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藍藍地,飄著白雲,仔細看上去,果然,有的象小白兔,有的象大白馬。突然想起N多回跑路中的某一次,那個名字叫卡特的十常侍,該同志對於藍天白雲也是這麼進行過評價地,不禁暗自害怕,難道我的審美境界已經墮落到和那個碎嘴海龜同一層次了?
吐出嘴裡的草枝,坐起身,用力晃晃腦袋,把這個讓人不安的猜想甩的遠遠地沒事地,只是最近日子過的安逸而已,你的睿智是大家公認地,你就是太無聊了,才有這些希奇古怪的想法地
遠遠的,一個骨刀戰士,正信步向我走來。不太兇猛同志,自打片刀兵團進駐狼窩以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這裡半步。整天介在我的視線範圍裡晃悠,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想來也無非就是看管好手下的小弟,不要惹出什麼麻煩之類的吧。
「挖礦先生,中午好啊,又在曬太陽啊,正午的陽光最是溫暖,我也來偷個懶吧。」不太兇猛洒然一笑,坐在了我旁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看你那張虛偽的臉吧,還正午的陽光吶,你小子心裡肯定是在咒我曬出皮膚癌。「世道艱難吶,曬太陽是懶人的活計,你有什麼要指教的就敞開了講,我仔細聽著就是了。」
「挖礦先生真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吶,」靠,這次又詛咒我心臟二間瓣膜關閉不全?你丫也太過分了吧,「是有點小事情請您幫忙。」
「願聞其詳。」
「是這樣地,混沌城堡那邊雖然看起來兵凶戰危,但實際上膠著拉鋸,不會有什麼大變故。所以,我們老大這段時間很空閒,」不太兇猛說的很慢,聽上去感覺事情會很有趣?「所以,你也知道的啦,一個行會嘛,擴充發展是首要地嘛。而且,您最近又是打算做幾筆生意,所以,就想請挖礦先生順便幫點小忙。」
「你說你說,不要客氣嘛,又不是外人。」看起來,真的是有趣的事情啊。
「我們老大想請挖礦先生出手,幫我們拿下幾個小行會的駐地。」可算是攤牌了。「當然,戰利品您隨便挑揀,如果看不上那些小地方,我們蟲血沸騰也可以代為管理,您就當個甩手掌櫃,每天分個三五成紅利,豈不是逍遙自在。」
「給我三五成這麼多?那蟲血沸騰不是所剩無幾了嘛。還不如你們摘下會徽,自己動手來的爽快。」
「話是不錯,但我們老大也有他的難處,手底下的小弟太多,難保不走漏些風聲,畢竟行會的臉面還是要的嘛,和諧統一的局面還是要維持地嘛。」我靠了,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就可以不要臉了?你不太兇猛時候開始這麼不會說話了。
不過,這個提議也是蠻好地,既不和蟲也無敵的條件衝突,又一舉兩得,是個賺雙份工薪的好差事嘛。
如此一來,蟲血沸騰拿到的是地盤,蟲也無敵也能多一點人脈,兩方面和和氣氣,就這麼斯斯文文把某些倒霉的小行會,拆到零碎,裝進了各自的口袋。
「到底是三成還是五成?給個准信兒的說。」兩隻蟲子悶頭較量了半晌,終於,紅利被定在了四成這個價位上。
「我的兄弟就先交給你照顧了,」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了,我申請行會的費用,你看是不是先給結了」
終於可以有點事情做了,片刀兵團有蟲血沸騰的照應,我也就能放心的出去玩了。
「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這段時間由玄奘代理團長職務,有什麼困難跟那個不太兇猛說就OK了。你們要刻苦學習文化知識,努力鑽研科學技術,日後,一定要在悍匪界給我整點名堂出來,爭取做到『片刀一出,滿地是豬』的打劫最高境界」哎,學生們還小,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奘真的越來越酷了。
「首長,我們不能沒有你啊」悟能的傷風感冒還沒好?
「首長,別走,我怕。」悟空啊,你也該長大了吧
「首長,我這有幾塊狼皮,你帶上不」靠了,悟淨你個小兔崽子,成心賺哥們我的眼淚是怎麼著
告別了朝夕相處的學生,心情就像是某些在暑假裡備課的老師,快樂並想念著。
從溫文爾雅的教師到窮凶極惡的土匪,這種讓人眩暈的突變,我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為了生活,或者說為了更有前途的生活,把手中的粉筆換成菜刀,把講台黑板挪到馬路中央,應該還是可以讓人理解和接受的吧。
一個背後湧動黑色紊流的惡魔,喃喃自語著,掠過低矮的樹梢,飛出了迷霧森林,沒入茫茫的夜色,不見了蹤影。
所謂行會駐地,只要不是系統提供的城池,一般來說,無非就是用籬笆牆圈起一小片可憐的礦區,門口再派上兩個假模假勢的玩家,手裡攥根扎槍頭子,見著人就高喊,「天王蓋地虎~!~看什麼看,問你吶,不知道口令別進來,小心變噴壺」
在和睦相處一致對外的政策及時出台之後,蟲族某些小小行會幸運的擠進了這張名頭駭人的保護傘,保住了自己可憐的地盤。不過,這些星羅棋布的彈丸之地,卻成了各大行會勢力範圍內的癬疥之患。
進行打壓,不符合廣大人民群眾和睦相處一致對外的良好意願,鐵定被扣上破壞統戰路線的大帽。
伺機拉攏,人家小日子過起來舒心,土皇帝實在過癮,絕對的寧當雞頭不做鳳尾,你還是無可奈何。
所以,哥們我發財的機會來了。總不能指望一個土匪,認真遵守國家法規政策吧,雖然我只是個名義上的土匪,但也叫個土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