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猛得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身體就如被雷擊了一樣,這半年多近兩百個日以繼夜的牽腸相思一時間都並發了出來,難以平復的激動心情促使唐寶不由自主的就要跳下屋頂和身在屋中的九女去相見。可是畢竟唐寶經歷過太多的風雨,早將一個從少不更事難以克制理智的輕狂小子,歷練成了一個老持成重閱歷豐富的少年奇俠。在隱身之人敵我不明的情況下,唐寶知道自己暴露身份後,很容易使自己這方陷入被動的局面。所以唐寶強自按耐下激動的心情,繼續觀察著伏在房梁下的那個黑衣人,同時也留心傾聽著九女的談話。
這時就聽屋裡被問的湘湘公主一陣沉思道:「鳳姐,小妹敢肯定的回答你和眾姐妹們,我們苗族的這種夫妻蠱是一生一世的,而且也是無解的。」聽了蕭湘公主這麼肯定的話,鳳兒等人不禁內心裡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不過唐寶至今未現身,也著實讓人心裡擔心。這夫妻蠱雖說可以預知對方的生死,可是卻不能預知對方在那裡,或者是否那日墜落水潭摔下了殘疾!
蕭湘公主看著眾姐妹們聽完了自己的話,還是一臉的愁容,還以為鳳兒她們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話,不禁站起急道:「怎麼你們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呢,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問問,霍麻和王大哥啊,他們一定不會騙你們吧。」
看著蕭湘公主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虛,將整個小臉憋的通紅,還搬出了霍麻和王充,鳳兒嬌顏一整對蕭湘公主道:「傻妹子,不是我們不相信你的話,姐妹們現在擔心的是大哥有了什麼意外,或者是!所以沒法和我們聯繫!鳳兒的話說到這裡蕭湘公主那裡還能不明白,看著低頭一臉愁容的眾姐妹一時也是無語了!」
當唐寶聽到了這裡一個鐵錚錚的漢子,不禁熱淚也是盈眶,他為九女的癡心,也為九女對自己的這份癡情所感動。不過他現在雖說是感動,可是另外的一件奇怪的事情卻是更為的吸引著他,那就是屋裡在坐的九女,除了蕭湘公主和玲瓏姐妹,剩下的都是捧著一個大肚子,看那樣子幾乎就要臨盆似的。
她們有了身孕?是自己的?剛想到這裡唐寶不禁為自己所想感到愚蠢,不禁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左頰,暗道:「這孩子是自己的是無癰至疑的,只是事情來的太突然,自己一下字接受不了!」
屋裡的一陣沉默卻代替不了屋外就沒有了動靜,就在這時猛的就聽一人聲呼喊道:「是誰快來人啊!有人闖寨!」這人的一聲呼喊可著實嚇壞了伏在屋簷下的那個夜行人,就見那人一聽到這呼喊,就知道自己的行蹤暴露,也不停留耽擱身子一式「鴿子翻身」變為頭上腳下,手中掌勢一揮如流行一般的就朝著那發聲之人奔去,而與此同時就見從旁邊屋舍中也竄出了四個同樣的猛面之人,也都同時揮掌襲向了那發聲之人。就聽其中一人還道:「副教主,這裡就交給我們兄弟了,您快衝出這裡,將消息傳回本教,不要延誤了時間。」
那黑衣猛面人一見這四人的出現,猛得向後一縱身將掌勢收回,慌亂中對著那四人一抱拳道:「這裡就有勞貴兄弟了,教主那裡本座一定為代為傳稟你們今日之功績,話說到這裡就秒年那黑衣人右腳一點地,身形一竄就要飛縱而去。
看到這裡唐寶那能讓他這樣就離開,更別說這事直接關係到自己的親人了,就見唐寶身不動手裡拿著的那方瓦片,騰的就如流星般的襲向那剛縱起黑衣人。那黑衣人能被稱之為教主,也絕非泛泛之輩,手底下的功夫自是一流的,慌亂中見此瓦片夾雜著無形的罡氣襲來,剛縱起的身形猛染使起千斤墜,硬生生的將身形強自落下,右掌一翻猛使一招開山裂碑就擊向那方瓦片。」同時嘴裡還惡恨恨的道:「無恥鼠輩竟敢偷襲你家小爺,想是活膩味了,有本事的就現身與你小爺爺放手一搏!」
那知這黑衣人的話音剛自一落,本想還多罵幾句的,就在這時他的掌力就和那方瓦片剛好接了個正招,猛的就覺得一波強似一撥的無聲罡氣直逼的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就向後猛退出了兩步之多,這也是他在發現不對時,慌亂間又增加了兩層的內力,否則那下場可就不是如此的輕鬆了,至少也會波及到他的內腑。
這啞巴虧吃的!這著實讓人憋氣,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甚至在那裡都沒看見,就被人逼退了兩步多,這在他出道以來還是頭一次!不過也確實將他給震懾住了,在他的影像和腦海中有如此深內力的人,這偌大的江湖中也就三四人,除了武林神話雲夢禪師,再就是玄陰聖母和刀無痕了,唐寶雖也有此能力,可是卻不可能在如此輕鬆揮動下就將自己震退的,更何況這也是不可能的,唐寶早就在恆山一戰中,摔落了萬丈山崖一命嗚呼了!
