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做夢
李冬雷放出的鬥氣犀利而迅猛,每一處鬥氣都能斬開鋼鐵,然而那青年卻不動不搖,只是手中的長劍劃出層層迭迭的圓弧軌跡,彷彿是漣漪,又彷彿是光環的劍光,紛紛擾擾地迎上了滿天劍氣,每次碰上劍鋒,立刻一引一轉,立刻能夠讓劍鋒變向,幾個光圈合力,就能讓一記直劈的鬥氣劍倒飛回去,運劍之jing妙,力量把握之準確,直如神話一般。
「這是……」李冬雷眼看對手純粹憑借劍法,只用了相當於自己一成的力量,就完全破解了這一招,也不由得大為驚訝。
簡直如做夢一般啊!
「小子,看我的劍術吧。」青年說完,陡然向前,第二次主動攻擊,這一次沒有剛才的整個天地都和自己作對的感覺,等到青年的劍術完全施展看來,卻是比剛才更是凶險,只見漫天劍影將李冬雷籠罩在內,方圓數百米之內,幾乎可以無視一切空間局限,將劍鋒透過虛空刺殺李冬雷的要害,讓李冬雷避無可避,逃無可逃。而且由於劍藏虛空,只有當劍鋒落在要害上的時候,長劍才會從虛空裡探出,因此你甚至無法格擋,這簡直是一門近乎完美的劍法。
「嘶!」
劍鋒滑過之處,只聽「嗤」的一聲,李冬雷的白色長衫被劃開兩半,整個上身,自脖頸到腰間,一道長長的劍痕刻在上面,連鎖骨和肋骨也斷了幾根。
李冬雷這時才來得及閃爍逃開。
「嗯,反應很快,不流血的戰鬥是成長不起來的,好好領悟吧小子。」青年淡淡說道,手中之劍絲毫不減慢。
他的劍法完全將戰鬥實用性和空間技巧完美結合,既能遠攻,也能近戰。只見虛空大氣有如雨打平湖,憑空蕩漾起無數漣漪,四面八方將李冬雷圍住,裹脅著鬥氣劍芒,不停從虛空中刺出。
這不是鬥氣力量的問題,純粹是劍術。李冬雷曾經多次憑借自己高的劍術,將遠比自己鬥氣深厚的高手斬殺,而這一刻,青年人卻完全使用他的的劍術將自己打的抬不起頭。
一直驕傲無比的九天九天,在這一刻,竟顯得如此蹩腳。
只是片刻之間,李冬雷就已經連中數劍,如果不是他身ti經常在戰場上淬煉,受慣了劍傷刀傷,現在有沒有失去戰鬥力還是未知。
「哎,別光顧著抵抗,要領悟,懂不懂,領悟。」青年竟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教導道。
「你都快把我打死了,我領個屁悟!」李冬雷怒喝連連。
另一邊露曦和小黑見到他接連受傷,早就想上前幫忙,竟是動了無法動。若是讓李冬雷知道,必定不敢再認為眼前的青年只是一個擁有絕妙劍術的六級劍士了。
被虐長達一個多小時,李冬雷身上起碼有四十道劍痕,終於在看到對手一劍刺向自己的心臟時,已經沒有了反應時間,被當xiong穿過。
「這樣就是死嗎?怎麼這麼舒服,一點都不疼。」渾身是血的李冬雷迷迷糊糊的亂想。
在倒地的一瞬間,李冬雷望著天空,心臟被刺穿了怎麼還這麼清醒,沒有了疼痛疲憊的感覺,靈魂tuo離了身ti嗎?
「臭小子,別偷懶,還沒結束呢。」青年不樂意的大喊。
「怎麼回事?」李冬雷眉頭一皺,立刻站起,momo自己,竟是沒死,而且傷勢力量全部恢復了,這又是在做夢吧。
「再來!」青年高聲大喊。
「打就打!」李冬雷現在已經完全認為自己在做夢了,雖然受傷後很疼,但他知道這都不是真的,因為這些在現實中根本不可能出現,所以李冬雷毫不顧忌了。
同時被劈的時間久了,李冬雷也漸漸的熟悉了對手的劍術,不知不覺間已經從招架不及到勉強招架再到更加自如。在第七次「被殺」復原之後,李冬雷已經有餘力研究對手的劍術、
青年男子再出幾劍,卻忽聽李冬雷一陣沙啞的大笑,笑聲暢快,全沒有了之前的頹廢。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懂了!」
李冬雷笑的極為得意,因為他現對手的劍術和自己的劍術在本質上竟是同宗,如此一來他完全可以偷師對方的劍術,完善自己的九天九劍。
青年男子也不管對方懂了什麼,只是繼續進攻,哪知忽聽「當當」幾聲,青年男子的劍招驟然停下,虛空中的扭曲波紋全部消失,李冬雷後退兩步,看向對手,臉上全是得意之色。
「還不錯,果然是千古不遇的奇才,虛空之力這麼快就領悟了。」青年男子點頭讚歎,又道:「之所以助你領悟虛空之力,是因為你是空間魔法師、同時又是一個劍士,所謂的魔劍士可不是懂得魔法和鬥氣這麼簡單,只有將魔法和鬥氣糅合使用,才能揮出最大的威力,成為真正的魔法師。而虛空之力再配合空間魔法,正是你魔武合一的紐帶。」
「要想將劍術引導虛空之中,必須關注空間魔法,我是這樣才做到的,你呢?為什麼我感應不到你的魔力?」李冬雷奇怪問道。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第二階段的訓練開始了。」青年男子說完,手中白色的鬥氣劍再起,虛空中又泛起一片片波紋,滿天落下。
「還用這一招!」李冬雷自信一笑,同樣使出虛空之力,接著,就聽一片「叮叮噹噹」的金屬交擊亂響,空中的波紋驟然混亂,閃動了幾下,便消失無蹤了。李冬雷和青年男子同時分開,不同的是青年男子瀟灑站立,李冬雷卻是連連後退數十步。
同樣的虛空之力,李冬雷是八級鬥氣、對手只是六級,但李冬雷又輸了,因為這一次,對手加入了引的力量,本來九天九劍最大的特點就是引導,引導對手的力量攻擊對手,借此消耗敵人的戰鬥力。但是這一刻,面對青年的引導之力,李冬雷完全被動了,也終於嘗到了被自己的力量攻擊的那份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