺的歲數大了,脾氣也小多了。要是放在以前,邋遢道人這種當面搶怪的事兒絕對會被俺揍成個包子先。
稍稍退了幾步,俺盤腿坐在了飛劍之上,掃了一眼半天裡那條普普通通的千里遁雲舟,在家裡俺飛機見的多了,在這邊不過換了個名字,沒啥希奇。於是俺很自然的收回輕蔑目光,悠閒的看起了人狗大戰。
「畜生好厲害,快幫忙啊。」短短兩句話的時間,蒼狗化成一道黑光,直奔邋遢道人下三路,白光閃動間鋒利的獠牙已經在道人的臀腿之上瓷實的叨了幾口。
看熱鬧的話,俺還是再遠一點的好,雲舟之上,下餃子一樣掉下七八條膀漢,一陣呼喝就把大蒼狗圍了個結實,叮叮噹噹的圍攻起來。
貌似這條癩皮狗不好應付的說。以俺的獨到眼光看來,這道人一方十來個棒小伙子掄錘揮鎬的忙活了這麼久,就連法寶也甩出了七八套也沒見收拾了黑狗,反倒是大黑狗越戰越勇,爪撓牙咬,居然漸漸佔了上風。
是BOSS,最少也是個黑狗成精。在國外呆了不短時間了,這種基本的見識俺還是閱歷了不少地。
「老闆,你再不出手,俺們就全交代在這裡啦。」邋遢道人又被黑光擦身而過,痛極大喊。
雲舟之上貌似還有猛人的說。但見舟內之人並不答言,幾道五彩斑斕的劍光從窗口迤儷而下,聚散之間就將人狗一併圈在了大片的彩光之中。
一陣甜香之氣幽幽的傳來,不好,這個味道通常都是劇毒之物才散發出來的,理論根據請翻閱任意一本武俠小說的相關章節。
哥們雖然理論上百毒不侵,但這個結論也沒經過實際考驗不是,還是再退遠一點先。
邋遢道人一聲呼哨,帶著同志們跳出戰圈,在四周警戒。
只見一道黑光在劍光化成的五彩斑斕的霧氣中左支右突拚命掙扎。彩霧變的濃密加快了流轉,顏色也更加的鮮艷,再也看不見黑光的影子。不多時,彩霧漸漸消散不見,五道斑斕劍光聚起,呼的又飛上了半天,被雲舟之內的神秘老闆收了回去。
原本嫩綠的草地上一片紫黑,大黑狗已經變成了大花狗,趴伏在地上,一條猩紅長舌從嘴角搭拉出老長一截。
「狗血裝好先……剩下的狗肉切片,狗雜燉湯,骨頭熬膠,狗皮給山峰做褥子……動作都快著點,還有鸚鵡翎沒到手。」光是看著這行字,俺就能輕易的想像出雲舟之上這位哥們膀大腰圓無比生猛的粗曠模樣,就幾句話的交代下來,一條上百年的黑狗精就被拆的七零八落,除了狗頭狗尾就沒糟蹋半點。
貌似只有一點不妥,這狗血淋淋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的話,居然是從一個清越甜美的嗓子裡發出來地,如果只聽聲音,不研究內容的話,這應該是一個長相漂漂亮亮,說話斯斯文文,樣子淑淑女女的斯文漂亮的淑女。
不過,要是結合起來共同研究的話……俺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夜半三更某家黑店裡一老闆娘用菜刀爽快剁下住店客人大腿的恐怖模樣,還回過身子對著鏡頭給你莞爾一笑呢,不寒而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