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青寒搖了搖頭,默默撕開襯衣的袖子遞給她「緊緊的扯住上臂,小心腐屍毒上行!若是遊走到七經八脈,就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治療師也沒用了!」他焦急的看了一眼上面道「離那個地方還有幾樓?我在前面探路,若是不住就叫我一聲!」對於這個女人,官青寒會將她視之為同性的戰友,或許除了外表的迷惑力,她本身的堅韌與執著也與男子無異。
「唔——」柴夕艱難的應聲道。這個時候她已經感覺到腐屍毒的厲害了,她覺得自己的視力開始模糊,四肢也有些不聽指揮,每走一步都要喘息半天,額頭上汗珠不斷的滲出,她知道這樣下去,這個黃金公寓或許就成了她葬身的地方……
官青寒走在前面,一路上雖然還是多多少少可以看見倒斃在房門口,容貌恐怖的死人,但卻並不像剛剛看見那些滿身膿血膿瘡,估計是那個東西今天的肚子已經填飽了,對於這些人已經沒什麼胃口,他有靈媒之眼,想看清東西並不難,可眼前漸漸昏暗的光線……他飛快的回過頭,果然!柴夕正伏在樓梯處的消火栓前劇烈的咳嗽著,他連忙跑了過去,捋起她西服的袖子,傷口已經惡化了!原來的淺粉色變成紫色了,官青寒暗叫不好,若是再變成深紫,估計真的是大羅神仙都沒得救了!他歎了口氣,忙掏出黃符,顧不得有效沒效,緊緊的貼在患處,念了個凝血咒,一手將她靠在自己身上就急忙向她口中的40室跑去……
還算幸運,這一路上來.wap,更新最快.他們並未和那個怪物面對面,而正如柴夕說的,在第四層。也就是40室的周圍,她果然是佈置了大大小小不少結界。這也是讓官青寒大肆頭疼地地方,雖然都只是一些小小的法術,不過想要解開也多少耗費時間,而且關於魔法方面,他向來不曾涉及。偶爾一個火神咒就讓他困了半天,正在為難之際,半身靠在他懷中的女子忽然嚶唔一聲醒了過來……
柴夕一臉慘白地支撐得站直身子,露出半笑不笑的表情,虛弱地說道「官大少也有棘手的時候啊?」說完,她勉力掏出水晶球,這時水晶球已經顯得暗淡無光了,原本水晶球內四竄的白色氣體也看不見了,此時看去就和一顆普通的珠子沒什麼兩樣。但紫色的水晶珠握在柴夕地手中,卻似乎是一種力量的象徵,就在她輕輕念完最後一句咒語的時候。整個人沒有徵兆的向後倒了下去,幸好官青寒眼疾手快的扶住「怎麼樣?每個人都會遇上棘手的事情。就算你是柴少。也注定不能獨斷專行!」官青寒若有所指的說道。
柴夕苦笑搖頭,屈指一彈。大門應聲而開。
「沒想到這門上也可以設機關,在下實在佩服了!」官青寒四處看了看,這裡哪裡是什麼暫住的地方,難怪別人都說這個公寓是黃金打造的,雖然沒有光亮,但藉著月光,官青寒還是依稀看到室內豪華地佈置。
柴夕虛弱的扯起嘴角一笑道「怎麼?沒有家的感覺吧!?對我而言,哪裡都是移動地公寓,待不了多長時間!」她艱難的向裡面挪了兩步,轉動一個花瓶後,房間裡面地暗門被打開了「真沒想到,原來符咒也能遏制屍毒!「那只是暫時地,這是一道殺招,武俠小說上有一種武功能夠瞬間凝固敵人的血液,這個符咒也是一樣地,它阻止了你身體的血液流向受傷的手,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因為……」
「因為,如果不及時治療,如果不馬上取消這道符,可能我的手就要廢了,對嗎?」柴夕一笑,指了指暗室中的東西道「好了,這裡很安全,裡面也有你想要的東西,我自己就是治療師,雖然不是最出色的,不過在魔法界也算有名氣了。」說完,她緩緩的盤膝坐下,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掌心向上,就在此時,一個淡黃青白二色的光體出現在她掌心,上面浮動著流動的氣體……
官青寒雖說有些不放心,可看對方的能力似乎足以應付,於是他更加專注於找到如何對付那個腐屍的法器,其實,消滅腐屍或許並不是什麼難事,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也不是很大的問題,難得是如何控制這裡的凶氣蔓延,更讓他擔心的還有在這件事情背後,是不是如柴夕所言,只是商業恩怨呢?
官青寒的目光落在一道五色旗幟上,他驚訝的張了張嘴巴,天啊!這可是幡旗中成色最為上層的五色旗,曾經有人說過,五色旗可以號令世間生靈,也可以布設出最為強大的結界,如此一來,真沒想到,這裡竟會有這樣的法器,此時,他不得不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一說,這個消失在法術界多年的神器竟然會被一個魔法師擁有!
「看樣子,官大少對五色旗亦是情有獨鍾啊!」柴夕輕聲說道。
「呃——」官青寒淡然一笑道「情有獨鍾倒是談不上,只不過有些詫異罷了!你的傷勢……」
「哦!腐屍毒雖然厲害,好在你當時及時提醒我,中毒的範圍並不大,雖然不能馬上康復,但已經無礙了!只是可能行動上有些不便!」柴夕瀟灑的聳肩道「對了,五色旗在幡旗中可是排頭把交椅的!如果用得上,你就拿去用吧!」
「正有此意!」官青寒輕輕頷首說道。
「你還能堅持嗎?」看著咬牙堅持的柴夕,官青寒淡淡的問道。
柴夕輕點了一下頭,靜靜一笑「說吧!不要把當一般的女子!「
「知道了!因為你是柴少——」官青寒頭也不回的說道。
跟在他身後的柴夕忽然覺得自己漸漸有些明白了,其實她並不瞭解白若和這個男人的關係,只不過,覺得燦爛得就像天上星星一樣的女孩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大冰塊,不過現在她倒有點心得了,或許別人看到的都是表象,而只有那個女孩才會看見他的本質,當然……她解嘲似的一笑,如果自己第一眼也能發現他的本質,或許她會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