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當然也不是傻子,邪未神雖然沒有表明身份,可是週身卻佈滿了殺氣,這一點,尾隨而至的白若自然早有體會,可是,她還是沒有想到,邪未神會一言不發就出手……
「受死吧——」一聲悶喝,邪未神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在白若猝不及防之下,只見幾道白光朝她撲射而去,完全憑借先天的敏銳,白若的身子輕躍而起,她雖然沒有官青寒的身手,但通常情況下,她的第六感是相當靈敏的,或許這就是當靈媒的好處,連番的歷練讓她不但在法術上大有長進,就連手上功夫也是當仁不讓,邪未神未發一言就出手攻擊,讓她有些錯失先機,想想一個大男人下手竟然如此狠毒,白若不由又恨又惱,原本心頭還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愧意,現在也變成滿腔怒火,不待邪未神發出第二招,她心念一動,反手一握,只見手中紫光暴現,伴著凌厲的劍意只取邪未神的面頰而去……
令白若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如此拼盡全力凌厲的一劍,對方竟然根本不放在心上,但顯然,邪未神小看了她這一劍,雖然之後,他確實深刻的感受到了迫人的劍氣,身形微,甚至隨手布下結界,但即使如此,還是遲了一步,強烈的劍芒還是在他的臉上割出一道裂口,雖然正面被躲過去,但自臉頰到耳後,還是被劃開,沁出的血如同紅色的珊瑚珠子一樣滲出、凝聚、滴落……白若的手輕輕一抖,說白了,自己和邪未神無仇無怨,之所以下重手,一來只不過教訓他一言不發就對女孩子出手——,電腦站更新最快.若不是自己躲閃及時,豈不是成了冤死的亡魂,二來則是擔心他對上官懷恨在心。此次出現所為的是報復,可是沒想。自己一出手就傷了他,正不知如何收場地時候,卻發現,自己在他臉上劃開的那道口子竟然奇跡般又合攏了!!
白若恍如白天見鬼一般的注視著那張毫髮無損,面露邪氣地臉頰。嘴唇哆嗦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你究竟現在是人是鬼?」她清楚地記得,上次在仁愛的走道上,他和上官比試的時候,也不曾發生這麼詭異的事情啊!就在她發愣的一瞬間,邪未神已經輕巧地掠起,而他揮舞的白色如電的東西已經只取白若面門而來……
白若雖有紫電護身,卻仍然感覺到窒息的感覺,看著那靈動的白光漫天飛舞。她腦中靈光一閃,那並不是實體,而是對方使用的幻術。那些根本就是絲線!幻術最大的特點就是讓人感覺到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感、所知是真實的,用這種真實地感覺。讓人活活陷死在那種特殊的體會當中。而邪未神所使用的那些若有若無,似幻似真地絲線。很可能是介於無和有之間,也就是,或許前一刻,你看見的是幻覺,後一刻看見地恐怕就是置人於死地地殺人絲!白若自然是全神貫注,絲毫不敢大意,她一邊揮劍斬斷那些若有若無的絲線,一邊駭然而退,可是,她顯然沒有注意到,邪未神使用地並不是普通的絲線,而是來自冥界的幽冥絲,那是一種帶著怨氣的植物上纏繞的東西,不是一般的東西能夠斬斷,好在她手中的紫電乃是神器,勉強可以應付,可是即便是左右開弓,可是那不知道有多長,彷彿透明一般的絲線還是不斷的糾纏著她,那邪未神一下子就像變成一隻會吐絲的怪物蜘蛛一般,那黏稠帶著腥臭的絲線將她纏得緊緊的,任她如何掙扎都沒有辦法掙脫,更可怕的還在後面,那些細如髮絲的透明絲線,彷彿是可以滲入身體一般,只見那絲線有若活物,貪婪的勒進白若的肌膚中,漸漸變成淺紅色……
「想掙脫我的幽冥絲,哈哈哈——恐怕你還沒這個能耐!」邪未神猙獰的笑道「今日我就叫你嘗嘗被幽冥絲吸乾精血的滋味——」
眼看白若情況危機,越來越多的幽冥絲將她慢慢包裹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極快的東西撲面襲來,那速度幾乎可以用驚人來形容,邪未神尚未看清楚對手,那人已經一步掠起,用一種從未見過的兵刃,那玩意呈現圓環形刀刃狀,帶著淺藍色的寒芒,沒等他仔細看去,只覺得雙手手腕,雙腳腳踝處猛烈的一顫,接著所有的關節一輕,那自他身上放出的若明若滅,或透明或淺紅的絲線登時被那道電光所齊齊截斷。緊接著,對方似乎並不戀戰,伸手抱起已經陷入半昏迷的白若就離開了那個小巷子,只留下邪未神愣愣的注視著那個背影,這個人莫非是……主人提起的……不可能,傳說此人絕情絕愛,斷不會為了一個女子和自己較勁,可是……難道是官青寒的幫手……他蹙起眉頭,雙拳緊握,如果不是此人從中破壞,估計,他已經成功的消滅了一個對手,他輕拭了一下右側的臉頰,沒想到短短時間,那個女人竟然練成了那麼高的道法劍術,竟然能夠傷到自己!難怪主人會將他們視為心腹大患,不過沒關係,他有信心叫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自取滅亡!邪未神輕輕一抖手上的引線,只見靈動的絲線彷彿有生命一般重新,斷處竟然自動的黏合,宛若新生……
京極輝小心翼翼的抱著陷入昏迷的白若,他英俊的臉變得異常蒼白,雙拳握得緊緊,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不,或許說他並非是人,和自己一樣,他也是異類!雖然不知道他攻擊白若的原因是什麼,不過,看見她受傷,白色的休閒裙上面斑斑的血跡已經染紅了他的雙眼,心底的那一絲躁動被不安的勾引起來,他差點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只是,她緊蹙的眉頭,微微**的身軀讓他殘存的一絲理智佔了上風,他不能棄她不顧,現在最關鍵的是帶她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她的傷勢雖然不重,但如果不止住出血,也是很危險的,一時間,京極輝的大腦混亂極了,應該將她送到官那,還是……不!內心強烈的佔有慾讓他管不了那麼多,無論如何,她是他看中的獵物,絕對沒有送給別人的道理!想到這裡,他拉開車門,有些氣餒,可動作卻還是那麼輕柔的將白若平攤著放在車後排,他皺了皺眉,不自覺的搖了搖頭,自己下不了狠心,雖然口口聲聲稱她為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