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集覲見
「但是老大,沒有靠山,光靠我們自己打拼,自由軍團何時才有出頭之日。你看這次我們立了這麼大功勞,陛下只是派個侍衛前來誇讚幾句,封幾個爵位,卻沒給您一兵一卒。我心裡不舒服。」赫連鈉德抱怨道。
「哎,我知道軍團很多人心裡都不服,但我們更需知,爬的越快,摔得越狠啊。」李冬雷歎息道。
人人只知戰場凶險難測,豈不知,戰場之外的人心更是可怕。
就在這時候,小龍滿嘴油花的屁顛屁顛跑了過來,一下子衝進了李冬雷懷裡。
「呵呵,在挪亞家吃的這麼好啊,看把你美的。」李冬雷憐愛的撫mo小龍的龍背,小龍蹭了一下李冬雷,爬在他身上就呼呼大睡起來。
雷諾加德和赫連鈉德對視一眼,同時起身想李冬雷告別。
在他們走的路上正好碰見打扮恍如天仙的挪亞,在挪亞家的小龍來了,挪亞自然也就到了,這才是兩人離開的原因。
「你們兩個這麼快就走啊,怎麼不多做一會?」挪亞笑著說,儼然一副女主人形象。
人群之中,蓋洛普和沃拉斯頓雖然離開,但爭論是否該向不列決戰的聲音確實愈來愈激烈。
李冬雷立於人群之中,旁若無人,靜心看著四周景色,榆林苑樹蔭繁茂,野生動物極多,卻是一處狩獵的好地方。
「請問你是李冬雷將軍吧?」突然一個年輕男人的話聲在一旁響起。
李冬雷朝他看去,看到了一個身著青黃服,外加龍形領結的男子,此人身形xiu長,臉上帶著和藹謙遜甚至於有些害羞的笑容。
是一位王子。李冬雷立刻反應了過來,不敢怠慢,回禮道:「末將正是,不知您是哪位殿下?」
「哈哈,將軍太客氣了,我是希爾,我和赫連鈉德私下裡都以小名相稱,你既是赫連鈉德的大哥,我們也可以朋友相交啊。」那青年立刻說道。
卡隆國王蓋洛普共有五子一女,長子希克斯,次子希拉特,三子希爾,四子特雷斯,五子傑斐遜,另外唯一的公主的名字是希麗婭。因為蓋洛普年輕時專注於國事,所以得子較晚,目前年齡最大的希克斯也不到34歲。但隨著蓋洛普年齡的日益增大,加上他本人對繼承人的曖昧態度,使得他的幾個兒子都對這個王位產生了野心。在他五個兒子中,四子特雷斯是宮女庶出,除了是個王子外毫無背景,性格也較內向,沒有參與王位爭鬥,但其他四位王子則鬥了個不亦樂乎
李冬雷謙遜道:「原來是三殿下,三殿下哪裡話,末將平民出身,地位卑微,哪裡敢和殿下稱朋道友?」
「哼,李冬雷,殿下從前面專門走到後面找你,是你的榮幸,你可別不知好歹。」希爾身後一名文官立刻不滿道。
李冬雷眉頭一皺,隨即道:「這位大人說得哪裡話,我只是不敢高攀殿下而已。」
希爾笑道:「如此就好了,只是將軍立了大功,父王獎賞未免有失公允,我他日定當相父王再舉薦將軍。」
李冬雷神色不變,道:「陛下心xiong寬廣,末將只不過立下一點微薄功勞,卻被封子爵,末將心存感激感激不已。」
希爾點頭微笑,道:「李將軍的士兵戰鬥力我是看在眼裡,將來一定是前途一片光明了。日後我們同殿為臣,可要多多照應啊。」
李冬雷心下念頭急轉,正要說話,只聽得在遠處有一人大笑著走來,道:「哎呀,我的三弟啊,我說怎麼在前面看不到你,卻不想你怎麼跑到這最後的地方了?」
希爾目光轉去,瞬間滿面堆歡,笑道:「啊,是大哥呀。沒事,隨便轉轉。」
說話間,兩人走近,彼此凝視了一會,只有在他們的眼中,都有暗暗的光芒閃動。
希克斯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以示親熱。然後轉頭看了看李冬雷,只見李冬雷身著武服,衣服之上有兩行半貂皮,冠冕上加一銀環,飾有6個銀球,正是子爵的標誌。才道:「這裡除了侍衛,最低也是正伯爵,我的弟弟啊,你那裡找了一個子爵,哈哈,你要是想認識幾位大將軍,找哥哥我啊,哥哥在軍中說話還是有點份量的。」
大殿下希克斯在軍中的確有很多人支持,比如第三兵團的岡特大將軍。而二殿下希拉特的母親是當今皇后,更是第一元帥沃拉斯頓的親外孫,他在軍中的地位也非常牢固。三殿下希爾在文官中頗有聲望,五殿下則是底層官員已經寒士子弟的擁護對象。
希爾聽到大哥的諷刺,臉上肌肉抖動一下,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在馬上拱手道:「父王。」
「哼,你在軍中說話有多大的份量?」蓋洛普一聲冷哼道。
大殿下希克斯臉色大變,立刻回身下馬謝罪。
「哼!」蓋洛普又是冷哼,轉而他的目光在一剎那就穿過了希克斯,與站在他身後的素以白衫男子的視線,在空中相觸。
那一雙年輕的,冷靜的,充滿了生命活力的眼睛。
蓋洛普笑了起來,那蒼老的老人在瞬間變成了威嚴的君王。然後笑著對黑袍男子道:「你就是李冬雷了?」
李冬雷在馬上行禮,道:「是,陛下。」
蓋洛普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山谷口一役中,你幫了漢防務的大忙。關於你的能力,沃拉斯頓元帥對我說的很詳細了。如此年紀就有這般能力,後生可畏啊。」
李冬雷低下頭,道:「陛下您過獎了。」
蓋洛普一擺手,淡淡道:「大好男兒,做出大事便是值得驕傲,何必學世間凡夫,虛偽謙遜。你活在這世間也就二十年的時光,難道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麼?」
李冬雷笑了笑,迎上了他的視線,在這深秋的早晨,大聲地道:「有!」
蓋洛普盯著他看了半晌,點了點頭,微笑道:「好,好,好。這麼多年來,我曾多次這樣說過我的很多部下,他們無一例外都答應了『有』。可是,你卻和他們不一樣,你可知道區別在哪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