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5五強
本源山腳,已是天使國度的最邊緣,這裡雖是天使的地方,可是曾來沒有過一個天使,因為這裡生活著一個至強者,無數年來,一直被稱為天界第一的空神卡瑪。這裡有著一層極大的結界,結界的作用自然是阻止外來的人打擾。只是這無數年了,這結界最多只是一個擺設,空神卡瑪喜怒無常,誰敢沒事來惹。其中不知多少仰慕卡瑪的實力,千里前來乞求拜師,都被卡瑪斬殺了。
此刻,李冬雷便在這結界之外靜靜站立。
在人界的時候,他和挪亞感情如此波折,讓人歎息。而今看來,李冬雷已經長大,成熟。之所謂長大、成熟,便是感情已經沒有民族使命感侵襲。這麼多年過去了,李冬雷一直在為人類廝殺,他自己的愛情已經荒蕪了。
慢慢地,李冬雷走進結界,結界之內立刻想起了亮光,無數風刃射來,拿風刃足以殺死一名准神,可是李冬雷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慢慢走著。
李冬雷依舊記得,曾幾何時,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朋友只認識尤塔幾個,可是挪亞,一個天生傾國傾城,不知道多少俊傑希望與之接近的女孩,卻對他情有獨鍾,那時的李冬雷最多算是一個流浪漢,沒有顯赫的家事,沒有什麼本事,甚至連一個認識過一個月的朋友都沒有,聲名狼藉的被冠以流氓,整天可能被人挑戰決鬥。可是挪亞還是那麼真心毫不介意的幫助,然後偷偷的愛著。qing人節被蘇珊的冷落,挪亞會默默陪伴,受傷進了醫院,她會偷偷找到那些陌生的醫生,進入醫院照顧……
「不許再走了!」陡然一聲冷呵斷開了李冬雷的思緒。
「安琪拉,好久不見。」李冬雷轉頭,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繼續走著,北國的冬季,已經開始下雪了。
這又是一個下雪的冬天。
空神卡瑪的第一個徒弟,安琪拉看著這個曾經在人界的聖域高手,如今竟然無論如何也提不起勇氣阻攔。
李冬雷繼續走著,前方,一個老婦人舉著枴杖,步幅蹣跚地走著,那老人蒼老無力,似乎一陣風吹過就會摔倒,似乎隨時都要死去。
李冬雷看向那老婦,老婦也看著李冬雷,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竟然出沉悶的響聲。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可怕,實力,一個個都比我這老婦人還強。」卡瑪歎息著。
當年在人界,李冬雷面對卡瑪,毫無還手之力,乃至自己是怎麼被攻擊的都不知道。那種差距根本就無法形容,而如今,李冬雷已經不會再是當年的李冬雷。
「卡瑪,我只想見一見挪亞。」李冬雷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著,很快他就看到挪亞走了過來。
本身空靈之心,又修煉了無yu道,如今的挪亞早已是空無一物,遁入玄門。恐怕論心境,比李冬雷還要淡泊吧。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太不把我這老太婆放在眼裡了。」卡瑪向前一步,詭異的出現在李冬雷面前。
可是李冬雷的度絲毫不比卡瑪慢,李冬雷一步踏出,一下子就出現在了挪亞跟前。
「卡瑪,如果你想打,三個月後,薩洛美、撒旦、伊森雷特我們一決生死吧。」
「好,好啊,狂妄的年輕人。」卡瑪終於不在說什麼,拿著枴杖,慢慢地離開了。
李冬雷和挪亞久久凝望,不知道說些什麼。
旋即兩人同時朝一條小路上走著,那小路雖不深邃,卻也曲徑通幽。
「你還是來了。」挪亞輕輕的吐露,李冬雷甚至能感覺到挪亞口中的芬芳。
「嗯,這麼多年了,經歷了風風雨雨,大起大落。總覺得心裡有著厚重的心事,我知道那個心事就是這裡。」
挪亞低頭感傷,用手輕輕梳理垂下的秀,淡淡地說:「我知道你一定經歷了很多刻骨銘心的事,這些年,姐姐和你生活的很好吧?」
「其實,這麼多年,我也沒有和挪琳在一起,我經歷的都是打打殺殺的事情。」
李冬雷看到挪亞腰間掛著一對玉珮,正是人界,他們相愛相約的玉珮。李冬雷不知道該說什麼。
挪亞還是因為姐姐,不會選擇自己嗎?
李冬雷不知道。
李冬雷這次來是要娶到挪亞,還是大戰前,只是見見了卻一個心事?
李冬雷也不知道。
……
李冬雷在寧靜的生活中度過了三個月,三個月後,李冬雷來到約戰之地,遠遠的李冬雷就看到了龍王伊森雷特,便上前打招呼。
「伊森雷特,你守護人界,怎麼也跑來湊這個熱鬧?」
龍王綠色的瞳子看向李冬雷,慚愧道:「其實母親是要我守護這個世界,可是天界的高手太多,要守護需要的是至高的實力,我沒有。如今大魔王逼迫,若我不參加此次會戰,會下界塗炭生靈,我再不出來,還算什麼守護神。」
「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大魔王搞的鬼,就連什麼事都不管的卡瑪也是大魔王逼著出來的會戰的?」李冬雷猜測道。
龍王點點頭,「我們這世界,是屬於非常弱的一個世界,受法則限制,這個世界的至強者不過san級正神。可是大魔王去了異界,聽說已經突破到了更高的層次,所以他是要想天下證明,他已經不是我們一個級別的了,他是最強的。」
「比san級正神更強?」李冬雷眉頭一皺,他現在也是san級正神,而且不是弱的哪一種,可是面對卡瑪那種san級正神頂級的,或者創世神那種擁有逆天寶物的,勝算了了。如果再來一個越san級正神的存在,恐怕更是希望渺茫。
「李冬雷,你不要想了,其實你不該主動參加這次會戰。以你實力進步的度,不用多久,一定能問鼎巔峰。可是現在你還不夠強就來了。這次會戰,我們五個只有一個能活著出去,那就是最強的一個。你我在五人中算是最弱的一個了,恐怕都凶多吉少。我是被逼的,不得不來,你實在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