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恢復本性的俠客不行在我的通信器裡滔滔不絕,讓我嚴重懷疑其所面對的戰況的激烈程度。
我當然沒有白癡到要跑去伊莎貝爾的那一邊,抻出雷達,開始確認俠客不行提供的坐標。
嗯,大草原一區嗯?我仔細看了看俠客不行的坐標,又看了看我自己的位置,再抬起頭望了望戰局膠著的PK現場。靠,搞了半天,我坐在樹上看的是俠客不行的熱鬧,這下麻煩大鳥。
「告訴你的部隊,變成公會攻擊模式,馬上到。」我急忙打電話通知俠客不行,瞬間張開的翅膀刮下了老大一堆樹葉,一隻詛咒飛龍象火燒屁股一樣,直直殺向PK戰場。
熱血沸騰到了有點緊張的地步,我還是頭一次有預謀的屠殺如此數量的同族玩家,有點心裡壓力,實屬正常。
比狂暴身型略小的詛咒是蟲族裡飛的最快的兵種,一團深紫色的光球從戰場上劃過,被命中的幾隻扎堆飛龍身上立刻閃耀起了紫色電芒,血量驟減近半。在電芒繚繞之間,剩餘的血量持續下降,連帶飛行速度和攻擊力度也降低不少。
這是當然地,別說你幾隻小飛龍,就是換成頂級大艦也得是這個德行,不過,攻擊不能疊加,鬱悶。
轉眼之間,幾乎天上飛的所有蟲族都被詛咒飛龍噴了個結實。這只詛咒不但可以連續發射詛咒光團,而且狂暴特有的地面攻擊也夾雜在詛咒中間釋放,一時間,整個戰鬥被我一個人華麗的主宰了,高高在上的感覺,爽,實在是太爽了。
被P的蟲族玩家,這時候就是使用小腦猜想,也應該知道了對面的那個超級牛人是誰。連忙指揮N多自殺寶寶向我衝了過來,作戰部隊隨即掉頭,撤離了戰場。
哥們這次給你秀個大的,我渾身散發王者之氣,虎軀一震,無數自殺寶寶在詛咒飛龍身上暴開,絢彩的光影效果之後,一隻詛咒飛龍揮動雙翼,驅散了硝煙,傲然的盤旋在天空之中,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白癡表情下,轉眼之間,滑向了天際,須臾,消失不見。
「咋樣,群眾的呼聲高不高?追在後面哭著喊著要簽名的多不多?」飛遠遠的之後,迫不及待的向俠客不行詢問,我超豪華舞台表現力在FANS面前造成的轟動。
「還行吧,勉強過關,臨了再大喊一聲『別愛我,最要緊是好好讀書』,就更加完美了。」俠客不行惡搞我的聲音裡居然有了淡淡的酸意。
「咋了哥們,叫俺給煮了?別這樣嘛,咱倆誰拉風不是拉,要不下回換你拉。」作為朋友,當然要開誠佈公,小毛病會積累大問題地,察覺到一絲絲不妙,我連忙安慰起俠客不行同志。
「那好啊,咱們倆輪流拉,拉出一個美麗新世界。」俠客不行體現了一個有為年輕人應具備的魄力,爽快的答道。
「你們倆不老老實實在家燒錢,跑這來發什麼瘋?」
「都是伊莎貝爾的餿主意,說膩歪了紙醉金迷的腐朽生活方式,要改造思想,和廣大人民群眾打成一片。還非要拽上我,說什麼共同進步,共同提高,這大小姐真沒治了。」俠客不行終於找到知音,好一陣抱怨。
「這才是玩遊戲的正常心態嘛,就是要能怎麼玩就怎麼玩,當然最好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開心就行了唄」我耐心的教導俠客同志要辨證的看待問題。
「要不我跟伊莎貝爾說說,下次你陪她共同進步,共同提高?」
「不要啊,多少人民群眾還在水深火熱中等待我去拯救吶,俺沒時間享受這種小資情節嚴重的生活方式。」切,隔岸觀火我不介意,浴火奮戰的事情還是要躲遠遠的才好。
「有事情了,一哥們說在地攤淘了件好貨,我去看看,不陪你打屁鳥,有事電話聯繫。」
「好的」。結束了和朋友聊天的短暫快樂時光,一隻孤零零的詛咒飛龍落寞的展動翅膀,向草原的深處繼續滑行。
哥們我前思後想痛定思痛,既然開了殺戒,那就沒有必要哭著喊著立貞潔牌坊了,現在就連人帶獸一起上,玩NP。
剛開始的時候,當然還是比較注意形象,只是堅定的站在蟲族玩家的行列中,對神人兩族,張牙舞爪。後來發展到抱住自由聯盟的大腿不放,對三族玩家一視同仁。到了最後,乾脆就開了全體PK,甭管人獸,一起拿下。
還是殺人來的快啊,這經驗值漲的,跟井噴似的。輕輕鬆鬆,直接把血霧升到了三級。
戰鬥是最好的老師,通過實踐,我現在已經可以把極限孵化玩的花樣百出。時常看見一隻詛咒飛龍居然在天上散佈大片的血色迷霧,隱現之間,戰鬥機下餃子般墜落。地面上的坦克金甲之流也莫名其妙的被看不見影子的狂暴轟至東倒西歪。
終於犯到眾怒了,大草原上所有玩家的注意力都從安琪兒的身上挪開,聯名聲討喪心病狂的蟲族敗類,卑鄙無恥的殺人狂魔。
自由聯盟立馬開了我,並和三大種族一起發佈通緝令,終生通緝挖礦013同志,一時間天使到惡魔的轉變,令無數少女的心中偶像轟然崩塌。
我也是有苦衷地,多升幾級,對付起安琪兒的把握也大些,對付日後的卡巴斯基也多一分本錢,要是還循規蹈矩的按照章程來進行,恐怕就是到了明年的今天,也沒啥進步。
至於卡德帕克可以直接忽略了,一旦被盯死,他的末日也就到了,在超過人神兩族一半以上兵力的圍剿下,估計就是全盛時期的哈姆雷特也要吃個大大的鱉回來。
我隱約感覺到,安琪兒即將回到大草原,到了她該出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