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集各方勢力
十一月十二日,漢浩劫第十天,一隊jing銳騎兵護送著一輛豪華馬車,馬車之內,希爾終於露出了笑容。
千里迢迢趕到這裡,總算沒有白來。
「這個多恩也算識時務,如今多恩的三十萬承德軍團和一萬五千自由軍團都願意支持我擔當王儲,漢之戰之後,沃拉斯頓死了、岡特的西南集團軍名存實亡,我們整個國家正規軍也就六十萬了,這可是全國一半的兵力啊。父王再立王儲,恐怕也要思量一下我手中的實力,哼哼。」
伊芙琳輕搖手中綠扇,笑意綿綿道:「殿下和其他三位殿下本來是各有偏重,大王子有岡特、雷利支持,二王子有沃拉斯頓、納加德支持,而殿下主要和朝中文官關係親密,五殿下是地方小官員的領導者。可如今大王子那邊,岡特西南集團軍戰鬥力弱,幾次大戰已不足七萬,雷利戰死。二王子那邊沃拉斯頓戰死、納加德至今仍是戴罪之身、北方集團軍也名存實亡;五殿下早就放棄了爭王,轉而支持大王子,更不足為患。反觀現在,殿下有了多恩的支持,軍中實力最強、那些文官更是死心踏地跟著你,那些持觀望態度的官員看到多恩支持你,也會支持的。陛下病一天比一天重,只要殿下處理得當,王位必然屬於您了。」
「再加上我國連年大戰,男丁稀少,父王嚴令各地不需再徵兵,我這三十萬大軍就更顯強大了,如今我國南北都是西方集團軍守護,他們在卡隆在、他們亡卡隆亡!我手中有西方集團軍大半力量,父王一定會讓我擔當王儲的,哈哈哈哈!」希爾此刻竟覺得天如此美好,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皺道:「對了,北方落日城還有托馬斯的九萬豐州軍團和當初漢被圍,各地救援的零散軍隊,加起來有二十萬之眾。這些人都受托馬斯指揮,萬一托馬斯支持其他人,那變數就大了!」
伊芙琳似乎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歎息道:「我們來了南方承德,北方落日那邊,恐怕別人已經捷足先登了。」
希爾一擺手,自我安慰道:「無妨,當年我多次維護李冬雷,所以多恩才肯跟我,我那幾個兄弟當初可沒怎麼幫李冬雷,李冬雷的這些舊將未必跟他,別忘了,就是我,也在赫連鈉德和尤塔幾個混蛋身上受了窩囊氣。」
伊芙琳輕搖小扇,歎息道:「殿下,我要提醒你,多恩、托馬斯和赫連鈉德、尤塔絕非一類人,那多恩之所以加入我們,可不是因為當初你多次幫李冬雷,我們在利用多恩,多恩也在利用我們啊。李冬雷有絕世之才,卻無野心,可多恩卻有極大的野心,他比李冬雷更可怕,我們要利用它,更要防備他!」
希爾突然一拍桌木,氣憤道:「可惡的托馬斯,李冬雷手下幾個將領的態度竟然直接影響我卡隆帝國的命運。當初李冬雷要是直接表態支持我,那父王就算一萬個不願意,也要立我的,哪會有今天的事情!」
伊芙琳目光朦朧:「可是他卻要撒手不管,和所謂的妻子隱居山林,真是可笑!卡隆帝國、法蘭帝國、伊爾帝國、光明教會都想置他於死地,就算是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他吧。他如何隱居山林?」
希爾點點頭,突然拉起伊芙琳柔軟的小手,笑道:「現在有多恩支持,我勝算依然很大,又幸好有你在我旁邊指點,不然我犯下大錯啊。將來我成為國王,必封你為後。」
伊芙琳有意無意的縮回手,道:「殿下現在有優勢千萬不要驕橫啊,我們萬事要謹慎才好。」
……
卡隆帝國,落日城,送走二王子希拉特,托馬斯和副將,同時兼任豐州軍團副團長的卡爾談論著。
「將軍,如今沃拉斯頓戰死、納加德戴罪入獄,希拉特在朝中失事,您為什麼還要支持他?」卡爾拱手道。
「卡爾,你說北方的人一直敬重誰?」托馬斯瞇著眼睛,淡淡問道。
「北方民風彪悍,百姓尚武,他們最敬重的,也就我們大帥戰神李冬雷,和以前的大元帥沃拉斯頓了。」卡爾認真回答道。
「是啊,沃拉斯頓組建北方集團軍,常年駐守在這裡保衛卡隆,他在這一帶很得民心啊,而且他畢竟做了四十多年的卡隆第一元帥,在卡隆軍方很有威望,我們這二十萬大軍,有十一萬地方軍,如果我們支持沃拉斯頓的親外孫希拉特,就能讓這十一萬大軍死心的跟著我們,就能讓北方的軍民之心歸附我們,在全國的人心也大有裨益啊。」
卡爾眼睛一亮,立刻正身道:「將軍果然高見。」
托馬斯笑了笑,又道:「還有一個原因。據探馬來報,三殿下希爾去了南方,我和多恩一起追隨團長多年,我瞭解這個老戰友,他恐怕是要跟了希爾。我要是再跟希爾,那地位必然在多恩之下,相信你也聽說過,我們一直不和,與其和他一起在希爾那裡爭寵,不如在希拉特這邊獨大!」
卡爾點點頭,對眼前這位年輕大將越來越崇拜。
托馬斯大笑一聲,又道:「你這種眼神我很熟悉,以前團長在的時候,我們都很崇拜他,認為他是無敵的神,看他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
托馬斯走向帳前,獨自歎息道:「雷諾加德大人臨走的時候,那種憤怒指責的眼神真是讓人心痛啊。沒有團長,我現在恐怕還在奴隸營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吧,也許我已經活活被累死打死了。團長給我自由、給了我尊嚴、給了我友誼、給了我今天的一切,團長對我的恩,就算死一百次也還不清。可是這忠心不能忠心的失去理智,團長是被十一級高手追殺,怎麼能活下來?他們要報仇,光明教會可不止只有十一級高手,還有數百萬信徒、幾十萬教會高手,這些總需要軍隊對付吧!我托馬斯留下來是只為自己嗎?」
擺擺手,托馬斯有些傷感道:「團長要在,一定知道我的苦心,這就是他經常說的戰略的角度分析整場戰爭,我們墨林軍團和光明教會的戰爭!只是不知道多恩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還是他真的只為自己的一己私yu,忘記了團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