這人剛想到這裡,猛得卻又是一驚!這時他想到了剛才所偷聽,蕭湘公主所說,唐寶極有可能還在人世,想到這裡這黑衣人不禁一陣頭皮發麻,因為他在唐寶的手裡著實是吃了好幾次大虧,也屬於驚弓之鳥的類型了!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就聽這黑衣人猛得喊道:「唐寶是你嗎?你給我出來,不要像個娘們似的縮頭縮尾的這樣有失你玉面翔龍的威名!」
就在他說話的同一時間,猛聽的一女聲焦急道:「你說什麼?唐寶在那裡?」更有甚著,就見剛自從屋裡竄出的玲瓏姐妹和孫碧雲竟然對著夜空悲泣道:「唐大哥真的是你嗎?如果是你,你就出來和姐妹們見上一面!」
這幅場面看得直讓人辛酸,縱使是個泥人見此場面也要為之落淚!可是偏偏唐寶卻對此無動於衷,竟然蟄伏著沒有露面!其實也並不是唐寶看不到九女的癡情,而是就在這時唐寶卻發現了有另一批人也隱伏在暗處,從那輕微的呼吸聲中可以判斷出這批不露面的人也足有五人之多,而且其功力也都在三十年以上。現在還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唐寶也只能看著九女心碎,自己也如肝腸寸斷般的咬牙切齒。
喊叫了幾聲一見無人應答,就見九女失望的同時一歎,又都看向了場中的黑衣人和那同樣蒙著面的四人和被圍攻的小黑。這時就見鳳兒挺著一個如皮球大小的肚子對場中的小黑道:「小黑,給我抓活的,我倒要看看這神刀教派了些什麼人,膽子有多大,竟然敢夜闖我義雲門。」
鳳兒對小黑髮號完了施令,一轉頭對著還站在那發楞的看著玉林公主和玲瓏兩女的黑衣人道:「墨白是條漢子就不要藏頭縮尾的,你倒我義雲門是吃素的還不知道你被刀無痕提攜了個破副教主嗎?」
這院中的動靜早就驚動了義雲門的所有人,此時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經將院落圍了個水洩不通,就聽一人嘿嘿一笑道:「鳳丫頭,既然刀教主這麼看得起我們義雲門,那我們也不能虧待了刀老兒啊咱們今天就把這先打先鋒的照單全收了,不過那墨小子,天生屬黑的,腦袋頂上就寫了個惡字,以我老酒鬼的意思還是多讓他享點福的好。」
這老東西說話總要拐個彎子,這享福一詞還真把所有的人都弄了個大睜眼,不理解話中之意,就聽鳳兒疑惑的對老酒鬼道:「酒鬼伯伯您倒是把話說明白一點啊!這待客之道,我們一介女流之輩還真的不怎麼熟識。」
唉!是人就和人說話,是鬼就由鬼招待,就像墨小子這樣的狗自然就要由狗來親熱了。我們寨裡前兩天不是剛剛從苗疆帶回來十幾隻純種的野獒嗎?何不讓它們兄弟們親熱親熱呢?這老傢伙確實也是夠缺德的,這一通不止是罵了墨白,還將墨白給羞辱了個體無完膚!
其實這也怨不得老酒鬼,之所以老酒鬼出了這麼個缺德的損招,也是情非得以,老傢伙知道這墨白自從和玄陰聖母學了正宗的玄陰神功以後,其武功也是一躍千里,在場的這麼多人當中要找一個能和墨白單打獨鬥之人還真是沒有,如要擊敗墨白非九女的縹緲醉八仙陣法,可是此時的九女已經有六人就快要臨盆了,其陣法自然削弱了威力,要是為了和墨白一戰,九女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將來他拿什麼和唐寶交代!
反之,這裡的人群起而攻之,一定也有著極大的傷亡,也非他之所願!所以衡量全局下,卻想出了這麼一個損招!聽了老酒鬼的戲言,一時間整個夜空頓時傳來了一陣訕笑聲,連躲在屋頂的唐寶不禁也是一陣嗤笑,暗笑老酒鬼缺德!不是怕自己的行蹤被隱身人發現,唐寶這時在就放聲大笑了。
被老酒鬼的這一陣饑粉,此時的墨白早以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老酒鬼!就見墨白一伸手騰的撤下了臉上的黑紗,一聲冷笑恨聲罵道:「老不死,氣煞你家小爺,你就拿命來吧!」話到這裡墨白一聲嚎叫揮掌直奔老酒鬼就撲了過去。
對於墨白恨恨的做作,老酒鬼嗤之以鼻的一笑,張嘴一噴使出了他的獨門絕學,「酒雨滿天」噴出一道酒雨直奔墨白的面門。同時身形一越縱出圈外,對著身後十幾個拉著壯如牛犢似的獵犬之人下令道:「還不放出他的同類去親熱,難道等人家自己找上門來和你們要嗎?」
聽了老酒鬼的話,那是幾人那還趕怠慢,慌忙放開手中的鐵鏈對著獵犬嗷嗷的發出幾聲指令。那十幾隻獵犬本是圈養過的,只聽主人的吩咐,此時一聽指令,都像是得了狂犬病似的,都瘋狂的朝著墨白撲去。就在獵犬剛一撲出就見老酒鬼對著早以守侯在一旁的弓箭手道:「給我瞄準了那畜生使勁的射」